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长睡醒来,看到了一张大脸,他还取笑我呼噜打得响,可是我却看到了戏谑背后的深深的。。。黑眼圈。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身体这件事啊,可真是难说,这么多急诊大夫,都忙成了陀螺,却只有这一个失眠到无法自拔。他不关心自己却把我们家的事安排的妥妥帖帖,人生得一蓝颜知己足矣,希望永远都是这样。
雷疯子今天收了一个“淡定哥”,刀插脑袋上一路自己走着治着,一点都不见着急,也不给别人添任何麻烦,要都是这种病人,我们可就省事了。话说,抢救什么的,按步骤来,胆大心细,有各种仪器顶着,我一点都不怵,可是看病不能只看病不看人,一遇到医患关系,我就不成了。真想变成一台呼吸机,又怕气不够;又想变成一台除颤仪,又怕导电糊的黏糊糊。好难选。
和汪晓寒有了第一次交谈,不算愉快,但也没那么反感他。我指出他工作方法的缺陷,太不注意别人的感受,他居然说“自尊在生命面前就是个屁”“它不是个屁”。。。额,我居然这么自然的爆了粗口。好吧,我承认,如果是我,我也不能保证不夺刀。人总是这样复杂,心口不一,明明不认同他,还要谢谢他救了我的病人。真不喜欢跟理性的人进行任何对话。
刘亚萍和关纪洲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不过我也不想关心了。关纪洲紧张的夺了我的季度总结,还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事后我才想起来应该是和刘亚萍说的关于劳累和辞职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了。刘亚萍是个大喇叭,跟她讲的话一定会以最快速度在急诊室传播,习惯了,不跟她一般见识。看来遗传学也会有例外,这么聒噪的护士长怎么会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有时候我会跳戏,如果这个女儿是属于我的就好了。
今日头条:汪晓寒搬进了105,这可怎么睡啊?
不管他们怎么睡,我先保住我的床再说。周公,我来看你啦!不过刘亚萍的提议也不错,和关纪洲结婚可以省个房,我要认真考虑一下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