我们的生命因为有死亡的存在,在本质上说是被束缚和被定义的,人和人完全相互理解是很难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青春爱欲,成长的脆弱,酸楚和甜蜜,其实永远只属于你自己,如同草叶静静生长,然后静静的枯萎。我常常回忆起自己的过去,那些时光就像博物馆橱窗里的标本,安静,死寂。
我很少愤怒,但常常失望。乐观主义者才会愤怒,而悲观主义者更多失望,因为生气改变不了什么。我戏谑和嘲笑的东西都是我深深爱过然后失望了的东西。对不可救药的事物,我反而会抱着柔情,和他们一起自甘堕落的。
以前我总对生活充满了厌倦,直到突然意识到活着不是为了凑热闹的,归属感并没有意思。无论成为艺术家摄影师导演诗人或只是一个擅长烩面的厨师,人生都是虚无的,怎么把它潇洒的浪费掉,浪费得毫无遗憾,才是唯一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想通这一点后,我才有了自由。
——马良《坦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