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索没有回应呼延。他的目光对着窗外,定位在飘移的云朵上。他必须冷静地思考、小心谨慎行事,才有可能获得好的结果。虽然他一直给人一种“他就是这样的人”的感觉,而事实上他还未想清楚自己想成为怎样的人。
空中警车在降落。云朵在渐渐消逝。
“部长,如果你希望餐馆里的人在你眼皮底下自在地说话的话,您最好变一下模样。”呼延提议,“只变一下脸就行。”
壹索将脸转向窗外。他想起了第一次的变身。“壹索,只变一下脸就行。最简单的,就变和你长得像的人吧,例如我。来,好好看着我的脸……”
他将脸转回来。他默念咒语。一团红光在车里闪现。
“虽然看起来和您相似,但的确是换了个人,没人会认为你是警察部的副部长。”呼延说,“嗯,这样您就可以看到雪镇人无所顾忌的模样了。”
空中警车降落在一个餐馆门前的停车道上。
这是雪镇最受欢迎、最大的一个餐馆,有三层楼,位于镇中心。这个餐馆原是一个茶馆,后来为了满足顾客的更多需求而发展成为多样化的餐饮场所。餐馆没挂牌,因老板被镇上的人称为老巴,故被称为老巴餐馆。
壹索、呼延和中垒走进餐馆,大部分人都看了过来。由于出现了陌生的人,人们都不由自主地用审查性的异样目光打量他们。不过,很快,因为感觉不到危险或是被侵犯,很多针对性的目光就离开了,剩下的不过是过度敏感的极少数。他们选择了一楼最里面的角落坐了下来,这样多多少少可以避免受到持续的关注,而又具有窥探的隐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