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想知道……你是如何……下毒……”
“不过是将花粉涂在这里。”欧阳少恭点了点唇。
伏羲一愣,突然大笑几声,而后耗尽气力地倒下,深呼吸几口气,自嘲道:“本君以为……以为你……记恨本君罚……罚你永不……为仙……却原来是……为了借凡身杀我……哈……本君还亲手……为你侍弄……杀我之物……真是讽刺至极……到底是本君……是本君自作多情。”
欧阳少恭冷笑道:“多情?呵,无情之人言自身多情,真是可笑。”
伏羲像是没有听到欧阳少恭冷语,低头喃喃自语:“是我……可笑,我……以为你愿意……与我一起,却原来……是为杀我……是为杀我!”
欧阳少恭站起身,低头冷冷俯视倒在自己脚边的伏羲。
“你就……你就这么……想杀了我!”连抬头的气力也逐渐失去,伏羲趴卧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妄图缓解此时喉咙内像火般灼热的痛楚,他低头看着自己像失去水分一样皱起枯皮的手背,眼中恨意陡生。
“呵”欧阳少恭呲笑一声,“神皇大人久居高位,俯瞰众生,怕是早已忘记弱小的滋味,也不在意他人苦苦挣扎寻求解脱,小施恩泽便能获得他人敬仰崇尚,可惜,我并非大度之人,昔日我力量薄弱,不能奈你何,可今日得近你身,自然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你害我千年孤苦,我取你无尽寿命,岂不是很公平?况且……”欧阳少恭欣然看着伏羲面上渐露枯败,仿若凡世老者,再不复意气风发之态,心中大快,“看着昔日仇人一点点挣扎死去,我心中甚是快慰!”
“你!”
欧阳少恭看着伏羲愤怒地抬手想抓住自己,却无力滑下,只能颤抖着紧抓自己的一片衣角,终于快意地笑出声“哈,伏羲,你定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今日吧,只能垂死挣扎,连一丝为自己报仇的气力也没有。伏羲,“欧阳少恭凑近伏羲耳旁,轻声问道:”你心中可恨?”
突然,伏羲抬手掐住欧阳少恭喉咙。
“哼,不自量力!”欧阳少恭轻蔑地瞥了颈上的手一眼,冷呲一声,反手抓住伏羲喉咙,将其提起,狠狠掼在床壁之上,看着伏羲几近窒息的模样,笑了。“被自己眼中的蝼蚁轻易制住的感觉如何?”
伏羲默然地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欧阳少恭挑眉,随手将伏羲扔在地上,看他咳嗽不止。
伏羲将脸埋在臂间,喘息着,一次比一次急促,终于他问道:“你谋害于我,致使神皇陨落,天罚必至,若落得个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下场,也是你所愿?”
像是呼应伏羲所言,殿外乌云骤聚,一时间狂风大作,电蛇涌动,整个神界突然暗淡下来,惊得盘卧的瑞兽仙禽惊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