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层楼居然发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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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大敞着,能清楚地看到客 厅里黑羽快斗正卷着袖子站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条彩虹色长长的彩带,而在他背后,整个屋子都已经被装饰成了鲜艳的彩色,窗子上还贴着看起来歪歪扭扭的白色窗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中森青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对面屋内的黑羽快斗则在看到她推门进来的一瞬间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变红,蔓延至耳根,站在椅子上本就不太平衡的身体左摇右晃,随时摔下来都不奇怪。好容易稳住了身形跳下椅子就听到自家小妻子不加掩饰的咯咯的笑声,面露窘色,一时间背过身去选择了不看她。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去大阪出差吗?”身后传来她清脆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笑意。
“我才要问你呢,怎么这么晚回来?”
“哦?我以为你嫌我回来早了呢……”中森青子眼珠滴溜溜就转向了花里胡哨的屋内,向前跨了一大步走到背对着自己的人旁边,侧身弯腰偏着头看他,笑意盈盈。“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在干嘛?”
黑羽快斗猝不及防与她对视上,想着自己脸红的不像话都被她看到了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下一秒脱口而出的话却远没有内心的真实想法那么诚实。
“我是在为下次的魔术表演做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啊?你要去表演魔术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听着她坏坏的语气黑羽快斗内心再次放弃了“蒙混过关”这个打算,轻叹一口气,扶了扶额头,稍微迈开步子立正站到她对面。
“黑羽青子,今天几号?”
“3月14……”
“情人节快乐。”
“那是上个月14号好不好……”中森青子听到他连名带姓喊自己“黑羽青子”的时候,心跳确实落了半拍,还没来得及期待什么就听到他世松平常说情人节快乐,马上就觉得该立刻把那落掉的一拍心跳给补回来。
“你到底想干嘛?干嘛把家里收拾成这样?就为了……过上个月没过的情人节?”
“算是吧……也不全是……我,那个…… ”
“黑羽快斗你累不累,有什么话快说!”她觉得自己刚刚消退的酒劲又要翻上来了。
“青子,你听我说,我今天没有去大阪出差,我……其实今天一整天一直都跟着你。啊!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感受到女子周围突然冷下来的空气他连忙摆手解释道,“我跟着你是想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你这两天越来越消沉,我……我有点担心……”
“还不是你,不让我上电视,也不让我出门,我还能干什么。”
“我只是担心还有人能认出我,到时候对你……”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婚后似乎已经形成了默契,当年过去的种种谁都没有再提起,不碰的伤疤,慢慢也就淡忘了。
“青子,对不起。”黑羽快斗率先开了口,“是我不好,这些年你总是为我着想,没有去工作,没有去旅行,虽然我们一直在一起但我总觉得亏欠你,我,我今天跟着你一天更觉得是这样……青子,那些事早都过去了,我们都该回到正轨,你应该有更满足的生活。”
中森青子呆呆听着他的话,脑海中翻过这几年的记忆相册,自己一从大学毕业就结了婚,虽然还住在东京,却很少出门,更别提参加什么同学聚会,除了黑羽快斗这个丈夫外她也没有别的亲人,朋友更是四处分散,去年因为黑羽快斗作为宝石鉴定师名声鹊起她才能作为妻子偶尔去电视台接受一两个简单的采访,除此之外,她的所有时间,似乎都停留在这里。他们的这个家里。
可她从来没有过怨言,说她结婚时就做好了准备也罢,说她性格清淡随遇而安也罢,终究不过是因为,与他在一起。
她清楚记得结婚那天,他拉起她的手,为她戴上戒指,在她耳边许下承诺的画面。
中森青子,毕竟爱了黑羽快斗那么多年。
“快斗,其实我……”
还没等她开口,眼前人伸出手指覆上她的唇做噤声示意。
“青子,我们去旅行吧。”声音和口吻温柔无比。“去英国,看看你不在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好吗?”
她没说出口的话梗在喉间,眼神与他的交汇,彼此的倒影清晰可见。无需多言,彼此一个眼神,就有了答案。
她点头,说那我们现在干嘛。
“房间都布置成这样了,不用多浪费啊,你也不心疼我……”
“……黑羽快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让人火大。”
“我知道你酒量不错,专门买了红酒,至于你的胃,今天就让它放肆一下。”
“我不喝,今天喝了不少了。”
“没关系,反正在家里,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连结婚那天我醉了你都没醉。”
“……你想灌我酒,你今晚到底想干嘛?”
中森青子的大脑回路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拉到桌前坐好,面前高脚杯里盛着颜色鲜艳的红酒,烛光亮起的瞬间客厅的灯就很合时宜地灭了。
"你那天在那家甜品店里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带我去旅行?"
黑羽快斗只是笑并不作答,中森青子怄气地喝着酒,没一会儿就见了底。视线慢慢开始模糊,她酒量再好也经不住白天喝一下午晚上接着喝,更何况她的酒劲也只是刚刚散去。没一会儿,眼波流转的中森青子就软软地趴在了桌沿上,咧着嘴角笑,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那天就该告诉她要带她去旅行的。
伸手捋了捋她散在额前的细碎刘海,吹灭蜡烛打开灯,把她抱进卧室。酒意正浓的她脸红红的,唇色也受了影响红的厉害,微微撅着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美丽。凝视着她的脸,心里热浪一阵阵涌过。
这就是他一直喜欢的人,陪伴他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为他披上白纱,与他同床共枕,日夜相依的人。
准确无误地在唇间落下一吻,黑羽快斗转身走出卧室去收拾被他装饰过剩的客厅,还要计划一下他们的英国之行。皎洁月色透过窗帘渗进室内,熟睡中的女子浅浅呓语着,红唇微抿,像在做着什么美梦。
梦中他们耳鬓厮磨,她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他笑,用她最喜欢的闪亮大眼睛盯着看她,嘴唇一开一合,发出全世界最动听的声音。
傻瓜,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未想过要与你分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