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米莱娜，
我在布拉格曾给你写过一封短信，后来从米让（Meran）又寄去一封。我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实际上，我的信并不需要任何快速的回复。如果你的沉默意味着你生活得相对康乐——人们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厌恶写信——那么，我也相当满意。……P.S. 我已记不起你脸上的任何一个具体细节。只记得你是怎样从咖啡馆的桌子中间走了出去，你的身影，你的衣裳——这些我始终还能在脑中复见。——卡夫卡”
从图书馆里翻到这本陈旧的老书，卡夫卡的书信一直让我着迷。他写给米莱娜（Milena）的情书让我百读不厌。我记得我读过萨特写给波伏娃的信，读过海德格尔写给阿伦特的信，这两位都是令人崇敬的哲学大师，而他们对女性的口气却总让我觉得不是滋味。闲坐窗前，我忽然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就有英特网，那整个书信的时代只怕就会消失在电子符号当中罢？那些被邮差迟缓的投递所耽搁的热忱正是激情与幻想的源泉。最深刻的情感总是在回味、沉思、与期盼中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