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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淡].肉肉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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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宇宙超级无敌美丽大方端庄善良的肉肉,我要把自己写过的所有拿的出手的、有感的存起来,以后慢慢看。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2-02 19:01回复
    【━━━━━━━━━━ 采薇南山 皇后薄栖梧━━━━━━━━━】
    红尘千丈,九重凤阙,谁主沉浮?
    椒房殿内纱帐窸窣唤醒角落中的浮灰,是执念还是贪欲,有谁说得清?一切不过一纸命数,赌的是韶华年,赌的是夙生缘。
    长安的风是暖的,可再暖亦暖不了十里红墙。汉宫的风是凉的,可再凉又怎能凉过人心。何为赢?到头来不过是落英满地,椒残花败。
    “你信命数吗?我相信。凤栖梧桐,我注定是大汉皇后。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姑祖母那样的女人。”
    珠翠琳琅磨尽伊人红妆,沧桑岁月轮转风华绝唱。如人饮水,自知冷暖。
    “到底深宫。”
    到底深宫不见桃夭灼华空留惆怅,到底深宫不闻子矜小调不悔孤寂。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昔人何在?汉宫是谁的汉宫?未央是谁的未央?椒房又是谁的椒房?留给我的,不过是千百年后史书上寥寥一笔:文帝皇后薄氏。
    当青葱玉指抚过凤钗金镮,触手的冰凉尚未褪去,可我,依旧奢望。奢望江山如画,奢望权倾天下。
    【━━━━━━━━━━ 采薇南山 良人乌云娜━━━━━━━━━】
    “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弦鼓—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屈身,扬袖,旋舞,衣裾翻飞,烛光里飘落的水袖,似春日里的莺飞曼舞。
    “刘启,你知道吗,这是胡旋舞,整个大汉,只有我一人会舞,因为只有我来自楼兰。”
    我是谁?多少个午夜梦回,我这样问自己,可连我自己也说不清。
    我是大漠的女儿,我是楼兰遣去大汉做质子的公主,我还是刘启的良人。
    亦是多少个午夜梦回,我才知道什么叫“得不到”。
    得不到的孤烟天涯,得不到的驼铃商队,得不到的楼兰儿郎。
    “如花美眷敌不过似水流年。”
    刘启,我多想恨你,自你把我册为良人起,每分每秒。你把我锁在九重宫阙,让我再看不到长河落日。可是,我不能恨你,因为我的身上背负着楼兰。
    刘启,我多想喜欢你,自我踏入大汉起,无时无刻。你给我留下高大背影,让我背井离乡却不再孤独。可是,我不能喜欢你,因为我是被遣来大汉的质子。
    汉宫真大,走也走不完,连找你我都要找好久。你我多少次陌路相逢,不是缘分,而是我想见你一面。多少次我想开口,却只得呢喃给自己听。
    “等你登基,我就回楼兰、回大漠,总有一天,我会是楼兰的王,总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旁。”
    可刘启,你却亲手毁了我的梦,也毁了我的一生。我一生只得匍匐仰望你,哪怕,哪怕你许我无上圣眷。我不甘心在你身边如同其他人一样,我越来越舍不得,舍不得你,也舍不得你给我的宠溺。
    大漠的女儿从来不怕,我也从来不怕做红颜祸水,不怕汉宫中其它女人给我安上的罪名,不怕天下苍生的唾骂。
    因为,或许当你赐我一盏毒鸠后,我才能,不再恨你,也不再喜欢你。
    采薇南山的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5-02-02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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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8 20: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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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属于传说中跟风族甚好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5-02-02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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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2-04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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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莲琅 从六品朗州同知之女。)
          (。“淤泥不染清土,言人所不言,唯本清也”——我房氏的祖训,自我牙牙学语起,便不知颂了千遍百遍。颂着颂着,四季流转采薇离歌,颂着颂着,便将莲香融入酒酿。)
          -
          (。暮春三月,杨柳堆烟。午后静谧,暖阳洒在闺阁各个角落,留下满室光斑。雕红木窗半支,微风徐徐卷起闺阁鹅黄鲛纱帷幕,伴烹茶之音,银铃铛亦不时叮咚作响。伊人倚坐软榻,置袖于膝,眉目间尽是温娴,白荑轻执案几上所搁白瓷青花小坛,伴着叮咚一声脆响,佳酿之味弥漫满阁。)
          :将那日置于廊下晒干的小半碟春桃取来,是时候了
          (。是时候将红尘濯洗,是时候将桃花下酒。春桃方采下即以当日晨露浸洗,只待今日晾干。不过须臾,即闻软底绣鞋覆地之音,婢子一双玉手将盛了春桃的青花瓷碟轻轻搁在面前雕红案几。以温热清水反复净手,又以锦帕拭干,微敛鹅黄色绣着栀子花的广袖,玉指轻捻,将朵朵桃花丢进酒坛。素净的白瓷映着清冽甘醇的酒酿,三三两两娇粉的花悠悠浮其上,只叫人想吟一句桃夭灼华。)
          (。待不急不徐将桃花尽数搁于其中,合眸深嗅。默然良久,即取过坛盖轻扣。淡眸流转瞥过一侧婢子,即有伶俐婢奉上封坛所用厚厚锦布,亲自封了一层又一层,方才作罢。)
          :埋在窗前那棵桃树下,明年开春便有福了
          -
          (。桃花轩中桃花树,桃花树下——桃花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5-02-05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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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披皮戏
            -
            :眼下天儿暖了,各宫的春裳纱衣已快裁制完了,妾也吩咐了,膳房每日添一例八宝甜酪,也算应应时气…陛下若是倦了,不妨容妾为您烹壶茶,可好?
            (。我听见回响在这华贵宫殿里的温和女声,端庄而又得体。想起闲来时掰着玉指细细算着才发现,原来我已是双十之年,原来我早已不是那个御史大夫府里娇滴滴的大小姐,我已是一个孩子的娘亲啊。暮春三月的午后暖阳透过层层纱帷,留下满殿光斑,不闻答话,诧异间抬眸,却发现他已瞌眸小憩。细细打量软榻上的男子,我从来都懂得啊,懂得他的江山浩大,懂得他的四海升平,可他的壮志凌云与我这深闺女子何干?他不过是我的夫,我的天,我只知道御书房里的宫灯夜里又添了几次烛火,为着边疆战事他又几次彻夜不寐。听说,忠武将军又打了胜仗,这盛世的版图啊,又将迎接新的篇章。)
            (。“咕噜,咕噜”,茶沸了,茶香弥漫整个内殿,沁人心脾。“母妃,母妃”,我听见银铃般清脆的呼唤声,我看见一个小小的丫头撩起纱帷匆匆向我跑来。浅叹一声,随手拾了榻侧樱子红绣金栀锦衾搭在他身上,回身含着盈盈笑意抱起那丫头,放缓了声音,柔声道。)
            :你父皇累了,别吵着他,母妃领你出去玩
            (。我抚平裙裾上的褶皱,牵着那身量不及我一半的姑娘扬首走出内殿。阳光刺的我眯了眯眼,可我却不曾侧头避一避。总有一日,我会站在这宫阙之巅,众人跪叩三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丫头,跟母妃说说,美人那处的如意糕可是你想的味道?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5-06-3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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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妃谢骄,清河郡人。清河谢氏,百年以诗书传家,男女均经纶满腹,偏祖上有训,男不许入朝为官,女不许高嫁官宦。谢骄诞于正月初一,其母长房王氏孕时,曾梦有月入怀,故将嫡女取“皎”为名,是为谢皎。谢皎生来即骄,五岁能背诗词三百,七岁能指物成文,有才女名。性又张扬,目中无人,十三岁自更名“谢骄”,寓“天之骄女”。同年踏雪寻梅时,偶逢今帝,后即违祖愿,宁以死相挟,非其不嫁。待入府便得宠眷,常得珠宝数,后册荣妃,愈发骄纵奢靡。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5-10-24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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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妃谢骄,清河郡人。清河谢氏,百年以诗书传家,男女均经纶满腹,偏祖上有训,男不许入朝为官,女不许高嫁官宦。谢骄诞于正月初一,其母长房王氏孕时,曾梦有月入怀,故将嫡女取“皎”为名,是为谢皎。谢皎生来即骄,五岁能背诗词三百,七岁能指物成文,有才女名。性又张扬,目中无人,十三岁自更名“谢骄”,寓“天之骄女”。同年踏雪寻梅时,偶逢今帝,后即违祖愿,宁以死相挟,非其不嫁。待入府便得宠眷,常得珠宝数,后册荣妃,愈发骄纵奢靡。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5-10-24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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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8 20: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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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和 崔几枝 东隅钩弋殿南阁】
                  梗⑥·宣室殿与帝
                  明明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闺女,可不知怎的崔几枝幼时竟攒下个认床的毛病,每每随母亲回外祖家省亲,也是辗转反侧一夜不得安眠。初册共和,她原以为迁宫的头宿必落得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不想听着窗外的飒飒风声竟是彻夜好眠。时逢元康二年五月初三,碧空如洗,有黄鹂喜鹊在枝头莺莺鸣叫,赵清与风眠私下念叨说是大喜的兆头。崔几枝一睁眼便发觉天已大亮,许是刚醒之故,瞧着不熟悉的床帐纱帷,她有一瞬不知今夕何夕。由赵清服侍着洗漱梳妆,待她坐在菱镜前,她还稍带恍惚,果然,崔几枝生来就适合这吃人也不吐骨头的十里红墙吗?描眉点唇,衣裙钗环早已熏香备好,着一袭桃粉广袖八幅石榴长裙,裙裾袖口领口均以银线绣了数朵大小不一、含苞欲放的菡萏,缀以各色细碎珠子,愈发衬得崔几枝肤色白皙。乌发以珍珠簪绾做朝云近香髻,露出修长脖颈。崔几枝本就生得明艳娇丽,如此一番打扮下来,更是丽**人,娇容玉貌直叫人瞧一眼便不敢忘。对镜相盼一切妥当,才携赵清出门往宣室殿去。
                  至未央,由宫女引领而入,从宫门口到内殿不过几步路,虽身边往来者众,却半点杂音不见,心中更感肃穆,低眉敛目,不敢相觑。迈过朱红门槛,软底绣鞋覆地发出窸窣轻响,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裙角半分不翻,耳坠子微摆却不乱摆,也不负打小练下的基本功。待行至皇帝面前,才施施然行那一番跪叩大礼。昔日教引嬷嬷曾言,这叩头也是有讲究的,不能太正,那是给牌位行礼呢,却又不能偏,尺度分寸全靠自己拿捏。眼见皇帝正倚在软塌上假寐,待免了礼,崔几枝只跪坐在塌边,随手执起了一侧搁着的一把玉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给皇帝扇着风。她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地照早斟酌好的语句一板一眼地念与他听,“一早闻说殿下生恙,妾表感怀,恭请您安。”
                  话落,久不闻答音。崔几枝心生诧异,顾不得什么礼数尊卑,抬眼儿便向皇帝瞧了去,正赶上皇帝眼里带着笑,饶有兴致地回望。只这一眼,崔几枝却痴了,亦觉得浑身都熨贴了。这是第一次,她离他这样近。他的眉、他的眼,怎么好似在哪儿见过,又好似自己在心里已经勾勒过千万回。仿佛刹那间崔几枝那一双撩人的桃花眼便流光溢彩,连脸颊也染上一抹绯红,她歪着脖子有些手足无措,一向自傲的冷静果断灰飞烟灭,甚至连谦称都忘了,磕磕绊绊地蹦出了一句,“殿下,在家时他们都唤我‘庆庆’。”
                  外厅忽然传来“哗啦”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训斥声与讨饶声。大概是新拨来了洒扫宫女不稳当,摔了个花瓶。崔几枝骤然惊醒,小脸一绷,只是眼底的慌乱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提裙起身欲退,声却娇得比小猫大不了多少,好像一爪子一爪子地挠在人心上,“妾去看着底下人给您烹茶,您再眯一会儿。”
                  崔几枝以为自己从始至终将心思藏得极好,她只是守宫令的女儿、是他的共和。可后来才知道,原来从最开始,醉的就只有她一个。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8-03-18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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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 未央宫
                    [朔风凛然,猃狁数寇边境,危巩昌,逼顺天,所思昭昭。刘洵沉面立在殿中,乜斜人一眼,及她请安。]《周语》有言,有庆未尝不怡。[夜风微凉,星汉寡淡,拱立玉轮左右,亲疏实难断,微抬眼睑觑着娇容。]崔卿入宫所求不小。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8-03-18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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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和 崔几枝 东隅钩弋殿南阁】
                      梗⑥·未央宫与帝
                      庆者,福祉也。
                      就算练剑再苦再累,崔几枝从来都觉得自己的人生顺风顺水。生为官宦人家嫡女、又有出众的娇容,何愧一个“庆”字。可当她听见那回响在未央宫中疏离而客气的一声“崔卿”,崔几枝才蓦地发觉,原来她所求的却求不得。她想要眼前的男人亲昵温柔的喊她一声“庆庆”,想要在他身边与他分享江山浩大,可偏有些事是在入宫前便注定了的,比如她崔几枝要的…是他的命啊。动心的那一瞬间,崔几枝忍不住想,罢了,她不做崔几枝了,她只当钩戈殿里的崔共和,从此一双白荑只捻针、不提剑。
                      闻皇帝后语,崔几枝欲退的步伐微不可查的顿了顿,背上不知不觉的也沁出一层冷汗。能稳坐龙椅数载的人物,她怎敢轻觑?可她着实不知,究竟是何时出了差错。崔几枝轻咬了咬红唇,带着几分不肯服输的傲气,抬眼儿迎上皇帝探寻的目光,“是,只是不知殿下可愿应妾所求?妾盼着,君心悦我。”
                      话落,殿内似静了半晌。对于崔几枝来说,一秒便好似一个时辰般难熬。她一向是最有耐性的,因为她知道忍旁人所不能忍,才能成旁人所不能成。今日不知怎么的,崔几枝的心上似长了草,又似开了花。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了一声无限缠绵而有无限娇软的“殿下——”
                      后半句崔几枝自己心里咀嚼了千万回,“有庆未尝不怡”,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听过最暖的情话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8-03-18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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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长安,可在幼时的华盼月眼里,长安只是雕红木窗外会开花的一颗槐树,是池塘里扔点饼饵就扑通扑通往上蹿的锦鲤,或者再掺了点别的什么,比如她的姐姐,华家上下的掌心宝。
                        她的姐姐,有着世间最善的心肠,才会在那个冬天将她从泥潭中拉出,从此,她就成了饱读诗书、仪容有度的小华氏。可光鲜亮丽裘皮大衣里头是早已生了蛆的衬子— — 大小华氏的傅母不知请了多少个,但所有人都只是一套说辞:润月娘子学得好,盼月娘子也聪慧,可照她姐姐就差远了。少不更事的年岁里,盼月委屈到半夜咬着被子哭都不敢出声,生怕又招来别人的一句“忘恩负义”。字还没认全,盼月就明白了什么叫“嫡亲”,什么叫“抱养”。可第二天太阳升起,她又是循规蹈矩、不敢做错一步的华二娘子。
                        华家家谱里写,大小华氏曾祖父的曾祖父的几个姐姐皆能行于莲上,且莲不晃,鞋不湿。这是不是真的,华盼月不知道。但华盼月知道,如今她能顶茶而行,十步内流苏不晃,百步内裙角不翻,千步内茶汤不洒,比那从前几个姑奶奶也不差多少。她已经记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的了,大约是练过了咬着银箸笑之后。华府里规矩多,盼月仿佛已经呆过了几辈子。唯一有趣的就是她院子里的那一大片竹林,常常叫盼月想起话本子里快意恩仇的江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是和华府里截然不同的世界,却被红墙死死隔绝在很远之外。但又好像很近,那是流淌在华盼月骨子里的一部分,或许她本该过那样的日子。但是,都没机会了。
                        润月进宫后,盼月还是每天鸡鸣而起习君子六艺,却总是想起她来,“姐姐,你看,我有没有比你更像华家的女儿一点?”
                        宫门缓开,宫车辘辘。站在两扇描着金漆的宫门前,她眯了眯眼儿,抚平袖口的褶皱。华盼月不怕,进宫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从一片天换到了另一片天,十多年的恩情终于是时候偿还。
                        谁都不知道,她的心里住了片江湖。
                        她也还是忘不了那天的大雪纷飞,华润月披着一条水红色的大氅、从四角缀着金绦的马车上一步步走下来,像九天下凡的玄女,对着她笑靥生花,“既然你都忘了,那今天就是你的生辰,我带你回家。腊月二十七,你可要记好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9-02-13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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