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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天涯第一强帖《青囊尸衣》[完整版] 作者:鲁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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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生谦虚的微微一笑,未可置否。
  “以前光是听到传说有这么一位神医,没想到今天在此相遇,真是幸运啊。我的腰总是酸软无力,吃过很多的补药,像是海马和狗鞭等等,还是不行,您有什么好法子么?”主任急急忙忙诉苦道。
  老祖在旁边捂着嘴巴咯咯笑出声来:“房事太勤快了点吧?”
  主任脸一红,只把祈望的眼神望向了寒生。
  寒生说道:“这个好办,可用活师内服,冬霜为引。”
  主任闻言大喜,忙取出纸笔,虔诚的问道:“什么是活师?什么是冬霜?”
  寒生解释道:“冬季时,早起用鸡毛自窗户上扫落白霜入碗中,内置活师数只,清蒸服用,活师也称玄鱼、水仙子,说白了,也就是蝌蚪。”
  “蝌蚪?蛤蟆的幼虫?”主任惊讶道。
  “正是,要捕捉话的,死的药力已失不能用。”寒生补充道。
  主任想了想,忽地一拍脑门,茅塞顿开道:“绝了,那蝌蚪的样子不就像是精子么?唉,以前竟是吃些牛鞭狗鞭,那是徒具外表,无精又有何用?真是太感谢神医了,一语点破梦中人啊。”那主任欢天喜地的不住道谢。
  “我的汇票可以办手续了吧?”寒生问道。
  “当然,不过我们这营业部还从来没有办过这么巨额的款项呢,需要马上向省里面请示,你们可以先去街上转转,一个小时后再回来,那时省行就会有指示下来了。”主任客气的说道。
  “好吧,我们先去商店买东西,过一会儿再来。”寒生答应道,拉着兰儿出了银行。
  门外有两个年轻人默默的盯着寒生等人,其中一人尾随着他们,另一人急匆匆的赶往县人民医院。
  病房内,黄乾穗听完了那人的汇报,兀自冷笑不已,等待的机会已经到来了,可以收网了。
  寒生为兰儿挑选了好几身漂亮的衣服,并商议着其它的结婚床上用品。
  兰儿订购了一台上海产的小蜜蜂牌缝纫机,以后缝缝补补就方便多了,寒生则相中了一辆永久牌28自行车,两人高高兴兴的去付了款。
  老祖徘徊在化妆品柜台前,一定要刘今墨帮着挑选雪花膏,另外还买了小镜子、梳子和一把小镊子,她决心要将脸上的汗毛和胡须统统拔掉,以还回其女儿身的本来面目。最后,老祖还买了一身藕荷色的碎花夹袄,刘今墨看了直摇头,的确是太俗了。
  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十字街口的银行。
  
  


3656楼2008-11-13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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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明月吓了一跳。
      王婆婆讲述道:“多年前,听我师父说起过,郭公葬尺料取自于奉节夔门阴沉木剑,亦称‘巴人魂’。春秋时期,长江三峡属于巴国,后发生内乱,巴蔓子将军请求楚国派兵支援,允诺平乱后以三座城池相赠。结果平乱后,楚国派使臣前来索要城池,巴蔓子将军十分为难,割城恐日后巴人百姓遭难,不割城又失信于人,于是巴蔓子拔出短剑自刎,‘以头授楚使’,楚使深受感动,带着头颅回楚国复命,遂放弃了这三座城池,后来巴国人世代都流传着‘刎首高风传日月’的悲壮事迹。那巴蔓子将军用于自刎的宝剑并非是当时普遍使用的青铜剑,而是一把阴沉木剑。”
      “那后来呢?”明月深深的被巴蔓子将军的故事感动了。
      “后来,将军的尸首连同那把阴沉木剑一同葬在了夔门,公元前316年巴国终被秦国所灭。秦国大将军白起攻占了巴国后,听闻此事后,便掘开了巴蔓子的墓穴,不料两百年过去了,巴蔓子的无头尸竟丝毫未腐烂,但当白起拿走了阴沉木剑之后,那尸体便迅速萎缩成为了一具干尸。600多年以后,此剑为西晋郭璞所得,制成了阴阳尺,后人称‘郭公葬尺’。”王婆婆叙述道。
      明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幽幽叹道:“一把尺子竟然有如此凄美的故事。”
      王婆婆面色郑重的说道:“郭公葬尺内不但浸含着巴蔓子将军的忠直之魂,而且贮存了祖师爷郭璞毕生的祝由磁场,堪称我派至宝圣物。”
      “那郭公葬尺有什么神奇用途呢?”明月问道。
      王婆婆望着明月说道:“有了郭公葬尺,你便可以练成至高无上的祝由巫术,这是千百年以来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为师如今年事已高,中原祝由科将来就靠你来发扬光大了。”
      明月吃了一惊,说道:“师父,我能行么?”
      “当然可以,为师将全力以赴的传授祝由术于你,不久后,你就会远远超过了阴婆阳公荆太极他们了。关键是,你有着一颗善良和纯洁的心灵,这是他们和为师都缺少的。”王婆婆说道。
      “师父,明月知道您的心地就非常的善良。”明月诚恳的说道。
      王婆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明月,你还不知道,师父当年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有许多江湖中人枉死在为师手下,这也是古仙至死也未能娶我的缘故了。”
      
      


    3661楼2008-11-14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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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王婆婆双臂平伸,向空中画了两个半圆圈,口中说道:“看好了,祝由第三式,行尸走肉。”随即转过身来,嘴里依旧咏诵着祝由巫咒,左右手无名指探出,指向了门口的警察们。
        明月此刻惊奇的发现,那两名警察竟然以枪威逼着他们的头儿向院子大门口方向走去。
        “喂,你们干什么呢?收工啦?”正在朱医生房间里折腾的另两名民警听到动静后,探出头来问道。
        持枪的警察面目呆板,恍若不闻,押着雷股长退到了大门外。
        出事了,房内的最后两名警察意识到有了问题,急忙跑出来看究竟,门外的一人蓦地枪口转过来,将他俩也逼住了,押着他们鱼贯的坐上了汽车,马达轰鸣着,沿着来的道路向城里面驶去了。
        “师父,这简直太神奇了!”明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王婆婆。
        王婆婆微笑道:“明月,祝由巫术在民间流传的都是些不上路子的东西,中原祝由术最高深的就是祝由十八式,也称‘郭公十八式’,将祝由巫咒加载在施术者的强大生物磁场上传播出去,达到在一定的时间和距离的范围内,影响和控制人的思维。像第一式的‘鬼打墙’,主要是影响对方的小脑运动神经,使其手脚均无法再前进一步,仿佛前面有堵墙一般。第二式‘移花接木’,是控制对方的方向感,他两人的枪口互相指着,但每个人的意识感觉上却不是这个方向,还以为是对准着我们。第三式‘行尸走肉’,可以暂时性阻断大脑中的逻辑思维,丧失分辨能力,按照施术者的意念做事。”
        “哦,所以师父就让他们回去了。”明月道。
        “也只能这样做,否则将来会给朱医生惹来麻烦的。”王婆婆说道。
        “师父,师姐阴婆和阳公荆太极师兄他们也会‘郭公十八式’么?”明月问道。
        王婆婆爱怜的看着明月,说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郭公十八式’的存在,为师从来没有对他们讲过。”
        明月心下感动,紧紧的拉住了师父王婆婆的手。
        王婆婆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明月,这高深的十八式,师父也只得会五式,历代祝由门中人均没有超过这五式的,而无论其如何的聪明绝顶,都是一样,但是你却可以做到了,师父希望你能成为1400多年以来的郭公第二。”
        “是因为有了‘郭公葬尺’么?”明月问道。
        “嗯,师父行将就木之前遇见了你,同时葬尺重出江湖,这都是天意啊。为师会尽快带你返回鄱阳湖山谷练功,少则一两年,多则十年八年,你当可练成全部的‘郭公十八式’了。”王婆婆说道。
        “师父,即使练成了这祝由神功,可是用它来做什么呢?”明月迷茫的问道。
        “这……师父倒是没想过,纵观人世间多有不平,恶人当道,苍生受苦,想那寒生能够以医治人,悬壶济世,你就可以抑恶扬善,惩治坏人。”王婆婆想了想回答道。
        明月仍旧是一脸的迷茫,幽幽道:“世间有法院和公安局,还有那么些zheng 府官员,我又能做什么呢?”
        王婆婆慈爱的说道:“你还小,过些年就会明白了。”
        
        


      3664楼2008-11-14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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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人一个姓罗,一个姓林,他们报告了途中的情况并等待着接受黄科长的命令,同时根据大金牙的指示,给黄科长带来了一只比利时勃朗宁7.65mm手枪,此枪在jie fang 前流入中国较多,大陆称之为“枪牌”手枪,由于其小巧玲珑,文格期间散落民间较多。
            


        3675楼2008-11-14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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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只弹夹,七发子弹。”姓罗的那人说道。
            “同志们,你们做的不错,在舌攵后工作是十分辛苦和危险的,党国一定会牢记你们并嘉奖的。你俩目前的任务是继续监视他们五个人的动向,有情况立刻用电话通知我,记得使用暗语。”黄科长吩咐着,并告诉了自己与李中尉住宿的旅馆房间的电话号码,要求他俩用脑子记下来,不得笔录。


          3676楼2008-11-14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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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他们一定会去金牛镇了,黄科长想。
              回到自己住的那家旅馆,房间内,黄科长仔细检查了一遍那只勃朗宁手枪,他对李中尉说道:“你也检查一下武器,接下来的工作会越来越危险了。”
              李中尉取下插在蓝色上衣口袋里的钢笔,轻轻的旋开外套管,里面出现一条拉机柄,笔挂是阻铁按钮,这是1940年德国生产制造,装备于台湾情报机关特工使用的钢笔毛瑟枪,主要特点是携带方便、不易被人注意,是一种防身,特别是用于暗杀的特型手枪,口径7.9毫米,杀伤为距离十米。
              “我们会有生命危险么?”李中尉不无担心的问道。
              “嗯,来到了敌占区,随时都有可能为党国捐躯。”黄科长说道。
              李中尉轻轻叹了一口气,脱去外衣躺在了床铺上,拉上了被子,腊月里的皖北夜晚很冷。
              黄科长熄了灯,脱下衣裤躺进了被子里。
              黑暗中,听得李中尉幽幽说道:“可惜我今生还没有交过男友……”
              黄科长思想斗争了许久,最后终于下了决心,轻轻的走到李中尉的床前,战战兢兢的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李中尉犹豫而无力的推搡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3682楼2008-11-14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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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 zhèng 府招待所。
                吴道明和师太回房休息去了,髯翁道长和其助手阿雄来到了何五行的房间内。
                髯翁道长坐在沙发上,眯起眼睛看着何五行,面色郑重的问道:“何大师,卢太官和我是多年的老友了,如今我们从台湾不辞辛苦,冒着风险的来到了庐江,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该透露我们此行要找的这个孙熙泽墓主究竟是什么人了吧?光绪甲午科举人,历任登州知府,登莱青胶道台,而且还在段祺瑞 zhèng 府里做过事,嗯,他的尸骨为什么要起出来葬到江西婺源去呢?”
                说罢锐利的目光射在了何五行的脸上。
                “卢先生指示我到了庐江以后,在特定的场合下再告诉你,现在吴道明夫妇不在场,我可以说了,这个孙熙泽是孙立人将军的父亲。”何五行慢吞吞地说道。


              3684楼2008-11-15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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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三章 
                  “奇怪,这是中国远征军新一军军歌,也是新38师的师歌,囚禁家中的将军经常小声的吟唱,我遇见过好几次,今天,想不到竟然会在大陆舌攵占区里听到。”何五行惊异之极的说道。 
                  “我们去看看。”髯翁道长说着率先朝那片松树林而行,大家也都紧跟了上去。 

                  远处的河岸堤坝上坐着一对游客情侣,女的依偎在对方怀里,那男青年手里握着一个袖珍高倍望远镜,正在观察着山上的动静。 
                  “科长,那座坟墓就在此处么?”李中尉嗲声问道,自从昨晚上的事儿之后,两人已经如胶似漆了,尽管她知道黄科长是有妻室之人。 
                  “嗯,从他们指指点点上来看,那座坟墓应该就在这座金牛山上,他们现在朝山后走去了。”黄科长一面从望远镜中盯着他们的身影,一面说道。 
                  “我们要跟上去么?”李中尉问道。 
                  “不行,那样就暴露了。”黄科长说道。 
                  “那我们……”李中尉眼光朦胧起来,丰满的胸部起伏不定。 
                  “我们可以等……”黄科长放下望远镜,双手搂紧了李中尉,嘴唇轻轻的贴了上去。 
                  山后的树林里,砍柴人疑惑的望着这几位外乡人。 
                  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本地装束的老汉,手里握着一把柴刀,面色黝黑,衣襟上油光铮亮。 
                  “老乡,你的歌唱的很好听嘛,是支什么曲子啊?”何五行问道。 
                  “你们是谁?”老汉警觉的问道。 
                  “我们是游客,正在金牛山上游览,循着歌声走下来的。”何五行笑笑。 
                  “哦,没什么,桐城小调而已。”老汉说道,弯下身开始用绳索捆柴。 
                  髯翁道长突然说道:“老乡,新38师师歌可不是什么地方小调啊。” 
                  老汉大惊失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面现惊恐之色。 
                  “老乡别怕,我们不是zheng 府方面的人。”吴道明深知百姓内心恐惧之源,忙安慰道。 
                  “那你们是……”老汉疑惑道,紧张的神情略微舒缓了点。 
                  “我们是孙立人将军的朋友。”何五行缓缓说道。 
                  老汉楞住了,痴痴的看着他们,半晌没有搭腔。 
                  “老乡,你是中国远征军的吧?”吴道明试探着问道。 
                  许久,老汉终于点了下头。 
                  何五行趁机问道:“你是新38师的?” 
                  老汉慢吞吞的说:“新38师2团2营步兵连士兵孙大牛。” 
                  “你也姓孙?那你和孙立人将军是同族么?”吴道明问道。 
                  “军长是我远房叔叔。”老汉脸上隐约露出一丝自豪的神色。 
                   
                  


                3706楼2008-11-15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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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老汉孙大牛突然间惊觉起来,疑惑的说道:“你们是孙将军的朋友?那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何五行坦诚相告道:“孙先生,不瞒你说,我们是从台湾来的。”
                    “啊!”孙大牛禁不住惊呼起来,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们是台湾特务?不,我是说,你们是……”
                    何五行笑笑,道:“不要紧,我们就是来自台湾,前些日子,我在台中还见到了孙立人将军,他一直惦念着庐江老家呢。”
                    “还有他父亲孙熙泽的墓地。”髯翁道长补充说道。
                    “哦,”老汉提着的心落了地,缓缓说道,“军长的弟弟前些年死了,他家的一百多间房子早都分给了村民,还剩下十来间做中学校,孙老爷子的坟被铲平了,尸骨还在,我一直偷偷看着呢,你们回去可以要军长放心好了,有我孙大牛在,我一定保护好他家的祖坟。”
                    “孙老爷子的坟在哪儿?你带我们去看一看,拍张照片带回给将军。”何五行劝诱道。
                    孙大牛想了想,最后说道:“那好吧,你们跟我来。”
                    老汉背起柴,沿着山路绕到了金牛山前。
                    “诺,就是在这儿,原来有很大的石碑,但都被老百姓砸烂掉了。”孙大牛手指着山凹处的一块平地说道。
                    那里正是吴道明先前推测的坟墓所在之地。
                    事实证明了岭南第一风水师,其道行确实要高出髯翁道长与何五行许多,此刻的髯翁道长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师太自豪的微笑着。
                    何五行掏出一架蔡司单镜头反光相机,对好了光圈速度和焦距,一连拍了好几张。
                    “孙先生,我们准备将孙老爷子的遗骨带回去台湾,43年了,将军想将父亲的遗骨安葬在他的身边,以便设祀祭奠,早晚奉香,你可以帮我们么?”何五行放下相机,试探着问道。
                    “这个……”孙大牛犹豫了,面对这样一帮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放心不下,于是嗫嚅道,“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们,除非是将军本人……”
                    髯翁道长不耐烦的说道:“我们自己……”
                    何五行伸手阻止了道长继续说下去,他和颜悦色的对孙大牛说道:“孙先生,你是将军的同族,又是中国远征军的士兵,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既然已经来到了金牛镇,不妨到你的家里坐一坐,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孙大牛见如此说,忙道:“方便,我是一个人过,有两间破草房。”
                    何五行使了个眼色,髯翁道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不再说什么,大家跟着孙大牛奔金牛山南面的小村庄走去。
                    河坝上,黄科长看见了这一行人走向了不远的村庄,也没有动地方,只是用望远镜继续观察着。
                    
                    


                  3708楼2008-11-15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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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间破草房,孤零零的座落在小村庄的北头,屋里面空空荡荡,一贫如洗,何五行眼光瞥见了立在土墙脚上的锄头和铁锨。
                      “你的家人呢?”师太问孙大牛。
                      “我是光棍一条,娶不上老婆,都因为成份是历史返格命的缘故。”孙大牛叹息道。
                      “你不是抗日的中国远征军人么?”师太不解的接着问道。
                      “那也是国min 党的军队啊,所以抬不起头来,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孙大牛一脸苦相的解释道。
                      “我烧点茶给你们喝。”孙大牛准备生火烧水。
                      “不必了,孙先生,你是新38师的抗日军人,我代表孙立人将军发给你点慰问金,喏,你可以拿去,”何五行手里面拿着一叠约有两三千块的人民币,说道,“不过你一定要同意我们开棺,取出孙熙泽的遗骨带回台湾去交给将军,这样你看如何?”
                      髯翁道长已经站在了孙大牛的身后。
                      孙大牛看了看那一摞子钞票,那可是一笔巨款,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军长亲自下令,谁也不能碰孙家的祖坟。”
                      “真的不行?”何五行晃动着手里的钞票。
                      “不行。”孙大牛语气坚决,没有余地。
                      何五行眼睛抬起,望着髯翁道长。
                      髯翁道长明白,手起掌落,轻轻按在了孙大牛的天灵盖上,发出“噗”的一声响。
                      吴道明和师太大吃一惊,想出手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孙大牛脸上流露出一种疑惑不解的神情,双耳、双眼以及鼻孔和嘴角都缓缓渗出血来……
                      髯翁道长轻轻抽回手掌,孙大牛的尸身扑倒在灶坑前,睁着茫然的眼睛,呆望着众人。
                      “你这是干什么!”师太怒瞪双目,直视髯翁道长。
                      髯翁道长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道:“他妨碍了我们的计划。”
                      吴道明不满的说道:“那也没必要杀死他啊,点了穴道也就可以了嘛。”
                      何五行嘿嘿道:“好了,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既然出了命案,我们需要马上动手起坟开棺,今天必须得离开庐江。”
                      吴道明摇摇头,伸手合上了孙大牛的双眼,站起来到师太的身旁,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胳膊,安慰着师妹。
                      何五行抓起孙大牛的尸体放在了屋内的床上,然后拉过满是油腻破旧露着棉絮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髯翁道长和阿雄拿起锄头铁锨,头里前行,何五行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也快步出门。
                      “师妹,走吧。”吴道明叹道。
                      “道兄,这帮人心术不正,而且手段歹毒,我们还是离开吧。”师太忧心忡忡的说道。
                      吴道明沉吟道:“嗯,到了江西见机行事。”
                      
                      


                    3709楼2008-11-15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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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四章
                        寒生和刘今墨及老祖被警察从婺源县中国银行带出来往县公安局的路上,街道一侧的铺子前面站着一个人,远远的望见这一幕,感到有些困惑不解,于是他赶紧买好了东西,匆匆的返回到了巷子里的一家小旅社。
                        他进了房间后,轻轻把门带上,说道:“师父,我方才在街上看见了寒生和刘今墨,还有……”
                        “说嘛,怎么吞吞吐吐的。”阳公不满意的嘟囔着。
                        “还有老祖。”乾老大瞄了一眼正盘腿坐在床上的老阴婆,小声说道。
                        老阴婆听闻眼睛一翻,阴阳怪气的尖声对阳公说道:“老祖?是你那个老相好的吗?”
                        阳公面露尴尬之色,对钱老大说道:“他们在干嘛?”
                        “公安局的人把他们从银行里抓走了。”乾老大描述了当时见到的情况。
                        “不行,七天时限已至,我的‘郭公葬尺’还未取回,我得去把寒生救出来。”老阴婆双腿一伸,从床上下了地。
                        “师妹,此事颇有些蹊跷,先别忙,你俩且看好孩子,我出去打探一下虚实。”阳公心事重重的说道。
                        两个婴儿身上缚住的绷带已于昨晚解开了,乾老大还为他俩洗了澡,至于两个孩子的身体状况,看不出有什么改善,那皱皮女婴倒还能喝些牛奶,只是沈才华躺在角落里不吃不喝也不动,身体明显的消瘦了下去,两只黑黑的瞳孔里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阳公心中也是想要尽快的见到寒生,他对葬尺并无兴趣,只想问寒生,自己同老祖的孩子究竟应该怎样调治。
                        他走到了大街上,回头望了望,然后闪身走进了邮电局。
                        电话听筒里终于传来了京城里那个熟悉的声音,阳公简要而迅速的汇报了情况。
                        “你是说今天刘今墨被抓进了婺源县的公安局?”那人说道。
                        “是的,我考虑在今天夜里潜入公安局,杀死刘今墨。”阳公回答道。
                        那人沉思了片刻,说道:“不,婺源县的革委会主任黄乾穗遭人暗算了,你马上去找到他,并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暂时你要听从他的命令,明白了吗?至于刘今墨,既然已经进了公安局,就没有机会活着出去了,我会安排的。”
                        电话听筒里“喀嚓”一声挂断了,响起了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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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公打听到了确实的消息后,便径直来到了县人民医院住院部。
                          病房内,黄乾穗正与孟祝祺交谈着什么,见到阳公推门进来便是一愣。那孟祝祺一眼认出此人便是一个月前,自己送信去在小旅时见到的那个收信人,于是俯在姐夫耳边说了几句。
                          黄乾穗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忙起身握住了杨公的手,说道:“我是黄乾穗,他是我小舅子孟祝祺,你们见过面的,刚刚接到京城的电话,你就到了,太好了,就安排你住到我的家里,还有其他人么?”
                          阳公点点头,说道:“我们一共三个人。”
                          黄乾穗说道:“我们今天出院回家,祝祺,去叫荆院长来。”
                          孟祝祺应声出去了。
                          “我在此地听从您的吩咐,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杨公说道
                          “具体的事情回家以后再说。”黄乾穗点头道。
                          门开了,荆太极走了进来,见到阳公大吃一惊道:“阳公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阳公微微一笑,说道:“我和黄主任是旧相识,特意前来拜访。”
                          黄乾穗惊讶道:“你们认识?”
                          荆太极口中道:“他是我的师兄。”心中却想,旧相识?我才不信呢。
                          黄乾穗对荆太极说道:“荆院长,我们马上出院搬回家中住,小兵还继续留院治疗。”
                          “好吧,手续我来办。”荆太极答应道。
                          阳公跟随黄乾穗和孟祝祺来到了城中的那所深宅大院,阳公心中暗暗道好,住在这里既隐秘又舒适。
                          “黄主任,据说刘今墨与寒生他们被公安局抓了,你知道这回事么?”阳公问道。
                          “哦,寒生偷渡香港,公安部门怀疑他们在香港与台湾特务机关有接触,正在审查之中。”黄乾穗眨眨眼睛说道。
                          胡扯,鬼才相信呢,阳公心里想。
                          阳公回到小旅社,向老阴婆通报了情况,然后自己抱着皱皮女婴,乾老大抄起沈才华,大家一起来到了黄宅。
                          乾老大心道,这下好,进了虎穴了,前几天自己和朱彪曾经夜探这所豪宅,自己偷到了点钱和粮票,而朱彪却在这里丧了命,既然来了,便只好装聋作哑。
                          黄乾穗惊讶的看着两个婴儿,阳公介绍说皱皮女婴是他的女儿,黄乾穗和孟祝祺望望阳公,又瞅瞅满脸皱纹的女婴,更加合不拢嘴了。
                          “这个男婴是南山村朱彪的儿子。”乾老大试探着说道,观察着黄主任的反应。
                          “朱彪?”黄乾穗与孟祝祺面面相觑,疑惑道,“朱彪没有结过婚啊。”
                          其实孟祝祺曾经在朱医生家里见过小才华,不过记不清楚了,大凡婴儿长的都差不多,何况鬼婴生长的速度远远的超出正常的婴儿,现在看上去像是都已经有两岁大小了。
                          “千真万确,而且我们还见过他的老婆了呢。”乾老大笑着进一步说道。
                          “啊,他老婆?”黄乾穗望着自己的小舅子,孟祝祺断然的摇了摇头。
                          “叫沈菜花。”乾老大说道。
                          
                          


                        3712楼2008-11-15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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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祝祺闻言脸色骤变,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说沈菜花!”
                            乾老大此人虽然非善良之辈,但关东人的豪爽劲儿还是有的,他觉得那朱彪尽管人不怎么样,但他在临死之际表现的还像个男子汉,因此心中颇有惺惺之感,此刻刺激孟祝祺一番却也解解气。
                            “不错,那沈菜花皮肤白白净净,模样俊俏,和朱彪两个卿卿我我,非常的般配。”乾老大添油加醋的描绘道。
                            孟祝祺紧张的望着黄乾穗,脸色胀成了紫红色。
                            黄乾穗目光警觉的盯着乾老大,缓缓说道:“你怎么会认识朱彪的?”
                            阳公此时搭腔道:“朱彪那小子我也认识,沈菜花也见过的,不过她是一具荫尸。”
                            “荫尸?”黄乾穗疑惑道。
                            阳公解释说道:“荫尸就是心怀怨气含冤而死,发生了尸变,喜咬人的脖子,很凶的呢。”
                            孟祝祺听到“含冤而死”这几个字,联想到那天夜里两个民兵在朱彪家外面被咬断颈部的血腥场面时,身上不由得哆嗦起来。
                            “好了,这些迷信的东西就不要讲了,那朱彪和沈菜花现在何处?”黄乾穗目光炯炯的问道。
                            乾老大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师父还是在一个月以前于湘西天门客栈里见到过的。”
                            阳公点头道:“嗯,他当时和寒生他们在一起,这个朱彪和黄主任有什么过节么?”
                            “啊,没什么,我们先用晚饭吧,时候已经不早了。”黄乾穗岔开话头说道。
                            众人来到了餐厅,已有人摆上了桌子,饭菜很是丰盛,还有一坛本地米酒。
                            “黄主任,师兄师姐,小弟特意带酒来为你们接风。”荆太极这时出现在餐厅门口,手里拎着两瓶贵州茅台酒。
                            阳公于老阴婆自香港偷渡回来,带着两个婴儿一连数日餐风露宿,今晚算是安心饱餐了一顿,他还不时的给皱皮女婴喂了些肉汁。
                            沈才华则被撂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小肚子瘪瘪的,望着那些大吃大喝的人,一股压抑了很久的怨气在逐渐的积聚起来。
                            荆太极瞧见了沈才华,感到胯下异常的不自在,将恶狠狠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心里面咬牙切齿的思忖着,一定要亲手宰了这小魔头。
                            “师姐,什么时候可以把他交给师弟来处置?”荆太极恨恨道。
                            “别急,等寒生交回那把尺子。”老阴婆尖声说道。
                            黄乾穗深沉的望着荆太极道:“荆院长是要……”
                            荆太极简单讲述了沈才华毁坏自己命根之事,黄乾穗听罢点点头,原来荆太极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尽快处理掉,以绝后患。”他夹了块五花肉丢进了嘴里说道。
                            沈才华两只布满血丝、黑黑的瞳孔在静悄悄地伸缩着,一股无形的戾气笼罩了他的全身。
                            “妈妈。”他口中轻轻的在呼唤着……
                            
                            


                          3713楼2008-11-15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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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看了看撂在铁栅外面的晚饭,每人无非就是一碗稀饭锅巴糊糊和一条腌辣椒。
                              “唉,没有酒,想想天门山上的日子多好过啊。”老祖不住的叹息着。
                              “寒生,吃点稀饭吧。”刘今墨将碗端过来说道,关进号子里,手铐就已经解除了。
                              寒生若有所思的说道:“刘先生,这事情似乎有些说不通,看来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我,那么能是谁呢?”
                              “能够有能力做到这些,只有黄乾穗。”刘今墨沉思道。
                              “为什么?”寒生自言自语说。
                              “这样,我出去打听一下,这个破铁笼子奈何不了我刘今墨的,嘘,有人翻墙进来了。”刘今墨正说着,突然间警觉的竖起了手指。
                              院子里传来了轻微的物体落地的声音,须臾有脚步声悄悄地来到了铁栅前。
                              “寒生。”昏暗的灯光下,出现了吴楚山人的身影。
                              “山人叔叔!”寒生小声惊呼道。
                              “你们还好吧?今天公安局来南山村抄家了,我们这才知道出事了,我想这一定是黄乾穗和孟祝祺干的。”吴楚山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寒生不解的说道。
                              “嗯,我猜测还是因为孟红兵移植猪蛋蛋的事情引发的吧。”吴楚山人道。
                              “那个猪睾丸……”寒生脸一红,面色尴尬,但他已经顾不得自己,而是不放心的问道,“兰儿还好么?”
                              “兰儿还好,有王婆婆照顾着,你尽可放心。寒生啊,此事还不能和zheng 府硬着对抗,你们今晚暂且先坚持一宿,我这就去打探一下情况,记住,以后千万做事不要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小人了,你和兰儿的人生,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吴楚山人心情似乎格外的沉重。
                              寒生点点头,说道:“山人叔叔,我明白,你回去照顾兰儿吧,这里有刘先生和老祖相陪,你告诉爹爹和兰儿放心,不会有事的。另外阳公阴婆他俩今日有没有回来南山村?”
                              山人摇摇头,说道:“还不曾,怎么?”
                              寒生忧心忡忡的说道:“今日已经是第八天了,老阴婆以沈才华来要挟换郭公葬尺,王婆婆在等着他们的到来,好解救俩孩子。那鬼婴与老祖的女儿任督二脉相对互吸,交而阴阳互长,阴阳之海调和,但是任督之路乃人生死之途,七日后解开两个婴儿的绷带时,需以内力加以引导过三关才行。”
                              “哪三关?”老祖在身后急着说道。
                              “人之三关,可生可死,上玉枕、中肾脊、下尾闾,气过三关,方可骨藏髓、脉藏血、髓藏气、脑藏精,气血精髓,尽升泥丸。”寒生解释道。
                              “哎呀,那万一没人给孩子过这三关,会有危险么?”老祖更加着急了。
                              寒生摇摇头,说道:“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二经阴阳壅塞,倍增其力,沈才华可能会更加嗜血成性,女婴性情也可能相随。”
                              老祖急得在地上直打转转,口中说道:“这天杀的阳公老阴婆怎么还没回来呢?”
                              寒生安慰道:“老祖,别急,还是有其他办法可以补救解决的。”
                              吴楚山人叮嘱了寒生几句,然后说道:“寒生我去了,相信我,事情一定会很快解决的。”
                              吴楚山人悄悄退出,纵身跃上墙头,一路奔黄家深宅而去。
                              
                              


                            3718楼2008-11-15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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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皱皮女婴喂食了不少的牛奶,小腹逐渐的鼓胀了起来,阳公年逾古稀,竟然有了后代,自是对其爱不释手,无奈七日已过,女婴身上的皱皮仍不见好转减少,心中不禁意兴阑珊。
                                老阴婆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说道:“这丫头像只小猕猴,长大是绝对嫁不出去的。”
                                “啪”的一声,皱皮女婴朝老阴婆催出一小口粘痰,落在了老阴婆面前的汤碗里,那痰的颜色青绿,飘浮在黄色的鸡蛋甩袖汤上格外的扎眼。
                                老阴婆大怒,口中骂道:“这个恶心的小怪物,竟然如此没大没小的。”
                                皱皮女婴讥讽的目光看着老阴婆,突然“哇”的一声,喝到腹中的牛奶全部吐了出来,溅了一桌子。
                                阳公顿显尴尬,一时间手忙脚乱。
                                黄乾穗瞧见眼里,立时一阵反胃,食欲全无,于是对孟祝祺摆手说道:“祝祺,我看两个婴儿都困了,你先送他们回房休息。”
                                孟祝祺应声接过皱皮女婴,抱在了怀里,然后一手从凳子上抄起沈才华夹着出了餐厅,朝后院西厢客房走去,阳公被安排在那儿住,紧靠正房,以便保护黄乾穗。
                                进来房间,沈才华被狠狠地抛在了床上。
                                “好你个朱彪的儿子,看我如何来收拾你!”孟祝祺骂骂咧咧的不住口。
                                这时,一道黑影翻过院墙落在了后院里,听到孟祝祺的叫骂声音,便悄悄地摸了过来。
                                沈才华怒目直视着孟祝祺,黑黑的瞳孔在极速收缩调着焦距,嘴里伸出了小舌头不住的舔着干涸的嘴唇。
                                就在孟祝祺弯腰放下皱皮女婴的时候,饥饿难忍的沈才华骤然发难,“呼”的一下子从床上窜起,闪电般的咬住了孟祝祺的脖颈,利齿切入了颈动脉,温热的鲜血“吱吱”的吸进了沈才华的口中。
                                孟祝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夜空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夜行的吴楚山人闻听道声不好,于是一个箭步闪身进了屋内,眼前的血腥景象令他大吃了一惊。
                                孟祝祺站立在地上,面孔茫然的微笑着,沈才华扒在他的身体左侧肩头,牙齿咬住了他的脖子,正在不顾一切的吸食孟祝祺的动脉鲜血,红色的液体一滴滴沿着嘴角流下。而孟祝祺右侧的脖子处,挂着皱皮女婴,小手揪着孟祝祺的右耳朵,已经咬破了颈部的表皮,正在向深处噬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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