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役失踪了。
昨天晚上没有回寝室,今天一整天也没有看到他。
【我们会尽全力寻找,请你认真工作。】肋角这样说,能听出语气中的担忧。
斩岛最后一次看到佐役是在前天晚上,两个人全都无法入睡的夜晚。
默契地在晴朗的夜晚出行,把油灯放在小舟头。春末夏初,今夜星辰密布。湖水和夜空暗黑浓稠,深不见底,在一片黑暗中空间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小船在湖中央宁静地停着。灯火的倒影在水面开出一朵金黄的花,温暖的光晕是唯一的光源。
两人面对面躺着,膝盖靠在一起。
【今天我去看Maki了。她受了很多折磨,我想她大概已经不认识我了吧。】
当斩岛开始愿意谈论一件事,证明他已经从这件事的负面情绪中走出来了。所以在斩岛滔滔不绝地倾诉着自己的愧疚时,佐役开始微笑。他的笑容让自己的每一次眨眼和呼吸都诱人得像一个邀请。
【……也许我再认真一点的话……】
每次斩岛感到疑惑的时候,他就会和佐役说很多话,征求他的意见。现在斩岛坐起来,不断地眨动着自己的眼睛,颤动的睫毛是冰冷外壳的第一道裂痕。
【……很羡慕你。我有些事情总是无法说出口……】
而现在在布满无数星辰的夜空下,他竟然流露出小动物一般的神情,低垂着眼睛,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在请求一个原谅。
佐役无法抑制地起身靠近,亲吻了他的眼睛。
四周很安静,微弱的火光在两人眼里跳跃。
【……佐……】斩岛睁大了眼睛,被佐役握住的手轻轻战栗。如此慌乱。
【为什么?是在安慰我吗?】
失望只在佐役脸上停留了一秒。他低下头,慢慢展开微笑,眼睛澄明得犹如神殿。
【……是的。这是……】
【求你了。】斩岛的声音颤抖且细小。
【……什…什么?】
斩岛把手覆上佐役的后颈,放弃挣扎一般与他额头相碰。
【吻我吧。求你。】
渴望已久的东西无比珍贵。极为轻柔地互相吸吮、舔舐、磨蹭,躺倒在船上,长久地互相亲吻爱抚。跨部难以自制地紧贴,两人同时发出轻轻的叹息声。
当他们发觉了自己在做什么,两人都轻轻地笑了。然后他们大概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们相互紧拥,而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了。
回来的路上他们始终十指相扣。
而今晚斩岛站在窗前,佐役还没有回来。
斩岛又开始迷惑了。但今晚佐役不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