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早就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弗雷向那边看去却发现这种距离根本不可能拿到。他索性一挑眉头,就着这个姿势很方便的俯下身子有些恶意的在对方耳边吹气。
“不用枪也一样,比如动脉出血?”
脖颈上冰凉的触感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圈一圈盘在他的脖子上让人窒息。金色眸子的少年立起身,同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里抓着刚刚那把匕首。
该隐才注意到那刀柄上嵌着块黄水晶,打磨成了个菱形的样儿,有点像不经意间被遗漏在黑暗中的阳光。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色彩确实耀眼而温暖…带着和他主人一样致命的吸引力。
弗雷抽出一只手回敬他的动作,指尖拂过身下人的脸廓。
大概这两个人都属于打死都不肯低头的家伙,只看见该隐把脑袋一偏,没铐起来的那只手,以一种十分暧昧而缓慢的动作把它拽了下来。
两个人的手指就像真正的恋人一样纠缠,温柔的抚过掌心每一寸的纹路,最终成了十指相扣的姿态。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的神色,弗雷手指突然发力,死死的扣进对方的肉里。可与此同时自己的手上也猛的传来一阵剧痛,惊讶的看向对方,那人的眼中闪着不屑的色彩。
“果然你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弗雷。”
“彼此彼此。”
咬着牙用腿夹着对方的腰向旁边一带,两个人就在地上滚了几圈,手上的力道随之松了开来,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成了该隐在上面——此刻他双手撑在弗雷脑袋两侧,压住了对方几缕发丝。
因为手铐的缘故弗雷只好身不由己的任由对方抓着自己的手腕摁在地上,夜半的凉气渐渐从衣服缝隙中透进来,也不知是因为温度还是头顶上的目光,他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