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言闻声望去时,苏澈已经率先出了教室门,那话显然不是对她说的。剩下的几个兄弟面面相觑,看了看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的程诺言,又看了看出口,最终都保持沉默先后随着苏澈离开。程诺言微微怔忡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落回眼前的女孩身上,伸手从课桌夹层里拿出这女孩今天一大早硬塞给她的盒子向她递了过去,轻声解释:他不要,你拿回去吧。还有,如果你想跟我去吃午餐来靠近他的话,你刚刚已经看到了,我今天可能没办法跟他同张桌子吃饭,以后也许也不能,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某女最终神色郁卒的接过了那盒子,满眼怨念的看了一眼办事不利的程诺言,悻悻的走了。程诺言继续低头收拾自己的课本,叠整齐,再铺开,再整理。如此反复,胸口依旧闷的慌,干脆坐下来趴在桌子上,认真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了从未用如此重的语气跟她说过话的苏公子。她只不过是随口告诉问她的人说他最近在吃哪一种零食,然后,他给她扣上了‘出卖’这种如此卑劣的罪行。他说,人家喜欢他,轮不到她瞎掺和。想想也是,人家当你是朋友,人家善待你,是人家看得起你,你怎么就能不自量力的拿着这三分颜料开染坊呢,果然是多管闲事了。
程诺言没有去饭堂,一个人躲在教学楼的顶层,用苏澈送的ipod听了一个中午的歌,反反复复,只是一首《可惜我是水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