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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拜吧】新年贺文——聊赠一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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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拜吧,请大家多多指教~
先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写篇暖文送给自己很喜欢的瑾瑕,点点温馨,祝愿他们幸福,也希望大家看了心情好好~~


IP属地:上海1楼2015-02-17 17:25回复
    一、情定丹枫
    “古人云‘叶落知秋’,而今北雁南飞,秋意深浓,这丹枫谷却依旧层林尽染,不曾见有叶落。当真为人间一大奇景。”
    “乌鸦嘴你快闭嘴!”
    “唔——”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刮来了一阵风,又好像是四面八方都刮来了风,一时林间簌簌沙沙,枝头的红叶如雪花般地飘落。不知是风如刀,还是叶如刀,两人只觉满面生疼,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自己的脸,也埋进了她的发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渐渐平息,等到夏侯瑾轩再睁眼时,天空澄澈得像是湖水。
    “啊——枫叶——”
    “你、你——”瑕眼里的火光比满地的枫叶还要辉煌,一双白而净的小手早已捏成了铃铛似的拳头,现在她只要一拳下去,夏侯瑾轩的耳畔一定会响起一串“叮铃铃”的声响。
    可是她当然不会揍下去。
    她从来也舍不得揍他的。
    虽然这张乌鸦嘴,从来也没有消停过。
    “你这张乌鸦嘴!我觉得真有必要带你上蜀山找草谷长老看一看!”
    “……为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
    “我看你呀,一定是被魔附身了!”
    “啊?”
    “一定是哪个乌鸦魔君看你肥嘟嘟又傻乎乎的,就觉得这个身子很好用,就躲在里面不肯出来了!”
    “哪有——”
    “一定是!”
    “没有!”
    “我们这就去找草谷长老,她说有便是有!”
    “喂——”
    未待他反应过来,她已如玉兔般地窜到了几丈外。枫叶踩在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红衣少年紧追其后,步伐虽大,却不及她的伶俐,在这林木之间,竟有些踉跄。
    她头上的红绳正和地上的红枫相衬,她一路翩跹过去,如脱兔,似蝴蝶,是他这一生所见过的,最美的背影。
    “呼……呼……瑕……等、等等……”夏侯瑾轩终于停下脚步,一手撑着树干,大口大口地喘气。秋寒料峭,他白皙的脸上却汗如雨下。
    “瑾轩?”她如小鹿般焦急地跑了回来,一手扶住他的身子,脸上的担忧比秋意还浓:“你没事吧……?”
    “……没事……”他还在喘着气。
    “好啦……下次不跑那么快就是了。”她撅了撅嘴,眼睛却瞟着蔚蓝的天。
    方才还似暮色如丹,头顶的红叶像是连绵的火烧云铺展绵延,眼下那“火烧云”却都掉到了地上,满山满野,又像是新娘绵长的裙纱。
    头顶只剩光秃秃的枝丫。
    “唉……乌鸦嘴……”
    可她嘴角却又挽起一抹嫣然,自语道:“不过……这样也不坏。”
    “不坏?”夏侯瑾轩疑惑。
    瑕探手捡起一片树叶,仔细审视着,轻叹道:“虽然叶子都落了,但是与刚才满天的枫叶相比,现在满地的红叶,倒也是另一番景致呢!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红地毯!就是喜堂里铺的地毯,也没有这个长……”
    她依旧端视着手中的枫叶,没有注意到夏侯瑾轩已泛红的脸颊。
    “瑕——”
    他一贯的儒雅、谦和,却并不过于矜持,从不在常人都会退缩羞赧的时刻,含羞放走难能的机会。
    “瑕——我如今一无所有,也无法予你华丽盛宴,但眼下红枫如毯,天色晴好,便是最瑰丽的布景;雁啼水鸣,叶落清脆,也可作那唢呐吹打之声,你我衣着也正合宜——”
    “等、等等……”瑕的脸也似是被枫叶染红了。她急忙转过身去,藏住所有的娇羞和心慌。
    他是要……吗……
    她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似要冲出胸口,脸像是吃了辣椒一样的烧灼。
    “……”他安静地望着她的侧影,如水般的眼眸,此刻更是含情脉脉。
    “好、好了。你、你说吧。”她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来,头却还低垂着,似是怕他发现脸上不曾褪去的红晕。
    “……”他慢步走到她的身前,沉着稳定的双手抚上她的肩头,轻呢道:“我们成亲吧。”
    “……”她紧紧盯着脚尖,纵使脖颈已酸,纵使衣袂已被葱指绕成了麻花。
    他依然抚着她的肩头,淡淡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不敢抬头。
    他的嗓音温暖如故:“女儿家被问到问题时,没有说不愿意,那就是——”
    “等、等等!可是……你这件,勉强可算是红袍,但我没穿红衣……”她一如所有的小女儿一样,难免口是心非,执著着就连自己都觉得并不太重要的细节。
    “……那你穿我的衣服。”说罢,他已褪下红袍,披上了她的肩。
    宽大的袍衣迤逦及地,真像是新妇的嫁衣。
    “哎!你、你别着凉了……”她想褪下红袍,奈何他牢牢按着,她竟松卸不得。
    “我不冷。”
    可忽而寒风又起,疾劲如长鞭卷过,抽起了几十片落叶,抽出了夏侯瑾轩一身的战栗。
    “嘻……”瑕忍俊不禁,掩嘴偷笑,娇声道:“你呀!想逞能倒也没什么,但别忘了自己这张乌鸦嘴啦!”
    夏侯瑾轩搔了搔头,一时竟失了话语。
    她乘他挪开手的罅隙,急忙褪下红袍,却再次被他匆忙止住:“不要——”
    她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把衣服还给你,又不是说……那个……不答应……”
    夏侯瑾轩却沉默了。
    他垂下了头,飘逸的发丝掩映着眸中闪烁的流光。
    良久,他才抬头,眼里却多了几分忧伤:“我已不是少爷身份,只依靠卖字画为生,不能给你什么,总觉得这样,太委屈你了……你若连衣服都要还我,我更觉得,自己当真什么都给不了你……”
    瑕也垂下了头,方才想卸下长袍的素手,却在这一刻停住了动作:“傻瓜……”
    然后她忽然有了许多勇气,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你给了我最美好的过去,和最晴朗的未来,你还要给我什么呢?”
    他怔住了。
    她虽然从小走的是江湖而非书山之路,她或许连一本诗词都未曾阅过,可她说出的话,却是他此生所读到的,最美丽的诗句。
    她见他吃惊不语,便嘻嘻一笑,继续道:“但你既然那么希望我穿上你的衣服,那我就穿着好了!”可她忽又蹙眉道:“可你这件里衣是白色的,这样不就是你没穿红衣了……”
    “你穿着就好,我没关系。”
    “哎,不行不行,就我一人穿多没意思,要不我们一起穿吧!”
    “啊……哦,好……”
    他这一辈子,确实没听过比这更荒谬的主意。一起穿?他的衣裳一向是合身裁制的,怎么可能穿得下两个人?
    果然她也发现了这想法的荒诞:“不行不行,你太大了,衣服肯定会撑坏……”
    他太大?
    这可是他的衣服。
    但现在这衣袍里还要容一个人,他的确就变得太大了些。
    “所以还是你穿着吧。只要新娘穿着红衣就好。”
    “不行!”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可却是他,教会了她希望。
    “一定有办法!”
    倔强和希望相结合,便是朗照人生之路的,最明亮的火把。
    夏侯瑾轩无奈地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他无奈地如此出神,竟不知她何时解开了发辫——那红绳自发中抽出时,竟像是仙女从天抛下的丝带。
    乌发披肩,少了几许稚气,多了十分成熟。
    他已看得痴了,她却看着地上的红叶。
    “瑕……你这是要——”
    “给你做‘枫衣’呀。我这根头绳儿可长着呢,够把你裹得个严严实实!”
    不知是红绳缠着叶柄,还是叶柄绕着红绳。长长的头绳,依序穿着枫叶片片,将一头系上他所戴项圈,她便牵着另一头,一任红绳串就的红枫如旋梯般绕着他的身子回旋而下,末了,她小心地将绳子的尾梢系上他的足踝。
    “哈哈!”瑕高兴地拍起手来,“真漂亮!”
    “漂亮……”夏侯瑾轩摸着后脑勺,轻声嗫嚅:“我怎么觉得……像条鲤鱼……”
    可他即便说得很轻,还是没能逃过瑕的耳朵:“谁说有鳞片的就一定是鱼啦,为什么不能是龙?”
    “龙?”因了不同的比喻,夏侯瑾轩竟有些受宠若惊。
    “好啦,管他是‘鱼’是‘龙’,只要你是‘红’的就好啦!出门在外可要将就着点,不能太苛求的。”瑕安慰似地拍着他的肩,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却早忘了要不是她方才“太苛求”,他们早已拜过天地,早已是结发夫妻了。
    “那我们——”夏侯瑾轩颔首接纳了“将就”,语出半句,静候她的默许。
    “……呃……那个……那些……拜、拜……的词儿……我说不太来,还是你来说吧。”瑕的脸红得像朵桃花。
    纵使她低着头,他也看得见她脸上的红晕,因为这分烧热,早已传及了她的颈。
    她现在整个人都是红的。
    像是玛瑙石雕成的玉人,红得那么明丽,那么和暖,那么润泽。
    可他难道不也是红的?
    他也早已红上了耳根。
    日薄西山,天空有了暮色,眼下满天满地的红色,也不在乎多他脸上这点红。
    “好。”他仓促地应诺下来。转向斜阳之处,清朗的声音虽有颤抖,却依旧动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他们都没了“高堂”,便面朝各自家乡的方向,都拜了一次。
    “瑕——”
    “嗯……”
    “以后我就像这件红袍……会永远保护你,为你挡风,为你遮雨。”
    “……那我就是这件‘枫衣’……那个……也许不太能遮风保暖……但能给你色彩,给你好心情!”
    “……谢谢你,瑕。”
    “不、不谢……谢、谢什么呀。”
    “……没有你,我不会走到现在的。”
    “……你着急什么呢,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现在就谢我,是打算以后就不谢了么?我可不饶你赖账。”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哎哎哎,又开始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回去了啦。”
    “……家里好像没有蜡烛了,我们先去城里买蜡烛吧。”
    “要蜡烛做什么?前几日没有蜡烛不也过得好好么?倒不如早些睡呢。”
    “……洞房……不能没有‘花烛’……”
    “呃……不用不用了啦……今儿月光好,屋子里应该很亮的……”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出门在外要‘将就’一些啦……”
    ……
    夕阳把人影拉得很长,细长得几乎快要断了根。
    即便真得断了,倒也无妨的。
    因为他们,早已成了彼此的影子。
    是比地上这黑影,更温暖的相随。


    IP属地:上海2楼2015-02-17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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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sf~0w0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5-02-18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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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2-18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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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2-19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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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楼主啥时候把洞房文补上啊好吧我邪恶了(众人:就你没节操!!!!!)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2-20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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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共枕酣眠
              洞房里寂静无声。
              新买的花烛烛火通明,照得两人脸色都很红润。
              一向无所不谈的他们,竟难得的纵容着这份沉默。
              这洞房里有两张床,平时瑕睡里床,夏侯瑾轩就睡外床。两床之间,用布帘子隔了起来。一间本就不大的屋子也就一隔为二。
              今天这布帘子被收走了。
              以后,也不再需要了。
              “瑕——”夏侯瑾轩终于开口了。
              “嗯。”瑕轻声应道。
              “我们睡吧。”夏侯瑾轩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瑕羞涩地点点头,却似乎不知该如何睡觉似的,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
              夏侯瑾轩的脸也烧得很烫,可他还是拿出男子的勇气来,轻轻地扯了扯她肩上披着的外衣,瑕拉着衣服的两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松了。
              红袍便褪了下来。
              他正要解开她腰间的系带,瑕却突然拨开了他的手,拼命摇头,慌忙道:“我、我……我还是睡我的床好了!”语罢,便已跃到了对床,敏捷地钻进被子里。
              夏侯瑾轩挠了挠头发,无奈道:“好吧。”说罢,解了外衣,也卧下睡了。
              扑扑,扑扑。
              外面的北风如狼似虎,吹得窗纸“扑扑”直响。若是再刮上半个时辰,他们这间小木屋可就要支撑不住了。门和窗随时都有被撞开的可能,屋角和门窗缝里更是漏进了千丝万缕的风,在不大的屋里浩浩荡荡绕了一圈,然后集中风力向床上那二人冲去。
              “好冷……”瑕打了个趔趄,把身子蜷缩得更紧了一些。她回头望了一眼夏侯瑾轩,他抖得比她更厉害一些,整张床都“吱吱呀呀”的有了微小的声响。
              “瑾轩——”她转过身来向对床的人呼唤道,“你过来睡吧,我这里要暖和些。”
              夏侯瑾轩犹豫了片刻。其实方才他为她脱衣时,不止是新娘怕羞,他这个做新郎的同样害羞的紧。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与女孩同卧一床,怎不会心慌意乱。
              现在是瑕招呼他过去,他的心脏又“突突”跳得很快。
              “乌鸦嘴你可不能生病!我不太会照顾人的……快、快点过来吧!”
              姑娘家第二次发出邀请,盛情难却,纵使夏侯瑾轩再如何娇羞,也得硬着头皮却之不恭。更何况,他那里确实野风盘踞,他早已冻得半僵。
              可他方才下榻,却听瑕着急道:“带上被子啊!”说罢,她的脸就如刚点着的花烛,“噌”地蹿红了。
              “哦,好。”他又习惯性地挠了挠后脑勺,转身披上棉被,来到了瑕的床畔。
              “上、上来吧。”瑕的声音有些结巴。她已为他腾出了空位。她腾出了大半张床。
              “瑕,你睡出来些,我不用这么大的空位的。”夏侯瑾轩站在床边,直到瑕终于将身子向外挪出了一寸,他才在床边坐下,然后面对着她,轻轻躺下,明明想再说些再多睡些地方的话,却似乎是因为寒冷,最终没有说出来。
              他还未及与她对视,她就翻过身,背向他了。
              “我、我要睡了!”
              “好、好。”
              夏侯瑾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面对着她躺下,她倒自己背过身去。不过他的心跳算是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可即便这样他轻松了,心里却还是有股小小的失落。
              既然她背对着他,他也只能背过身去,只觉得眼下这样似乎更妥当一些。
              两人都小心地压着呼吸,窗外风声呼啸,屋内的人侧耳细听。
              起初有了风声,然后也有了雨声。
              风雨交加,摇得这屋子愈发动荡;秋雨生寒,砭得人体肤愈发疼痛。
              棉被根本御不了的寒,需要更原始的方式来取暖。
              只可惜两人宁愿被这严寒欺凌,也不愿将一些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给说破了。
              “瑾轩……”
              终于有人说话了。
              “瑕?”夏侯瑾轩转过身来。
              “我们、我们……我们合盖被子吧……这样、这样可以暖和点……”瑕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终于把想说的给说了出来,可她还没说完,夏侯瑾轩已经将自己的被子披在了她的被子上,自己穿着件单衣光溜溜躺在榻上,却还在微笑,道:“好。”
              瑕心头一紧,急忙撑开被子将他罩了进来。
              他还在微笑。
              “笑、笑什么……睡、睡觉了!”瑕慌忙补辞,又慌忙转过身去。
              “好,晚安。”夏侯瑾轩却沉着了许多。
              这次他没有转过身去,却也没有做出越轨的事情,他只是依她的命令,真得安静地阖上眼睛,真得睡觉了。
              瑕听到身后没有动静,轻轻地吁了口气,便向他靠了一点点,也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
              合盖了棉被之后,窗外的风雨声也似乎小了,屋内的寒气也似乎退了。无论这第一次与伊共寝是多么的难得和陌生,多么的羞涩和心动,白日的行路劳顿到底还有作用,纵使心里百般的不相信自己能睡着,瑕到底还是睡着了。
              夏侯瑾轩却没有睡着。
              他感受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回忆着与她的点点滴滴。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才会懂得平凡的可贵。他现在渴望这种简单的平凡,深深地为之迷恋。没有钱,没有权,没有了高贵的身份,许多东西都像黄沙一般,曾经都是握在手中的,但最后,都从指缝间滑落了。好在那最宝贵的自由和爱情没有溜走,还在他的掌心,就在他的掌心,纵使它们也是黄沙做的,也随时会钻着缝隙溜走,但是只要他的手中握得不满,他的手里就只有这两件东西,他便可以将他们托住,永远托住。
              人们往往因为抓了太多东西,才会致使掌心那一小点黄沙都被挤走,殊不知摊平了手掌,虽抓不了很多,却能守住那最宝贵的。
              就在他的掌心。
              他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发丝,顺着她的后背,轻轻而下。
              “嗯——”瑕睡得并不深,稍有了动静,便醒了。
              她转过身来,发现夏侯瑾轩正看着她。
              “你没睡着……?”她含糊地问道,还没有完全清醒。
              “睡着了。刚做梦醒来。”夏侯瑾轩温婉笑道,伸手为她掖了掖有些松开的被子。
              “做梦?什么梦?”瑕已习惯了他在枕畔,脸上的红晕也在睡梦中褪去了。
              “我梦到了爹……还有……二叔……”夏侯瑾轩说到这两个名字,方才明亮的眼神便黯淡了。
              “瑾轩……对不起,我不该问的……”瑕对自己的好奇有些后悔。让他想到了伤心事,看到他忧伤的眼神,她心里同样难过。
              夏侯瑾轩摇摇头,温婉道:“瑕,你不必自责。我做的,不是噩梦,是美梦。我梦到我、爹爹还有二叔,在一起吃饭,吃得很开心……爹爹和二叔还对我说——”
              “对你说什么?”瑕好奇地追问道。
              “他们对我说——”夏侯瑾轩望着她,语声停在了“说”一字上。
              “说什么了?乌鸦嘴你又卖关子!快说啦!”瑕见他迟迟不说出下文,已有些急不可耐,已要挥起拳头来朝他胸口一阵砸。
              “他们说,想抱孙子……”他一直沉着气,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不过这已没有关系,他已说出了这一句,便是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正如他之后迈出的那一步同样的重要——后面的,都是水到渠成之事,都是早晚的事。
              瑕这才终于完全清醒了,她只觉得脸颊滚烫,浑身滚烫,似乎时光又倒流回了盛夏,回到了那躺在席上直汗流浃背的日子。
              但这份热,却不是因了棉被太厚,而是因为身旁的人太暖,是因为方才那一句话,太灼。
              夏侯瑾轩见她脸红失语,嘴角微微挽起笑意,翻身跨在她身上,将她完全掩在了身下,却撑着手臂不忍压下去,许是动作太大略微有些气喘,道:“瑕,我一定要对你很好……比对自己好上一百倍一千倍……我一定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并没有压下来,但瑕却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觉得心跳得快要停止,她紧紧闭上了双眼,再也不敢睁开,一任他温润的唇轻轻落下,舌尖带着若有若无的甜意,舔舐,探寻,缠绕。她只偷偷睁开眼看过一回,他玉峰般的鼻尖就在眼前,黑长的睫毛美得迷离。
              然后她紧紧闭上了眼,再没有睁开,轻轻挽上他的腰,一任他炽热的唇在肩上滑移。
              风雨声依旧很大。
              可屋里的人却听不见。
              “雨停了么?”
              “也许。”
              只因他们相依相偎,并不觉得寒冷;不觉得冷,也就以为那如刀似针的寒风,也已止了。
              “瑾轩……”
              “嗯?”
              “我们若是……有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就叫‘初儿’吧。‘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虽然我们都无法回到最初的美好,但是我会永远记得那些最初的伙伴,所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人。也希望我们,无论遭遇什么样的挫折、变故,都能永葆最初的心情,最初的执着。我希望我们的孩子也能如此,永葆赤子之心……”
              “好!那就叫‘初儿’……初儿……”


              IP属地:上海7楼2015-02-2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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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2-2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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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文笔好好,瑾瑕的洞房……捂脸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2-26 01:18
                  回复
                    我来捧场了


                    10楼2015-02-26 17:33
                    回复
                      谢谢大家的捧场~开学了事情好多的说,楼楼尽量保证每周一更~~第三更来了~


                      IP属地:上海12楼2015-03-04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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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发现如此好文,羞羞涩涩,甜甜暖暖的小两口最有爱了!
                        楼主加油,期待暑假时候的后续嗷


                        15楼2015-04-11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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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4-25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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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等你哟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5-05-10 01:12
                            回复
                              好文……比心!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5-03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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