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是,我受过很多次伤,擦伤,骨折,甚至有一次子弹只差几厘米就能让我没有一点痛苦地死去。”
我说不出话。
我甚至能想象出自己满脸讶异地看着他的样子,因为他后来竟然看着我的眼睛一下子笑了出来。
眉眼漂亮地弯起,他笑得露出了牙齿,用着温柔的声音讲着好像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我甚至觉得自己想的起所有让我感到极度危险的时候,”十指相合,他的身体顿了一下接着微微前倾,“因为每一次都疼得撕心裂肺。”
——
“其实你相信吗,我并没有什么梦想。”
他向身后的沙发仰面躺下去,在期间朝我望了一眼。
“我有一次和她一起去看庙会的烟花,她告诉我那里最后放的一个烟花很灵验,可以实现人的愿望——所以她让我许一个愿。”
泽田纲吉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嗓音似是因为脖颈处的不适而略显得粗剌剌的。
“我那时闭上眼,好像很久以后又睁开眼,她告诉我愿望不要告诉别人,因为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就这样看着她,什么也没说。我就是感觉,如果她让我说出来我可能也只会像她这样来自我敷衍——因为在闭上眼的刹那,包括之后很久很久——我的脑子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