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发被扯起,拉着头皮痛得张艺兴闷哼,一双眉毛皱在一起,纯黑的瞳孔似有流水般清澈,倒映着鹿晗的俊颜。
俊绵么?张艺兴咬牙,鹿晗说的那句有胆有识是讽刺吧,影卫在韩王府失踪定被怀疑是与俊绵有关,或许鹿晗早已知道俊绵想要谋反的意图,正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
见张艺兴沉默,鹿晗也觉得无趣,啧了一声,拽着张艺兴的头发把他推倒在地,起身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腔调带着笑意:“你说你这秉性怎的就这样讨厌?你父亲说话讨人厌,你不说话也讨人厌,果然是物以类聚么。”
张艺兴被推在地上,手重重地磕在朱红色的地毯上,磨得掌心火辣辣的痛,鹿晗的脚狠狠地踩在背上,压得张艺兴抬不起身来,扭头忍隐着怒意看向鹿晗,道:“我父亲有何错至于你这样讨厌他,分明是先皇…”
话还没说完背上又狠狠地挨了一脚,这一脚用力极重,痛得张艺兴惨叫一声,眼角不知觉挤出两滴眼泪来。
鹿晗眼神阴戾,“若不是那贱人勾引父皇的话,母后会投江?长的一副欠操样让他死得快活也算是便宜他了。”
被鹿晗恶言羞辱,张艺兴左胸口猛地一阵刺痛,涨红了脸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说什么,脸贴在地毯上,眼角潮湿瞪着鹿晗呢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父亲清高廉明,绝不会做那些勾引人的下贱事,分明是先皇威胁他,分明是…
“哼。”鹿晗歪头俯视着张艺兴,像看一只臭苍蝇般眼神嫌恶,“这么说来,你趴在这都是拜你那好父亲所赐,若不是他给朕的奏折白彦也不会死,你更不会像条狗样被我踩在地上。”
说罢踩在张艺兴背上的脚又用力碾了一下,继续道:“朕以为你父亲让人恶心,没想你更让人恶心,啧,赃!”
张艺兴身子贴着地毯往下压,胸腔隐隐作痛,苍白了脸,最后一个字如尖刀般刺向他,呵呵,赃?的确,他这副身子真的很赃,赃得他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怎么都洗不掉。
紧紧闭上眼,似是不忍回忆,忽视掉鹿晗的话,张艺兴咽下苦水,又睁开眼道:“我相信父亲是受迫不得才会与先皇在一起的,臣的母亲…被先皇亲手杀害,臣又曾怨恨?皇后投江是自己想不开,怪得了谁…啊!”
话还未说完,大腿腿部被狠狠地踩住,痛得张艺兴惊呼,惨痛之余还把舌头磕到,顿时铁锈味充满整个口腔。
鹿晗毫不留情地踩下去,眯起双眼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朕母后也是你配说的?能有今天都是那贱人所造,朕不好受,你也别想好到哪去!”
张艺兴咬牙,别开脸,细小的汗珠从额头划下,知道与鹿晗说不通,便只道了两个字:“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