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兄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师兄本是节度使遗腹子,为父报仇,终于命丧南蛮。
“他说过,他会陪着我看雪的。”
“邢衡,你对不起我”
“师兄,等等慕采……”
师姐一向清高自恃,那是第一次痛彻心扉,抱着师兄的剑器跪在灵堂哭到昏厥。
从此师姐弃了手中双剑,换了一柄拂尘。
弃了江湖上叶仙子名号,换了道号净雪。
如果云起死了……
他不敢想。
第二次问那个问题,是在秦关,岁值西宁三年。
云霏病逝后第二年的清明,楚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执著于这个问题。
“没有退路。”
“其实退路也是有的,比如我可以凭着轻功去刺杀……”
“楚襄,现在两军议和,若你刺杀,那弃秦关二十万百姓于何地?”
而季扬本来想说的,是我怕你会像你师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