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宕宕的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最角落处是她寥寥几件衣裳,叠得整齐。她抽出一件素白的裙衫,随之把门关紧。
一件件穿上,素白的紧身衣衫更好地展现出她姣好的身恣,素白衣色衬托着她苍白的脸,如弱柳抚风。
月笙端着一只铜盆,出去打水洗脸梳妆。门外没有一个丫鬟可供自己使唤。也是,她只是一个侍妾而已…
主苑传来成锦与女人的调闹声,侧苑的女子们在笑骂娇笑,似乎没有一个地方属于自己,没有一个地方能容身自己…
月笙从井边打了水,又端着盆走了过去。“白小姐。”
月笙低头不语,微微欠了一下身便仓促走开。那是她一直羡慕着的,成瑟的妻室,窦蒉兰。
“白小姐请留步。”窦蔻兰拦住她,挡住她的路。
月笙低垂着头,“二少夫人。”
“白小姐…”窦蔻兰微笑着走到她面前,她总觉得这明媚的笑有些刺眼,却又和嘲笑她的那些人不一样。
“二少夫人有何事?”
“白小姐先抬头可以吗?”
“哦…”察觉到自己真的有些失礼,月笙连忙抬起了头。
“白小姐,我知道你与成瑟自小青梅竹马…”话音未落,月笙连忙答辩:“不不不,再怎么青什么梅,竹什么马,也不如二少夫人与二少爷的此生姻缘情分…”
“所以我想请你劝劝他!”“…诶?”
窦蔻兰仿佛一直没听到她的话,也没看到她的反应,自顾自地哀伤。
“成瑟近日在家中一直独自待在书房,偶尔出来却也是情绪喜怒无常…有一次我偷偷从门缝中看他不停地捏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哦。”他这一定是为了自己…月笙不禁这样想着。
“白小姐,他仍在念想着你。”窦蔻兰微微苦涩地笑。“二少夫人是需要我做什么?”“…我不知他到底苦恼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他更好些。白小姐,请你能做他的待妾,哦不,二房夫人!”
月笙愣住了,窦蔻兰如此为他着想,真真是善解人意,大家闺秀。不过让她随随便便做了二房,也是对她的不屑吧…
“这…二少夫人…”“别再叫我二少夫人了,既让你帮忙便别再这么客气了,叫我蔻兰好了。”窦蔻兰淡淡一笑,宛如春风一般清和温暖。
“这…二少夫人…”“白小姐,请给我个面子可以吗。”“是。蔻兰,您也别喊我白小姐了,我只是一个下人。”月笙低眸。
“月笙。”窦蔻兰以袖掩面,遮挡住阳光。“蔻兰,你回去吧,太阳太晒。这件事我会回去好好想想的。
“好的。”说罢,便身形款款,翩翩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