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想听什么?”就在我思而不得的时候,华年问了一句。
我抬头一看,华年没有回头,仍然把弄着点歌机。如果不是见我不作声而回头,我甚至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想听什么?”华年回过头又重复了一句。
“啊?”华年的声音不是很大,嘈杂的背景下我有些听不清。
“不是想听我唱歌吗,想听什么?”华年靠近些,问道。
“《大哥》。”曾经华年给我清唱过一段,算是最早唱给我的一首歌,因此我印象十分深刻。
“好。”华年回头,巧指微动,点了这首歌。
通宵是个体力活,需要能量,至少需要水分。然而,我们开完包厢后,并没有购买任何饮品和零食。我想想不妥当,于是就想去购置些。
“我出去买些吃的,你要一起吗?”我问华年。
“好。你先问问她们要吃什么。”华年说道。
等这首歌唱完,我询问了下大家的意见。结果,随便的一群人给的答案都是,随便!得到意见后,我和华年便往小超市走去。
“唉!有冰锐,你要吗?”我扫到货架上竟然有我和华年最喜欢的小酒,微微有些惊喜。
“好。”华年顺着我的指向看去,笑答道。
最后,我们买了些冰锐,买了些水,买了爆米花和一些小零食。零食到后,包厢里又热闹了一阵。我拿了两瓶冰锐,和华年坐回了原位。看着大家都沉浸在瓜分零食的世界里,我顺手点了《大哥》后面的“优”字,将歌曲提前。
《大哥》的前奏响起。
“谁的歌?”琪岚拿着麦喊道。
“我的。”华年错愕了一瞬,瞥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我后,便明了原由。
我将琪岚递来的麦,转交到华年的手里。然后,就静地等待她的演唱。
我之所以点《大哥》,不仅仅是因为这首歌对我的意义非凡,也因为这首粤语歌比较冷门,即便会粤语也不定会唱这歌。这样,我就可以完整地享受华年的SOLO。当然,华年并不知道我这个小心思。
华年的歌声飘进我的耳朵,现场版的《大哥》比起清唱版的更加完整与完美。华年的唱功,名副其实,担得起十佳的称号。
一曲唱毕,华年将麦放回茶几上。我们两个似乎又从那个热闹的氛围中脱离出来,走回自己的小世界里。
“喜欢吗?”华年伏在我的肩头问道。
“喜欢。”我握住了华年的手,柔声答道。
“那你要给我一首吗?”华年的声音有些软,听得我格外酥痒。
“我怕我唱不好。”虽然我算不是五音不全,但是在华年面前我没有开嗓的勇气。
“就当是唱给我一个人听的,好不好?”华年温暖地鼓励道。
其实,我不敢唱歌给华年听,还因为我不知道要唱什么。以前,我听的都是悲情歌,而且我只听悲情歌。我努力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一阵后,发现我根本找不出一首甜蜜的歌。
“你有没有想听的?”歌荒的我,求助于华年。
“唱《遇见》吧,好不好?”这首曲子,我曾让华年弹过。礼尚往来,现在我被华年点了这首歌。
我点了《遇见》,然后在大家的起哄下提前切歌。
“阴天,傍晚,车窗外……”跟着伴奏,我开口唱道。
我是个很容易走进歌曲情绪里的人,过去的点滴慢慢浮上心头。从遇见到此刻,我和华年的故事甜蜜幸福。我不知道遇见一个人有多难,我也不知道遇见一个你爱的人是你爱人有多难。我承认我是幸运的,我和华年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在遇见彼此上。
因为未知,所以每个遇见都是意外。如果说遇见是意外,那么我遇见华年是最美丽的意外。我珍惜这样的美丽,感恩这样的意外!
唱完最后一句,我的目光对上华年,眼里的情意一览无余。华年笑着回望我,双目神动,含情脉脉。
二十一点,下课赶来的苏小马,姗姗来迟。苏小马的加入,让整个气氛又活跃了许多。兴许是大家唱得有些累了,下面的时间几乎成了苏小马的专场。苏小马的歌声很是柔和温暖,听得人十分舒服。
时间过了十二点,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战斗力,躺在沙发上睡了。我们订的包厢很大,即便是在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上几个人,位置也仍显宽敞。唯一坚强的苏小马,也是睡眼惺忪地独自唱着《崇拜》。我喝着冰锐,听着苏小马的歌,悠闲惬意。没过多久,苏小马也闭目养神了。
此刻,整个包厢里唯一醒着的就是我。
我看了看靠在我肩头的华年,华年的睡颜安详地像个婴孩。我放下酒,将一旁自己的外衣拿起,披在华年身上。
“唔……”我的唇突然被怀里的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