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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与君成说》 by 夏子煦(瓶邪,原著风,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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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再没有进行像样的对话了。在安静中,我们默默的吃着东西,我一边埋头吃菜,一边在脑袋里回味闷油瓶那几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抓不住重点。
正思忖着,对面的闷油瓶突然放下了筷子,我愣愣的抬头看着他,他也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再见”,就抓起自己的包往楼梯走去。
“哎,哎,菜还没吃完呢!”我在他背后喊,他没有理我,头都没有回的径直下楼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脑中突然一炸,因为我想到了他的一个称呼——职业失踪人员!
一个职业失踪人员会在他失踪之前先来给你报备一下么?显然不会,那么闷油瓶这一次千里迢迢前来告别一定是别有深意的。我的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感觉,他要离开的,仅仅只是我这个朋友和这个城市吗?还是说他要离开的,是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寒,连忙趴在窗口向楼下看去,正看到闷油瓶从楼外楼出来,往孤山路上走,来不及多想,我就趴在窗口上大喊起来:
“张起灵!张起灵!!等等!!”
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不会理会我,但是意外的是,他居然真的站住了,回头向楼上望过来。
因为快要下雨了,云层压得很低,风也已经刮起来了。闷油瓶的身影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看起来有些寂寥,他抬着头,乌黑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
我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他在等我说话。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没想到该说什么,情急之下对着他喊,“我马上下来,你等等!”
飞快的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往楼下跑,我拍了一把现金到柜台上,告诉他们把找的钱送到西泠印社的隔壁,就转身往门口跑去。快到门口时,我突然有点担心,以闷油瓶的性格,很有可能等我跑到门口之后会发现,他早已经走了。
谢天谢地,他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漆黑得像墨一样的眼珠直直的看向我。
我跑到他面前,喘了两声才开始说话,“小哥,你这次来,可能是咱两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其实只是在试探,因为我并不确定我的猜测,或者我潜意识里不希望那是真的,然而他望着我,什么也没有说,似乎在等我的下文,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默认。
他娘的,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来跟我道别的,他是来跟我说永别的。
“既然大老远的来了,就住两天再走吧,反正你的事都结束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朋友一场,说起来也算是过命的兄弟,既然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总得有个像样的告别。”我的想法是,先想办法把他留下来,摸清他的意图,再来试着说服他。
但是闷油瓶是一个让人摸不透的人,而且他很固执,他决定了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人能让他改变,尤其是在他恢复记忆之后。所以我不确定我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是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就让他这么走了的话,我想将来我一定不会心安。
闷油瓶听我说完之后抬头看了看天,又看向我。我心说,你丫留是不留,好歹给个话儿啊,老子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会儿我又深切的怀念起胖子来。
“马上要下雨了。”他突然开口说道。
“啊?哦。”我一愣,茫然的答道,没明白他突然说这个是怎么个意思,这个人的思维跳跃性也太大了点吧!
“走吧。”他淡淡的说道,转头不再看我。
“走?走去哪儿?”我一头雾水的问。
闷油瓶看向我,他的眼里居然有一丝诧异。你诧异个毛啊!我心说眼下该诧异的是我好不好!完全无法沟通的感觉啊。
不过奇怪的是,闷油瓶说了走,却没有挪步子的意思,他看向我的目光,居然好像是在等我带路!
我猛然反应过来,难道说他是答应留下来了?我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答应住两天再走了?”
“嗯。”他看着我,良久,终于很轻的应了一声,眼神依旧淡然没有波澜。我却莫名的有点兴奋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不过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这两天就住我那儿吧,反正我一个人住,地儿够大。”
他没什么反应,不过反正我也习惯了,基本上对于一件事,如果闷油瓶没有表示反对,我就当他是答应了。
“先去我那儿把包放下吧,你那包里都放了些什么看起来不轻啊!”我一边说一边走到路边拦的士,闷油瓶没有回答我,我也没有在意。
来来往往的车不少,只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一辆空车,我转头看身边的闷油瓶,他眼神没有焦点,漠然的看着前方。
“不如走过去吧,我住的地儿离这里也不很远。”我说。他没有回答,当我转身往我家的方向走的时候,他沉默的跟在了我后面。我突然发现,原来唱独角戏也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只不过在走的过程中,我十分担心,害怕走着走着他又会突然失踪,当我回头的时候会发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每走几步就警惕的回头看一眼,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还跟在我后面。
大约是觉得我回头的频率太高,闷油瓶难得的有了点反应,他快走几步走到了我旁边,跟我并排一起走,虽然他依旧什么都没说,但我觉得他似乎温和了一些。
走了大概一支烟的功夫,雨就迫不及待的下起来了,开始只是零星几点,瞬间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天色暗得不像话,豆大的雨点密集的砸下来,路上的行人都被砸得四处逃窜。
当我和闷油瓶跑进我住的小区的时候,我们俩已经彻底变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他娘的没想到雨会下得这么大,我的眼前被雨水冲得一片模糊,当汽车尖利的刹车声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只来得及转头看到车灯闪出的耀眼的白光。
我草,我他妈的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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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23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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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夜里冰冷清冽的空气,然后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走出了客运站。
黑车的下客点不像客运站,还有候车大厅什么的,它就是直接在户外支了个小棚子,不但没有坐的地方,甚至连个避风的墙都没有。我到下客点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在棚子里走来走去,大概也是跟我一样在等人。
我也学他们在棚里一边走动一边搓手,深夜的二道白河实在是太冷了。我穿着冲锋衣裹着军大衣仍然觉得手脚都冻得有些僵硬了。我他妈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从那么舒适宜人的杭州跑到这么一个天寒地冻的地方来,等一个也许永远都等不到的人?
可是即便明知道也许我再等下去也是白费力气,也许我们早就错过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是要来这里,我也还是要继续等下去,我不能放弃哪怕一丁点希望。因为如果这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的话,我们此生可能就真的永无再见之日,我想问的话就一辈子都没法问出口了。
黑车一辆辆的来,又一辆辆的走,人群聚了又散。那几个等人的都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只有我,还在无休止的等下去。
夜已经很深了,车也少了,过了很久很久才会有一辆车来。我已经走不动了,脚也已经冻得麻木了,都没什么感觉了。我就靠着棚子的柱子坐在地上。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觉得很困,经过了昨晚的宿醉,我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一整天胃都不怎么舒服,也没怎么吃东西,又这么奔波了一天,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十分疲累了,又冻又饿,整个人的意识都开始有点模糊了。
我把军大衣裹紧,迷迷糊糊的靠在柱子上,好像快要睡着了,潜意识里却又一直在提醒自己不可以睡着,万一睡着了错过了闷油瓶,这一错过可就是一辈子啊!那我的后半生可能都得为这一刻而后悔莫及了。
就在这种痛苦的挣扎中我还是昏睡了过去,但是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拍我的脸,还听到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说话。
他说,“……邪,吴邪,你不能在这里睡觉,醒一醒,你会冻死在这里的。吴邪,吴邪!醒一醒!!”
我很费力的迫使自己睁开眼睛,然后缓缓抬头。
我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闷油瓶的脸。
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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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2015-01-23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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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进入雪线之后,再往后的路就越来越难走了,我的脚经过上次的冻伤后还没有恢复完全,又持续的在寒冷的气候里跋涉,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疼痛。我的体力消耗越来越大,我也不像开始的时候有那么多精力说话了。
一路上能看到的人越来越少了。等到第三天,我们一路走过去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茫茫天地间一片雪白,我们两个人就像蝼蚁一般渺小。
当天晚上我们找了块干燥的地方搭起帐篷过夜,还生了一堆火。我在火堆边抽烟,想着这里离小花说的那条九死一生的线已经非常近了,而闷油瓶坚持着自己的方向和节奏没有任何的动摇。顶多还有一天的路,我就必须做出抉择了。
继续跟下去,也许我会和他一起死在这白雪之地,放弃的话,我又是如此的不甘心。
闷油瓶一直在看着我,我不确定他到底是发呆还是看我,但是后来我发现他真的是在看我,因为他的眼神是有焦点的。然后我听见他说:“到这里就够了,剩下的路,你不能再跟着我去了。”
我问他:“你到底要去干嘛?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去?也许你会需要帮手的。”
他摇了摇头,“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你再跟着我,我会直接把你打晕。”
我说:“你,你要干嘛?你可不要乱来!”
他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把你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醒过来,已经找不到我了。”
我沉默了,闷油瓶很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态度,他有自己的节奏和标准,在他看来,已经是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候了。他跟我说这么多话,估计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有意义吗?”我很无奈的问。
“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他淡淡的说道。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本以为我还得艰难的做出抉择,原来根本不需要,他早已经替我安排好了。不是我跟着他到了这里,而是他允许我跟到了这里,否则的话,这一路上他有许多的机会抛下我自己走掉。意识到这一点,我明白这一切基本上已成定局,无论我再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了,而闷油瓶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按照他的节奏和我分别。
我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回帐篷里,面朝里躺下了。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听见他掀开帐篷走进来的声音。我没有动也没有回头。他似乎在收拾东西,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过来。我躺在那里,心里觉得十分的悲哀。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一点不同的,我以为我这么远追过来,事情总能有一点转机的,可是结果却还是一样,这一切就这样划上了句号,从今往后,我们生死陌路。
绝望的情绪已经填满我内心每一个角落,我有一千个不甘心,一万个不愿意,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我厌弃自己。
“吴邪。”
就在我深陷在这种自我厌弃的情绪中时,突然听见他叫我,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吴邪,你睡着了吗?”他的声音很低沉,像雪山的风一样,冰冷而缠绵。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又过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听见他又说了一句话。
他说:“吴邪,以后,没有你在我耳边说话,大概会很寂寞的吧。”
心里某个堤坝就在这一瞬间决了堤,我强忍住大量汹涌而出的情绪,想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然后,他接着说道:“这些照片,我带走了,你不需要记得我。而我需要记住你。”
我再也忍不住了,正要翻身起来,就感觉到他在我脖子上快速的按了一下,紧接着我就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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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2015-01-23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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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另外露珠除了在吧里更这篇文之外,也有在起点写文,最初的灵感也是来自三叔的盗墓笔记呢。不过那是另一个不同的但是同样有趣的故事。大家如果相信露珠的坑品和对文字的认真态度的话,也可以移步过去看看哦。这里是传送门:
http://www.qdmm.com/MMWeb/2419185.aspx
最近编辑通知我今天开始分类强推,要求那边也要从今天起保证日更,所以两边同时日更鸭梨略大,大家在看完这边的文之后,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也请去起点支持一下露珠吧。谢谢大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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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2015-01-23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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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虽然知道在初次雪盲之后眼睛需要绝对休息,否则就有可能出现再次雪盲。但是知道和做到是两码事,人总是抱有侥幸心理的,觉得这种事不可能真的会给我遇上。但是他娘的就真的给老子遇上了,我觉得我简直可以去参加年度十大最倒霉人物评选。
之前我虽然看不清,但是我的眼睛对光影还是有感觉的,我知道初次雪盲最快一天,最迟三天就能自行恢复的,再加上闷油瓶回来了,所以我并没有觉得害怕。可是看不清和看不见在心理上差距就很大了。现在我的眼前是一片绝对的漆黑,就像浓得化不开的墨,连一点点的光线都透不过来,我开始有一点恐惧了。人类总是本能的对黑暗的世界有抵触情绪,黑暗使我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全感,我不由自主的贴紧了岩壁,尽可能的贴紧。
“怎么了?”闷油瓶似乎觉察出我的异样。
“没……没什么。”
暴风雪正在加强,从狂风拍打在我身上的力度就能感觉出来,而我已经彻底的失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也许三、五天,也许十天甚至更久。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也明白如果他带着我的话,我们两活下来的几率都很小了。可是要他放弃我一个人先走的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继续爬。”闷油瓶简短的说道。
我的速度明显的慢了很多,一旦心理防线被击溃,就立刻会在身体机能上体现出来,对于我们能够活着出去这件事情,我的信心已经不足了。
暴风雪持续的撕扯着我的身体,我既冷且累,耳朵里全是风雪的轰鸣声,四肢开始有了麻木的感觉,双腿好像灌了铅,脑袋也越来越沉。我想起来很久以前看过一本书上说,冻死的人一般都不会很痛苦,开始的时候只是会觉得很困,但是睡着之后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我拼命的提醒自己现在是在悬崖绝壁上,一定不能睡,要清醒一点,否则的话不但自己没命还会拖累闷油瓶。可是再怎样努力我仍然觉得头越来越重了。
终于在我又一次一脚踩空之后,我在心底哀叹了一声。
闷油瓶牢牢的拽住我的胳膊,他的手依然十分有力。
“不如,放手吧。”我说。
“上来!”他说。
“我二次雪盲了,我已经走不出去了。你自己走吧。”我对着虚无的黑暗说,心里想着真遗憾,都没有办法看他最后一眼。
“有我在,你会活着回去的。”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上来!”
他大力的将我向上提了一把,我抓到了一块有棱角的石头,好不容易稳住了,刚喘了两口气,耳朵里突然捕捉到了一种很异样的声音。自从我的眼睛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之后,我的耳朵就开始变得异常灵敏起来,因为没有了视觉的干扰,听觉可以捕捉到许多以前听不到或是不会注意的声音。这会儿我就留意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裂开,又像是有巨大的东西在滚动,这种声音让我很不安。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问闷油瓶。
大约过了十几秒,他回答我:“雪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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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23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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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还没有从这几个字带给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闷油瓶已经快速的说道:“用手捂住口鼻,别吸入太多雪片,被雪埋住后像游泳一样往上游。”
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比雪崩跑得快,更何况我们现在还在悬崖上,既没有地方躲也无处可逃,被雪埋住看来已是必然。但是看不见让我的恐惧感成倍的往上翻,我不知道是多大规模的雪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将我没顶,这就像握着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让人心里直发毛,我下意识的抓住了闷油瓶的胳膊。
他反手抓住我的手,用力握了握,说道,“来了,抓紧我。”
话音刚落,我们就被重达几吨的雪块吞噬了,大量的雪片将我们卷下悬崖,我在空中惊慌的挥动四肢,但是徒劳无功,我在雪中翻滚,甚至分不清我是头朝上还是脚朝上。好在闷油瓶一直牢牢的抓着我的手,这使我稍稍镇定了一点。之后我们被抛到了雪地上,一阵分不清天南地北的翻滚之后,闷油瓶抓着我的手被甩脱开了,层层叠叠的雪片把我们掩埋起来。这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然后我终于感觉到,雪似乎不再移动了。
按照闷油瓶说的,之前我捂住了口鼻,这会儿我用手十分费力的在嘴巴前面推压出一个很小的空间,这使我至少可以呼吸到一点空气。身上压的雪非常的重,我觉得胸口很闷,呼吸困难。但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游动才好,万一努力错了方向,钻到更深的雪里去了,那就太操蛋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腰间系着的安全绳动了动。
“向上游。”闷油瓶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非常的模糊,但是其实他离我并不远。因为连在我们腰间的安全绳并不是特别的长。
“哪里是上啊?”我大声喊了一句,喊完就觉得整个肺部都被压扁了,没有足够的空气吸入使我非常难受。
闷油瓶没有再回答我,他开始将我向我的斜下方拖,我不知道他在雪里是如何分辨方向的,但我相信他的判断,我十分费力的在雪里调转方向,开始像游泳一样划动我的手,奋力向他指引的方向爬过去。
我们俩就像两只在土里蠕动的蚯蚓,寻找可以破土而出的出口。然而划动了没多长时间,我就又一次听到了那种让我心惊胆战的声音,某种物体断裂的声音!
现在我们所在的应该是之前我掉落下来的那个雪谷,闷油瓶说过另一边往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也许是雪崩塌下来的雪量太多太重,也许是我们俩在雪层里面的蠕动打破了某些微妙的平衡,但是总之就是这个雪谷他娘的不堪重负了,正在发出碎裂的声音,预示着一场更大更猛的雪崩的来临。
没有给我们太多考虑的时间,我就只来得及问候了一下老天爷的祖宗,就感觉到周围的雪块和我整个人都开始朝着某一个方向滑动了,而那种岩石断裂以及大量雪块坍塌滑落的轰鸣声已经充斥了我的整个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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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23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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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这次雪崩的规模显然比前次大了很多,从声音上就能听出来。这种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如果只是被雪片埋住,我们还能想办法爬出来,但是如果被岩石或者巨大的冰块砸中的话,估计这条小命就直接交待在这里了。
我猜我们现在应该是跟着坍塌的岩石一起滑向了那个更深的悬崖,不知道这个悬崖到底有多深,如果超过200米直线落差的话,无论底部有多厚的积雪,我们都会直接摔成渣,而那些先我们而落下的石块会把我们整个扎穿。
在我的感觉中,这种失重的下坠感持续了很久,我抓不到任何实体,完全无计可施。我叹了一口气,以前有许多次我都以为我会死在哪个斗里了,可是最后都能逢凶化吉走出来,这次似乎真的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完了,真没想到最后我吴邪竟然是葬身在这白雪之地,只是可惜了,没能救回他,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回答。不过算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能死在一处,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儿。
正当我准备平静的接受死亡这个现实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腰上一紧,向下坠的巨大惯性被硬生生的遏止了,安全绳深深的勒进了我的身体里面,我觉得我整个人快要被从中折断成两半了,整个胃、肝、肾都被勒得挪了位置。大量的雪块擦着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身体疯狂的坠下去,我觉得自己像瀑布里面凸出来的一块石头,被万钧力道冲刷着,但我腰上的拉力也很霸道,牢牢的锁住我不让我被雪流冲走。
我不知道闷油瓶在雪流中是怎么稳定住自己身体的,但是很显然是他拉住了我。不过我还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这一次的安全绳太他娘的靠谱了,这么折腾也没见断,老板真是个实在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感觉到似乎所有崩塌的雪块都已经穿过我落向了无底的深渊,而我们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个背风面,暴风雪在这里小了很多,我得以畅快的呼吸了两口空气。但是很不幸的是当我试图在岩壁上寻找落脚点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岩壁近乎是个光滑的镜面,没有任何的裂缝,也没有任何凸起的石块,我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受力点,我勾起腰把所有我能摸到的地方都摸了一遍,太光滑了,而且笔直陡峭。
在我做这些的时候,腰上的绳子一直牢牢的拉住我。但我终于还是注意到了有点不对劲,这么半天了都没听见闷油瓶说一句话,我在岩壁上摸索寻找落脚点的时候也没见他提示我一下向哪边挪动,这有点儿反常。
我拽住绳子使自己直立起来,抬头向上喊道:“小哥,这岩壁这么滑溜,你是怎么固定住的?”难不成他那两根奇长的指头还自带吸盘功能?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我们两个老爷们加起来三百好几十斤,仅靠两根手指头怎么可能稳得住?这块岩壁应该不是哪里都这么光滑,肯定还是有凸起来的地方可以受力。
“小哥,帮我看看哪边有可以踩的受力点啊?”我又喊。
但是我等了好半天都没有人回答我。我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哥?你在吗?”我再次大声喊道。
依然没有人回答我,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仔细去分辨耳朵里各种嘈杂的声音,但是没有,我听不到,我听不到除我之外任何人的呼吸声。
“张起灵!你有没有事?”我仰着头向上喊。
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一点温热湿滑的东西落到了我的脸上。
又一滴落在了我的额头上,一滴又一滴,接连不断落在我的脸上,我的心上。
我按捺下心里的惊恐,腾出一只手来沾了一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浓重的血腥味。是血。
谁的血?是谁的血?
我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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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2015-01-23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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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在这一刻我深恨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很想顺着安全绳爬上去,摸一摸他到底伤哪里了,但是我俩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固定住的,万一我乱动把他也给拽下来,我俩一起掉下去那就真玩完了。
所以我只能用喊的:“张起灵,你别吓我!!小爷我心脏不好!”
“张起灵!你丫睡着了吗?”
“小哥,求你说句话!”我恨死了眼前的一片漆黑。那些落在我脸上的血让我的心脏都不会跳动了。
“小哥,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能有事的。”
“张起灵!!你他娘的倒是说句话啊!!”这种沉默快把我逼疯了。
“张起灵!!!张起……”
“……别叫了,再叫就雪崩了。”头顶上突然传来他虚弱的声音。
瞬间,我觉得一股酸涩一下子从我的鼻腔直冲到眼睛里,全身的血液终于开始正常流动了。
“操!叫你这么多声不知道回答一句啊?老子快被你吓死了!!”我说。
他没说话,我只听到上面传来紊乱的呼吸声。
“你怎么了?伤哪里了?怎么这么多血?”我慌张的问。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他声音有点低哑的说,“没事。”
“没事这么多血?”他这性格真是让我急得一口血堵在嗓子眼。“你别欺负我看不见,信不信老子解了这安全绳!”拿这个威胁他,我觉得自己很无耻,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被石块砸到了。”他终于说。
“砸哪儿了?”
“……后脑。”
听到这儿我心底一凉,血都滴到我脸上来了,伤口一定不小。在这么寒冷的气候里,失血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它会带走人身体里的热量,使人陷入昏迷,何况伤口还在后脑,不尽快止血的话,后果……我连想都不敢想。他刚刚一直没有回答我,一定是已经昏迷过一次了。但我觉得很奇怪的是,以闷油瓶的身手,没理由躲不过这石块啊,除非是他不能躲或是不想躲。
什么情况下他会不能躲呢?我一边想着一边抬头向上看,虽然是一片虚无的黑暗,但我知道闷油瓶就在我的正上方。
上方?上方?!!我的脑中突然一炸。
是的,如果他在那一瞬间躲开的话,石块就会毫不犹豫砸向在他正下方的我!!
难怪我们跟着那么多的碎石和冰块一起掉落下悬崖,却没有一块石头或是冰块砸到我!
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好运,而是因为有他挡在我前面,用他的身体拦下了所有砸向我的危险。
不是他躲不开,是他因为我……所以没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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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2015-01-23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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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我正在快速下坠。张起灵,你他娘的可一定要活下去啊,也不枉费小爷我做出这么大牺牲。
一边想着我一边飞快的从兜里掏出我的瑞士军刀。虽说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说放弃还太早。
割断绳子之前,我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方向,现在我是面对着岩壁落下的,只要将我左手的瑞士军刀和右手的匕首向前插过去,应该就可以触到岩壁。我不相信这一整面岩壁都是光滑坚硬的石头,总会有些凸起或者裂缝什么的,我的军刀质量很好,如果能插进山体裂缝卡住,说不定能阻止我继续下坠。就算不能卡住,军刀和岩壁的摩擦力应该也可以减缓我下坠的速度。要是往下能遇到冰雪层就更好了,冰雪层不会像岩石那么坚硬,军刀和匕首可以插进去固定,帮助我慢慢下滑。
如果不能爬上这个悬崖脱逃,那就只能想办法下到深渊底部,再从底部找路出去,当然前提是不能摔死。
虽然这一切还只是我的设想,但是不试一试谁知道结果怎样呢?我举起双手,正准备往前狠狠扎下去的时候,冷不防一只手突然搂住了我的腰,吓得老子手一抖,军刀都差点脱手掉下去!!
当我意识到那是闷油瓶的手的时候,我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上来,这个挨千刀的闷油瓶居然也跟着跳下来了?!!
“我操!!你疯了?!!”
“我不要什么齐人之福,我只要你活着。”他在我耳边淡淡的说道。
只这一句话,我的怒火就被浇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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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2015-01-23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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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发现我对他很没辙,不过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一句话,就让我的心跳乱得一塌糊涂。一时之间,我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只能愣愣的任由他抱住我,两个人一起向下坠。
“别发呆,军刀扎下去!”他说。
我这才如梦初醒,操!这性命攸关的时候,我他娘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在闷油瓶的帮助下我迅速调整姿势,双手握紧狠狠向前扎下去,金属和岩石相击,尖锐刺耳的啸叫声让我耳膜刺痛,巨大的摩擦力震得我的双手几乎快要握不住了。
我咬咬牙拼命握紧,小哥还挂在我身上呢,他娘的我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候掉链子。我用尽全力将军刀顶在岩壁上,我们的速度似乎终于减缓了一点,但是仍然是十分可怕的下坠速度。
“现在怎么办?”我大声喊。
“左下方有一条很大的山体裂缝,我们挪过去!”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我也稍稍镇定了一点。
“怎么挪……哎?哎?”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开始拽着我贴着岩壁翻滚,我赶紧收回手上的刀子,害怕一不小心划伤他。
几个连续的翻滚之后,他猛的说道:“扎!”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快速的将双手向前狠狠扎下去,果然又触到了岩壁。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想象得到,现在刀尖和岩壁之间一定是火星四溅。
闷油瓶放开了搂着我腰的手,我听到耳边又多了一道刺耳的啸叫声。他不知道拿什么也抵在岩壁上试图减缓速度。开始的时候我的军刀和匕首要承受我们两个人的下坠力,所以速度并没有减缓多少。在他放开我之后,陡然少了一百多斤的重量,我下坠的速度明显变缓了一些。
我正在想着等会儿到了那山体裂缝,我要怎么才能进入那裂缝而不是继续下坠,突然的就觉得手下一空,一直抵在我刀尖的力道消失了!
操!!到裂缝了!!这么快!!丫的闷油瓶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句!我顿时就慌神了。
然而就在我刀尖力道消失的那一瞬间,有人在我背上重重的踹了一脚,我一下子就被踹得向前方扑过去。这一脚踹得又猛又狠,我摔了个狗吃屎,下巴磕在石头上差点没碎了,疼得我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但我顾不上这些,一落地我就立马回头喊:“张起灵!!”
“我在。”他说,语气平淡。
我那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实处。
这会儿我才又觉得下巴钻心的疼,一边龇牙咧嘴的揉着下巴我一边说:“你那一脚够狠啊!”
身后十分安静。
“小哥?”我有点疑惑的转身喊了一句,没人回答我。
“张起灵?!”我又高喊了一声。
一片寂静,除了风雪的呼啸,什么声音也没有。
刚刚他不是还回答了我吗?难道是我的幻觉?
还是说,他为了救我,自己没抓稳,又掉下去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浑身冰凉,巨大的恐惧笼罩了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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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2015-01-23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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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什么意思?”我停住动作问道。
但他没有再回答我。黑暗中,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
丫居然叹了一口气!被血粽子追的时候没见他叹气,被蟒蛇咬的时候没见他叹气,困在张家古楼的时候也没见他叹气,丫居然现在叹气?!到底是有多无奈才让他叹了这一口气。
我默默的想,也许他说的对,如果他早点打晕我,我就不会跟着他上雪线,也就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连累他跟我一起困在这里,甚至还差点因为我丢了性命。
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我宁愿用我短暂的生命来追随他的脚步,也不想用我整个人生余下的漫长时光来追忆他。
只是,也许他并不这样想,毕竟,他原本要去做的事可能已经因为我耽误了。
我爬出了睡袋,开始摸索着穿衣服。睡袋外面依然十分寒冷,我哆哆嗦嗦的找到自己的裤子套上,再一层一层的往身上套上衣。
“反了。”他突然在旁边说了一句。
“嗯?”我顿了顿,什么烦了?
“哎?哎?!” 我还没反应过来,套到一半的衣服就突然被人一把脱掉了。
“干什……哎?”我的话还没说完,衣服又被重新套到了我头上,我的手也被抓起来塞进衣袖里。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说我衣服穿反了。随后他干脆一层一层帮我穿起衣服来,甚至还替我拉上冲锋衣的拉链,扣好了防风扣。我有点窘迫,但同时也觉得,原来眼瞎也并不全是坏处。
之后我们在这里休整了一段时间,我看不见所以完全没有时间概念,闷油瓶说我们大概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了,这期间暴风雪一直没有停,甚至并没有变小的趋势。他不知道用什么燃起了一个小火堆,我们烧了一些热水喝,又补充了一些食物,我把我带的巧克力和炼奶翻出来给他,他刚刚从失温症中恢复过来,现在必须补充糖分和能量来维持体温,避免再次失温。
但我不确定他到底吃了没有,因为我没有听到撕开包装袋的声音。
我们沉默的坐在火堆旁烤火,我觉得有点尴尬,因为看不见,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但我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人类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现在很有可能在盯着我。
“你看够了没有?”我问。
安静了片刻之后,他说,“你眼睛好了?”
丫的我就知道!
“没有。”我有点沮丧的说。
他没再说话,又陷入一片沉默当中。这是我第一次和闷油瓶单独呆这么长时间,但我始终觉得跟他沟通起来很费劲。其实我有点在意刚刚他说的话,我很想问问他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但是我觉得他极有可能不会理我,我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大约又等了半天时间,风雪的声音依旧变本加厉的在外面怒吼,闷油瓶终于开口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继续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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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2015-01-23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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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有点打退堂鼓,老实说我现在真的不希望再出什么事了。不过我也知道我们的退路并不见得比前路好走多少,既然都是冒险,我还是宁愿选一条我比较感兴趣的路来走。
闷油瓶找了条绳子出来绑在我身上,他现在单手攀爬不方便腾出手来抓住我,所以让我先下去,他在上面拽住绳子稳住我。好在裂缝出口到地面并不是直上直下的陡壁,稍微有点坡度,而且有许多凹凸不平的岩块可以受力,虽然我爬出了一身冷汗,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落到了地面上。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刚准备喊一句我到地面了,话还没出口就觉得耳边一麻,紧接着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对着我的脖子吹了一口气,那感觉太惊悚了,幽幽的,凉凉的,阴森森从我脖子上拂过去。身后有东西!我的心狂跳起来。
“你大爷的!”我飞快的从腰上翻出军刀,反手向身后狠狠一划,但是什么也没有划到。我握住刀贴紧岩壁站着,望着眼前虚无的黑暗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怎么了?”闷油瓶很快的就从上面攀了下来,落在我身边。
“这里有东西!活的!”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
闷油瓶检查了周围的情况后大概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他抽出匕首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之后,他跟我说:“跟紧我。”
我心说,你丫这么拽着我,我想不跟紧都很难吧。
走的过程中我整个人高度紧张,刚刚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那种让我心里发毛的颤栗感到现在还残留在我脖子上,那肯定不是幻觉,黑暗中一定有什么活物,我屏住呼吸仔细捕捉身边每一丝动静,手上紧紧握住我的军刀随时准备挥出去。但是除了我自己的心跳声和我们的脚步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走了一段路之后,闷油瓶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赶紧问。
“到神道了,但是前面的路全是暗红色的痕迹。”他说。
“是血迹吗?”难道说这里曾经用祭品的血浸染过?想一想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他没有回答我,我感觉到他蹲下了身子,应该是在仔细查看。
片刻之后,他说:“是铁矿石红粉,这里是皇陵。”
皇陵?我心里一个咯噔。铁矿石红粉在古代是非常珍稀的矿产资源,根据《太平御览》上的记载,用铁矿石红粉铺路,是天子陵墓的规格。
但是,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皇陵?难道说我们又走到了万奴老儿的云顶天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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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2015-01-23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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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仔细想了一下之后我觉得不可能,方位不对啊,万奴老儿的地宫我是去过的,整个地形的感觉和这里完全不一样,而且它是在一个火山口里面,空气中有十分难闻的腐蚀性气味。这里的味道虽然也不怎么好闻,但却并不刺鼻,闻起来的感觉真的就是那种沉淀了千年的死气。怎么长白山这一块儿风水真有这么好吗?这么多皇帝抢着把自己葬在这里,随便一铲子下去挖出来的都是皇陵。
“有点奇怪。”闷油瓶突然说道,他把我的手拖过去放到了一根廊柱上。
我上下摸了摸,这根廊柱触手微凉,不是木质的,也不像是普通石头,倒像是汉白玉制的,最关键的是,这根廊柱上雕满了精致繁复的花纹,我仔细的摸了摸那些纹路,心底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这里葬的是东夏帝国的……”我迟疑了一下。
“皇后。”闷油瓶接着说道。
果然。其实我一早就怀疑这里葬着的人和东夏皇族有关系,毕竟这一块都是万奴老儿的地盘。在那廊柱上摸到熟悉的百足龙基本上证实了我的这一想法。但是没想到再往上居然摸到了形似凤凰的图案,这在云顶天宫里是从来没有过的。
东夏是从大金脱离出来的女真政权,多多少少受过一些汉族文化的影响,用凤凰作为帝国最尊贵女性的象征并不奇怪,只是就像他们的龙是百足蟠龙一样,他们的凤凰也和我们印象中的略有不同,因为廊柱上雕刻的凤凰居然长着一张人脸。原本高贵圣洁的凤凰安上这样一张人脸之后就变得异常妖异起来,让人心里十分不舒服。
但闷油瓶没有理会这些,他拉着我开始顺着神道向前走。千百年来,也许这里从来没有人类踏足过,我和他或许是封墓后第一批走上这条神道的人。这种感觉很奇特,四周静得可怕,空气中浮动的是千年来积累的历史尘埃,一片死气沉沉中却又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在这种压抑焦虑的氛围下,我渐渐开始有点抵触情绪了。云顶天宫里那些诡愕莫名的东西我还记忆犹新,整个东夏皇族的行事作风都很阴毒诡异。再加上云顶天宫是汪藏海所建,这里的皇后陵寝也极有可能是汪藏海设计建造的,从刚刚那根极有明朝建筑风格的廊柱上就可见一斑了。但凡跟汪藏海扯上关系的,这陵墓进来了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走出去了。
踌躇了半天,我还是开口说道,“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不如我们还是退回去吧。”
“我们没有时间了。”闷油瓶说。
“什么没有时间了?”我很疑惑。
但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说道:“这里是当年我们想找却没有找到的蒲鲜万奴的陪葬陵,陵墓下面一定会有和天宫主陵相通的秘道,我会把你送到当时我们呆过的那个有温泉的裂缝,然后你就能回到你们的世界中去了。”
我的脚步一滞,脱口问道:“那你呢?”
他默不作声,只是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快走。
但这一刻我实在是太愤怒了,我把手用力往后一抽,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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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楼
2015-01-23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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