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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当代一百书家之二~~~~李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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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前文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2-01 18:11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2-01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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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7: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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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四川毛峰以汉简书法立身书坛,当代书坛纯走正统汉简书创作者恐怕就得数毛峰了。毛峰的汉简书法干净爽拔流畅,结合一些章草特点,将古朴的汉简书赋予了新的“文人”气息:一是采取“雨夹雪”的方法,在汉简中偶尔插入几个细笔今草字,调节视觉节奏;二是用笔中侧并用,大胆短锋铺毫,显现出个性化用笔特征;三是气韵变古朴为活泼清新,变溜滑为爽劲,这也是他对于简书可贵的贡献。但他与当代少数简书家如刘一闻、毛国典、许雄志相比虽然在风格纯正上略胜一筹,但在风格创变上则略逊一筹。原因在于他的结字原型皈依隶书而缺少变化,虽以今草辅之,但终显保守。而这些创新型汉简书家之所以给人耳目一新的视觉感受就在于他们能够抓住汉简书某一特点进行极度的夸张,虽然有时出现一些问题,但是毕竟将自我风格向前推进了一大步。由此看来,毛峰汉简的形式还需要再进行变化,个性再进行强化。汉简不宜走中庸平正的路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2-01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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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2-01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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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广西谢云主要写篆书,行草也写,风格夸张而略带前卫色彩。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现代派书法云起的时候谢云积极参与,做出了不少贡献。但是只要对广西李骆公这位以水墨画法入篆书的书家有一些了解就会看出,谢云的篆书很受李骆公的影响。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看不懂谢云的作品,非常审慎地打量、思考那种随意变化、与传统形式技法剥离的书风,使我感到:谢书非大胜即大败。也就是说,谢书可能是深谙传统精髓、在占有传统精华的基础上的创新;也可能是在对于传统的轻率理解下的任情适性、自说自话。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现在的理解当然是倾向于后者。虽然谢书有一些艺术中可贵的童稚气,但是由于缺乏传统的必要支持,使其书终难上高格,他只是做到了新而没有做到好,一些随意的结体和任意的用线都缺乏必要的艺术滋养。谢书有故作童稚体、故作苍老格之疵。其“稚”多人工之“幼稚”而非得艺术之天趣,其“老”如人工之衰老而非艺术之蜕化也。从传统驿站出发去创新,即从“古”出“新”和从自我心性和文字所呈现的原始结构中去求新,即从“新”出“新”都可能取得成功,但后者若无大才、若不回头“补课”则易入野道。因为艺术绝对的新和绝对的旧都是废品,新旧结合才是标准件。我们一方面是过于看重传统的技法大倡“技巧论”而不思创变,另一方面是过于轻视传统技法而大倡“观念论”而盲目创新:其实真正的书法家是站在了两者的结合点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2-01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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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2-01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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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北京夏湘平宗法《石门颂》样式的隶书曾经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独领风骚:圆融的略带颤掣的如“屋漏痕”的用笔、散逸开合自然的结字、古朴而不乏灵动的气息,在那个风格趋于保守的年代令人感到钦服。如果老先生能够继续走下去,继续开创新的艺术境界,那么,当代隶书创新史将为之写上浓重的一笔;但是与很多老书家一样,当他们的艺术脚步攀升到一定的艺术高度后,往往就此止步,止步在流逝的岁月中伴随着的就是退步,晚年书就时有琐碎、柔靡碎笔,平添暮气。很多老书家的通病就是当掌握了某种个性化技法后便止步不前,而且,思想的开拓魄力明显不足。个中原因我想就是这些书家成长期处于文革前后这个阶段,而这个时期的书家除了沙孟海、陆维钊、林散之等少数大家外,余者的书法创作思想大多被笼罩在一种保守的氛围中,他们缺乏新时代书家求新的意识,缺乏兼顾中西的创新理念。由于出名在八十年代初,而他们大半生受到传统保守思想的禁锢,面对新的思潮,他们很容易以拥有的名望来采取或退避或排斥的做法,故此退步是必然的。芸芸书家,由于智慧封顶,懒惰掣肘,虚荣自大等原因,得小境界、小风格就已相当不易;得大境界、大风格者必有大付出、大割舍、大智慧,故古来得大境界者稀。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2-01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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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2-01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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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7: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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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北京熊伯齐以篆书为最佳,而其独有风格是从西汉后期《张掖都尉棨信》这件墨迹作品而来。这件墨迹写在丝织品上,由于年代久远丝线断折很多,经修复仍未能完全恢复原貌,故此线条曲曲折折,反而给人一种意外的艺术效果。就如古代石刻作品,经自然破坏,反增一种古朴残泐之气,属天然和人工共同合力而为的作品。熊伯齐的篆书忠实地沿袭此风格,初看新异,久之则显单调。原因在于:根基于一帖一系的创变终会导致萎缩。细细看熊伯齐的篆书作品会发现用笔很单一,结字也没有大的变化。我常想,熊伯齐先生亦为篆刻高手,篆刻中的并笔、击残以及某些意外的古质线条为什么不可以适当转化入毛笔作品中呢?为什么非要固守古法不敢越雷池半步呢?不同艺术种类的技法可以实现互借互融,我们的书法前辈在艺术发展的后期胆子有时会很小。我一直认为篆书的发展如果能在笔法上实现突破,那就成功了一半,而突破之路重要的是在线的打造上注力,而线上出新首先就要克服旧的审美观,如果旧有观念不除,新意很难出现。画法、印法均可入书。篆书创作清代之前的传统阶段走的是正规路子,而如今则须不守常法,大胆步入“斜路”。而此时之“斜路”是有“正路”之扶植,故“斜”中有“不斜”:“斜”即是“正”(创造)也。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2-01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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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2-01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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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河南王宝贵先生淡泊名利,从其隶书作品中就可以看出来:有一股纯净之气,脱略人间烟火,静静地、不慌不忙地在纸上散步。其书有魏碑的平齐切笔,似乎还有楷书的结体,有隶书的体态,但蚕头燕尾这些隶书代表性笔法已经被他减得不能再减,整体观其书散散落落如繁星点点,与当下书坛流行的“粗笔”、“满笔”隶书拉开了距离。王宝贵先生的隶书做到了“不俗”,进一步看还有高雅,论个性也区别于常人,但是还不能说已达非凡的艺术高度。王书用减法,删减枝蔓,剩下的都是金枝玉叶,本来在艺术上并不是减法就没有大的境界和风格,比如陆机的《平复帖》、杨凝式的《韭花帖》、董其昌的小字行草、李叔同的行楷以及八大的画等,都可以成为我们做减法的参照系。但是,在艺术上,减法比加法难做,剪掉太多枝叶的树,显得有些光秃秃的,那么留在树上的枝叶就必须是精品,处处都要展现出不泛常的美来,有笔墨处需要在极简练的笔线中有细微的但又是极丰富的变化——在极简中表现繁多。减法书法还要靠无墨的空白“说话”、“表现”。空白多了,欣赏者会有一种心理上的“填补”感,会潜意识地去延伸你的笔墨,充实作品中的意境。这就是说,空净美的书风往往带给欣赏者一种另类的美,它可以舒展你的心胸,它不强塞给你什么。擅做“减法”者必悟从“空”处得“实”,从“无”处得“有”之法。古人言:“凡书要拙多于巧。”而我理解“拙”则是增加模糊性、不确定性,如此作品的微动力形式才丰富,气息才活跃。王宝贵书追求雅逸深境之不足还在于书中“巧”笔过多。“巧”笔入楷、入草都或可成功,若入以质朴见长的隶书则冒极大风险。“巧”过多,则甜、简气重,而入“拙”则可消俗气。那么空净书加入拙笔(和意外笔)则笔线以及笔线组成的空间给人一种不预定感,人的审美感官随笔线变化而置换出新的内容,而“新意”则是审美第一要义。故自古以来人们总结出朴素的创作审美观:书有拙乃佳。而王宝贵的书法的确有些过于精确而乏“拙”。这种简净空书风若想达到一个高境,对形式技法的高要求是必不可少的,但还有一点往往是被人所忽略的,那就是笔墨形式之间如果调配到最佳点,它会产生一种“关系美”,或曰“关系力”,这与人的潜在内心结构相通。而“关系美”的产生就标志着点线组成了完美的框架,组成了优美的形式,一旦成功,其特殊意义在于有笔墨处与无笔墨处都会散发着艺术之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2-01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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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2-01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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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辽宁伦杰贤以草书名世,他的草书从规矩的二王书脉中来,逐渐走向跌宕狂激,近年来书风越发激烈。我发现辽宁书家自从聂成文的草书狂起来之后,相继有很多草书家的胆子也变得大起来,而现在当聂成文开始收敛起来后,他们却无法抑制住喷突的狂气了。伦杰贤的草书(确切说是行草)大胆又大胆,甚至有走向狂怪粗俗的苗头,用笔时时有“惨烈”状——笔尖叉开枯笔狂扫,我感觉作者受徐渭、尉天池、聂成文书风影响很大。不可否认,作者有些作品精力弥漫、神采飞扬,很大气而不失轻盈的流动感。只是近年有些作品夸张有些过火,动中求动,快中求快,糙中求糙,险中求险,将本来已达激狂极点的瞬间感受被偏激的笔墨强行拉长,而且是从作品的开始一直延续到结尾,连平一平心跳、稳一稳心神的机会都没有,大险绝要有大平稳辅之。艺术之中如果缺乏“阴阳”或曰矛盾对立的话,必有大病存焉;另外,作者的结字构成法有俗化倾向,几乎没有向右倾斜者,一律向左倾倒,虽然这样可以产生向左飞动的整体效果,但是过于整齐划一的倾侧会不会已经悖离了草书尤其是大草活泼多变的本质特征呢?会不会与艺术的自然要求相抵牾呢?另外,作者字与字很少牵连,过于夸饰的一些线条将力势发展到极限而毫不顾忌作品整体力势的合理伸缩分配,这也更加阻碍了行气的流通;用笔上,在一味求狂的心态下线条质量下滑严重,一些笔线干枯开叉,经不起品味。回头看看徐渭、傅山这些狂书作品,虽偶有几笔失势但整体看线条质量颇佳,枯而不干,糙而不野。如果为了追求狂而以丧失线条的质量为代价,那是不值得的。关键在于“野”中有“逸”方不致俗。古人言:“与众同者俗物,与众异者奇材。”然与众“异”还要本乎艺理方可为“奇材”,否则必是“异”而不“材”,这在古今书法史中并不鲜见——比如郑板桥失败的“六分半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2-01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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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2-01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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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7: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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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上海张森成名很早,他的隶书结字原型为《曹全碑》,结体和章法没有什么特色,高处仅在于线条避直取曲,加进了行进起伏的流动感,在特定的历史时限中看既有传统又有创新,曾得到很多人的追捧。等人们的审美水平和艺术鉴别力提高之后,会发现这种几十年不变的风格其实立足点就是那个线上的弯曲和抖动,久看无奇。这种浅表化的、立足于一笔一技的创新很难得到人们的持久掌声。这种曲曲折折的线看似不规则,实则很有规律,以一横画为例,打上一个中心线,它的曲折线是紧紧围绕这个潜在的中心线上下抖动的,就如一条拉得半开的弹簧,表面看很曲折,其实整体是直的。这种局部曲整体直、局部动整体僵的线条只能算成功一半,线曲而心不跳跃其书欲动而不知动也。当人们看到了很多古今隶书作品,追求更大的创新则是每一位有追求书家的理想。他的学生鲍贤伦创作的秦隶气格高古,可以看出书家更迭之快。对于老书家,你如果不进步,就会被你的学生迅速超过,新世纪的书法人进步是飞速的,令人惊讶的。老书家大多缺乏“敢与古人比肩”的气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2-01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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