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白贤跌趺撞撞地出酒店,叫了出租车回去,恰好碰上公寓的电梯维修中,屁股痛得半死,爬楼梯爬得他几乎变残障。
他小心翼翼转动钥匙打开房门,尽量不弄出动静,免得惊醒里面的人。
哪知道一进去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双手抱胸,打手一般的姿势,站在客厅里面色不善地瞪着他。
“呃……”卞白贤吓得缩了一下。
“你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我、我出去玩了一下……”
朴灿烈脸色铁青,比鞋底还难看:“现在才知道回来?!亏我还专程买了蛋糕要给你过生日。”
卞白贤这才看到桌子上那个还没拆的小盒蛋糕,又是惊喜又是懊悔:“但、但是,你说了晚上有一场秀要走,没空给我过生日……”
“我是没空,早知道你会出去鬼混,我也不用走完秀就急着赶回来。”朴灿烈悻悻地看了他两眼,又皱起眉头认真上下打量他,狐疑地,“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啊,我……”卞白贤不会说谎,自己这种两腿快合不拢的姿势也实在太明显,只好老老实实的,“我召男妓去了……”
朴灿烈露出被雷声震到耳鸣的表情,挖了一下耳朵:“啥?”
卞白贤怕他不明白,又解释:“是在夜店里叫的,你也知道我是同志……”
“男妓?召男妓?”朴灿烈眼珠子青筋都一起往外鼓,似乎血也要吐出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要给你惊喜,你去召男妓?”
“但是……”
“给我过来!”朴灿烈拎着他的衣领,不由分说把他的裤子扯下来,“你在上还是在下?”
“下、下面……”
卞白贤惊恐万分,声音都发抖,对方却不客气地把他腿打开,从后面检查了一会儿。
“用了保险套没有?”
“啊……”
一看他那个“刚想起来”的表情,就知道是没有了,朴灿烈恨不得捏死他:“连保险套都不知道戴,还学人家去嫖妓!”
卞白贤被他吼得有点害怕,嗫嚅着:“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很干净……”
“都是妓了还能多干净?你要去召男妓,不如让我上!”
卞白贤有点黯然,别扭地把裤子穿好。
“你又不是同性恋。”
他喜欢朴灿烈,但朴灿烈不知道,或者装作不知道,总之他们只是朋友。
暗恋了一年又一年,朴灿烈的女朋友也见了不知道多少任,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亲热,经常听得见隔壁男女做爱的声音,越来越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