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李彤乐】当时只道是寻常

1.
“Louis，开头这几场戏，你要注意既有那种受尽苦难的狡猾又有年纪还小的天真。”
“添叔，我会注意分寸的。”
“打光！机位！OK! Take one！”
“月光光照地上，年三十。”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人，跑到我家里干什么？”
……
“怎么?你们不是准备赖账吧？啊？”
“什么？你们四个都没有钱呀？”
“白浪费力气。这样吧，反正你们也是没钱给我了。我看你们两位小姑娘也长得蛮结实。那就这样好了，你们两个留下来为奴为婢，当作还钱好了！好不好？”
“Cut！很好！这条过了。大家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
片场人来人往，都是匆匆忙忙的。Louis就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打算揣摩一下下场戏。
“你好！Louis Koo ？”
旁边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Louis这才注意，原来不远处坐着一个女孩子。她穿着很简单的毛衣和牛仔裤，五官立体，眉目秀丽如画。
“你好！你是 Carman Lee？好像没有这么快到小龙女的戏份吧。”
Carman挥了挥手里的剧本，望着Louis说：“是没这么快。我先来熟悉一下，方便更好入戏。”
“哦，你在工作上要求也很高呀。”
“当然啦！这是我第一次主演电视剧，肯定要好好努力。”Carman说着，又低下头看着剧本。
Louis也低头做自己的事。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就像有某种默契一般，彼此坐在不远处，也不多说话，各做各的事，只偶尔点头示意或者打个招呼。
连工作人员都笑说“男女主人公，不熟成这样，真是很少有。”（未完，待续）

2.
“孙婆婆，怎么有人在这儿哭呢？”小龙女一袭白衣，款款走来，冷如冰霜。
“弟子杨过拜见龙姑娘。”
“这里Cut一下！Louis，和你说了，你这里太平淡了，记住要又敬又畏的，有点怯生生最好！再来！”
Carman微微笑了笑，对Louis说：“没关系，慢慢来吧。”
Carman开口了，导演也不说什么了。Louis看了Carman一眼。
“孙婆婆，怎么有人在这儿哭呢？”小龙女一袭白衣，款款走来，冷若冰霜。
“弟子杨过拜见龙姑娘。”
“嗯。”小龙女摸了摸杨过的额头，又为杨过把了把脉。
……
“我只听师傅和孙婆婆说过，天底下男子没一个好人。”
杨过听到此话，后退一步。
小龙女转过身来，盯着杨过，“杨过，你也是！将来如果你做了什么坏事，我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龙姑娘，你大可以放心啦。我杨过呢，第一绝对不会做坏事的。第二，就算我偶尔不小心做了一点点坏事，我相信龙姑娘，你也一定会原谅我的。”
“油腔滑调！还不拜见师傅？”
“师傅一定要拜的。不过在未拜师之前，我希望龙姑娘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龙女深吸了口气，有点难以置信：“拜师收徒，只有师父对徒弟有要求，哪有徒弟向师父讲条件的呢？”
“龙姑娘，我也是为你好嘛，你听我说，好不好？”
“到底什么事？”
“是这样的，在拜师之后，我一定会很尊重龙姑娘的。不过我就不会叫你师父，我只会叫你做姑姑。”
Louis看着接下的剧本，心里头有点不安，因为接下来戏份已经到了杨龙二人在古墓相处中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情愫了乃至日后发展成一段旷世绝恋，而自己没有太多拍感情戏的经验，担心自己演不出来那种深情。
Carman看见Louis又坐在那里，伸手拍了拍Louis的肩膀，笑着说道“早上好！你今天还真早啊。”
“早！今天没有你的戏吧?”
Carman微笑着说：“是啊。就是来看看你们拍戏啊。”
Louis看了Carman一眼，发现她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嗯，我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
“对啊。刚开始，小龙女是很清冷的，虽然不是毫无感情，但她的感情波动是不易给人察觉的，我必须很收着很收着。接下来小龙女内心渐渐柔软下来了，我可以不用那么吃力啦！”
“吃力？我看你一个人收拾，一个人看台词，做什么都一个人，我真的以为你本来就是这么冷淡的！”
“我连话都不敢说太多，生怕破坏了小龙女这种冷冷的感觉。唔，就是这样的~人都是会死的，你哭得这么伤心干嘛？”Carman说着台词，接着还像戏里一样，嫌弃地瞟了Louis一眼。
Louis不禁笑了，露出脸颊的酒窝“对，你在戏里就是这种感觉。你这样真挺酷的。”
“你说我酷？明明你比较酷吧。你都是一个人在一边好少说话的，每天你说的最多就是台词吧？你不说话，我也不敢和你说话啊。”
“嗯，我的爱好就是不说话。有时候，说话就容易给人曲解了。”
“唉，这个是没办法的，你一日在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我们只能做好本分就是了。你今天这么早来，吃早饭了没有？”
“没有，哪里来得及。”
“我煲了点汤，请你喝一点吧。”Carman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壶，倒了一杯出来，递给Louis。“喝了这杯汤吧。”
“哦，谢谢你。 姑姑。”
Carman听到这个称呼，接了句：“过儿，你不够呀？那再喝一杯。”
两个人相视一笑。（未完，待续）

6.
庆功宴就像一场华丽的美梦，转瞬即逝。
随着庆功宴的落幕，分别是无可避免的。
夕阳洒下余晖，Louis和Carman并肩走在酒店花园中的小径上。
Louis停下脚步：“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Carman也停下脚步“可不是？再不舍得，也还是要结束了。”
“只要我们不想结束，就不会结束。”Louis又问：“你记不记得，我们被困在石棺的时候，你问我了什么。”
Carman低下头：“不记得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Louis拉住Carman的手，说：“你抬头看着我说啊。”
Carman抬起头，仍不敢看Louis“记不记得又怎么样呢？”
“你问我，是不是戏落幕，情就会停止了。如今，戏已经拍完了，可是我还是没忘记你。龙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看，你还是叫我龙儿。你能分清你爱的是戏里的小龙女还是戏外的Carman呢？会不会一切都是错觉呢？我们是不是只是出不了戏呢？”Carman问。
“为什么我们不能对自己诚实一些呢？”Louis紧紧拉着Carman的手，不肯放掉。
Carman咬住嘴唇，说：“在戏里，你只是杨过，我只是小龙女，我们可以不顾一切，爱得翻天覆地。可是在现实世界里，我们要考虑得太多了。我们有我们应当承担的责任，还有…还有我们对其他人的承诺，我们都有不能辜负的人啊。”
“责任、承诺、不能辜负的人……这注定是一个死局了，但我不后悔认识你。”Louis不禁苦笑，他放开了Carman的手。
“至少我们拥有了很美好的一段回忆…这就足够了。”Carman说完快步转身离开，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头，生怕下一刻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姑姑，我们有机会再见吗？”
“过儿，我们有缘自会再见。不过，相见不如怀念。”
Louis目送着Carman渐渐远去的身影，只觉得这一刻的阳光真得太刺眼。
谁的眼泪掉进灰尘中，不见了踪影。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未完，待续）

10.
夏末时节，久雨放晴。
Louis趁着拍摄的空档和几个同剧组的工作人员在阴凉的地方休息。
正好有两个工作人员在聊天，Louis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今天的街道怎么特别空？”
“唉，你不知道后面的街道都挤成什么样啦。”
“怎么了？哦，是我们拍摄清场了，导致人都往那边去了吧？”
“不止呢。我们剧组在这条街拍摄，还有个剧组在隔壁街拍摄呢，人群不都只能往后面的街道涌去了？”
“这么巧啊。什么剧组在隔壁街拍摄啊？”
“我想想啊。好像是曾Sir监制的，呃，那个叫什么...好像是…M club.”
“M club?是那几个女星复出拍的戏吗？”
“对呀。当年的小龙女也有演啊。”
“是这样子啊，你消息很灵通嘛！咦? Louis怎么了？干嘛跑这么快”
“谁知道啊，可能什么东西丢了，跑去找了？”
Louis急急忙忙跑向隔壁街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去了又怎么样呢？去了就能见到吗？可就是很想很想去看看。
这条街也是一副忙乱的样子。这边几个人忙着打光，那边几个处理着道具。警戒线外还有很多群众探头探脑的围观。
Louis皱着眉毛，心想：难道她今天没来吗？
他又仔细观望了一圈，看到拐角的地方站着一群人。
这群人大该有三四十人，可是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她亭亭地站在人群中，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撑着一把阳伞，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好像在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Louis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任心中的思念泛滥成灾。
Louis不禁苦笑，离上次见她已经两年多了，他也打听到不少她的情况。他知道她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他也想过和她联系，可怎么也鼓不起勇气。他有那么多的不确定，生怕会打扰到她。
可能有些话当时不说，之后就越来越难说出来吧。
Carman只觉得若有所感，就回头看了一眼。
Carman手一松，阳伞掉在地上：是他吗？
阳光照在地面的水上，蒸腾起湿气，烟气弥漫，一切都不太真实。
此时此刻，两人就这么伫立着，遥遥相望，如梦见像忘记。
青石板的马路边，两人隔着街道，隔着茫茫人海，隔着匆匆岁月，对视着。
一刹细腻，醉生梦死，谁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良久，旁边的工作人员拍了Carman一下，“Carman你怎么了？导演在催了，赶紧过去补拍几个镜头。”
Carman恋恋不舍地转过头去，缓缓走开。
她只觉得很恍惚，她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Louis望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怅然若失。
终于不见了她的身影，Louis握紧了拳头，他只知道他不愿再看她离去的背影了。
（未完，待续）

12.
三姑搂着Carman的肩，说：“我刚刚看过了，你和Louis拍得这段效果很好。Carman这次真是多谢你肯来客串。”
Carman笑着说：“小事情啦，不用这么客气。”
三姑回过头对Louis说：“我们请Carman一块吃饭去吧？”
Louis回答：“一起吗？可是刚刚我听你助理说，Peter叫你一起吃饭呀。”
“啊？怎么会呢？没事没事，我和他什么时候不能吃。还是先和Carman一起吃吧。”
Carman摆摆手：“既然你先生约了你，我们下次再吃也是一样的。”
三姑想了想，说：“难得今天高兴，怎么可以下一次呢？不如让Louis替我请你，我和Peter去吃饭。Louis，怎么样啊？”
Louis一笑：“当然没问题啊。”
三姑叮嘱：“不准怠慢了Carman。”
“怎么会呢？姑姑我们走吧。都到饭点啦。”Louis一边回答三姑，一边拉着Carman走了。
三姑看着他们一起离去的身影，嘀咕道：“Louis干嘛这么着急？Peter约我吃饭怎么昨天不说呢？”
Louis拉着Carman的手腕，走得很快，Carman没办法只好跟上他的脚步。
Carman上了Louis的车，正要系安全带。
Louis贴近Carman，伸手替她系上安全带。
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开口，车里一片静默。
Carman站在酒店花园的小径上时，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不是当年我们开庆功宴的酒店吗？没想到一转眼二十年了，这里都没有怎么变呢。”
“原来你还记得呀。我以为你都忘了。”
Carman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Louis望着前方，说：“就算你都忘了，我也会替你记着。”
“你这又是何苦呢？不是我忘了，而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
Louis笑了：“即使是苦，我也甘之如饴。龙儿，这些年我真的好挂念你。”
Carman故作轻松，笑道：“过儿，你还没出戏吗？”
Louis望向她“二十年都出不了戏，可能这辈子我也出不了戏。其实，我曾经也以为是演了杨过我才爱上你，原来不是，是因为爱上你我才能演出杨过。”
Carman的眼泪一颗颗落下：“可是…我已经不年轻了，经历了那么多，我已经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Louis伸手温柔地为Carman拭去眼泪：“这些年，我也想过去见你，可我不敢。即使我有那么多想见你的理由，却少了一种能见你的身份。现在想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Carman低下头“我信这一切都是命。过儿，当年相处不过半年，可我们之间已然隔了这么多的岁月。我亦也不是当日的我了，我早被生活磨去了勇气。我们错过了太多，怎么可能回得去呢？”
Louis靠近Carman，与Carman对视：“问问你的心，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两人沉默对视着，眼眸中只有对方的身影，一如多年前。
Carman望着Louis眼中的殷殷深情，心脏在胸膛中‘砰砰”跳。她根本不可能欺骗自己。
Louis握住Carman的手：“龙儿，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你曾经说我们有缘自会相见，十六年后，我们真的在飞机上相见了。十八年，我们隔街相望。时隔二十年，我们还能再合作。”
Louis顿了顿，目光熠熠：“我们真的是有缘分的。这些年我们已经错过太多了，不要再错过了，不要再浪费一去不复返的时光了。人生能有几个20年呢？我问你，你可不可以为我再勇敢一次？”
Louis等了很久都不见Carman说话，他的心一点一点冷下去。
Carman定定望着Louis，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微笑：“过儿，我想你这个问题，我要用一生来回答。”
悲中乍喜，Louis几乎要无法呼吸。
Louis伸出右手抚摸她那温柔的容颜，“龙儿，你….”
Carman也伸出左手抚摸他的左脸，说：“过儿，我曾以为爱情一定要天长地久，今生今世。原来不是，爱情应当是有你的时时刻刻。只要有你的时时刻刻，结果根本不重要。”
Louis紧紧握住Carman的手：“龙儿，未来会如何我不敢承诺，我不予你一生，我予你一刻，每一刻。“
Louis将Carman拥入怀中，夕阳的余晖为他们镀上了一层光晕。（未完，待续）

番外
Carman和Louis在一起后，当然是神雕侠侣，绝迹江湖…呃，绝迹古宅啦。
但也有例外啦，这天他们两个就结伴出门了。
Louis指着柜台上的模型，说：“有好多模型呀。”
Louis拿着说明书递给Carman：“生产于瑞典。龙儿，你看。”
Carman接过说明书一看“这些模型都是设计师设计给自己的孩子的。”
“龙儿，你说设计师会设计什么样精巧的构思给他的孩子呢？”
“你不是想买回家来看看吧？”
Louis笑着睨Carman一眼：“不是不能买吧？”
Carman摇摇头：“当然不能买啦。”
Louis恳切地望着Carman“只买一样？”
Carman坚定地说：“一样都不行。”
Louis严肃地看着她：“龙儿…”
Carman低下头想了想，委屈地望着Louis说：“好吧。反正这个设计是还挺有意义的，应该还是值得收藏的，你就买一件吧。”
谁知道，Louis之后又看中了许多模型，他手上都提了好几个购物袋了。
Louis开心地说：“原来这个设计师还设计了这么多模型啊。看来，这家店的藏品还不够丰富。只要假以时日，我一定可以收藏全他的设计。”
Carman看着Louis说：“过儿，你看你，买完一件又一件。这家店的藏品差不多快被你买完了。”
Louis指着柜台上方的一件超大型的模型，“也不在乎买完最后一件。”
Louis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件模型：“这件是设计师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莫非这件就是绝版？”
“你是说这件模型是孤品？”
Louis若有所思：“一定是孤品，不然的话又怎么卖得这么贵呢？可惜有点磨损。”
Carman苦恼地说：“如果你再把这一件买回去，我想你在沙田区买的两个单位也不够放了。你当日曾经说过放满两个屋子，就不再买了。”
Louis急切地说：“可是龙儿你……”
Carman垂下眼睑：“算了，过儿，你和这件模型没有缘分。别想这么多了。”
“那好吧。”Louis可怜兮兮地望着Carman。
Carman看他这样，伸手摸了摸Louis的头，安抚道“别不开心了嘛。大不了我今晚不看心理书了，陪你看电视，就看你喜欢的动漫，好吗？”
Louis一笑，露出脸颊边的酒窝：“一言为定。”（完结，再会）
首发95神雕侠侣贴吧

谢谢

我以为作者会随着他们的脚步，直到那个什么什么，再为他们编撰一个完美的结局

还没看完，今天要睡觉了，明天来看，楼主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