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不知道珍惜珍惜老子呢。黑瞎子表面上依然挂着以往那样带着点讽意的意味不明的笑,实际上是咬牙切齿地借着墨镜的掩护和墓道中的黑暗瞪着对面正在给吴邪缠绷带的张起灵。
好歹也做了挺久的合作伙伴,怎么不见那个面瘫的哑巴对自己这么温柔过。
他们这一趟斗下的是东北的无名墓,夹喇嘛的是吴三省。吴三省就是冲着他们俩“南瞎北哑”的名号来的,估计是觉得有了这两大斗王,啥墓都手到擒来了,竟然还从了他大侄子的死缠烂打,把这么个拖后腿的青头带下来了。没想到这墓虽还没探明是哪个龟孙子的,死了不知多久了还把墓弄得处处是机关,蛊王苗毒蛇蛊粽子硫酸墙通通见识了一遍,这天真无邪的大侄子倒是充分地发挥了自己拖油瓶的功效。
那哑巴愿意救人,他瞎子可不愿。别人的生死与他何干?于是那大侄子在墓里几乎寸步不离张起灵,看他的眼神崇拜得不行。
只是崇拜也就算了...可他那样藏不住什么心事的人,黑瞎子一眼就看透了,分明还对哑巴图谋不轨啊!
现在张起灵正拿着白纱布一圈圈地往吴邪胳膊上绕,吴邪偷偷摸摸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黑瞎子越想越不忿,见张起灵缠好纱布了,便鲤鱼打挺般从地上弹起来,一把拽了张起灵便拐进墓道转角后的一间小墓室里。
张起灵以为他对这墓有什么发现,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便没有反抗地跟他走了,没想到一进墓室,黑瞎子便死死地把他压在墙上。
石壁冰冷的温度透过衣衫沁进来,张起灵皱皱眉,轻喝道:“你发什么疯?”
黑瞎子笑了两声,无端让张起灵瞳孔不可察觉地缩了缩。他在黑暗里准确地抓住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硬是按在了张起灵头顶,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我看你对那吴家小子好的很。”黑瞎子一边说,一边将热气喷在张起灵耳垂处。
张起灵还是面无表情,耳垂却有些微的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