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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自己拍自己睡觉,发现了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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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兰金几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了说:“那地方的确安全。”
然后他问我:“昨晚施虎找过你没有?”
我看了单兰金一眼说:“找过,怎么了?”
单兰金问我:“昨天你有没有觉得施虎不对劲,今儿一早我见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问:“哪里怪了?”
单兰金则问我:“刚刚你见过他了没有?”
我说:“还没有呢,见他和一些人在停尸房里忙着,我就没进去。”
单兰金说:“你见到他就知道哪里怪了,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在和单兰金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了那个圆环的大致形状,只是暗火的模样有些难画,我又没什么艺术细胞,所以画的并不是很好,但大致上看上去还是那么回事,我就把这东西给单兰金看了,问他说:“你认得这东西么?”
单兰金把白纸拿过去,问我说我在哪里看见的,我就没有瞒他,说是在施虎的右手心上,单兰金看了一阵之后就一直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问说:“你在看什么?”
单兰金问我说:“他自己知不知道?”
我点头说:“知道,只是很疑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单兰金就一直看着我,我见他又是这样看着我,就再一次问他说:“你在看什么?”
单兰金说:“你瞒了重要的地方是不是,关于这个东西。”
果然单兰金还是看出来了,这事死活也瞒不住,于是我把右手伸出来给单兰金看,我手心的这个印记比我画的要真实多了,单兰金看了一下问说:“这是施虎给你的?”
单兰金直接就这样问了,我说:“难道这真是施虎……”
单兰金才说:“我就说你怎么回来之后就怪怪的,原来是施虎把这东西借给你了,也可以说是暂时转移给你了。”
我问:“转移给我?”
单兰金才说:“这个印记出现过一次,我在他身上见过,反正每次这个印记出现的时候施虎都会判若两人,他醒来之后就和以往不一样,看来就是这东西的缘故了。”
听见单兰金这么说,我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想着昨晚施虎的不同,很多头绪一时间涌上来,只觉得有些乱,这时候单兰金说:“我们下去看看他们处理的怎么样了,你看看施虎现在的情形,我有些担心他的变化。”
于是我和单兰金就下去到一楼,到了停尸房里面,尸体已经被包裹起来了,我还是去看了看,只见整具尸体上都是黑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腐烂就是从黑斑开始的,浑身都在淌黑谁,我寻思着是不是因为他的亡魂被我放逐的缘故。
至于施虎,和我昨晚见的时候差不多,我已经知道单兰金说的他的不同在哪里了,就是我之前见过的那样,人更加深邃难懂了,而且眼睛里还透出一种猜不透的神色,我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生怕与他的眼神撞上,又出现以往的那种情形。
这是我听了黄伟伦说的话之后第一次到停尸房来,我环顾了一遭,停尸房里也没有什么异样,也可能是我看不出来。之后单兰金让我和他们一起回去警局,他说不单单是因为昨晚我来了这里,还有就是他还有件事要和我说,最好还是出去说。
于是我就又一次被带走了,在所有员工的众目睽睽之下。
单兰金自己开了车来,就我和单兰金坐一辆,施虎和其他警员乘车回去。到了车上之后单兰金问我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和单兰金说:“我觉得他只是更深沉了一些,别的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单兰金就不再说这个,他说:“你知道刚刚我为什么要问你昨晚施虎有没有找过你吗?”
我当然不知道,说:“不知道。”
单兰金说:“到现在我都有些疑惑,我觉得是施虎带来了这种变化。昨晚我梦见了他在你家来,而且似乎它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我感觉他的浑身都是火,火焰从他眼睛里喷射出来,你被火焰束缚着,他似乎要杀了你。”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单兰金:“你做了这样一个梦?”
单兰金说:“这不是梦是不是,我就知道昨晚一定发生了这样的事。”
只是我却没有在这个是梦还是不是梦的问题上纠缠,我只是看着他说:“昨晚上打破禁制的那个人是你!”
单兰金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打破什么禁制?”
我说:“无论是你做梦还是真的到了这里,昨晚那声清脆的水滴声应该就是你到这里来的声音,黄伟伦看见的那个人影应该就是你,你打破了施虎的那种禁制状态,所以你是救了我。”


1041楼2015-04-04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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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有些不解,为什么单兰金出现的时候,会带有水滴声。而且他在梦里,为何会出现在我家来,这些他自己都尚且不知,更不要说是不明真相的我了。
    单兰金要和我说的就是关于施虎的这件事,却不想将疑点扯到了他身上,之后他就没有说话了,我告诉单兰金我想再到那个地方去一次,我想知道我昏迷之后,施虎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我总觉得小丑的话来有一些暗示,暗示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单兰金和我说:“你想好了吗,那个地方并不是说去就能去,说能就能回来的,上回可以说是施虎在帮你,可是这次你去,谁能帮你?”
    我说:“我自己可以帮我自己,上回去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但是这次我有施虎借给我的这种力量,虽然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当我知道我能压制那些亡魂,从张应全在那里对我的惧怕就能看得出来,我不信会有什么东西还敢跟着我。”
    单兰金却说:“我担心的地方就在这里,我怕你会失控。逐渐迷失了自己,施虎自己的东西他都不敢用,何况是你。”
    单兰金的担心不误道理,但是我去意已决,我说:“无论如何我都想再去一次,即便是空手而归也要再去,但我知道,这次去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单兰金说:“你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不这样吧,这次我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我看着单兰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拒绝还是应该赞同。因为我没有想到单兰金会这样说,不过真心说实话。要是单兰金和我一起去的话,的确会轻松很多。
    最后我说:“只是这件事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单兰金却说:“既然你都说了,昨晚我出现解除了你的禁制,那就是说在这件事上即便我想置身事外,也已经不可能了。”
    最后我欣然接受了单兰金的提议,单兰金说我们先将梁然尸体的事安排妥当,还有就是我们去的话,如果出现意外,会出现我上次那样的状态,虽然能回来的几率很大,可是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单兰金说这次去和上回不一样,我们需要做个周全的打算,最好在必要的时候,能有一个能为我们招魂的人。
    这个人选,施虎肯定是不行的,我想到的这个人是阿婆,单兰金说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了,只是阿婆愿不愿意帮我们还很难说,单兰金却似乎很有信心,他说:“这件事如果你出面去和她说,几率会很高。但是求别人办事,很多时候为了不让自己完全被动处于下风,总要有一些筹码来保证必要的时候能够将双方的地位拉平,毕竟从现在的种种来看,阿婆并不是在无缘无故地帮我们,所以不能不想好万一。”
    单兰金想的比较深远,我问他:“那你有什么好的筹码没有?”
    单兰金说:“筹码不在我手上,而在你,你就是一个很好的筹码。”贞乒女血。
    我有些不明白了,问说:“我有些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单兰金问我:“阿婆最在意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阿婆不在意自己,却最在意身边的人。”
    单兰金说:“不错,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他的儿子难青,已经死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被下葬,也没有被火化,就这样一直放在殡仪馆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这些原因我们都可以不去考虑,而且现在也不知道,但又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要是难青的尸体能离开殡仪馆,阿婆一定会像难师傅那样把他的尸体放在自己家中,阿婆并不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我说:“用难青来威胁阿婆,我有些不大想这样做,毕竟难青救过我。”
    单兰金说:“事从权宜,这也是最坏的打算,毕竟现在我们谁都猜不透阿婆的心思,她似乎在算计我们,又似乎在帮我们,所以必要的时候也只有用这种不仁的手法了。而且我们只是言语上这样威胁,并不用对难青怎么样,即便试试她的态度也是好的。”
    我知道单兰金不是那么卑鄙的人,于是说:“这件事如果施虎可以做,就不用去摆脱阿婆。”
    毕竟我还是情愿相信施虎,单兰金和施虎我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那么一点微妙,而且在这件事上,似乎他并不愿意施虎参与进来,但是思量之后,单兰金说:“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案。”
    我看单兰金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此前单兰金说这么多,而且让我有为难的神色,就是为了让前面的这件事显得困难一些,他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下面这件事。不过经过一系列的事之后,我对单兰金是绝对的信任的,虽然此前也怀疑过施虎,但是自从他并不是故意困我在那个地方,也已经彻底打消,所以对于他们两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1042楼2015-04-04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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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0 05: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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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是什么?”
      单兰金说:“就是让施虎和你去,我帮你们防止这个万一。”
      其实这个方案是最好的,单兰金做事稳妥,他留下来绝对没有问题,我说:“这样自然最好。”
      单兰金却说:“这件事难在施虎是否愿意去,而且我还有一个担心。”
      我说:“我可以去说服施虎,他会同意的,至于你的担心,你是怕在那边又出现昨晚那样的情形?”
      单兰金点头,我说:“这个我小心一些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我知道如何不去触发那种情形。”
      单兰金说:“那样最好。”
      于是这件事就暂时这样定了下来,阿婆那边就先不去惊扰,单兰金之所以要提起这一节,是怕他自己也无法应付,最后还是要去找阿婆,不过这是最坏的情况了。
      施虎那边自然就是我和他去讲,我顺便将黑油木符还给他,我先说了去那里的事,没想到他却欣然同意,甚至都没有问去干什么,他答应的太快,倒让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既然他答应下来,之前想的很多话也就不用去说。
      然后我才把这个黑油木符拿了出来,我说:“这可能是你要找的东西,我无意间得到了它,现在把它还给你。”
      我一边说一遍看着施虎的反应,施虎将黑油木符接过来,仔细盯着再看,我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变化,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这个东西真的有,我还以为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我多嘴问了一句:“梦,什么梦?”
      施虎说:“我有时候会间隔着梦见这东西,放在一个木盒子里面,每次都是要拿到的时候忽然就醒了,好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昨天在你那里看见一模一样的木盒子,我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在晃动,想不到这东西真的有,而且就在你昨晚拿着的那个木盒子里。”
      我不说话看着施虎,心里想着昨晚施虎忽然到访,会不会就是受着这东西的吸引而去的,否则哪有这么巧,而且昨晚施虎的神情本来就有些异样,不大像很清醒的样子。
      我说:“可能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只是你不记得了。”
      施虎就没有说话了,他把东西收起来,我和他说了我们去的计划,他没有反对,他说:“我信得过单兰金。”
      这样的话自然就最好了,没有猜忌和不配合,都顺顺利利的。


      1043楼2015-04-04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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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有一些别的事问了施虎,其实是早就想问他的,只是老是有一些突发状况让这个问题显得次要了。所以我一直没有问。
        就是关于第一次他们找上我的那回,虽然知道是因为监控里的人神似我,但我还想听施虎怎么说,毕竟这件事的原委我从来没有问过,后来又出了这么多事,就一直没有继续问下去了。何况现在黄伟伦都去到了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他身上的一些谜团却还没有解开。
        我问了施虎之后,施虎说起初他们的确都认为监控里的这个人就是我,但是后来越是查下去就越来越复杂,而且我又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于是他们就开始怀疑,如果那个人不是我,是不是说得通,后来他们对监控做了仔细的分析,果真发现那并不是我,而是黄伟伦本人。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和我说起过,直到有一盘从不同角度的监控出现,才证实这个人的确就是黄伟伦而不是我,但是施虎即便已经看过了那一盘光盘,也已经知道不是我,但他还是说这件事就和我有关。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件事说起来可能有些怪异,就是那时候黄伟伦被人上身了,他怀疑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而说到这里的时候。施虎对于这个“我”做了一个解释,他说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推断有两个“我”存在,虽然暂时还不能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两个“我”,但这就说得通了,那晚上就是另一个我附在了黄伟伦身上做了那些事。
        包括后来与黄伟伦有关的一些照片和资料,似乎都有我的痕迹存在,可是我又根本不在场,所以就让这个说法更加解释得通。
        施虎的这个解释倒是和我此前对黄伟伦的死的猜测有些不谋而合,因为我也看过黄伟伦的一些照片,不管是施虎是有意还是无意给我看的。我看到了那些照片,照片中的确是有我在现场。也有我的车在现场的证据,所以施虎的这个看似不合理的解释。解释起这些事来也是合情合理。
        并且还有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会在梦里反复梦见我,聂老头是,施虎是,就连我自己也反复做过梦见自己的事,而在梦中,我深深地知道,那个不是我,尽管与我长得一模一样。为了这事我还特地问过老妈,虽然知道结果不可能,但还是抱着万一的心态问了家来。
        就是我是否有个双胞胎兄弟什么的,老妈很坚决地告诉我说要有个双胞胎兄弟什么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二十七年的时间,她又怎么瞒得住这种事。
        我也觉得没有这种可能性,这种事我又不敢和家里面说,毕竟这些事我不想让老妈他们知道还在继续,虽然现在我已经没有处在恐惧和危险当中了。
        所以一时间,这个另一个我的存在就成了一个谜团,所以对于施虎的这个猜测,我也没有提出不一样的意见,只是一一地听着,问他最后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施虎说黄伟伦的事就是这么多,说到这里的时候,施虎却说了一个--只是!
        我赶紧问:“只是什么?”
        施虎说:“不知道黄伟伦是否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前前后后将殡仪馆的骨灰偷出来放在你床下,你是否问过他。”
        施虎不说其,我几乎都有些忘记这是黄伟伦所做所为了,而且后来那些骨灰被放置在七楼,最后也没有了下文,我在七楼也再没有见过,说是单兰金处理了,但是他怎么处理的,却没有再说,是放回殡仪馆了,还是用了别的方法。
        施虎说这是我睡不安生的根本原因之一,我这才重新惊觉,黄伟伦自己也从没有说起过这件事,那么就是说这是他在毫无察觉下做的,如果将此前的推断联系起来,似乎就有了一个说法,就是另一个我附在他身上,把骨灰弄到了家里来,所以他自己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这些骨灰为什么会出现在家来,完全是因为另一个我需要,可是那个我为什么需要?他又是谁?


        1044楼2015-04-04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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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向他:“你想起了什么?”
          但是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施虎已经不对劲了,我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地看着吊着的另外两具尸体。只见暗火已经爬上了他们的身体,很快就被吞噬殆尽,变成了幻影消失。
          我看着施虎,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只觉得现在的施虎已经很不一样,然后我就听见他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与刚刚那句话的语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于是往后退了一两步,离他远一些,我本能地察觉到有一些危险。果然很快他就说:“是你把我带到了这里来。”
          这时候的施虎说话毫不留情,我只是看着他的下巴以下。不要去看到他的眼睛,和他说:“是你自己要来的,没有人把你带来。”
          边说着,我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可能会成为他愤怒的导火索,于是握紧了一些,不让他看出来什么。之后我看见他转身忽然走到了窗子边,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我看着他的背影,虽然震惊却并不恐惧,我而是看了整个屋子里的情形,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之间施虎就变成了这样,这里一定有什么触发了什么。
          只是看了一遭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候施虎忽然转过了身来,他的声音已经变的平稳,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恢复成我认识的那个施虎。他说:“你留在这里,我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贞岛序扛。
          我没有说话,也并没有提出要和他一起去,并不是因为我巴不得他现在立即离开,而是因为我知道我要是说和他一起去,或者多说什么,必然会引起他的反感。
          所以我就不动声色地看他离开。施虎走后,我走到了窗子边上。但是当我看向外面的时候,看到的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第一眼看到我的感觉就是我不是在我的小区,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因为这一眼看下去,是一望无际的空旷,下面似乎有一棵棵光秃秃的树,像是一片树林一样将我在的这栋楼被包裹起来。看见是这样的情形,我才又看向屋里,屋里还是我熟悉的布局,也就是我还在我们的这栋楼没错。
          于是疑团开始一个个冒了起来,无法消散掉。
          我在窗子边上看了一会儿,只是在这种昏暗之下,你想真真切切地看到什么有些不大可能,所以最后我转身到了屋子里面,重新审视着屋子,最后在想。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有三具尸体这样吊着?
          我于是在整个屋子里走动了一阵,接着听见似乎有什么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像是那种哼笑声,我回过头去,才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人来,冷不丁出现这么个人,我一时不防,又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只能问他说:“你是谁?”
          他说:“终于把那个难缠的人引走,可以和你单独说说话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施虎忽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就是因为你在暗中捣鬼?”
          他却说:“施虎?原来他用了这样一个名字。”
          我说:“难道他不叫这么名字?”
          他说:“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认出他是谁都不要紧。不过你说暗中搞鬼我倒不敢承认,因为这才是他,你们看到的,不过是他的一面而已。”
          我心上明了,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多做纠缠,既然他是为了单独和我说话,我就问他:“这里是哪里,似乎并不是我来的地方。”
          他说:“上次来的地方?”
          说完他就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之后继续说:“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你不可能再去到上回去的那个地方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会迷失在这里,最起码在你的身体死亡之前,你是不可能出去了,我说的是彻底死亡,不是像上回那样还能回魂那样。”
          我问:“这里倒底是哪里?”
          他说:“是哪里,你自然会知道,也慢慢会体会到。我们还是先来说一点轻松点的话题。”
          我问:“什么话题?”
          他说:“东西你放在哪里了?”


          1046楼2015-04-04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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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头雾水,问他说:“什么东西?”
            他说:“外人喊你一声十三爷,并不是因为你真的是十三爷,而是因为它借给了你力量,你拥有的是他的身份,那些亡魂没见过什么世面,认错人也是情理当中的事。只是可笑的是,你竟然欣然接受了。”
            我说:“我也从来不认为我是什么十三爷。”
            他说:“你本来就不是,他才是,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你身上有一股与他一样的气味,但是你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我真想把你的脑袋给撕开,看看里面倒底有什么秘密。”
            我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我知道他只不过只是说说,要真要做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废话,我于是说:“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如果你说的是施虎的黑油木符,那我已经给他了,你有本事去和他要。”
            他说:“那符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别说我抢不来,即便抢来了也用不了,我说的是另一件东西。”
            我说:“那我就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了。”
            他却说:“你知道的,而且你会带着我去把它取回来,你这次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件东西而来吗?”
            我看着他,却没有再说话,心上却已经在翻江倒海,他说我来这里是为了那件东西,可是是什么东西,难道我做的每一个决定,并不都是偶然,而是因为暗中有什么力量在主导,而且遵循一定的规矩在进行吗,就像我本来不是到这里来取东西,但是最后却会找到一件东西带回去?
            所以这才是我坚决要到这里来的原因,有些时候莫名的坚持看似毫无道理,可是到了结果出来,却总是发现会有一些莫名的巧合,却从来没有去想过当初是什么让自己坚持了下来,只是呆了一些侥幸和庆幸去回想罢了。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有所图谋,于是说:“在这里,你别想能从我眼皮底下离开。”
            我说:“你明知道我和施虎交好,你又怕他,却明目张胆地威胁我,就不怕他帮我?”
            我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他就笑起来:“他那样冷漠的人,不会帮任何人,即便你死在他眼前,他也只会眼睁睁地看着,不会有任何的举动,因为生命在他眼中从来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是谁,他为什么要在意你的生死?”
            我说:“他不在意我的生死,也同样会不在意你的。既然生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那么你也可以像一只蚂蚁一样轻易地被碾死。”
            我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我们之间的气氛边了,我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庞,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表情在变化,甚至脸庞都在扭曲。
            然后他一步步靠近我,那张脸也逐渐清晰起来,我终于看清他是谁,只是让我颇感惊讶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被我放逐的梁然。
            我惊异地看着他,说:“怎么会是你!”
            梁然一步步到我跟前,几乎脸贴在一起,只不过他的整张脸都是凶神恶煞的,凶狠地和我说:“当时你驱散我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在这边等着你的,所以你想不到我会以这样的身份和你再见面,你意想不到你觉得如蝼蚁随便驱散掉的一个亡魂,现在却让你害怕,让你无法反抗!”
            惊讶倒是真的,但是害怕却根本没有,因为我从他的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丁半点的恐怖。


            1047楼2015-04-04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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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没有,我才从家里出来,毕竟换了一个地方,布置和一些细节会发生一些变化,只是现在我依旧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什么我会来到不一样的地方。
              正想着的时候,我却听见短信响起来了,我惊喜到了这边还能收到短信,打开一看却是小丑发来的,他在短信上说,我错过了一次从电梯里出来的机会,所以去到更下面的一层了。
              这个我知道,单兰金说过,如果错过了一次,就会像做梦一样往更深的梦中梦掉落下去,而且越往下就越难出来。
              小丑发这个短信纯粹就是为了提醒我,却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做,我虽然知道他一般不会给我回,但我还是给他回了一条过去,问他说现在该怎么办。果真他没有回给我,我于是和自己说,现在只有靠自己了。
              我看看手表,手表还处于停止状态,这还好,说明我的时间还充足。
              我从十一楼出来之后,就一直到了楼下出了楼,当我走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我们这一栋楼就像一座孤立的塔一样林立在整个树林的中心,出来到外面,看见周遭这黑沉沉树林,就像是到了丛林中一般。
              只不过这却一点也不像我和单兰金此前到的那个黑林子,因为我发现这里的树有些不一样,只是距离离得远,有些不大确定,所以我走近了一些去看,当我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树上这些看着嶙峋的树枝并不是真正的树枝,而是一个个的人,或者说是一个个的亡魂。
              而且这树也不是一般的树,竟然是铁树,尸体就被贯穿在锋利的铁树枝上,我甚至看见上面的亡魂还在抽动,痛苦不堪。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一时有些不忍,就往后退了一些,就觉得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才看见脚下竟然都是尸骸堆积起来的,我就踩在残肢之上,整整一片都是。
              见此情景,我退回到这栋楼的范围,我抬头看着天空,天空是永远的阴沉昏暗,就像是永远的暗无天日一样。见此情景,有一个名字已经在嗓子眼呼之欲出,这并不是什么那个地方,而是地狱一般的地方,这不是铁树地狱又是哪里。
              那些堆积在地上的,贯穿在铁树上的都是生前作恶的亡魂,在这里受苦,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会到这里来,刚刚我看见施虎出来,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来到了下面,往铁树林的深处去了,还是还在这栋楼里面没有出来。
              见此情景,我眼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早离开这里,回到上一层去,虽然目前我还没有可行的方法,但这里既然只有这一栋楼,那么也就是说这是唯一和外面的联系,回去的法子也就藏在这栋楼里。
              可以说一时间我没有防备,思绪变得有些乱。而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在楼的最顶端似乎站着一个人,黑洞洞的,也不怎么看得清,我于是就往外面走了一些出来抬头往上面看,哪知道这一看,就看见一个黑洞洞的人影从上面直愣愣地掉下来。
              只是他掉下来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一团虚无一样落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走到这人跟前,看见他的面庞时候才惊呼,这人不是别人,竟是聂老头。


              1049楼2015-04-0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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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印象里,聂老头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却不知为何这时候忽然从楼顶跳了下来。大概这里本来就是一个虚无的地方,又或者是和我们那里完全不同的地方,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都不去说,关键是我看过去的时候,刘老头还在动,从这么高的楼层上掉下来,它竟然安然无恙,可能是亡魂的关系,他掉下来的时候我只看见激起一圈黑色的烟雾,却不是烟尘。像是亡魂被摔散的样子。
                他看见是我在看着他,竟然喊出了我的名字,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任由他抓着,只是问他:“聂老,你怎么在这里?”
                聂老头在我的帮助下勉强站了起来,大概我这时候也是类似于亡魂一样的东西,所以觉得聂老头和我是一样的,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看了看周遭说:“我不属于这里,我要离开。”
                他很显然似乎是知道这是哪里,而且面上有恐惧的神色,我说:“要离开恐怕不简单。”
                他看着我说:“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你也死了吗?”
                可是说完他就自言自语地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说完他又看着我。我觉得现在聂老头的情绪很不稳定,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我说:“我和施虎误入了这里,正想着怎么离开。”
                聂老头听见施虎也来了,就四下张望说:“他也来了,他在哪里?”
                我说:“他去办重要的事了,现在只有我在这里。”
                看聂老头的表情似乎是知道什么。又好像有些忌惮施虎,这些我都看得出来。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情绪如此不稳定,我于是把他先扶到楼栋里面去,因为没有别的去处,只能把他带到十一楼,直到他坐下了,才稍稍安静了一些,我才再一次问他说:“您老怎么会从楼上坠下来来到这地方的?”
                聂老头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好像稀里糊涂地就掉下来了,凡是到这里来的亡魂,都要经受铁树刺穿的苦楚,而且都要往铁树林的深处去。”
                我问:“铁树林的深处是什么?”
                聂老头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其实聂老头忽然出现在这里,有些事正好问他,有很多的事,比如为什么他让单兰金接掌了殡仪馆。又比如他为什么要制造人偶。而且他之所以会到这里来饱受苦楚,恐怕也是和他制造的人偶有关,用了那么多人的人皮,虽然说是死人,但毕竟不是积阴德的事,死后来到这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聂老头短暂地平复之后,似乎又开始有些情绪不稳定起来,我只听见他说:“一定是它带我来的,一定是它,它也在这里!”
                我正想问是谁,可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像是回应着聂老头的话一样就响了起来,不过这是一连串毛骨悚然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这声音我听过,我清楚的记得是人偶的声音,但是在我家门口发现的,施虎在它身上一按,它就用这种“哈哈”的声音笑了出来,我这才明白过来聂老头说的“它”是什么,我还以为他说的是梦里一直缠着他的那个人--龚定海。
                我于是问:“人偶怎么会跟着你来这里?”
                聂老头才又抓住我的手说:“它是活的,它一直都是活的,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制造了它。”
                我看聂老头的神情几近崩溃,想必是已经被这个人偶给捉弄和吓怕了,只觉得他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又必有可恨之处,弄成现在这样,殊不知不是前因后果的关系,他若不作孽,又何来孽缠着,可见这人是不能有恶行的。
                但他这样我不能不帮他,于是安慰他说没事的,人偶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是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身子一直在哆嗦,已经完全不复那时在上面我见他时候那样运筹帷幄的样子,可见这人变化之大,甚至都不用多长时间。


                1050楼2015-04-0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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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0 05: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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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走了多深,走了多久,昏暗已经几乎变成了黑暗,我终于看见有人和我一样是站在铁树林之间,而不是被挂在树上,他用声音和我说:“亦杰,你来了,你来了……”
                  这一句你来了就像是悠远的回音一样,久久不绝,我徐徐朝他走近,而他一直都没有动,直到我已经到了他身边的时候,觉得能够看清他是谁的时候,却看到一张空白的脸,是的,就是一张空白的脸,或者说他直接就没有脸。
                  但只是倏忽之间,他那空白的脸忽然就有了一个人的模样,我看见竟然是单兰金,我正要问单兰金怎么在这里,可是他又呼啦啦地变成了聂老头,我于是就警觉了起来,问他:“你倒底是谁,为什么会变换模样?”
                  最后他又变回了那样一张空白的脸,出声问我说:“你知道现在你在哪里吗?”
                  我这才又看了四周,这才发现周围的铁树都已近彻底消失不见,脚底的尸骸也变成了黑色的泥土,只是周围都是黑沉沉一片,看不到边际,我说:“这里已经不是铁树地狱了。”
                  可是他却说:“你依旧身处铁树地狱,可是你的心却已经落入了千面地狱,你看到不同的面容,你每看到一个,就会沉沦一分,直到完全沉沦,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千面地狱,说:“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贞呆讽巴。
                  他说:“我非但没有装神弄鬼,反而还要给你一个深刻的提醒。”
                  我问:“什么提醒?”
                  他说:“你以为你忽然进入到铁树地狱是为什么,是因为无意间闯入的吗,而是因为他随着你的出现而出现,换句话说,因为你的缘故,它们在出现。”
                  我没有听得很明白,问他说倒底想说什么,他才说:“地狱的出现是因为执掌它的人已经出现,你现在看到千面地狱,可它不存在,是因为这个能够执掌千面地狱的人在苏醒。”
                  我问:“是谁?”
                  他说:“谁需要千面魂,就是谁,谁需要容纳亡魂,就是谁需要千面魂。”
                  我说:“是马一品!”
                  他没有说话,只是说:“有一点你需要明白,千面地狱之下是寒冰地狱,寒冰吞噬暗火,冰冻黑木,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忽然明白过来,说:“马一品是一个触发,千面地狱出现,接着就是寒冰地狱,而施虎使用暗火,有人要杀施虎!”
                  可是他说:“现在使用暗火的人不是他一个,与其说杀他这么强大的人,不如说是用来除掉另一个能使用暗火,却还并不强大的人。”
                  我说:“是我!”


                  1053楼2015-04-04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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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睡觉。明晚继续。


                    1054楼2015-04-04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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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来的并不是和我此前任何有关的事,而是关于单兰金,严格地来说。应该是一段对话,是我和他似乎是早已经计划好的一段对话。
                      这段话大致的意思是说,当我想起这段对话的时候,我人应该已经到了铁树地狱找到了铁棺,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我自己则应该身处在另一个地方,这时候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循着一个标记去找到一件东西,一件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
                      而这个标记,是一根白色的蜡烛。
                      在想起这段话之后。我有些暗暗心惊的感觉,忽然想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这怎么像是一个约定一样,我和单兰金事先已经做好的一个约定。
                      正想着,我就看见门禁的地方似乎有光在闪烁,好似烛光,我于是就没有迟疑,往门禁这边走过去,到了门禁边上的时候,果真看见是白色蜡烛的标记,我于是经过门禁走到小区之外,正好这时候一班公车从路边行驶而来,我看见在公车的尾部点着同样的一根蜡烛,小区前面不远就是一个站点,我于是追着赶紧到了站点,在公车将要重新起行的时候上了去。
                      但是上去的时候。我却看见有人拿着蜡烛坐在车里,不是别人,正是施虎。施虎将蜡烛忽然吹灭,他说:“你是在找这样的标记是吗?”
                      然后我才看见在街道的一边,静静地点着一根蜡烛,我看向施虎,才反应古来:“你骗了我。”
                      施虎坐在座椅上没有动。和我说:“应该是你和单兰金骗我在先,你早就知道他会把我们送到铁树地狱去。”
                      我说:“我事先并不知情。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施虎说:“要到这里来很简单,你和他都应该知道,区区一个铁树地狱是困不住我的。”贞贞爪巴。
                      我看着蜡烛的标记越来越远,最后直到不见,才问施虎:“那现在你要带我去哪里?”
                      施虎说:“一个你和我都应该去的地方。”
                      现在的施虎本来就和我认识的那个施虎很不一样,现在又因为单兰金的事儿对我起了疑心,他对我就更没有好气,于是一路上都是沉默的,我知道这路车要去到哪里,这事158路车,是一直到那个地方去的。
                      后来我问施虎:“你上回为什么把魂借给我?”
                      施虎说:“我觉得你会有用处,却发现其实没有必要。”
                      我说:“现在我要和你说我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会相信,但是时间到了之后我还是要回到铁树地狱去。”
                      施虎问我:“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说:“因为我本来就没有逃离那个地方,只是暂时被召唤到这里来了。”
                      就在这时候,车子忽然停了。我看见公车的门忽然开了,站台上竟然站着另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马一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来到了这里,而且现在就站在下面,门开了之后就上了公车,他上来之后看见我和施虎在车上,却也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反倒是我一直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我却已经听见施虎不耐烦地说了一声:“这是找死。”
                      马一品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看着不像是自己到这里来的,他走到我身边,说话有些机械,他说:“是他让我来帮你的。”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他是谁,应该是单兰金不错,我说:“我没事。”
                      马一品说:“可是你要错过时间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暗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马一品的脚边爬了上来,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我看向施虎,只见他的右手上爬满了那种黑色的火,我立刻去拉马一品说:“小心!”
                      就在我拉到马一品的时候,那些暗火也跟着爬到了我身上,施虎和我说:“黑色的火可以烧尽亡魂,你现在虽然不是亡魂,但也会被烧成灰烬的。”
                      可是暗火已经被引到了身上,但是很快就灭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暗火忽然就熄灭掉了,施虎对马一品说:“毕竟你还不是千面地狱正式的判官,没有用的。”
                      我看见施虎忽然就站了起来,然后一步步朝我们过来,只见他猛地将手压在马一品的肩膀上,我知道施虎要干什么,于是马上拉住他的这只手说:“施虎,不要驱散他。”
                      施虎则说:“你放手,否则你会和他一起被驱散。”
                      就在这时候,我再次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水滴声,只感觉整个公交车上都布满了水波一样,我然后我看见单兰金就这样出现在了公车上,我本以为是他短暂的到来,没想到他是真的来了。
                      施虎看见单兰金来了,忽然眼神一变,朝着马一品的肩膀重重一压,马一品就立刻不见了,我倒是没事,我只看着消失的马一品,施虎说:“既然你来了,就把无关紧要的人送回去。”
                      单兰金说:“我来并不是要和你争的,我本来也是要阻止寒冰地狱出现的,马一品不是我召唤来的。”
                      施虎问:“那是谁?”
                      单兰金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已经开始变了味道,包括你们为什么会忽然去到铁树地狱,都是我始料不及的,你们以为这事是我做的,但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看着单兰金,说:“你现在过来了,那……”
                      单兰金知道我的担心,他说:“不得已,我只能拜托阿婆帮我们了。”
                      施虎看着单兰金说:“你倒底在筹划什么?”
                      单兰金说:“我什么都没有筹划,我们之间虽然对立,却也可以共存,而且现在我已经找到阻止这些发生的根源。”
                      说着单兰金就看向我,施虎也看着我问说:“在于他?”
                      单兰金说:“铁树地狱只是一个开始,我们的身份虽然对立,可只要寒冰地狱不出现,我们就能共存。可是有人在谋划这些,让我们不得不走上对立的道路。”
                      这回是我问:“是刘老头!”
                      单兰金说:“目前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
                      施虎听了就没有说什么了,单兰金说:“再有几个小时,你们就要重新回到铁树地狱,也就是最初去到的地方,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因为我也是暂时到这里来的,这回我能相信你不?”
                      施虎说:“能!”
                      单兰金说:“那就好!”
                      说完之后他对我说:“那件东西对你至关重要……”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身子却在消散,最后终于彻底不见了,我看着施虎,问他说:“那我们现在下去?”
                      施虎却说:“标记同样是指引你到那里去的,与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
                      我觉得变成这样的施虎似乎不像现实里那样理智和缜密,有一点莽撞,有那么一点有勇无谋的感觉,我还是比较喜欢和现实的他打交道一些。
                      施虎并不知道我在想这些,只是良久之后,他忽然说:“我原本以为铁棺之内是我的魂魄,却想不到竟然是你的。”
                      我听了愣了一下,说:“你也三魂全?”
                      施虎点头说:“不但我们是,单兰金也是,只是他比我们要更为理智一些。”
                      听见施虎这么说,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看起来有些莽撞的原因了,施虎阳刚如火,山拉进阴冷如冰,个性上的鲜明特点已经彻底表现了出来,难怪单兰金说他们是完全对立的两个人,说的应该是水火不容的意思。


                      1059楼2015-04-06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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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从他那一次化解了我和施虎的对峙开始,就已经在怀疑了。现在不过是从施虎这里亲口得到了证实。
                        我和施虎坐着公车一直到了终点站,我和他下车来,下来之后只见在终点之处果真点着一支白蜡烛,我心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放眼望去,只见一直往前都是几乎不见底的坟堆,这一片竟然全是坟。
                        我想起以前很多次到这里来的情形,这边已经彻底被推平了,根本就看不到现在的情形,倒底这里出现的幻象,还是本来这就是坟地。所以才会在这里发生这么多的怪事。贞纵介划。
                        我问施虎:“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坟。”
                        施虎说:“这里本来就是死者安息的地方。”
                        听见施虎这么说,我已经彻底肯定了,只是自己来往这里很多次,竟然丝毫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想起来,禁不住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施虎见我站着不走,这才说:“我们进去吧。”
                        我于是和施虎进入到这密密的坟堆之间,虽然我现在并不怎么怕了,只是这样多的坟还是不免让我心生疑虑,而这时候我到这里来,必定有原因,只怕前几回我莫名其妙地跑到这里来,也是和今天的事有关系的。
                        我走在其间,有些漫无目的的感觉,我于是这才问施虎说:“我们来这里倒底是要干什么?”
                        虽然知道是要找一件东西。可这种坟地里是要找什么,何况这样大的一块坟地,完全就是大海捞针的感觉。
                        施虎却回答我说:“要找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要是你自己也不清楚的话,我就更不知道了。”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了,于是一时无言。只是我现在虽然思路清晰,但是脑海里却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于是也只能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而且进来到坟地里之后,给出提示的标记就已经全部没有了,好似终点站的那一根就是最后一个一样。其实我还有一样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出现的都是白蜡烛,却从来没有见过红蜡烛,我记得祭奠哀悼也好,都是用红蜡烛的,而且白蜡烛是十分被忌讳的,以前我不问是因为碰见的少,加上觉得施虎和单兰金也不可能会明白,现在再看见,于是就问了施虎。
                        施虎却问我说:“你真想知道?”
                        这个当然是废话,要是不想知道我问他做什么,但我耐着性子说:“是。”
                        施虎才说:“但凡这里出现的蜡烛,都不是普通的蜡烛,每点一根都在烧一个亡魂。也就是说,你每看见一根蜡烛烧起来,就有一个亡魂会被这样活活烧掉,蜡烛烧尽,亡魂就被烧尽,和驱散并没有分别。”
                        我说:“竟然是这样?”
                        施虎说:“所以为你引路的,都是以一个个亡魂为代价的,只不过天下亡魂何其多,就像世间人如此多一样,有时候对于一个人来说,即便有再多的人消失,对于他也没有任何影响。亡魂也是这样。所以无论是亡魂也好,人也好,很多时候都是可以被牺牲的,而且没有丝毫理由。”
                        我继续问:“那红白有何区别?”
                        施虎才说:“白色蜡烛是骨灰所成,红色蜡烛是血肉所成。”
                        我唏嘘不已,虽然残忍,但是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说:“看来我大致清楚为什么殡仪馆会有骨灰失踪了。”
                        施虎就没有接下去,似乎是默认了我的猜测,我则已经在心里暗暗揣测,在现实当中,是谁偷了这么多的骨灰去做这种东西,而这些蜡烛又用在什么地方了,我想到自己也用过这样的白蜡烛,会不会就是这样的?
                        一时间我想到了别的事上,就对现在所处的境地和事情想的少一些,最后还是施虎喊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他提醒我说:“不要想别的了,现在的事要紧。”
                        我还要再走,可是施虎已经停了下来,他看看我,我依旧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怕陷入那种沉沦当中。这时候我才留意到我们已经站在了一座坟前,我因为刚刚一直在想别的事没有注意到,所以忽然回过神来,有些不明所以,施虎才让我看墓碑。


                        1060楼2015-04-06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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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手往前摊开着,像是在祭献什么东西,只见是一块黑色的石块一样的东西。看上去如黑夜一半暗沉,却又有一种独特的光华在流动,透着一种异样的温润如玉的光泽,所以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这是一块玉,一块黑色的玉。
                          而且我觉得这就是我要找到到的东西,于是我伸手将这块玉拿在了手中,触手之后,只觉得有一种温润的感觉从手一直蔓延到全身。
                          而就在我将这块黑玉取下来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有火焰和寒冰分别从人像的眼睛里流淌出来。很快人像就发出“吱吱”的细碎声响,我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它全身已经布满了裂纹,好似岁时候会碎裂一样。
                          果真不出眨眼的功夫,它就彻底碎成了粉末,然后被风一阵给吹散了,我低头去看脚下,只见脚下形成的这一汪泉水也在干涸,而我看到自己的倒影也倒影其中,只是他手上没有这块玉。我正要仔细看的时候,我忽然回过了神来,就像是忽然回魂了那样,我依旧还是站在井边,而且依旧看着井里。
                          当忽然回神的时候,只见井里的水已经彻底浑浊了,我只觉得手上多了什么东西。一看才知道是这块黑玉,我看了看手上提着的灯笼,灯笼还好好的,并没有异常,只是四周有风在刮,而且很大,院子四角的烛火在摇曳着。好似随时都要熄灭掉。
                          见火即将熄灭,东西也已经拿到。我于是就没有再多做停留,就原路回去。但我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响,我回头去看,只见井里的水忽然腾起了一人来高,像是有一个人从井里要出来一样,而且他正朝我伸出手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咆哮着:“将魂罗玉还给我。”
                          我听见这声喊,就再也没有去管他,而是继续快步往外面走出来,我握紧了手中的这块黑玉,原来它叫魂罗玉。
                          我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前廊,身后一直有一股水流的声音在跟着我,像是浪潮一样,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似乎是宅子在塌陷的声音。
                          这些我统统都没有去管。到了门前的时候,我快速地拉开门就跑了出去。我来到外面看见施虎站着,而施虎见我出来,已经一把抢过了我手上的灯笼,迅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我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拉到了我,但是在灯笼被施虎踩灭之后,就变成了水洒在身上,我这才回头去看刚刚这座我自己的坟,只见它正在往地下沉下去,从内而外地塌陷。
                          见这样情景,我觉得这里已经彻底不安全了,于是和施虎说:“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快走。”
                          于是我们就这样往坟地外一路狂奔,我甚至能感觉到地下在震动,好似有什么还一直在追着我们,而且我的余光似乎看见身旁的坟也在塌陷。
                          最后我和施虎一口气跑出了这块坟地,到了坟地之外后,我只听见一声“轰隆”的闷响,刚刚我们还站着的坟地忽然变成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我们就站在边上,什么都看不见。
                          而我只听见一声咆哮从深渊里传来:“魂罗玉是我的,是我的!”
                          但是很快这个声音就淹没在了深渊之中,我和施虎为了以防万一,更退出去了一些,我这才看着自己从那个不知名的地方拿出来的东西,只见在方形的魂罗玉一头有一根绳子,也说不出是什么材质,也是纯黑的,和魂罗玉融成一体,施虎见了说,让我把它戴在脖子上。
                          这么大一块戴脖子上,我犹豫了下,但还是照着做了,就在魂罗玉带到脖子上的时候,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忽然出现,就像灵光一现异样,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而且魂罗玉戴上去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的确是消失不见了,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想它去哪里了,就感到左手手腕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就像是有什么要从那里出来一样,我于是紧紧地用右手按着那个地方,但是觉得根本就没用,只是有些失控地呼喊着。
                          施虎见了立马扶住我,问我这是怎么了,而且很快就不单单是手腕,这种痛感在往手臂上蔓延,我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轻松一些。


                          1062楼2015-04-06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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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虎则快速将我的袖子给卷起来,我只看见我的手臂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生长蔓延一样,迅速地往手臂上蔓延,而且很快就到了肩膀,只要是被蔓延到的地方就传来无法言说的痛楚,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上的肉在被一刀刀地削下来一样感觉不到了。
                            随着疼痛的加剧,我根本就已经站不稳,要不是被施虎扶着,就已经翻滚在地上了。但是很快我就听见施虎闷呼一声,像是触电一般地从我身边弹开,我就失去了支撑滚落在地上,我只觉得疼痛蔓延到全身,在地上来回地翻滚着,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一定很可怕,肯定全身都是那种黑色的丝状东西蔓延之后的样子。
                            而施虎根本不敢碰我,似乎每碰我一下,他的身体也会有极大的损伤一样,最后我只依稀地听见他在我身边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坚持一阵,这可能只是暂时的融合,很快就会好了。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总之我已经被这种痛楚给折磨得已经无法再出声,仿佛身体都已经不再是我的了,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是这样躺在地上,也感觉不到地面的存在。
                            直到忽然之间我觉得痛楚没有了,自己能动了,然后就这样站了起来,我没有去看自己的身体,因为我知道这些纹路已经消散了,我再看向左手腕上的阴契标记,它也没有了。
                            只是在我的左手心上,有一团黑色的模糊印记,我看不清这是什么,但也没有去管,而是垂下了手臂,施虎见我已经没事了,正要说什么,却有些惊异地看着我,他说:“亦杰,你的眼睛。”
                            我看着施虎,知道他为什么惊讶,问他说:“怎么了?”
                            接着我变换了眼神,看见施虎的眼神也在逐渐变化,而且再次和他对视,我能看见他全身的暗火在燃烧,就在他身上,一直在燃烧跳动。
                            只是施虎的眼神有短暂的失神,我于是将眼睛移开了一些,施虎才猛然回过神来,我经历过施虎刚刚的这种状态,知道是怎么回事。施虎回过神来之后,说:“你的眼睛……”
                            我没有再盯着他的眼睛看,而是问他:“我的眼睛是不是吓到了你了。”
                            施虎说:“你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
                            我说:“那不过是短暂的变化,你看现在不是已经变回来了吗。”
                            施虎就没有说什么了,而是问我:“那你还是不是亦杰。”
                            我说:“我当然是,以前是,以后也是。”
                            似乎听见了我的这句话,施虎才松了一口气,他说:“那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我们时间已经快没有了,不用去其他地方了,相信很快就会回到铁树地狱,相信会给那里的人一个不小的惊喜。”
                            施虎说:“梁然想和你抢魂罗玉,可惜他不知掉魂罗玉不在铁树地狱,白白浪费心机了。”贞纵尤巴。
                            我说:“要抢这东西的何止他一个人,有一个人不也专程来抢,是时候给这些人一个了断了。”


                            1063楼2015-04-06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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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0 04: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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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到铁树地狱,我们依旧还是在最先的位置,好似我们就没有动过。我依旧站在水池的中心,不同的是,水池之下可以看见台阶和地面,施虎依旧站在铁柱边上。
                              铁棺依旧是那副模样,只是景象还是那些景象,人却已经不是那时的人,我缓缓从水池中走上来,鞋和裤腿已经湿了,但我浑然不觉,我心里在盘算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如何给那个人致命一击。
                              我们出来之后往回走,因为我知道梁然会在我们来的地方,聂老头也会在那里。
                              很快我们就从铁树林里出来,到了楼栋面前,我和施虎说他上去找梁然,我在下面守着。施虎说:“那你自己小心。”
                              之后施虎就上了楼上去,我抬头看着楼顶,那里没有人,我就站在楼栋前,因为我知道,我支开了施虎,梁然就会出现。
                              果不其然,见我落单,梁然自以为不知不觉地出现在我身后,我装作不知道,等他一点点靠近。然后他在一步外站定,说:“你回来了。”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即便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在做什么,因为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子气息,是魂印的气息,感知到魂印的存在。我不自觉地笑了笑,此前的猜测成真。于是等着他说下一句话。
                              他说:“东西呢,在哪里?”
                              他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的神色,我缓缓转过头说:“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来拿。”
                              梁然却笑了起来,他说:“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那种力量已经没有了,借来的终究是借来的,现在你没有了他借给你的东西,你还能这么横?”
                              我问他:“那你还能感觉到什么?”
                              梁然笑起来说:“我已经感觉到你将被我刺穿在铁树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亡魂,再看着自己的亡魂枯萎消散。”贞纵狂才。
                              我说:“别忘了,我可不是一个人,施虎还在呢。”
                              梁然说:“施虎进去了,会有别的人把他缠住,只要他不能及时来救你就足够了。”
                              我和梁然说这么多。就想证实他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和我猜测的一样,我问说:“是谁有这个能耐?”
                              梁然却一笑,说:“等你成了亡魂,自然会看见他。”
                              说完他就伸手来抓我,只是在他的手即将到我肩膀的时候,忽然不能动了,他的眼睛与我的眼睛聚在一起,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说:“我这是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说:“你不过一个小喽喽而已,曾经是,现在也是,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铁树地狱的判官了。”
                              梁然却看着我,只是他整个人都被我束缚住,动弹不得,我和他说:“你要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能不驱散你,否则的话就不像上回那么简单了。”
                              梁然脸上惊惧的神色尽显,他嘴上只是说着:“你……”
                              似乎并不理解为什么我能如此轻松地将他擒住,但我并不愿和他解释,而是问他:“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梁然却并不说,我说:“那就像你刚刚说的,把你挂在铁树上,或许你会觉得好受一些,会想说出来一些。”
                              就在我打算将他贯穿在铁树上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更有趣的事在发生,是他身上的魂印,似乎在反抗我的束缚,我于是临时改变了主意,伸手摸在他的肩膀上,问他说:“你身上有一个魂印,是怎么来的?”
                              梁然听见我问这个,脸色再次一变,只是说:“我不能说,无论我说与不说,都会事同样的下场。”
                              我说:“你如果说出来,我可以不驱散你。”


                              1064楼2015-04-06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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