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侠影之轰霆剑海录》 第10章
【一口残剑插在万冢堆上,宛吐邪氛,荷叶禅师察觉异剑邪动,凝劲压制!】
荷叶禅师:不可,不可啊!
紫色余分:现在是在演哪一出戏?
【就在剑与人拉锯间,突然残剑敛息,失去灵动。】
荷叶禅师:啊!……(拭汗,转身)是你们。你们不应该来此,快离开。
玄同:吾来此是为找寻渠玉的下落。
荷叶禅师:你们知晓什么?
玄同:南海海底,原有一对雌雄对生的天外原石,名唤渠黎玉石。它们吸收万年日月的精华,灵性已具。苦境的照世明灯为诛灭天疆祸龙,寻来渠黎玉石,在此漉血台分开了它们。他取温和的黎石,用之打造成银骠玄解,而在黎石离开渠石那一日,南海翻腾百日,只因渠石的恨。后来,这带恨的渠石不知流落何方。
荷叶禅师:带恨的渠石被论剑海相中,用之铸造成眼前这口血阳残剑。成剑的渠石一直惦记着要找回黎石,但却无法自主,所以它不断影响着持有它的剑者为它挑战天下,只希望有一天能在战场上找到黎石。
玄同:果然与吾所听见之黎石悲泣相同。吾醉听于银骠玄解的剑声,却不愿让它的悲怨成了魔根,违反自身的温性。由它悲怨的剑声,吾可以听出它也深深思念着渠石,如果能让这雌雄二石再度重逢相守,是否原石的遗憾便能被弥补?
荷叶禅师:不可能了。
玄同:为什么?
荷叶禅师:已然分裂的渠黎原石,就算再度重逢,它们也无法识得彼此灵性。它们在同一个空间,却被无形的墙阻隔了。因为它们之间的联系断了,血阳残剑只能通过我这名持剑者来感知这个世界,而吾,背负不起啊。
玄同:听起来,你这口血阳残剑也有故事。
荷叶禅师:你听过黄花与秋蝉的故事吗?
玄同:吾洗耳恭听。
荷叶禅师:这是一段秋日的梦。……(讲述中)
【轻缓的语调,说着黄花的悲与愁。剑的执念映在剑者意识中,点成一段段剑下轮回,血色在秋肃中流成遍地鲜红。生命,只剩秋蝉唧唧。】
荷叶禅师:这口剑,用杀戮来宣泄它的恨。持剑者凭着剑中的恨,而步步得窥剑上臻境,人杀得越残,剑的力量越强。一名自诩能将人点入轮回的剑者,凭着这口剑站上了剑道巅峰,最后耳边杀声,都成了秋蝉哀吟。
玄同:那为何你每次杀人后,都在尸体旁种下一朵黄花?
荷叶禅师:当年的血阳残剑所杀,皆是剑客武者,但却在一个秋日下,吾错杀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垂死前对我说,希望葬在居住的后山北麓。她说我每当杀了一个人,她便会亲手为我种下一朵黄花,让每一条生命都有其意义点落在我的人生。而这一次,要劳烦吾为她种下属于她的黄花了……当我将她的尸体带到后山北麓时,竟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黄花盛开……耳边常年的秋蝉吟鸣停了,只有无尽的风声不停吹入我空洞的心间,呼呼作响。
紫色余分:漫山遍野的黄花,那是要杀了多少人啊?
荷叶禅师:我那时才明白,她种下黄花的意义,是要让我明了我的双手杀了多少人。这些杀孽只是我执念的轮回,死去的人,不可能在我的剑下被超脱。
玄同:那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你的妻子,对吗?
荷叶禅师:(震惊)你怎会知道?……
玄同:你说话的神情,让吾有所联想了。
荷叶禅师:吾的妻子以死为谏,让吾从这口剑的邪力中清醒。吾后来以血将这口血阳残剑封在漉血台,从此遁入空门;但每到秋风一起,这口剑总是会散发着莫名的吸引力,要人将它拔起。血阳残剑被封的第一年,我受到感应而回来,谁知竟见到无数受剑影响而入邪的剑客在此地自相残杀。吾为杜绝这样的惨剧再发生,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回到此地,跪剑诵经,消除剑的戾气。
玄同:当初吾为见论剑海之主,而在名人堂上挑上了你作为比试对象。
荷叶禅师:不用比试,吾直接认输。
玄同:但如今与你一战,已非是为了一见论剑海之主,而是想听你这口剑的剑吟,你可愿成全?
荷叶禅师:不能!(回身跪下便要继续诵经)
玄同:嗯?
荷叶禅师:这口剑不能拔。
玄同:为何?
荷叶禅师:(摇头)请回吧!
(玄同闪身绕至剑匣,抽了蚍蛉剑)
玄同:一听剑律,才能真正了解剑的灵性,从而开解剑的执念。(弹剑作响)请出剑!
(荷叶禅师不答,只管默默诵经)
【暗夜漉血台,无形的诡氛,正逐步蔓延开来,仿似拉紧的弦将要绷断。】
紫色余分:不过是拔一口剑而已,有必要这么坚持吗?我就不信拔剑的后果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上前,握剑便拔)
【剑出刹那,红雨倾盆,一股亘古邪气弥漫四野,紫色余分似陷魔障而痛苦不已!】
紫色余分:啊,啊!……
荷叶禅师睁:呀,危险,危险啊!(上前夺过剑,紫色余分脱险,荷叶禅师却似不妙)……不可逼我,不可逼我,不可逼我!啊!!!
(幽光邪气中荷叶禅师仰天长啸不已,一时生出满头黑红长发,正是入魔之状,彼端玄同手持蚍蛉,登成对峙之势)
荷叶禅师:哈哈哈哈……是谁要听剑音啊?残剑奉陪……
【漉血台上变调的禅、变调的剑,一场至邪剑律将要引奏,玄同对上残剑之恨,有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