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食肉的不道德性

　　本译文由此贴中的译文改进而成：http://tieba.baidu.com/p/2358845228（原译者：@谷歌企业），又翻译了部分待译的章节。（其实我不懂英语，主要是利用机翻和词典来翻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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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英格尔在美国北伊利诺伊大学讲授哲学。他已经发表了多篇关于认识论、宗教哲学和形而上学的论文。他目前的研究涉及到了人类对于非人类动物的责任。在这篇文章中，英格尔教授进一步发展了食肉的不道德性的论点。不同于其它素食主义的道德论证，此论点并不是基于物种歧视的不正当性，也不是基于你所认为的众生平等，或是所有动物都有生存权，也不是基于某些你所拒绝的备受争议的伦理学理论。而是基于你所相信的事物。简而言之，这个论点表明，尽管你坚定不移地认为人类比动物重要，也仍要承认食肉的不道德性，前提是你已经有其它理念。

　　序言
　　大多数有关素食主义的道德义务之论点采取了两种形式之一。一是辛格的功利主义：要求人类在功利的基础上对动物也能平等考虑⑴；或雷根的道义权利主义：要求我们平常食用的动物也能拥有和人类同样的可以被赋予权利的特性⑵。虽然已经有很多人被这两个论点所说服而改变了他们的饮食习惯，但仍有很多哲学家并没有为之所动。根据我的经验，当喜爱肉食的哲学家们面对这些论点时，他们经常会这样轻描淡写地打发：
　　辛格所拥护的功利主义有不可救药的缺陷，正如雷根的道德权利理论亦如此。既然辛格和雷根的素食主义理论是基于有缺陷的道德学说，那么他们的论证也是有缺陷的。除非有人能为我提供一个明确的不食肉的道德理由，否则我会继续吃肉。
⑴Peter Singer，Animal Liberation，2d Edition（New York：Avon Books，1990）；“All Animals are Equal”，Animal Rights and Human Obligations，2d Edition，EDS：Regan and Singer（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 Hall，19891，73-86P）

　　在我们转向你的信念之前，我们有两个理念必须先理清。首先，不同于其它素食主义的道德论点，我的论点并非基于物种歧视的不正当性⑷，也无需你相信所有的动物都是平等的，或是所有的动物都有生存权。一些哲学家对辛格和雷根的论点不为所动，这是因为其它原因，而非以上所指。这一点的重要性可以这样解释：这些哲学家认为辛格和雷根的论点带有物种平等的含义，而这种含义是错的。
他们由衷地认为人类比动物重要得多⑸。或许在知道进化论鉴于我们与其它生物的血缘关系上，这些感情是不合理的，但无论如何，这些感情是真实的。而我的论点对于这种情绪是中立的。它兼容人类中心主义和生物中心主义的世界观。总之，我的论点表明，即使你坚定不移地认为人类比动物重要，也仍要承认食肉的不道德性，前提是你已经有了我所指出的其它理念。
⑷物种主义普遍认为，一个人的同类物种比其它物种更优越且更宝贵，因此，自己的同类拥有主宰其它物种的权力。虽然“物种主义”及它的同源词在动物权利的文献中通常属于贬义，我只是描述性地使用它们，并不是对物种主义者带有负面或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⑸Bonnie Steinbock 对于辛格观点的批评似乎就是源于这些诚挚的感受。Speciesism and the Idea of Equality，Philosophy，V53，N204（April 1978）。Steinbock 写到：
　　我怀疑没有人可以想出一个具体的和道德上的分歧来合理化，例如，用猩猩来代替智障和没有道德责任的人类做实验。那我们可以在严重智障的人类身上做实验吗？抛开功利主义的考虑……我们能感觉到一种照顾我们同类物种的特别义务，那些缺乏这种照顾就无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残疾成员….
　　虽然可以想象自己是猴子，人们会对智障人类更加地感到亲近与认同。在此，我们逐渐地远离了诸如“道义上的分歧”这种事，我们正在谈论某些更难以描述的东西，即是感受与情绪在道德思想上的作用。（255P，My Emphasis）

　　第二，伦理上的争议往往都是与背景相关的，因为它们会预先假定处于特定情况中的特定观众。认清目标观众和背景是什么以及不是什么，可以防止对道德要求的范围产生混乱。我的论点正是这种上下文依赖。它不是针对那些因为缺乏食用植物，而为了生存必须食肉的相对少数的土著人民。相反，它是针对像你一样的人们，像你一样住在丰富的农业社会中，那种营养充足的肉替代品一应俱全的社会。因此，我决心表明你自己的信念让你承认在你这样的背景下，任何人食肉都是不道德的；更何况，你在这种背景下食肉就是道德上的错误⑹。序言足够了，让我们转向你的信念吧。
⑹因此，本人在通篇所主张的“你的信念让你承认食肉的不道德性”应该被理解为以下更为繁琐的简写：你的信念让你承认任何人在你这种背景下食肉都是不道德的。

　　1、你所相信的事物
　　这里所写的关于你的信念通常是不具争议性的，在大多数的背景下，没有这些信念的人会被我们当成是有道德缺陷或不理性的人。当然，在大多数的背景下，这些信念并不会对你品尝汉堡、热狗、牛排和排骨造成威胁；但就算是汉堡在天枰上，我想你也会欣然地承认你相信以下的命题：
　　P1：在其它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一个疼痛和痛苦更少的世界优于一个疼痛和痛苦更多的世界；
　　P2：一个不必要的痛苦更少的世界优于一个不必要的痛苦更多的世界⑺；
⑺我这里的“不必要的痛苦”是指痛苦并未抵消更大的正当益处，如果为了一个更大的益处，某些痛苦是必要的（例如，一个疼痛的根管疗法也许是唯一能拯救一个人的牙齿的方法），那么这个痛苦就不是非必要的。所以，在P2的例子上，“在其它条件相同的情况下”这个条款是不必要的，因为如果在其它条件不同的情况下，题中的痛苦可以被一个压倒性的益处合理化，继而这个痛苦就不是非必要的。

　　当涉及到饲料，防病并不是唯一的考虑因素。另一个原因是成本。美国农业部已批准各种削减饮食成本的“创新技术”，但很少考虑到动物的福利，其中包括将地上的病死动物碾碎（不适合供人食用）以合成草食性动物的饲料⒅，还包括将水泥灰喂给牛以促使体重的迅速增加⒆，还包括将动物的粪便加工成它们的饲料⒇。
⒅“一百亿英镑已处理的动物遗体被用于饲料出售，在1995年的美国”，Eric Haapapuro，“Piling It High and Deep”，Good Medicine，V5，N4（Autumn 1996），15P。应当指出的是，喂给牛的感染瘙痒病的羊遗体呈现的是牛海绵状脑病疑似病因 （BSE，或俗称“疯牛病”）。一个食用了感染疯牛病的牛的人患上了变异型克雅氏病，一种致命的脑部疾病。Mad Cow Disease：The Risk in the U.S，Good Medicine，V5，N3（Summer 1996），9P。
　　⒆Mason and Singer，Animal Factories，51P。
　　⒇Eaapapuro，Piling It High and Deep，15P。Eric Haapapuro，Neal Barnard and Michele Simon，Animal Waste Used as Livestock Feed：Dangers to Human Health，Preventive Medicine，V26（1997）599-602P；Mason and Singer，Animal Factories，53P。详细饲料配方，一些含高达40%的鸡粪。Feed from Animal Wastes：Feeding Manual，Food and Agricultural Organization of the United Nations（Rome，1982）。强制食粪自七十年代中期以来一直是行业惯例。Animal Wastes Can Be Fed in Silage，The American Farmer（January 1974）14P，文章中描述了给饲料添加牲畜和家禽粪便的“适宜性”。

第三章待译

　　动物对这些不人道和压力做出的反应，就是变得刻板（即压力和厌倦引起的神经质的重复行为）和其它不自然的行为，包括自相残杀21。例如，鸡无法制定一个啄食顺序，往往试图啄死对方，还有猪，由于被迫固定造成的厌倦，经常在笼中撕咬在它们面前的猪尾巴。为了防止因自相残杀和攻击造成的损失，动物接受预先的残害。为防止鸡和火鸡啄死对方，家禽的喙被滚烫的刀片切除，导致口中留下水疱22；并防止这些家禽抓死对方，他们的脚趾都使用相同的热刀片机截肢。其它包括：Dubbing、断尾、烙印、去角、耳标、剪耳、拔牙、阉割和卵巢切除，在降本增效的利益驱使下，所有这些痛苦的过程都在无麻醉下进行，这些都是标准程序。24
　　21：Mason and Singer，Animal Factories，21-24P；Davis，Prisoned
Chickens，Poisoned Eggs，65-71P。
　　22：断喙是指通过手术切割家禽的喙。当喙被切得太短，或愈合不当，会导致家禽不能进食并最终饿死（Davis，Prisoned Chickens，Poisoned Eggs，48P and 65-71P；Mason and Singer，Animal Factories，39P；Robbins，Diet for a New America，57P）。
　　23：Davis，Prisoned Chickens，Poisoned Eggs，47P；Mason and Singer，Animal Factories，40P。
　　24：Singer，Animal Liberation，145P。

　　这些动物饲养和屠宰技术绝非罕见：所有家禽的 97% 都产自 10 万多只家禽的手术30，97% 的猪养在封闭系统中31，超过一半国家的奶牛养在封闭系统中32，根据规定，所有肉牛都养在板条箱内，而且 61% 的肉牛被限制在工厂化饲养场中33。

　　看看有多少动物正在遭受残暴的工厂化养殖制度，想想美国每年的屠宰数量。根据国家农业统计服务，在 1997 年，有 3630 万牛、158 万头肉用牛犊、92 万只猪仔、3.91 万头绵羊和羔羊、22 亿只鸭子、2.902 亿只火鸡和 7903.5 万只鸡被宰杀34。综上所述，每年被屠宰的动物上调至了 83.5 亿（不包括马、山羊、兔子、鸸鹋、其它家禽或鱼）35；这个数字甚至低估了超过 10% 死于畜牧业的牲畜，因为它不包括 9.214 亿只动物，那些因为疾病、营养不良、受伤、或窒息而被死亡纠缠，以及由于糟糕透顶的卫生条件和运输途中的野蛮装卸36。推算表明，每天有超过 25 万头牲畜（每秒约 293 只动物）因为动物食品行业而被杀害。我只想说，没有什么其它的人类活动能超过工厂化养殖和动物农业造成的疼痛、痛苦、挫折和死亡37。

食肉的不道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