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醒来,我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支撑着坐起来,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一扭头就看见赭元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我。
“师傅,你昨日怎么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的床边,“昨夜是司命星君把你送来的,回来的时候你还在发酒疯。”
什么,发酒疯?!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他,“师傅昨夜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他脸色一变,然后一脸风轻云淡地说:“未曾。”
还好还好,我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我长舒了一口气。
“师傅昨夜约莫是有些喝多了,脑子糊涂了,麻烦你了。”我顿了顿,脑子里突然回想起昨日他与小仙娥亲昵的画面,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低声问道,“赭元,你有把我当成师傅看待么?”
我刻意地把 “我”字读重了些,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身形顿了顿,垂下头朝我行礼,“师傅言重了,徒儿……不敢。”
“言丫头你千万要记着,莫要对你那徒儿起什么歪念头。你是他的师傅,也只能是他的师傅。”
太上老君的话在我的脑袋里回荡,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背过身道:“师傅的宿醉还未醒,失礼了。若没有什么事,你就走吧。”
“徒儿告退。”他走出房门,脚步声凌乱而快速,似是有点落荒而逃。
洛言,你清醒一点,赭元他是你徒弟,断不可有半点非分之想!
我敲了敲脑袋,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重复。
虽是这么说,可我心里到底还是存着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念想。
然而那日之后,连我仅有的这点念想也断不存在了。
那日我正在庭院里练剑,远远地就瞧见赭元急匆匆的朝我这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
我放下手里的剑,刚想开口问何事,赭元就跪在了地上。
“徒儿与瑾儿两情相悦,愿自此结为夫妻,求师傅成全。”
求我……成全?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朝那名叫瑾儿的小仙娥那里瞧去。
她不就是当初照顾赭元的那个小仙娥嘛。
她似是很怕我,见到我看她,扑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奴婢素瑾,拜见上神。”她一边说着,一边砰砰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起来吧,无需行此大礼。”我摆摆手示意她站起来,“本上神要同赭元说些事情,可否请素瑾姑娘先行回避?”
“是……奴婢告退。”她站起身往后一点一点退开,走了几步后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担忧地望着赭元。
赭元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瑾儿你莫担心,我与师傅去去就回,你且在这里等着我。”
他脱下外袍披在素瑾身上,拉着她的手坐在他的卧房里,“天气清冷,你的手又冰,当心染上风寒。”
然后他松开手向我走来,微微颔首,“师傅。”
我看着他对素瑾关心的样子,从前他对我的冷淡疏离又浮现在脑海里。
“素瑾只是个小仙娥,这样的身份与你成亲根本不合情理,你就不在乎外头的闲言碎语吗?”
此番你若是真的娶了素瑾为妻,只怕是会落人闲话,赭元你可曾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