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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花》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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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2-24 16:01回复
    “这生意做的不好,我给你讲的口干舌燥,你却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那你想回去吗?我觉得,我说不定能帮上你。”
    伊家瞟了一眼时以,甩开折扇,“我在这挺快活,倒是不想回去了,我以前的日子每天都是在电脑前码字度过的,看似轻松,其实我也腻了。”
    瞧瞧,伊家尽说些人听不懂的话,不说这些,哪会有人将他当作傻子?
    时以身边不乏朋友,有许多无处可去而定居在西府古葬阁的小妖。
    伊家虽不是妖,但也是个无处可去的,时以想着,伊家不适合总留在古葬阁内,阁中各路千奇百怪的妖精多的是,万一哪个喜食人的突然来了性子趁她不注意把伊家吃了,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啊……要早些替伊家寻个娘家。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2-24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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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出自《蒹葭》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2-24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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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无法面对的时候,忘记是最好的选择,比如时以,比如阿葬。
        不知是将尚的错判,还是时以的错觉。
        第二日,一大队人马现身在西府古葬阁前。
        银奕领着迎亲的队伍,来古葬阁迎娶将尚。
        时以是见过银奕几面的,一头银发,高傲的气质,引得各路女子争破头也想见他一面。
        一袭红袍,立在柳树下。
        习惯了他的黑衣,如今这副模样倒真是有些没认出来。
        初见他,时以就否了将尚之初的笃定。
        他不是没有真心,眼眸里满满的情意,将尚怎能将这些视而不见?
        “他不过是为了妖魔二界得联姻。”
        将尚定定的望着银奕。
        时以望天,这两人明明心里有意,为何闹成这样?
        “如果我是他,我定不会来。”
        “会的,为了扩大妖界的把柄,若有一日,妖魔二界开战,那么,我便是狐族的把柄。”将尚噗嗤笑了,眼里却泛起白雾,“他连接近我都有这层目的。”
        将尚还真是像时以,不过,若是时以,定不会如此。
        “他眼中满含的都是对你的情意,我能看出来,你信我吗?”时以转头抹去将尚眼中不愿落下的泪水。
        “我想信……”
        “魔界使者银奕,特来打扰,敢问内子可在此地?”
        银奕发丝飞动,朝阳映照下熠熠发光,却与阿葬的银发不同,更多一份傲气,阿葬的银发更有种仙气盎然。
        “你们还未成亲,怎么能称呼将尚‘内子’?”
        时以推开窗户,坐在窗口替将尚整理青丝,从末梢剪去一缕。
        铜镜里的将尚翘起嘴角,“还好以娘要的是一缕,若是多了,变丑了可如何是好?”
        “放心,丑了也会有人要你。”
        “怎么?以娘你要我?”
        “要你的人在外面呢,喏,那儿呢。”时以轻轻一指外面银奕的方向。
        .
        “久闻以娘替人牵红线,怎的今日,却不愿成人美事?”银奕凛冽的眼神一扫时以所坐的窗子,“银奕与内子今日便要大婚,还请以娘放人。否则,休怪银奕硬闯。”
        .
        “哼,使者此言差矣,我以娘素来为有缘者牵红线,何来不愿成人美事一说?
        将尚来我古葬阁此乃自愿,何来放人一说?
        若这段婚事你无情,她不愿,又何必强求?
        至于硬闯古葬阁,使者大可一试。我古葬阁虽处人间,但不乏能人。”
        时以气银奕说的话,上千年来,还未有谁如此质疑自己。
        “屈屈一介小妖,你又如何知道我就无情,将尚就不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2-24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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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看,我也能听,你对我毫不在意,我又为何情愿嫁你?”将尚嗔怒,转身走进里屋,“银奕,你走吧。”
          “将尚!我……”
          “使者……你走吧,将尚我会劝的。”
          银奕勒住马,掉头就走,时以摇头叹息,却听到银奕幽幽的一句:“狐王那里,我会拖住的,好生待着将尚,过几日,我再接她回去。”
          事后时以听说,狐王得知此事后大怒,银奕为了拖住狐王硬生生的受了狐王一掌。
          银奕与将尚之间实在缺乏信任,不知将尚是握住些什么,笃定银奕绝无真情,认为银奕与其成婚只是妖魔两界联姻,但凭时以直觉,银奕绝非愚忠之人,断然不会为社稷而误了终身。
          若非真情,银奕没有理由要娶将尚。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2-24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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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枯骨裹红衣,一会眸青色瞳里。”出自音频怪物歌曲《百鬼夜行》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2-24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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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的沉默,时以正准备开口打圆场,却听见阿葬幽幽来了句,“使者早些年所中之蛊,不知可有解蛊?”
              中蛊?
              银奕突然满脸阴霾。
              “看来是没解呢,怪不得……”阿葬撇了一眼将尚,“怪不得急着结亲,想来,是蛊苗发作了吧。”
              阿葬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银奕差点站不住。
              下意识的看向将尚,将尚面无表情来回敲着桌子,心里定是已经波涛汹涌。
              “因果循环,终有报应。”雨后阳光透过海棠的枝叶,一点一点的光斑照在阿葬的银发上,“当初她在你身上种下的情蛊,只可惜她已经忘了如何解了。”
              人间世代相传一种神秘的巫术,被后世人称为蛊。
              蛊又分虫蛊与花蛊。
              虫蛊以毒虫制成,花蛊则以花制。
              虫蛊用虫做引,磨制成蛊粉一类,做法繁复,为人所用。
              而花蛊又更显神秘,只因这花蛊需要一味引子——花妖之血。
              所以,会花蛊之人少之又少,而使花蛊之人又是凤毛麟角。
              将尚握紧的手又松开:“所以,这就是你背上那朵海棠的由来?”
              负心人最害怕情人下的蛊。
              负心之人一旦离开情人,将受到噬心之苦,且孤独终老。
              “蛊毒只能坚持七年,若不能在七年期限内得到心爱之人的心,即两情相悦,在噬心之痛中停止呼吸。”时以异常的脸色煞白,手中的杯子几乎被捏出裂纹,“看样子,使者延期至此,是找了不少法子解蛊吧。”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是海棠?
              “我嫁!”
              满院海棠轻甜的香味,红衣女子站在窗前,小粉多情怨花飞,莞尔一笑,竟胜落红。
              “我愿意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2-24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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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落尽暗香残,叶上秋光白露寒。”出自郡中即事三首(一作《玩荷花》)
                “情蛊”(百度百科)
                “小粉多情怨花飞”出自《留春令》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2-24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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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陌路呆呆的眨眨眼睛。
                  伊家不好意思的闹了个大红脸。
                  “我也不是你家的啊。”陌路无视掉伊家,靠着时以坐下,“你又不是茶花。”
                  时以张张嘴,无话可说,本来就不是茶花。
                  “噗。”房里突然出现男子的声音,清清脆脆的,似乎憋着笑意,“你们也真是的。”
                  门口的伊家最先反应过来,“谁?时以你难不成花屋藏少?!这让我知道了可要告诉阿葬。”
                  “谁藏少了?”
                  “谁是她藏的少?”
                  两个声音前后交叠,陌路眯眯眼,起身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
                  古铜镜,大概只有手掌大小,翻过来背面有许多不知道是什么花的纹路,还有一处镂空的缝隙,拴了一条时以绑姻缘的红线,很是精致。
                  伊家大咧咧的拿起镜子,“闹鬼了?镜子也会说话?看来陌路你脑子不呆。”
                  “呆的人是你。”时以抛给伊家一只海棠花簪,“什么闹鬼,这是成精!我家陌路可不呆,就是反应慢了而已。”
                  “拿那只簪子敲一下镜子,里面的镜妖就能成型了。”
                  伊家照做,果然,镜子眨眼间变成了个清秀的男子把伊家压了个正着。
                  “这什么宝贝,这么厉害。”男子把玩着簪子。
                  “那可是阿葬给我的宝物,是仙物,当然厉害。”
                  “祖宗您先从我身上下去可好?”伊家颤巍巍的伸出手抓住景夏的衣摆。
                  “对不住对不住,伊兄,您可还好?”
                  “不要那么叫我,我起鸡皮疙瘩。”听起来那么像“义兄”真难受。
                  “以娘,你不用愁伊家嫁不出去了。”陌路头一歪,眼里波波点点笑意。
                  黑瞳似有柔水波动,眼角似有似无向外延伸,柔丝般的眉睫掩着琉璃双瞳。
                  有没有人说过,你凝神的时候眼睛很美。
                  有人天生笑眼,一双扑闪的眼瞳似乎无时不在流散笑意,有神且貌美;有人生一双凤眼,一汪清水般的双瞳,无限风媚;有人波光粼粼的瞳中似有泪光点点,尽显文弱娇美。
                  美而有神的眼,能让人一瞥即深陷其中。
                  胸口一阵闷痛,心中似乎有块空白,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
                  “以娘,怎的脸色这般不好?”
                  陌路握紧时以的手。
                  “无碍。”时以瞟了一眼地上还在闹着的二人,“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走吧走吧,出去散心。”
                  白衣衫隐在白色海棠之间,几欲融为一色。
                  随风飘动的发丝扫过海棠,染上点点花香。
                  黑色的瞳孔盯紧前方黑发白衣的女子。
                  陌路手中结咒,一只白色的鸟扑扇翅膀,立在陌路肩头。
                  鸟的翅膀中隐着几根黑色翎羽,头顶一点丹红,黑红色的喙无声张合。
                  景夏变回原形,被时以丢在梳妆台上。
                  “小泽泽~你也是来找时以做情感咨询的吧。”伊家翘着二郎腿,大咧咧的搂过柏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2-24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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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以眼中暧昧的光芒盛显:“伊家,你俩可都是断袖......”
                    伊家触电一样瞬间放开柏泽:“想什么呢?满脑子坏水。”
                    柏泽轻轻皱了一下眉,用一种特别嫌弃的眼神盯着伊家。
                    “你们两个断袖怎还互相嫌弃?”
                    “以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看看!你瞧瞧!我就说是来做情感咨询的吧!”
                    伊家好不骄傲的哼着小曲。
                    “伊家,小泽泽那是嫌弃你。”时以道。
                    “诶,伊家你就先回避一下。”
                    伊家被时以撵出房门,本想再进去,房门隔空“砰”的关上,碰了一鼻子灰。
                    转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余光似乎看到一道白影闪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2-24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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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似酒杯浓,醉的海棠无力。”出自《好事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2-24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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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葬出门都是习惯戴着斗笠的,斗笠白纱下隐隐约约精致的面容使得路人观望。
                        微风吹起白纱边角,若隐若现,肤如凝脂,不染尘世。
                        阿葬握住时以的手,又拍拍伊家,示意两人需要离开。
                        虽是有些惊愕,但因相信阿葬绝对无误,时以立即付钱准备走人。
                        那一桌的斗牛犬本就有些被伊家的气势压迫,见他们要走,也没多说什么。
                        “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此人对你我不利。”阿葬难得如此严肃。
                        不知怎的,尤其这段时间,似乎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总困着时以。
                        阿葬的神情简直比时以还要严重。
                        不安的情绪一直笼罩着四人。
                        临走前决定一起同行的人本来很多,后来陌路说身体不适留在了古葬阁,景夏那面铜镜墨明棋妙的不见了,小柒那只小猫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后来一起走的就只有伊家,阿葬和来的柏泽。
                        “以娘,你来古葬阁多久了?”似是在回避她口中“不该看见的人”阿葬的语气怪怪的,还特意压低声音。
                        “这我记不清了呀,大概有个好几百年了。”时以一阵心慌,胸口不安的起伏。
                        “有五百多年了吧,今年你少有一千二百多岁了,如此看来……”阿葬深邃的瞳孔渐渐收缩,“只是不想竟有这么快……”
                        “咳咳,你们谈的都是些什么?”伊家甩开自己亲自题诗的扇子,又不免被凝重的气氛打扰,也压低声音,“她们在这百年不遇,百年孤寂,百年好合,小泽泽你也听得进去?”
                        “嗯?叫我?”
                        柏泽低头看着伊家,何其无辜的模样。
                        伊家一时间有些走神,又有些气柏泽的“低头”
                        然后他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说:“心不在焉你想什么呢?她们聊的这么火热你居然没反应?”
                        “啊……是么?”柏泽这才有些正常反应,又急于掩盖自己的失态,转开话题,“我们在哪儿?”
                        “……”
                        “啊对……”时以后知后觉的道,“二泽你路痴哦,我们快进皇宫了……”
                        “阿葬你刚刚说的何解?”
                        “……”
                        伊家替阿葬无语了好久,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时以的反应明显和柏泽一样严重走神。
                        “北将军,朕旨意已下,总该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元尧头没抬,在手中的奏疏上批下一个准字,“北将军应该不希望朕失信于天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2-24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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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出自同儿辈赋未开海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2-2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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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一段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2-24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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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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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长安城中有两绝,其中一绝便是四月中旬满城飞舞的海棠花;
                              尤其雨后,自西府古葬阁为源,满城皆是海棠花香。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02-24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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