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为什么?”他激动得用力抱住她。在错过她多年后,他还可以拥有她,这难道是上帝对他的怜悯?
“别问为什么?”她散乱着头发流着泪,“如果你爱我,可不可为我做一切?”
他沉默了几秒,“难道你可以将自己的尊贵置于讨价还价的天平?就算你可以,我绝不认同!”
“难道一个丹麦公主流的血不足以你为她做一切?”她心里恨呀。
“我是一个讲原则的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说。
“难道你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你讲原则了吗?”她哭得无比凄美。
“难道这不是你所想?是我单方面索取?”他再一次把她压在身下。
“不!”她象征性地反抗了他。她内心明明需要他,需要他的强势,需要他作为雄性的魅力。
但反抗没有任何用,只会让他更具有进攻性。
“难道你的力量只用来征服女人!”她一边喘气一边说。
“难道你认为我理想的舞台仅仅是一张床?”他按住了她的手臂。
“那你的理想有多大?”她说。
“心有多大,理想就有多大!”他说,“你只代表丹麦,而我的心是整个欧洲!”
爱如潮水淹没了他和她。潮水过后,风平浪静。
“对不起!”他内疚地抱着她,“我会用我的生命和荣誉为你负责。”
“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她忽然冷冷地说,“我只需要你退出和朱利安的联合,由我和你一起收购对希腊的债权。我可以成就你的理想!”
“为什么?!”他完全始料不及。一瞬间,他意识到若霖和朱利安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要报复他!”她的眼神充满忧怨。
“报复他什么?”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怒火。
“报复他拒绝我的爱!”她咬牙切齿地说。
梅里梅狠狠地放开她的手。原来多年前,她拒绝他是因为她爱着的人是朱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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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朱利安在流浪时发生的事,那时的朱利安对所有女子的爱慕都能免疫。
那一年,朱利安和苏兰特去一所孤儿院探望,刚好遇到在那里访问的丹麦公主若霖,当时她的身份是联合国关爱下一代的大使。
朱利安深度忧郁的神情,无所谓的谈吐对她有巨大的杀伤力,激发了她作为上层女性内心的怜悯和疼惜。
“你尊贵的身份并不是傲慢的资本,”朱利安淡淡地说,“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优越感。”
“你看起来更像作秀!”朱利安望着她华丽的裙子,“你完全可以穿得更亲民,而不是像参加舞会似的奢侈。”
后来,朱利安重回船王的角色。她更迷恋他。只是这一段感情是隐敝的。一旦,有人知道她爱着的人爱着另一个毫无身份来历不明的女子,她会很掉价。她始终是清高冷傲的。
“你为什么娶一个来历不明身份卑微的的女子?”她质问朱利安,“哪怕你娶城户纱织,我都不会这么恨。”
“她是我的安芙朵琳蒂!”朱利安淡淡地说,“是我的生命,理想,希望,所有。”
―――――――――――――回忆结束――――――――――――――――――――――――
“既然你不爱我,为何要给我?”他昂着头迎着月光,表情异常痛苦,“我犯了两次错!我的人生因为没有真正的爱情而显得荒诞。”
“不是的!我爱!”她心碎地流泪。要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她爱他。她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他。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怜悯!”他冰冷地说完撇下她就要离开。
“不要走!”她抓住他的手。她已经失去他一次,不想再失去他第二次。
他放开她的手绝决离去,头也没回。她被自己囚禁在冰冷的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