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爱”让诗人过着灵性的自然生活。在接下来长短不一的篇幅中,诗人用极其流畅的口语方式展现了山中生活。《有时候》只一句,任性活泼。若单独拎出,分析这句如何深刻实在画蛇添足,放在组诗里读下来已然非常舒服。在《时间》中,我们读到最原始的时间观念,它不是被钟表所标记,是依靠日光在事物身上的移动所体现。有时抬头看云会被天空所惊愕,相信很多人也有过类似的体验,这是一种身心被自然之力所贯通的奇特感觉,稍纵即逝。《动物》这两句玄妙奇特。刚入山中有社交的残迹,所以是一个人;时间久了,我就变为两只动物。人的自我在纷乱的社交中时常被淹没,而诗人在自然中时常要面对它,所以就有了这貌似人格分裂的形容。这两只动物又是互相对抗还是互相依存呢?诗人止于此处,耐人寻味。《快活》就是一副快活的口气,在山林中大喊大叫,痛快淋漓。若用世俗眼光说这是神经质,那便是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