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图,就让我瞎比比写东西吧←√
若是说一生中最落魄的时候,无疑是阿德里星被毁灭后的那段日子。我仍清楚地记得,当我得知我中了计的时候,我立即返回阿德里。但不幸至极的是,在途中,阿德里的一次极为剧烈的爆炸,无法抵挡的气流损坏了我的飞船。那恐怖至极的力量甚至想把我也给撕烂粉碎。我消耗能量极力抵挡着骇人的灾难,庆幸的是我的身体并没有如那几乎找不到一块巴掌般大的碎片的飞船一样。
度过了那漫长至甚的几分钟,气流总算是减弱了不少。我略松一口气,正琢磨自己该如何是好。阿德里星,已不复从前那般繁荣,现在的它,因为资源竭尽而毫无生气,惹人为其悲叹的灰白取代了以往耀眼的莹蓝色。那些人究竟用了哪些卑鄙的手段,使得自己这个可爱的家园变成这般模样。
联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心痛。若不是自己愚笨,阿德里星球怎么……会沦落到被人侵占掠夺资源的地步? 想到这里我捏了捏拳头。对,不仅是我,还有那些可恶的侵略者,跟那个叛徒……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耳边响起吸引我全部注意力的“嘀”声。接而整个世界变得极为安静。我的眼前逐渐变得昏黑,我的大脑似乎跟我说它要关机了,四肢愈发使不上劲,感觉这个身躯已经不再属于我了。这种感觉越变得强烈,尽管我怎么咬牙撑开那沉重的眼皮,但最后发现这是徒然的。
我陷入昏迷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重新张开双眼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肥胖躯体便进入了我的视线。眼前的一片模糊让我实是忍耐不住,我揉了揉眼,抬头,便见着一副陌生的面孔。那人戴着黑色高礼帽,长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除了那不平常的奸险笑容,顶着这个面孔的人走在大街上几乎不能被人辨别出来。那人将嘴角扯得极高,似是非常高兴。
“你是谁?”我出于军人本性的警惕,毫不客气地问道。那人见我的语气并未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是捡你回来的人。”听得这句话,我一松眉头,捏紧的拳头稍稍放松了一下。那人大概是看见我的反应,追加了一句:“你的星球被毁了对吧?不如留在这里,帮我干事吧。”恍惚之间,那萧条无色的阿德里星球的影像又浮现在我眼前。我将头稍沉一点, 咬紧的牙关松了开来,认命似地说了一句:
“阿德里星球骑士上将,编号TC9527,伽罗,愿听差遣。”
那人将嘴角扯得又高了一点,看他的样子,似是高兴至极点。
司令遣我去攻打别的星球。尽管我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仍是按照他的意思办了。当我看到我刀下血尸遍野,我便按耐不住心中的不安。这无疑惹我想起那毁灭的阿德里星球,那亲爱的家园。鲜红的血沿着刀片流了下来,分出一个细小的支流。这刺眼的颜色,这惹人作呕的气味,这骇人的景象……心中的激流凶猛翻涌着,握着剑的手也不自觉地抖动着。
灰心星球的军官都夸我有胆量,会打仗,司令也表示很满意。
我摩挲着手中的勋章,静静地坐在天台上。
战斗的经验需要燃烧自己生命才能换取,他人的赞誉则要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才能获得。
这种破名誉,倒不如不要。
我紧紧地抓着掌心中的勋章。
然而未等我提出要离开司令的请求,司令便又要求我去攻打星星球。我抿了抿唇,跪了下来,大声发表出我的意见:“司令,我们只要占领城市就好,无须伤人。”但料不到对方以一颗炮弹作为回应,并厉声呵斥我。
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次日我便被送去星星球,却遭到屡次失败。我再一次让司令失望,但料不到的是,司令居然想把我给铲除了。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从昏迷状态挣脱出来。迅速地站起身来,瞧见小心超人站在一块
不大的石块上,眼见得那滚热的能把所有东西给熔化的熔浆一点一点地爬上来了……我冲了过去,再也不带一点犹豫了。
因为报答一个极为虚假的救命之为,却要听从别人的摆布。那被人蒙上肮脏尘土的本心,是时候被人擦拭干净,重新融入这个躯体里面了。
我急速地飞着,救起小心超人之后便努力地返回地面上。
为一个伪装的善心卖力,却与一颗真正的善心作斗争。当真是落魄了。
现在纠正我的错误,还来得及的吧?
“你出去吧。”“砰——”我被甩了出去,只留得小心超人在里面。我用力支撑起我的身体,手一使劲,将换变成的钻头,顶住岩洞门口的缝隙,稍向前压逼,将洞口撑大,一手拉出里面的小心超人。眼见得那岩浆将要涌出洞口,千钧一发之时,我退出钻头,成功地将岩浆隔离了。
小心超人捧着被压坏的魔方,盘腿坐在地上可惜着。我远远地站着,稍眯眼睛,叹了一口气。现在的自己,该是何去何从。
“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回答小心超人问我的问题。我将拳头一捶地上,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从未试过流泪,今天却在别人面前,落了泪。
家这个概念,离我好遥远。阿德里星球……已经不复存在了。尽管我有复原星球的念头,但仅凭我单枪匹马之力……
“你愿意留在星星球吗?”他一拍我肩膀,并将我丢失的徽章重新待在我的胸前,还问我道。
可以吗?
我一怔,重新将嘴角自信地扬起来,行军礼并道:
“阿德里星球骑士上将,编号TC9527,伽罗,愿听差遣。”
“好。”
我找到了,第二个家,第二个值得我去守护的地方。
请让我结束这段日子的落魄,请让我为星星球光荣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