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么一晃便是七年了呵!她已是二九芳华早过,那人问她,可要为师替你择一门佳婿?你看你枕夏师姐同衾墨之间,情深意长多好。
枕夏,枕夏,又是步枕夏。她满心里都是苦涩,忽而便生了怨气,那份冲动燃烧了她的理智。她直直跪下,师父,沉风不要夫婿,沉风只愿长伴师父身边,哪怕端茶送水也甘之如饴,但求师父莫把沉风推拒了。
那人微微皱眉道,沉风你是我弟子,何必做下人营生。为师晓得你心思真挚,但,大可不必如此。
她一下子慌了,她怎么舍得她皱眉呢?又如魔障一般,猛的起身,纤指抚上那道微皱的眉,怔怔道,师父,是沉风自己甘愿的,沉风喜欢师父,想和师父一辈子这么下去。
又怎料那人袖手一拂,她摔倒在地,那人丢下一句荒唐,便离开了。
她跪坐在地上,眼泪氤氲在衣衫上,湿了好大的一团。
半晌又听得熟悉的脚步声近了,她满脸泪痕却又眼含希冀的看向来人,她以为,师父到底舍不得她。
怎料那人不过只丢了一句“跪在楼外罢。几时想清楚自己的错了,几时再起来。”
希望过后的失望,才更痛彻心扉,不是么?
她知道是自己奢求了,吐露心思时未仔细想想后果。却又转念想想,自己又不曾奢求那人也会爱自己,不过奢求一场一辈子的陪伴罢了。
那人许是恼怒了罢,这样的不伦,那人又怎么会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