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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by花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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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病弱书生和宰相公子的故事
内容标签: 阴差阳错
主角:苏挽之沈无虞 ┃
配角:沈沉璧韩青树苏鸿瑞 ┃
其它:前尘往事
HE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2-10 22:45回复
    嗯哒,没错了,加油~


    IP属地:福建2楼2015-02-10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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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豪门子弟多纨绔
      冬去春来,积雪渐融,整座攫阳城沐浴在一片轻暖阳光中,惺忪绿意蜿蜒而行,几簇桃花乱缀枝头,偶尔一缕风过,挟着微微泛苦的花香翻滚而去,逶迤一地粉白残红。
      又一个宁静美好的清晨。
      苏挽之自是很早就出来摆摊的。
      闹市一隅石墙砌的小小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书摊,不过在几根木条搭的架子上铺块布,再在布上放些纸张泛黄的旧书、手临的字帖和廉价的文具。
      目光再往上移一点,便能看到挂在墙上的字画。多是些写意山水,少有几幅花鸟鱼虫,皆惟妙惟肖,趣致生动。
      可惜闹市人来人往,却鲜少有人问津。
      平常人家不会花闲钱买书画充门面,名门富户只对大家之作感兴趣。
      苏挽之?
      是谁?
      或许那画上没有盖印,还可以考虑买回去充当自己的大作。
      所以苏挽之常常一坐就是一天,就着自己带的干粮研读手里的诗书。
      这一天,也和无数个昨天一样,苏挽之正慢慢咽着干硬的馒头,咀嚼诗中奥妙。
      适逢精彩之处,却被一声惊呼生生打断,苏挽之皱起眉,掩面咳嗽几声,才将目光投向声源处。
      离书摊不到两米的地方,一个斜跨花篮的少女被几名少年团团围在中央,正举足无措地四下张望。
      苏挽之认得那名叫白燕的少女,二八华年,又生得甜美可爱,自然引得许多目光,不过被当众纠缠倒是头一遭。
      “小美人儿,走,陪爷喝一杯去!”
      少年中最高的一人走近白燕,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调戏道,围在他旁边的少年都跟着哄笑起来,吓得白燕瑟瑟发抖。
      “你们、你们走开!”
      带着哭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激起了少年戏耍的兴趣。
      “哟!小美人儿害羞了!”
      他轻佻一笑,朝白燕伸出了手。
      苏挽之心下不屑,便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这一瞧,连带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2-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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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生出些惧意。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稚气还未脱尽,却生得颇为健硕,身量足有成年男子般高。露在华美衣衫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垂在身侧的双手掌心覆着一层薄茧,显然习武日久,绝不似寻常纨绔子弟般弱不禁风。
        苏挽之暗自对比了下自己和他的差距,一声叹息还未出口,就被喉咙突然涌起的麻痒打断,他又举起袖子遮掩着咳嗽起来。
        “走开!”
        苏挽之咳得撕心裂肺,这边白燕已似惊弓之鸟,见少年向自己伸过手来,本能地往前一推,少年始料未及,被推个踉跄。
        “臭丫头,你找死!”
        他还未来得及发火,身边的一群人就先喝斥起来,凶神恶煞地逼近已经哭出来的白燕。
        “沈少爷这么精贵的人,是你能随便推的吗?”
        “还不赶快跟着沈少爷走,自罚三杯才能饶你!”
        转眼间,那环形的人墙越缩越小,有人已经扯上白燕的衣袖。白燕哭得都快厥过去了,也没人敢站出来阻止。
        四周倒围了许多看热闹的,都是赶早出来做买卖的平民百姓,这少年身边簇拥着十几人,又一副显贵模样,吃饱了撑得才去招惹他。
        “我不去!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片刻功夫,少年已经捏住白燕的手腕往外拉扯,白燕卯足了力气挣脱,一指甲划拉下来,在少年手上划开寸长的口子,虽说不深,却登时见了血。
        那少年立刻沉了脸,举起手就要招呼下来。
        “住手!”
        苏挽之听到自己愤怒的吼声,不大,还带着些许颤音,吵嚷的早市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他——竟真有吃饱了撑得慌的。
        少年显然也听到了他的话,眉峰一挑,推开白燕朝他走来。
        “叫我住手?你算什么东西?”
        少年在他面前站定,点漆似的眼珠轻轻一转,仿佛睥睨一只卑贱的蝼蚁。
        他的声音有些粗噶,语气却傲然。
        “你!咳、咳咳……”
        苏挽之被他一句轻飘飘的话气得直咳,只得用袖子掩住嘴,免得失礼于人。
        “哈哈!就是个病痨鬼!”
        “瞧这穷酸倒霉样儿!敢管沈少爷的闲事,活腻了不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2-10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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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挽之的家倒好找,就和京城最大的销金窟——倚红楼隔了一条街。虽说只隔着一条街,却是天与地的差别。
          倚红楼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数不清的人间绝色倚楼顾盼,红袖招摇。而苏挽之的家,勉强算是四壁有墙,屋顶有瓦,能挡风遮雨罢了。
          白燕带着人把苏挽之安顿好,就请了大夫过来看。
          她家境贫寒,银钱有限,自然请不来多好的大夫。不过苏挽之也不是什么大病,但凡懂点医理的一把脉就能知道,无非是打从娘胎出来就带了病,又没好好调养,积弱成疾,身骨奇虚,风稍微大点就能将人吹凉了,哪经得住打?
          幸好那少年没下死手,只伤了表皮,抓副祛血化瘀的药煎了喝,养几天就可以下地了。
          白燕一面谢过大夫,一面拿了方子去抓药。
          苏挽之因着身上的伤时不时抽痛,睡得也不踏实。偶尔醒转过来,朦胧地扫一眼周围,就又昏睡过去。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扶了他起来靠着,又是喂药又是喂粥,伺候得殷勤。
          苏挽之也不知真假,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却没觉得腹饥口渴。
          如此过了两天,他终于能歪歪倒倒地挨下地了。这才知道两日里都是白燕和她的父亲在照顾自己。
          见他醒了,白燕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为他煮了一锅白菜碎肉粥温着,嘱咐他好生养病,才依依不舍地和父亲告辞回家。
          少女一顾三盼欲语还休的羞涩神情,怕是根木头也该解了风情,偏偏苏挽之是块石头,还是实透了心那种。
          病刚一好点就摸出书箱里的宝贝藏书研究,兴致来了还挥墨泼毫一番,早将什么白燕红燕忘了个干净。他忘了个干净,可有人还记得清楚。
          这日白燕又抱了花沿街叫卖,原本生意做得还算顺畅,途中遇见两个富户家里设宴请客,买了她不少花。
          白燕估摸着今日赚了些钱,不如买些吃食去看望苏挽之。
          自上次那件事后,苏挽之已经半个多月没摆摊了。
          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经常跑去打扰,只能每日盼着想着,干着急。
          好不容易今日有了借口,不如买些桂花糕……
          她喜滋滋地打着小算盘,只顾埋头疾走,却不注意周围。走着走着,突觉眼前一暗,整人都罩在一道黑影里。
          白燕惊得连退几步,才想起抬头看看。面前不偏不倚地站着一个人,稳稳挡了她的去路。
          那人一身华贵锦衣,身材颀长,面容俊美,额上戴着精致华美的苏绣抹额,眉间恰好坠下一颗碧绿翡翠。莹白如玉的指间握把描金扇子,不紧不慢地摇晃,仿如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你……是谁?”白燕脸色微红,不由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2-10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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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薛云书。”
            锦衣公子温文一笑,动作流畅地收起扇子,温言道,“冒昧挡了姑娘去路,承蒙姑娘不弃,赏脸喝杯水酒,算是在下赔罪可好?”
            白燕的脸更红了,水灵灵地透着一股娇俏,除了苏挽之,她还没遇到过如此知书识礼的男子。
            可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子随便同陌生人饮酒的?
            她未曾多想,便婉言谢绝,敛着眉眼等薛云书让路。
            “姑娘可是未曾听清?我说请你赏脸喝杯酒水。”
            面前的人未挪动分毫,却轻佻地用扇柄挑起白燕的下巴,温雅有礼的笑容里透着的阴鸷。
            白燕不由一抖,颤声到,“公、公子……奴家、奴家的确不会饮酒,还请公子……”
            “大胆!”
            白燕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粗鲁的断喝打断。
            一个家仆打扮的中年男子突然冲过来,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骂道,“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面前这位是谁!薛太傅嫡嫡亲的孙子薛大少爷!心情好赏你杯酒喝,你还敢推三阻四拿乔了!”
            “薛太傅的……孙子?”
            白燕只觉得浑身像浸了冰水一般,心凉了大半。
            她虽未见过薛太傅的嫡孙,却对他的事迹早有耳闻,或者说,整个攫阳城,没有人不知道这位薛少爷的。
            他仗着薛家蒙受圣眷,横行霸道自不用说。更令人胆寒的是,他不知从哪儿得来一身阴毒功夫,但凡招惹了他,或他看不惯的人,都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听说每隔几日,薛府就会抬出些丫鬟小厮的尸体丢弃,死状之凄惨,令人不忍卒看。
            薛云书见她脸色惨白,自然明白她已知晓自己的身份,谅她也不敢再拒绝。于是伸臂一勾,扣住白燕尖细的下颚往自己怀里带。
            “不要!”
            冰凉的手指袭上皮肤,冷得白燕一个激灵,她猛地回神,一把打落薛云书的手臂。
            薛云书原本笑盈盈的脸上顷刻漫上一层风霜,阴沉得叫人害怕。
            白燕转身想跑,岂料那中年男子早候在身后,见她一动,便招呼一旁的家丁齐拥上来,三两下就把白燕绑结实了。
            “薛成,带去倚红楼。”
            薛云书对那中年男子说道,又斜了白燕一眼,才悠悠抖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2-10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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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扇子,优雅地举步向前。
              白燕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又挣不开绑得死紧的绳子,只能嘤嘤地哭。
              一行人在路人的窃窃低语中走了几步,便拐进了倚红楼所在的花街,才见到倚红楼金闪闪的招牌,薛云书的肩上就突然多出只手来。
              “薛云书,你又在干什么缺德事儿,大老远都能听见女人在哭。”
              手的主人慢慢探出头,脸上还挂着前几日出现在白燕噩梦里的吊儿郎当的笑。
              这回白燕哭都哭不出来了,狼还没走,虎又来了,她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沈兄。”
              薛云书斯文有礼地回应一声。
              “我呸!”
              沈无虞朝他啐一口,不屑道,“少跟我套近乎!光天化日的强抢民女,你还要不要脸了?”
              “强抢民女?”
              薛云书用扇子掩着脸笑几声,道,“我没听错吧?沈兄说我强抢民女?”
              问罢,又朝身后勾勾手指,道,“你们几个,把她放下来,让沈少爷看看。”
              薛成赶忙叫人把捆成粽子样的白燕放下来,推到沈无虞跟前。沈无虞低头看一眼哭花了脸的白燕,扬起眉道,“是你?”
              “可不正是沈少爷看上的卖花姑娘。”
              薛云书淡淡勾起嘴角,唰一下分开扇子,缓缓摇起来,“不知哪条律法规定只准沈少爷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就不准我薛云书请小姑娘喝杯酒水了?”
              “呸!我看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吧!我喜欢的东西你样样都要抢,金玉坊的翡翠白菜,玲珑衣庄的金丝锦缎都让给你了,现在连个女人你也要争,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当我沈无虞好欺负的!”
              沈无虞被他不痛不痒的语气弄得火起,又想起以前老是被他打压一头,胸中怒火不由烧得更炽,当下拎起拳头就朝薛云书的面门砸去。
              薛云书没料到他真敢动手,一不留神被打个正着,两道温热的液体立马从鼻子里流出来,脸上红了好大一块。
              “哎哟!我的爷!”
              薛成夸张地大叫一声,连忙上前扶住薛云书。
              薛府家丁个个是练家子,不等薛云书吩咐,就上前反剪了沈无虞的双手,把他架到薛云书面前。
              薛云书捂着剧痛的脸,瞬也不瞬地盯着沈无虞看,看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2-10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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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无虞都有些发毛了,他才慢慢扯开嘴角,露出莫名的笑。
                形状优美的嘴唇浸染着鲜血,生出一股妖异的美感,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薛成,把沈公子请进楼里,我今日,可要好生款待他一番。”
                “是,少爷!”
                薛成得了命令,手一挥,沈无虞就像之前的白燕,被人举起来,一路招摇进了倚红楼。
                他的嘴早被堵上了,只能扭来扭去地乱动,却发不出声音。
                想来他这日也是倒霉,难得想一个人出门散心,平日里耍得好的狐朋狗友一个没带,就是原本执意要跟来的家丁也被他打发去城南的食肆买东西了。
                现下剩他一人,被一点亏都吃不得的薛云书从头捆到脚,连根发丝都动不了,结果可想而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2-10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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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横生枝节
                  眼见薛云书把沈无虞绑进倚红楼,倚红楼的老鸨白衣荷才真真头痛,一个是薛太傅的嫡孙,一个是沈丞相的独子,哪一方她都得罪不起!
                  薛云书才不管她为不为难,长臂一伸,便将身侧倒酒的美人搂进怀里,对白衣荷道,“你这可还有未破身的倌儿?”
                  白衣荷心口一颤,惊道,“薛少爷不是最喜温香软玉,今日怎得……”
                  “放肆!公子的事要你多嘴!只管回答便是!”
                  薛成虎目一瞪,纵是白衣荷见惯了世面,也吓得一抖。
                  “回薛少爷,近日调/教出来的倌儿都被城中富户买走了,剩下几个也早就破了身……”
                  “那就是没有了?”薛云书打断她的话,笑道,“这倚红楼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整个攫阳城最大的声色之地,却连个清倌都找不出来,白老板这生意可做得有些不地道。”
                  白衣荷听得冷汗涔涔,暗道不妙。就算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忤了薛云书的意。
                  可最近真那么邪性,那些个官老爷富商贾,个个水路不走好上旱路,她辛辛苦苦j□j出来的小倌,一个不落全给弄走了。
                  她上哪儿给薛大少弄个清倌?还要薛大少能看上眼的?
                  “薛少爷,妈妈是有些不地道了。”
                  一直窝在薛云书怀里的美貌女子捂着嘴娇笑几声,娇嗔道。
                  “哦?怎得连梦寒也瞧出来了?”
                  薛云书饶有兴趣地问。
                  白衣荷不知梦寒打的什么算盘,也只能等着下文。
                  “我记得两月前楼里才买进个男子,妈妈不是宝贝似地搁后院养着,瞧都不让我们瞧吗?”
                  “你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衣荷柳眉一皱,面露不悦之色,“我早已应承了云宽,允他卖艺不卖身,再者他已二十余岁,实在是不合……”
                  “如此说来,便是有了?”
                  薛云书笑按下她的辩解,就着美人执杯的玉手,浅尝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2-11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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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荷恼恨自己没及时阻止她。现在话一出口,便再无更改。权衡利弊之下,她虽千万个不愿,也只能对不起云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2-11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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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个哑巴?”
                      李虎朝林春挤挤眼睛。
                      “我怎么知道,兴许人家不爱说话呢!”
                      林春无所谓地回一句,眼睛却上下打量着云宽。
                      即使走进点着长明灯的屋子,他仍然看不清这人的模样,他全身都包裹在一层黑布里,脸上也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平静的眼睛。
                      怎么有股血腥味?
                      林春暗暗纳闷,却不好多问,催着李虎几下把麻袋放到床上,又拿出薛成交给他的香料点燃,嘱咐云宽几句,就领着李虎退了出去。
                      “哥们儿,咱不守在门口?”
                      李虎涎着脸问,扒拉着窗棂不肯走。
                      “里面的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他的墙角你都敢听?”
                      林春忍不住抬脚踹他两下,扯起鬼哭狼嚎的李虎走了。
                      走的时候,李虎很不舍地回头瞅了一眼,正看到纸窗上的人影慢慢剥落一身衣裳。
                      吧嗒——一块雕着蛟龙出海的精美玉佩掉落地面,激起清脆回响。
                      放在少年腰带上的手顿了顿,昏睡中的少年在轻声呢喃,“爹……阿爹……我好热……”
                      他双颊泛红地撒着娇,突然握住了游移在腰间的手。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和阿爹的手很像,却比阿爹的手还要冰凉。
                      “冷、好冷!走、走开!你不是……不是他……”
                      他微微抖动一下,无力地挥动手臂,想甩开已经伸进自己衣襟的手。
                      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他浑身都使不上劲儿,只觉得被一股好闻的香气包围着,身上快要烧起来了。
                      软绵绵的触感不停地落下来,落在他衣衫半褪的胸膛,又慢慢往上移去。蜻蜓点水般一路往上,在经过他的嘴唇时迟疑了一小会儿,又再次上移。
                      鼻梁,眼角,眉梢,都被沁人的冰凉熨帖,沈无虞舒服地叹口气,一直挣动的身体居然渐渐放松了。还是那只冰冷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嘴唇,扣上他的下颚,迫他张开嘴巴,突然加大的力道,捏得他脸颊生疼。
                      “不要!好难受!”他不停挣动,却挣不开桎梏自己的巨大力量。那只手又往下移了,这次,却停在令人羞/耻的地方。那个起了反应的地方,突然被刺骨的冰凉包围,令他有了片刻的清醒。
                      沈无虞费力地挣开眼,他看不清面前的人是何模样,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2-11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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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情动
                        银镯喷出的迷烟暂解了沈无虞的危机,镯子本身带的药性,也令他不受迷烟影响。可镯身内的药能解剧毒,却克制不了倚红楼有名的回春散。
                        回春散,乍听起来像起死回生的灵药,实则为烈性春/药。此药一旦点燃,催情效力十分惊人,吸入几口就能令人意乱神迷,一心只想行那雨云之事,通常是用来对付那些不肯乖乖就范的雏儿的。
                        此时沈无虞身中回春散,体内似有一把邪火乱窜,却不得纾解之法。
                        他仅凭一股意志力支撑着,勉强跃上院中石墙,幸而此处院落着实偏远,位于倚红楼与后巷相交之处,又无人看守,所以沈无虞翻过墙后,勉强算是安全了。
                        然,举目四望,皆是漆黑寂静一片,半点声息也无。
                        他一时失了主意,不知到底该往哪儿走。身上湿汗越来越重,耳边犹有数只大鼓不断敲击,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无奈之下,沈无虞只得撑着硌手的石墙,漫无目的地往巷子深处挪去。
                        沈无虞家教极严,从小身边虽没缺了丫鬟侍候,却不敢和她们相交过密,稍有越矩之嫌,就会遭沈父责骂。和朋友出入烟花之地,调笑下看得入眼的女子,也不过因为好玩。
                        故他今年虽十六有余,却仍未识得男女之情,鱼水之欢。
                        此时,他欲(he)火(xie)焚身,只觉口感舌燥,心烦意乱,却不知如何发/泄才好,只能强撑着一步步往下走。
                        一贯养尊处优的宰相家的公子,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他既害怕又难堪地掩住早已起了反应的下/身,直捱到巷子尽头,一处破旧的民居,才体力不支地靠坐在门边。
                        不料一个后仰,门居然开了,沈无虞用力过猛,直直跌进门内,摔个四脚朝天,脸上还逗留着惊慌的表情。
                        夜色已深,院子里却还透着光,唯一一间矮小平房的窗户上投射出一道拉长的人影。
                        “谁?”
                        屋里的人惊喝一声,旋即举了油灯出来。
                        沈无虞先还半撑着身子,现在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自暴自弃地仰躺在地上,也不顾一地尘土沾污了身上的白衣。
                        来人见他卧在地上不动,也不敢贸然向前,只举过油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2-11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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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负责
                          直做到天光泛白,沈无虞泄过几回,才脱力地倒在苏挽之身上,闭眼昏睡过去。
                          苏挽之身上的穴道已经解了,可他也被沈无虞折腾得只剩喘息的份。还好残留了半分力气,足够强撑着将两人分开。
                          他本怒火难纾,心下打定主意,就算爬也要爬着把沈无虞扔出门去。
                          却在看见少年腿间流下的狼狈污迹和血渍时,突然软下心肠。
                          罢了,罢了……
                          就当是……
                          一夜荒唐之梦吧……
                          他如此宽慰自己,伸手勾起被少年扔在地上的破旧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原本飞扬跋扈的少年,此刻如一只无害的小兽,感受到身体相贴的温度,便瑟缩着依偎过来。一手横过他的肩,一手环上他的腰,将他占有性地桎梏于怀中。
                          苏挽之也由他去了,许是有了肌肤之亲的缘故,或者说,是他变相占有了少年的缘故,心里竟突兀地升起一股可以称作怜惜的古怪情绪。
                          于是,他轻叹一声,抬手拂开了少年脸上散乱的发……
                          “你这个混账!”
                          哗啦一声响,冰冷刺骨的液体扑面而来,泼了苏挽之满头满脸。
                          早春的清晨还有些冻人,他不禁打个寒颤,睡眼朦胧间只见床前站了个人,手里举着自家破朽的木盆。
                          “你……阿嚏!”
                          苏挽之茫然地望着他,忽然打出个喷嚏,他身体很差,一直病怏怏的,刚又淋了盆井水,恐怕要着凉。
                          “你什么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2-12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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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点肉居然吞了,发了三次,全吞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02-12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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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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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咳、咳、……”
                              一连串辩驳的话涌到嘴边,全因着激荡的情绪,化作撕心裂肺的咳嗽。
                              苏挽之别过脸,差点连心肝脾胃都咳出来。忽然喉咙一热,竟咳出了血。
                              “书呆……呃……你,你没事吧?”
                              被苏挽之惨白如纸的脸色吓到,沈无虞忙伸手扶住他。
                              “走、走开!”
                              摇摇欲坠的男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硬生生甩开了沈无虞的手。
                              “你这个……小心!”
                              沈无虞张口想骂,却看见苏挽之摇晃着往后倒去,自己也跟着惊呼一声,急忙伸出手臂,将人拦腰抱住。
                              怀里的人身形消瘦,轻得全然不似一名成年男子。
                              刚才自己把他扯下地时,他只匆匆抓了一件外衣披上,现在,透过这件松松垮垮裹在苏挽之身上的衣衫,沈无虞可以清楚地看见昨夜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入目皆是青紫,深深烙在这人瘦削的身体上,确实有些过分了。而刚才自己的话……
                              沈无虞心里生出丝丝歉疚,不由将苏挽之搂得更紧。
                              “请公子放手。”
                              待眩晕感淡去,苏挽之扶住额头,挣扎着要自己站起来。
                              “对不起。”
                              沈无虞止住他的动作,很小声地道歉。
                              苏挽之反而愣了,虽然少年的声音细若蚊哼,但他的确听到了,并且……
                              用力将自己的脑袋按进怀里的少年,整张脸都红透了,看起来竟有点……可爱?
                              “是我轻侮了你,你也别气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无虞接着道,脸越来越红,都快冒烟了。
                              不过他倒所言非虚。以他的家世,纳个男妾闲养着,完全不是什么大事。
                              “对我负责?”
                              苏挽之被他弄糊涂了,“昨晚明明是你……唔!”
                              沈无虞一把捂住他的嘴,这回脸上真的快滴血了,“昨晚的事今后不许再提!”
                              这人的面皮原来……
                              这般薄。
                              苏挽之不由弯起嘴角,少年感到掌下两片薄唇勾起的弧度,手心被火烧了似地发烫,一下缩回了手,面上两团红云飞舞,恼道,“你、你没事傻笑什么!还不赶快滚起来穿好衣服!”
                              “在下也想起来,只是……”
                              苏挽之忍着笑意,故意拖长了声音。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5-02-12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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