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他举杯痛饮。
“安然,别喝了,你醉了。”她蹙眉,她最讨厌他喝酒了,每每喝酒,必定会语那人之名。
“墨茹。”果不其然,他又念。
“墨茹,安然错了,回来好么?”他紧搂着她不放开,口中念念有词。
“安然,安然,我是柳芯,我是柳芯啊。”她挣扎着,心中痛苦万分,那女子,在你心中原来有这般地位。一句一句的墨茹,将她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不,你就是墨茹,墨茹,安然错了,回来好么?只要你回来,我……我就休了她柳芯,你便可永在我身边……”他醉红着脸,一字一句,让她顿时心灰意冷。
“吴安然,你给我清醒一些!”她缓缓抬起手,“啪”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已是红印入目。
“柳……芯……”他愣了。
“我,我累了,去休息了。”她低着头,不去瞧他,转身回房……
淡然的坐在床榻上,细细梳理着心境。
即不爱,何求在一起?她顿然醒悟,微微一笑,“你若不喜,我便若离。”说着,便打开了包袱,随手塞了几件常穿的衣服,作势要走。
刚刚走到门口,却只身一顿,犹豫片刻,又回到床榻上,软枕下拿出了一块儿晶莹剔透的和田玉,放在手心。
“我又有何可带走的?”苦笑黯然,放下包袱,转身入睡。
第二日清晨,天已亮,他独自坐在亭台下,出身的望着远处。
“安然。”她轻唤。
“柳芯?”他一顿,“昨日……”
“昨日你并未说些什么,是我,醉了,冲动了。”她淡然一笑,随手放下了酒壶与酒杯。
“喝酒?”他蹙眉。
“嗯。”她点点头,“你喝便是,我不会害你。”
两人你来我往,日出日落,他终是撑不住倒下了。
她微微一笑,那晶莹剔透的和田玉放入了他的掌心,走出了吴府,消失在了夕阳的尽头……
“与君共饮三千场,不诉离伤……”
他不知,那酒壶,左斜是酒,右斜是水,他更不知,那酒中掺着一股名为“忘川”的蛊。
她语,“君不爱之,便定忘之……”
他忘了,那女子,那名唤柳芯的女子……消失在了那天的夕阳午后,或许,真得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