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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自己拍自己睡觉,发现了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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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虎说的确是这样的,我这才问他们一直监视着我,那都看见了一些什么反常的情景,施虎却说太多了,一时间根本就无法都说完,但是有一点,施虎却说,无论是有多少奇怪的现象,都是归为了一点,施虎说我的房间里有一个“人”!
而且说到“有一个‘人’”这句话的时候,施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似乎是在示意我虽然说是一个“人”,可是却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施虎说我应该也感觉到了,这个“人”和我一起活动,一起睡,有时候甚至还会做一些异常的举动,但是据他们的观察,这个“人”好像就是和我生活在一起,却并没有要加害我的意思,即便会弄一些恶作剧,可都看不出要对我造成伤害。
施虎接着说,起先的时候因为现象很凌乱,而且信息也不完整,所以他们觉得是有东西蛰伏在我周边,可是自从施虎将客厅里盘踞的那两个东西暂时送回到了七楼,加上我的拖鞋移位,沙发前的纸灰脚印这些现象的清晰并且被排除之后,最后只剩下我房间里的这东西,它好像一直就存在着一样,而且与外面的那两样截然不同。
我说那就是好的了,施虎却说也不一定,说不定也只是暂时蛰伏也说不一定,因为这种东西经常缠着一个人,总是有些猫腻和目的的,他觉得这东西暂时虽不害我,却也有它的目的。施虎说的这些我都听在心上。
我指着客厅窗户外的那东西问说,既然客厅里盘踞的东西都被单兰金送到七楼去了,可那又是什么东西,原先好像也没留意到有这么个东西在着。施虎说这东西是今晚才出现的,也就是我去殡仪馆上班之后,所以他推测,这东西是我从殡仪馆招惹回来的。
我想起今天中午我在广场上晒太阳的事,难道当时觉得冷就是因为这东西在我身边?当时它没有害到我,所以不甘心一直就跟着我回了家,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它却无法进来,只是一直趴在窗户外头。
说到这里,施虎为什么会在这里也就不用再去问了,我只是问他,那么那个纸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的他们看到没有,或者是摄像头录到没有。施虎说我睡觉的这段忽然所有摄像头都黑掉了,就像是集体出现了故障一样,等再出现的时候,就是我沉睡的场景,那纸人拿着黑布条正把我的眼睛给蒙上。
而这个时候施虎他已经和单兰金来到我楼下了。我听见施虎这句话,问说单兰金也来了,施虎点头说单兰金在七楼,然后他看了看表说,他已经上去好几个小时了,现在应该下来了才对,因为上去的时候他说过零点之前会下来,可是现在都已经零点十五分了。
我顺着施虎的意思说,那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施虎说我们再等等看,要是单兰金还没下来,我们再上去找他,这时候先沉住气。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施虎惊呼了一声,然后就看见头顶有一团火球落了下来,我赶忙凑到窗子边去看,只见从我们这栋楼的上头掉下一团火光来,仔细看了像是什么东西烧着掉下来一样,而我迅速看向我那一层,只见我房间的灯开着,一个人站在窗子边上,正看着那团火球,最后火焰伴着灰烬落在下面的路上,施虎说是我家的那个纸人。岛台叼圾。
这样说的话纸人是从我家楼上落下来的,施虎却已经出声说我房间的窗户边怎么站着两个人,我于是看上去,果真看见有两个人站着,只是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都是谁。
施虎说他上去看看,我留在车里不要动。


799楼2015-03-26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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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在睡梦中全是梦见铺天盖地的火光,我就像是被笼罩在大火中一样,而且我梦见我的房间。整栋楼以至于整个小区都烧了起来,我在大火中拼命地往外跑,跑着跑着就醒了过来,我习惯性地去看电子钟,又是叁点三十三,可能是长久都是在这个点醒来,我已经习惯了,于是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就到了闹钟响。
    我像昨天一样,赶在七点半之前到了殡仪馆的广场,我依旧将车停在了昨天的位置,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无论是许诺毅还是高主任说的那辆夜间不会被使用的车,现在不在。七点半过后,我发现我看见的情景完全是昨天的翻版,殡仪馆的这辆专门接送尸体的车又从外面回来停在了我的车旁边。
    我在驾驶座上移动也不敢动地盯着这辆车一直在看,果真车子停下来之后,车窗就被摇了下来,然后我又看见乔杰坐在车子里头定定地看着我,只是不同于昨天的那种诡笑。今天他的表情是冰冷的。甚至有些麻木,我和他惊悚地对视了一两秒之后。他就像往常一样开了车门下了去。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我也同时将车门打开下车,但是当我急速从车头绕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不见了,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我依旧环视了一遍周围。没有他的半点踪影,于是我想起施虎说的话来,他问我车子里面有什么,于是我往里面看了看,试着把车门拉开,让我想不到的是,我这么一拉竟然拉开了,我站在外面看了看里头,里面本来就是运尸体的,现在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而就在我打算将车门重新关上的时候,我却看见乔杰就站在对面的车窗外,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那表情可以说是用眼神在瞪着我。他的表情太过于可怕,让我莫名地打了个冷战,我于是迅速将车门给拉上,又转到车子的这一边,只是如我所想,他还是不见了。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就去摸自己的口袋,然后果真在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个昨晚被施虎烧掉的,一模一样的纸人来。只是不同的是,这个纸人上面写了字,上面写着:“迟早你会躺在这辆车上被运进来!”
    看见这样一句话的时候,我忽然抬头看着周遭,只觉得一股子一股子凉气迎面扑来,我于是迅速回到车里头,将车窗都锁住,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觉得害怕,是的,没有谁在被威胁了之后还会云淡风轻,尤其是无缘无故地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后来我慢慢冷静下来,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和乔杰基本上没有任何交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恐吓我,正想着的时候,忽然那个梦就浮上了脑海,那个四角游戏的梦,我依旧记得他轻轻地拍了我的肩膀说了一声:“乔杰!”
    我记得乔杰之后再出现,就是我和施虎到殡仪馆来,他冒充员工把我带到停尸间去的那一回,都说人早上思路清晰,这话的确不错,而且很快我就想起那晚聂老头说的话来,接着我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连自己也有些惊恐起来。
    之后上班时间到了之后,我去找了高主任,只是并不是因为公事,而是在只有我和他的时候,我小声和他说,我要见那个人。高主任惊讶地看了我,但是却什么都没说,我又重复了一遍说我要见他,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说。


    802楼2015-03-26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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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我是参照著那晚高主任来接我的时间去的,到殡仪馆的时候还早。人基本上都已经下班了,看着就像一座无人楼一样,虽然好几次进出这里,但是晚上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有种害怕的感觉,我把车停在一直停着的位置,就进去了。
      为了不太引人注意,我先去了高主任的办公室,要是原先我肯定直接就上去四楼了。就像上回高主任领着我上去那样,只是现在我是里面的员工,大多数人都已经认识我,而且许诺毅不是也说过,四楼基本上就是个没人的地儿,是不需要值班,而且也准员工随便上去的。
      高主任已经在办公室里了,见我进来,就让我先坐,等过一会儿他和我一起上去,他说聂老头已经在上面了。我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可是碍于高主任的身份。觉得问他不是很好。再有就是我怕自己说话圆不过来,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反倒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给暴露出来了就不好了。这个还是上回和施虎说话得到的教训,都不知道施虎他起疑没有,又加上昨晚短信被删的事,我总觉得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一样。心上心下的。
      我在高主任这里一直到了快八点的时候,高主任才起身说我和他上去,上去之后还是老地方,只是不同的是,这回是聂老头坐在值班室里头,而我是后面来的那个人,我进去到值班室里,高主任已经识趣地自己离开了,我在聂老头对面坐下,我看见他身后的监控已经被关掉了,不像上回那样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走道上有什么,大概是上回他自己也吓着了吧,所以这回就不敢再开着了。
      这些心思我也无法细细去琢磨,我坐下之后,聂老头就用那枯槁的面容看着我说:“挺高主任说你要见我,而且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这么急迫?”岛尽土血。
      我其实当时这样说也是怕聂老头不见我,所以夸大了些,现在听他这样问起来,反倒是有些不好开口,于是我沉默了下才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有个问题想当面和您老人家请教。”
      聂老头说:“你说。”
      我于是把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我和他说他上回说那个缠着他的中年男子是他从梦里给带出来的,倒底是怎么回事,梦里怎么会带出来呢,我说这梦不都是自己虚构出来的吗?问到这里的时候,聂老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我也看着他,可是越看越觉得恐怖,看着看着我怎么觉得我像是在和一个死人对视,于是就心虚地开口说:“您老倒是开口说句话啊。”
      然后我看见聂老头诡异的一笑,悠悠地说了一句,他说我终于抓到上次他和我谈话的重点了,而且他推测,我一定是遇见相同的情形了,他问我说是不是?我觉得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乔杰的事和他说了,聂老头一直都在仔细地听着,像是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一样,直到我讲完,他才自言自语地感叹说:“你这来得更凶猛啊,更凶猛啊。”
      他声音虽不大,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问说这是什么意思,聂老头说很显然乔杰给了我那样的讯息,就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了,只是可能我家里有什么更厉害的东西,让他不敢进去或者是进不去,佛足额以他这样的戾气,早弄得我七晕八素找不到南北了,甚至已经一命呜呼了都有可能。
      我听得心虚,问说真有这么大戾气,可我和乔杰明明都没见过,更别说认识了,他为什么阴魂不散地非要置我于死地?聂老头却说我都搞不明白的事,他又怎么能明白。我问那个那个缠着他的**丝中年男人又是怎么回事,聂老头起初不愿意说,只是这回他的反应要好一些了,上回才提到我分明看见他的身子在发抖,似乎害怕到了极点一样。
      过了一阵他才和我说,我这还是起初的时候,所以我还不知道,这事都是因为一个梦起来的,他说这么些年了,他最害怕的事就是睡觉,因为只要一睡下去,他就会梦见那个中年男人,以及反反复复地做着那个重复的梦。


      804楼2015-03-26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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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聂老头和我说了他做的那个梦,他说那是在城郊的一个地方,全都是废弃的居民楼,他第一梦见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但是自己就是到那里了,而且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数字,就是721,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指印着他去那里一样,然后他依靠直觉,或者说稀里糊涂地走进了一栋楼,去到了721,他看见门是开着的,只是他仅仅站在门口就看见屋子的正中央吊着一个人,脸刚好对着门口,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样。
        聂老头说这事他第一次看见这么恐怖的死状,而且当即他就被吓醒了,只是醒来之后那张吊死的脸依旧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而且起初他以为这就是一个恶梦而已,直到有一天他出城无意间经过了那片废墟,发现了林立的废弃的居民楼,与他在梦里看见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于是他就进去看,才发现,这分明就是梦见的地方。
        而且奇怪的是,去过那里之后,他就经常梦见那个吊死的中年男人,直到再有一天,有人给他发了一条彩信,彩信上的内容就是梦里的那张吊死面孔,而彩信下有一行文字,告诉他说这个人得尸体就躺在殡仪馆的停尸间里。
        聂老头虽然是殡仪馆的股东,可是他却从来不敢殡仪馆的内部事宜,收到这条彩信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赶到了殡仪馆,果真在停尸间里看见了这人的尸体。问起这尸体的来由,殡仪馆的人说是由警方那边通知他们去运的,据说是无人认领的尸体,被丢弃在林子里,而且法医也鉴定过了,死了相当长的时间,只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尸体竟然一直没有腐烂。
        后来他自己悄悄地找权威的医检来看过,那医检告诉聂老头他检查过这么多尸体,这是头一遭,因为按照检测结果来说,这人死了应该有一年有余了,但是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刚死的那样,也没有经过任何的冰冻,因为如果被冰冻过,从尸体的颜色上是能够轻易地看出来的。
        聂老头这才害怕了,于是一方面调查这具尸体的来历,一面叮嘱殡仪馆的负责人,将这具尸体长久地冷冻在冷藏库里面,并销毁所有和他有关的档案。自那之后,聂老头说他就不会做其他的梦了,几乎每晚都会梦见这个人,而且都是同样的场景,每次醒来他都觉得床边吊着一个人,用那样睁大的的眼睛看着他。
        听聂老头说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我和他说他说的那个场景我也梦见过,而且梦见之后也去过,的确很让人惊奇和惊讶,因为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却能在梦里面出现,它倒底是怎么出现在梦里的?
        聂老头听见我说我也去过,又听见我也梦见过这个中年男人,他却疑惑了,他说缠着我的不是乔杰吗,怎么也会是他,我说我就梦见了乔杰一次,只是那个废墟的场景也只梦见了一次,会不会我的这情形和他有些不一样,没有类比性。
        聂老头却只是看着我,然后说可能是现在还只是初期,等后面我慢慢的就会做相同的梦了,到时候就知道缠着我的倒底是谁了。


        805楼2015-03-26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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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主任却神神秘秘地和我说,不知道我看过黄伟伦的现场没有,我说我看过照片,高主任说我有没有留意一个细节,他的现场没有很明显的血迹。我有点听不懂他的意思,问说难道是因为楼层高度的关系,高主任却说不是,他说就是任聪楼上跳下来都会大量流血,有些甚至溅得到处都是,可是黄伟伦的不是这样,黄伟伦的血已经凝固了,在他跳下来之前。
          即便我是一个门外汉也知道的常识,只有人死了之后血才会凝固,至于死后多长时间会凝固我就不知道了,而且高主任这样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显然是在告诉我黄伟伦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要么是被人扔下来的,要么就是……
          后面这种情形太过于诡异,我不敢去多想,只是他肩上这个手掌印来的的确是奇怪,我想了又想却什么也想不出来,而且刚刚我听见里头有人喊我,难道就是他不成。最后高主任将冷柜重新推回去,和我说我们也出去,高主任说后面的时间我在白天自己工作的地方值班就可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高主任朝我打了个眼色,在经过他办公室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档案袋,说让我顺便放回到档案室里。
          高主任的意思很明显了,是借着这样的事让我看一些东西,我也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工作的办公室里,这才注意去看高主任给我的这个档案袋,上面竟是黄伟伦的资料。我开始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黄伟伦的资料会在高主任那里,而不是在档案室?
          我将资料打开,里面的材料并不多,是黄伟伦从被接回来到殡仪馆再到安置的流程,我仔细看了,都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正纳闷的时候,忽然发现在最末尾的地方有一张a4纸,像是后来添加进去的,而且上面的文字也是手写的。
          我疑惑地看了看,发现写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当我看明白的时候才惊觉这是黄伟伦自己些的。只见上面是这样写着的:当时并不是我自己要出去的,我是被人拉着出去的,有人把我拉了出去,我手脚都不听使唤,就像有个人在操纵着我一样。人人都以为那个人是刘旺星,可是我看清楚了不是,他是马一品的一个同事,我不得名字了,我见过他一回,当时从停尸房出来的是他!岛尽妖亡。
          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脊背猛地一凉,而且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我立刻看过去,却没看见人,但是却听见一个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正往远处走。我犹豫了下,还是立刻就追了出去,当我来到门外的时候,刚好看见他转身上了楼梯。
          我寻思着倒底是跟还是不跟,但最后还是心一横,跟着上了去,而且我这一上去,就跟着重新到了四楼。


          807楼2015-03-26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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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一段之后,我觉得自己站在了原地,拉着我的冰冷的手就不见了,再接着,我就听见了屋子里的脚步声,而且是在右侧方,像是在往另一个地方走,刚刚那个声音说是游戏,我想起那次在梦里似乎也是一样的情形,心想难道又是那个四角游戏?
            于是另一个名字又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是乔杰,一定是他,在整个殡仪馆里,就数他最和我过不去,最想置我于死地,所以这事完全有可能是他做的。我正这样想着,忽然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开口说:“黄伟伦”
            果然是他,之前在冷藏库的时候就觉得不对,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听见冷藏柜里传来声音,看来他和乔杰是一伙的才对。接着另一个脚步声已经在响了起来,完全就是绕着整个屋子的四角在走,接着我听见这人喊了自己的名字一声:“李明。”
            李明?我一时间有些想不起这个人来,但是名字却听着很熟,而且听见李明的时候,还有一个名字也跟着浮上了脑海,这个名字是柳池,我觉得这两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好像呼之欲出,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我正抓破头想着这两个名字倒底是谁的时候,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身后,接着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喊出自己的名字:“难连邱。”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全身一抖,这是难师傅,而且很快难师傅就用耳语般的声音和我说:“继续玩下去。”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于是往前走,只是这几米的距离我却走了很长时间,我以前没玩过这恶搞游戏,我想着既然每个角落站着一个,我又是最后一个,我走过去的这个角落应该没人才对,否则还不出现第五个人来?
            果真,我去到角落的时候没人,但是在我走到那里的时候,我咳嗽了一声,这个举动好像很自然就出来了,还是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四角游戏的一个规则,我从来没有玩过,可是就是到那里的时候,我真的忽然就这么咳嗽了一声。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因为不知道,所以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知道之后有些后怕,这个后面又说。
            我于是在角落里站定,然后我就又听见黄伟伦方向的脚步声在走,因为我是最后一个,所以下次我还是要扑空,这样又转了一圈,还是和刚刚的情形差不多,只是在我们四个人当中,我觉得只有我和难师傅是正常的,之所以觉得难师傅正常,主要是我听他说话还是挺正常的,与我认识的他无疑,而且每一次他到我身边,都会给我一丁半点的提示,这一次他到了我身后说在没有出现第五个人之前,我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估计他也是在忌讳什么,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向我传递信息,其实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我们非要做这个游戏,而且已经是两次了,这个游戏代表着什么?我再一次往前面去,只是才到了第二轮,我就在本来应该是空的角落里,拍到了一个人,当时我的手都是抖的,然后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轻轻地拍了一下,也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拍出什么来,或者是惹怒了他来,他倒也没什么反应,被我拍拍了一下就往前走了。


            809楼2015-03-26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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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就从警局回家了,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腐烂的尸体,又闻了那样腐臭刺鼻的味道,所以一点食欲也没有,回到家反而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我觉得难受就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可是才靠下去就昏睡了过去,而且只是这样的睡过去,竟然又做了梦。
              只是这个梦却非常清晰,并且非常真实,直到我醒来的时候,都觉得很不可以,就像是自己毫无知觉下经历的真事一样。
              我梦见的是李明夫妇,只是因为我没有见过他们,所以他们的相貌完全是模糊的,只是相貌这种东西在梦里头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因为你会在心里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们就是这个人,可能他们的相貌或者身体完全是毫不相干的另一个人。反正不管相貌是什么,我心里就告诉自己说他们就是李明夫妇。
              我是在小区里遇见他们的,好像是散步就这样遇见的吧,因为经历了白天的事,我看见李明的时候我还问他说他不是死了吗,尸体今天才从树下面挖了出来,怎么又活过来了。于是他们就笑着说可能是产生了误会了什么的,反正梦里头就是那样不合乎常理。之后他们好像邀我去他家坐坐,我就稀里糊涂地到了他们家。
              这里的话梦里他们家的布置完全就是按照我家里的布置带入的,这个不去深究,他们给我倒水泡茶,只是到了他家之后我就觉得这个梦开始不对了,在梦里是没什么,可是醒来就觉得很是匪夷所思,因为我记得到了他家之后,他们的样貌就变成了在顶楼水箱里发现的那两个假人,他们就用那样的身体和我交谈,给我倒水等等的,而梦里头我竟然还和他们聊得那么畅快。
              最后我就这样平平静静地醒了过来,只是醒来的时候听见饮水机烧水的声音,声音很大,我这才从沙发上直起来,只是因为刚睡醒意识还处于恍惚之中,我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去管饮水机之类的,就往房间里走了进去,然后倒在了床上重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天黑,我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冷,身上因为没有盖被子,我于是本能地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只是却没有再睡过去,而是逐渐清醒了。醒来我才记起自己从沙发上回到床上睡的那一节,只觉得有些莫名奇妙。
              我从床上起来,来到客厅发现饮水机的灯是灭的,我觉得可能是自己当时睡得恍恍惚惚的产生了错觉,或者是把梦里的情节当成真的了,于是就没去管。由于下午没吃饭,这时候肚子开始饿,我简单洗漱了下,就下楼去吃东西。
              来到楼下之后,遇见的大多数人都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而且都在猜测着是谁的尸体,尸体怎么被埋在树下的,更有些人夸张的说那树就是吸着死人的养分长大的,现在养分没了,所以就死了。然后我就又遇见了鲁飞,鲁飞说这个小区真是不太平,先是我们那栋七楼的事,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真让人不好过。
              我于是客套地安慰了他两句,可是鲁飞要和我说的却不是这个,他忽然和我说,他觉得那尸体不像是李明的,我说他怎么知道。鲁飞说他也就是胡乱揣测,他说他觉得李明不大像正常人。


              816楼2015-03-26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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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鲁飞说经过那种事有点不正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鲁飞却说他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说的不正常不是说李明精神不正常。而是他整个人不大对劲,那种感觉说起来很难描述,反正就是觉得他不是他那样的一个理儿。
                可能是鲁飞没描述明白,也可能是我自己没听懂,我只是看着鲁飞,我文说他说的不正常倒底是指哪方面的,鲁飞说他就知道没人会信,他和我说他怀疑李明不是个人。我不动声色地问说:“不是人的话那就是鬼咯?”
                可是鲁飞依旧摇头。他忽然神神秘秘地和我说。他说这事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我可不要告诉别人,他觉得顶楼水箱里发现的那两个假人,说不定就是他夫妇俩。我听了又是惊奇又是惊骇,然后看着鲁飞说:“飞哥,这玩笑可开大了,敢情你来糊弄我呢。”岛役岁技。
                可是我却在鲁飞脸上看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鲁飞见我不信就急了,他说他这像是开玩笑的,然后就说他就知道我我不会信。我心里暗暗惊悚,鲁飞说的这事竟和我梦里的情境有些类似,我于是继续和他说:“如果是真的话,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还看见了不成?”
                鲁飞却一本正经地说:“你别说,我还真瞧见了。”
                接着鲁飞就和我讲了他瞧见这事的经过,他说有一次他和同伴半夜在小区里巡视,见有两个人在小区的偏僻处鬼鬼祟祟的,于是就拿手电照了照。当时黑,他也只是晃了一下提醒他们一下,因为毕竟不敢确定,怕是里面的住的业主,也不敢真定着照,只是这一晃他瞧见这两人好像不大对劲,看着不像是人的样子,于是他就又把手电筒给照过去,哪知道再一照人就不见了。
                他疑惑,于是和同伴走了过去,哪知道走过去却看见李明夫妇不知道从哪里给钻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塑料口袋,里面都是土,他们看见鲁飞和同伴巡视,于是热情地打了招呼,说是家里种花,下来找些土。
                鲁飞说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来种花,也算是新鲜事了,但是他们手上提的的确是土,又碍于身份,鲁飞于是也不好多问,就和他们说晚上要注意安全,特别是这种偏僻的地方。他们谢过了鲁飞,就回家去了。
                光从人品上来说,李明夫妇还是很有礼貌的,只是自始至终鲁飞都觉得这两人不对劲,那种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哪里怪,就连说话的神情也是怪,让人看着就很不舒服。于是自那之后鲁飞就很留意他家夫妇俩的举动,包括他值班巡视,都会刻意留意他家的动静,鲁飞和我说别人都是他家夫妇俩是上班族,可是他说他们上下班都很有规律,有规律到不正常,因为每次回来的时间和出去的时间太准时了,从没有过差错。
                鲁飞说起初还会以为是他们太敬业,可是久而久之他就发现并不是这样,鲁飞说这人过日子,谁不会偶尔出现个意外,上班有时候还会早上一会儿迟下一会儿呢,他夫妻俩每天上班的时间一定那也就算了,毕竟这是他们可以掌握的,可是每天回家的时辰都一模一样那就有些不对劲了。
                鲁飞说他们一回到家基本上就不会见他们再出来,也甚少会看见他们买菜购物,用鲁飞的话说就是他们不像是过日子的。虽然鲁飞说的都是一些细节,而且多数还是猜测,但我却听得一阵阵心惊。鲁飞却继续说,他再一次感觉到不对劲是他家搬家的时候,因为是他们拜托他找的搬家公司,所以他带着搬家公司的人去了他家,他说进去到他家冷得异常,而且感觉不到任何有人住在里面的生气,家里的摆设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那种很怪的感觉又升腾了起来,鲁飞说这应该是直觉吧。
                鲁飞后面听这家搬家公司的人说,他家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新的,就像完全没用过一样,尤其是一个细节,他家的毛巾牙刷牙膏都是新的,好像也是从来不用的样子。鲁飞说要是正常人家,会有这样的事么。
                可是尽管鲁飞说了这么多,可是我却依旧无法把他们和那两个假人联系在一起,我问鲁飞,鲁飞说他就是见到那两个假人的时候觉得是他们,也可能是他想多了,但是他觉得是,就是凭一种直觉。


                817楼2015-03-26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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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吃东西的时候都一直在想着鲁飞说的那档子事,因为听鲁飞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事有这个可能性,只是我是受到了梦里的暗示,想到梦的时候,我想鲁飞会做出这样的推测,是不是他也得到了什么暗示,比如做了这样一个梦,只是他却没有说出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快速吃了东西,打算回去在找鲁飞问问详细的经过,我这人就这样,反应慢半拍,很多事当时想不到,要到事后才能想到关键处。只是当我回到门禁那里的时候,鲁飞却不在了,我问了其他值班的保安,他们告诉我说今天鲁飞轮休,不是他值班,我说不对呀,刚刚我还在这里和他说话来着的,可是当值的保安却看着我说:“不会吧,我们没看见他过来呀,要不你去他家找找看吧。”
                  鲁飞就住在小区里,这我是知道的,他也说过住在哪一栋,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去过,我想着刚刚遇见他难道是他偶然出来,可又想想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于是心上就有些忐忑起来,边想着,也就边往他家去。
                  我进去到他家那栋楼,到了他家的门口,有些不确定地敲了敲门,只是乎敲了很长时间却并没有人搭理,就在我以为没人在的时候,门竟然开了,只是这门却更像是自己开的,门后却么有人。门开了一条缝,我往里面看了看,见没有人有些奇怪,于是就将门推开了一些,喊了几声鲁飞,也没回应,我想着既然门开了,人应该是在家里的,于是就进去了。
                  屋子里是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人的动静,但是当我转身到客厅里的时候,发现鲁飞就坐在沙发上,见到我进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问我说我怎么来了。我见他在家,想着可能是他在看电视没听见敲门声,于是心上的揣测这才落了地,我说没什么,就是有些别的事想问问他。
                  他让我坐下来,就给我倒水,我说不用了,我也不喝水,鲁飞却还是给我倒了一杯。
                  我坐下之后四周环视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半关着,露出一条缝,而正是透过这条缝,我似乎看见了什么,好像是一只人的手,那模样像是一个人趴在那里一样。我正看着,鲁飞已经将水放在了我面前,问我是有什么事,专门来找他。
                  我脑海里还闪烁着那只手的画面,但是嘴上却已经问说就他一个人住吗,他老婆孩子呢。鲁飞说老婆孩子都在老家,因为还没有弄妥当,年后他们再一并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可能提到了老婆孩子他有些想家,于是就和我说他去拿他老婆和孩子的相片给我看看,我不好推辞就点点头,他于是就进去房间里了,趁着这个功夫我来到卫生间前,却看见鲁飞的尸体正躺在里头,满头满脸都是血,那一只手正是他的,好像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一般。


                  818楼2015-03-26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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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这些警员就各司其职开始采集证据拍摄现场等等的。施虎则在里面转了一圈,和我到了房间里,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现场,我这才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和他说了一遍,他一开始也注意到了房间里躺着的这个人偶,当听见鲁飞和我说李明夫妇是人偶的时候,他也是吃惊不小,只是这时候人偶就躺在地上,这是最明显的证据,施虎的样子也信了七八分。
                    然后他就让其中一个警员去把今晚的监控给弄来,特别是我在门禁那里和鲁飞谈话的那一段。施虎说让我不用担心,从现场来看,我的嫌疑虽然最大,但只要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事和我就没有关系。当然了,施虎说的只是鲁飞的直接死亡,而内里的联系千丝万缕,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当然这些事就不归本地警方管了,而是由他和单兰金负责,况且这些事也不可能写进一般的办案记录里。
                    施虎之后又问我,我在鲁飞的房间能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这是施虎第二这样次问我了,我依旧摇头,之后和他说我这个灵异顾问恐怕是做不好,好像根本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施虎说我不要妄自菲薄,再资深的灵异顾问也有这样的时候,包括他们早先和难师傅合作,很多时候难师傅也看不出有什么,看不出是说明灵异痕迹不明显,或者没有灵异痕迹。
                    只是这件事没有灵异痕迹我自己都不信,鲁飞明明都已经死了,就像黄伟伦那样,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自己跳楼。
                    过了一会儿有警员从楼下上了来,他拿着相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要给施虎看,施虎看了之后脸色稍稍有些凝重,他问我说我碰过鲁飞的尸体,或者在最近我碰过他没有,我纳闷施虎怎么会这样问,于是摇头说我和鲁飞虽然认识,却并不是经常见面,而且最近我自己都无暇顾及,怎么会好端端地去碰他,尸体就更不可能了。
                    施虎说着才把相机里的相片给我看,我看见鲁飞的肩膀上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我见到这个手掌印的时候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玩过四角游戏!”
                    我一时口不择言喊出了这句话,施虎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然后用稍稍有些惊讶的语气问我说:“你知道了?”
                    我点头说难师傅和我已经说过了,而且还有他身上的那个手掌印,所以刚刚施虎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我其实是知道原因的,因为施虎觉得这个手掌印可能是我的。施虎能听出我已经知道原委,于是才和我说,他并不是怀疑我,而只是确认,因为有些时候人不记得得事,不代表他不知道,没有做过。
                    施虎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暂时也不好妄下论断,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事表面上看和我毫无半点联系,可是我是根本脱不开干系的,而且施虎说这事变得越来越严重了,似乎一直蛰伏在我身边的东西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先是白天无故挖出来的尸体,又是晚上鲁飞的死,不知道这个小区还要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我说会不会是因为白天挖出了这具尸体,所以才有了晚上的事,鲁飞在这里时间长,他会不会和白天挖出来的尸体有关,虽然暂时还不能确认尸体的身份,可如果真是李明的话,鲁飞既然能说出那种话来,就说明他对李明应该是跟踪了解的,甚至是非常熟悉的。岛役央巴。
                    施虎听出我的言下之意,他说:“你是说鲁飞可能是杀害李明的凶手,把他尸体埋在树下的主谋?”
                    这事我自然不敢胡乱肯定,只是有这样一个猜测,于是点了点头,我和施虎说,他说李明和柳池都是人偶,而刚刚我也看见了人偶假扮的他,先不说他们是如何让人偶看起来和他们一模一样的,光这个就是最大的联系,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绝没有这么简单,我说如果能查明白这里面的原委,恐怕十二楼的秘密也就不攻自破了。
                    施虎听着一眼不发,接着他换了一种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一样说,我记不记得着火纸人从楼上坠落的那一晚,我看见有“人”经过了我们,当时我描述的他们走进的那栋楼,不就是这一栋吗?!


                    820楼2015-03-26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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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做他想就跟着他去了,只见黄伟伦一路领着我从门里出去,又到了楼道口上,我一直跟着他,也不知道当时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就觉得跟着他去就是对的,就一直跟着了。最后黄伟伦把我带到了楼顶,他站在了边缘,似乎是要从这里跳下去一样,他转头让我也过来,于是我也站到他身旁,他和我说:“你看,下面好多人等着我们。”
                      我往楼下看下去,只是楼太高,下面的人都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我记得我还问说下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然后黄伟伦冲我一笑说,这些都是迎接你的亡魂,说着他就往前一步迈了出去,我本能地伸手去抓他,可是我自己却被另一个力道抓住,就在我被抓住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似乎是黄伟伦最后的话,他说:“在你的床下。”
                      然后这句话就变成了遥远的隔音,就像是幻觉一样,同时伴着这个声音,我听见施虎的声音和他重叠在一起:“不要跳!”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站在顶楼边上,施虎正拉着我,我望着他,又转头看着楼下,刚刚的情景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那些密密麻麻的人也好,还是黄伟伦也好。施虎却看着我说有“人”要带我下去。
                      我却摇摇头,我说我没有要跳下去,我只是想拉住他。施虎看不见我看见的,我说是黄伟伦,他不是来索命的,他是要告诉我什么,他是在帮我。于是他最后那一句模模糊糊的话成了我现在就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的话,我说我的床底下。
                      我的床是封闭式的那种皮艺床,床底是被完全封闭起来的,于是回到住处之后,我将床垫给拿掉,露出下面的骨架,透过骨架,我可以看到我的床下头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骨灰盒,竟有一二十个之多,施虎看见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他说是我自己放进去的。
                      我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这时候一些画面忽然划过我的脑海,最后画面定格在黄伟伦的脸上,我说是黄伟伦,我说怎么我会在电梯里看见他,他好端端的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而且他以前是殡仪馆的员工,暂且先不说他是怎么进入到我的房间的,但是这些骨灰盒一定和他有关,否则为什么他死后为什么会一直在我屋子里,为什么会给我那样的提示。
                      于是我们将床的骨架给拆开,将骨灰盒一个个地拿出来,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会频频地做恶梦,而且一睡觉就有问题,试问睡在这么多人的骨灰上,有谁能正常入睡的。而骨灰是无法进行鉴定的,也就是说他们生前是谁,是无法知道的,施虎拿起一个打开说,里面有标记名字,然后他拿出一个金属的铭牌一样的东西,果真在铭牌上写着死者的名字。
                      我们几乎将所有人的都看过一遍,期间我看到一个名字觉得很眼熟,然后和施虎说这个名字我在殡仪馆的档案室里好像见过,这是无人认领的尸体被火化之后的骨灰。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些人的资料给拍下来,所以只是凭感觉认定名字一样,却不敢肯定。
                      施虎看着我,表情严肃起来,他说现在问题的所在是,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在我的床下,黄伟伦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黄伟伦自己不会这么做的,他身后一定有人,无论这是人还是“人”,总之肯定是有目的的。
                      至于这些骨灰我问施虎怎么办,总不能全放在家里,而且这样的话我还怎么睡,最后还是单兰金开口,他说不如还是仿照之前的做法,先暂时放在七楼,只是那里并不能放太久,前几天他放下去的那尊鬼菩萨和骨灰布鞋还没处理,这些事总是要解决的。


                      833楼2015-03-28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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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抱着骨灰盒,单兰金拿着用白纸包起来的布鞋,本来是他要抱骨灰盒的,可是我对那黑白的布鞋有阴影,能离多远就有多远,于是就和他换了来,虽然骨灰盒一样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
                        单兰金说他不知道是哪一栋楼的721,所以要我带路,我也觉得奇怪,进来之后就觉得很是熟悉一样,自然而然地就往那个方向走,而且到了下面就知道是到了,就往楼上上去,单兰金则一直跟在我身后一些,算是我带路的样子。
                        到了上头之后,屋子里依旧是那样荒废的模样,单兰金让哦我把骨灰盒放在屋子的正中央,然后他将布鞋放在骨灰盒旁边,又拿出随身带着的松香点了找了一个空隙插在了屋子里,最后则给了我一炷他自己拿了一炷,他和我说我拿着这香,现在我们就回去,在回去的时候无论听见身后有什么人喊你都不要回头,还有如果发现香忽然熄了就立刻闭眼站在原地,切忌不要动,无论听见什么声响也不要睁开眼睛。
                        我起先还以为就这样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想不到还是有讲究的,单兰金说让我在前,他在后,以免我走着走着忽然就不见了,听见他这样说,我怎么觉得心上怪怪的,什么叫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只是在单兰金拿给我香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见有人在喊我了,而且是和上回和施虎来的情形一样,那个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我侧耳细听,的确是有人在喊我,我还问单兰金说他听见没有,单兰金说他没有听见,并和我说不要去管这个声音,按着他说的我们下去。
                        于是我走在前头,一直往楼下下来,很顺利地就来到了楼下,我却看见乔杰这时候就站在楼下,刚好和我面对面站着,只是他的面庞是那种满带着死人气的阴戾,乍然看见他站在楼下,我问了一声:“乔杰你怎么在这里?”
                        而就在我问出这声的时候,我忽然察觉到手上拿着的香熄了,我觉察到之后惊恐地看了一眼乔杰,只看见他苍白的面庞上正露出诡异的笑容来,我想起刚刚单兰金的叮嘱,于是立刻闭上眼睛,可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感到有东西猛地拉了我一把,我被带着跌出去,而且不自主地睁开了眼睛,只看见乔杰凶神恶煞地几乎是贴在我面上,和我说:“你想逃,可是你能逃到哪里去!”
                        然后他就使劲地拽着我的手腕,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的手冰冷的异常,完全就是死人的温度,而我被他强行从地上拖起来,就拉着我往什么地方去。
                        我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我想闭上眼睛,可是眼睛就像完全已经不听使唤一样地就是睁开着,根本比不上,这种感觉就像是梦里想拼命睁开眼睛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是一样的。我被乔杰一路拉着出了建筑群,就到了一个人工湖旁边,他拽着我到了湖边,恶狠狠地和我说:“我看你如何游得上来!”
                        接着他就要将我推下湖去,我剧烈地挣扎着,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掉下去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亦杰,你醒醒!”
                        我就像是被点击了一样猛地回过神来,却看见拽着我的人是单兰金,而我正站在废弃的人工湖堤坝上,正是因为单兰金拽住了我我才没有跳下去。


                        837楼2015-03-2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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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情形与现在的情形重合在一起,我只是看着单兰金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单兰金见我清醒过来,将我往边上拉了一些,就说:“刚刚不是叮嘱过你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我说:“我根本闭不上眼睛,就像眼睛已经完全不是我自己的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单兰金说幸好他发现的早,要不的我现在估计就掉进这湖里了,这一掉下去都不会有反应我就会沉到湖底,当真是命悬一线。
                          我说:“是乔杰,他跟着我们到了这儿,而且他一直想索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单兰金却没有接话,只是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久待不得。我手上的香早已经不见,单兰金也不拿着了,我于是和他顺着原路返回去,只是走了没几步,之前那种有人在唤我的声音又在身后响了起来,我装作没听见都不去管,直到和单兰金到了停车的地方,单兰金和我才坐进车里,然后开车前行。
                          只是本来只有几十米的路,却好像我们在整个废墟里兜圈子一样,怎么也开不出去,我于是看向单兰金,让我惊讶的是开车的单兰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乔杰,而且我环顾一下车子,车也不是单兰金的那辆,而是变成了乔杰一直开着的殡仪馆的运尸车。
                          然后乔杰就转头看向我,冲我阴戾地一笑,说:“我说过会让你躺在车上去殡仪馆的,现在我看你还怎么逃出去。”
                          我于是就去拉车门,哪知道车门已经被乔杰被保险住了,怎么拉也拉不开,而他一直开他的车,根本就不管我,我只看见我们已经到了高速路上,而且他正以高速行驶,就像在飙车一样,我坐在车里傻愣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去拉方向盘,结果被乔杰一手给推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已经死掉的缘故,力气根本就不是人的,准确地说像头牛。
                          我整个人撞在车上,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似的,我看着渐渐进入到城区,这路分明是往殡仪馆去的,还不知道到了殡仪馆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形,于是我挣扎着起来,就在我打算再一次打算去扒他的方向盘的时候,忽然听见从后面安放尸体的车厢里传来一个声音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回头去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因为车厢和驾驶舱完全是封闭起来的,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都车子的方向一歪,当我看向乔杰的时候,却发现驾驶室已经空了,而车子失控地就往护栏上撞过去,我本能地用手挡在了头上,发出一声惊呼,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我是自己醒过来的,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醒,我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停靠在护栏边上,与我不省人事之前的情景似乎有些不大相符,我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车子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我看向车外,只见有一个人站在车子外头,正透过车窗玻璃看我,这个人我有些印象,而且也见过,只是是以尸体的形式见到的,就是那回我的车无缘无故停靠在广福路上,据称撞死的那个人。
                          他敲敲车窗,似乎示意我下来,我试着拉开车门,车门竟然被拉开了,然后我就下了来,我问他说:“你是谁?”
                          说着我就张望着附近,只见见面的指路牌清晰地写着广福路,又是这里,我回忆着上回我来的情形,才惊讶地发现,竟是一模一样的情景,除了车子前面没有躺着尸体。


                          838楼2015-03-28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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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说他叫梁然,我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于是困惑地看着他:“我认识你吗?”
                            梁然自己却也摇摇头,我看不懂他的意思,他说让我跟他去,我问说去哪里,他说我去了就知道了,于是他从护栏上跨过去,走到下面的土路上,我跟着过去,这下面是一条小路,高速路的旁边有种树的习惯,我和他穿过这层树,就到了后面,后面是稍稍空旷一些的地方,长了一些杂草,我看见有几个人坐在那里,见我和梁然过来,都看向我们,梁然和我说这些都是在这里休息纳凉的人,我们去前面。
                            我们于是从这些人之间过去,到了前面之后有一条小河,我们从桥上过去,过了桥那边依旧是荒地,但我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在那蹲着,梁然似乎就是要我过去见那个人,我见周围都空荡荡的,有些阴森,于是就问他说这是谁,梁然说我看了就知道了,我跟着他一步步走近,蹲着的这人听见有脚步声于是也抬起头来,只是在他抬起头的时候我只觉得视线就变得模糊了起来,接着另一张脸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似乎看见单兰金的脸在眼前,他轻轻地晃着我的肩膀:“亦杰,醒醒,亦杰!”
                            我醒了过来,周围的情景逐渐收入眼底,我才发现我还躺在副驾驶上,单兰金正站在车外晃着我,见我醒过来了才说:“你终于醒了。”
                            我起身来,看着车又看着周围问说:“这是什么地方?”
                            然后我从车上下来,头昏沉沉的,只见这车的确是殡仪馆的那辆运尸车,而且也没有撞在护栏上,而是好好地停靠在边上,我有些分不清刚刚的那些是梦还是什么,只是用手按着头问单兰金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坐在他车上的,怎么忽然就坐在殡仪馆的车上了。
                            单兰金说我没有坐上他的车,接着他才告诉我,我从湖边被他唤醒之后就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不对劲,就在他把车门打开先让我上车,他上车的这一段时间,就发现我忽然不见了,然后他就看见殡仪馆的车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溜烟就往前开走了,而他晃眼看到我似乎坐在车上,于是他这才开车追了出来。
                            后来的事因为殡仪馆的车车速太快,所以他跟丢了,只能按着感觉追过来,果真就在这里看见了车停着,而且单兰金自己也纳闷,他问我说车子怎么会停在这里的,而且这里……
                            单兰金自然也看得出这里是哪里,我不知道我经历的倒底是不是真的,于是就把之后的事都和单兰金仔仔细细地说了,单兰金仔细地听着,我说完之后,他走到护栏边上看了看,说下面根本没有我说的小路,单兰金穿过树丛往后面去看了看,他说后面的描述倒是和我说的一样,有一块荒地,也有一条早已经干涸掉的河,也有石桥。
                            我这就疑惑了,按理说我一直坐在车上,那只不过是个梦一样的情景,可是没想到却是真的。应该是单兰金在我醒来之前通知了警局那边,所以很快警局的人就来了,单兰金说我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我觉得头一直昏沉,浑浑噩噩的感觉,总觉得不清醒,想着到医院去看看也好,就没说什么。
                            临走时我听见单兰金和负责的警员在做交接,明显单兰金有职务在身,那些警员都是在听命令一样听,我似乎听见单兰金说让他们在后面的荒地找找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试着挖挖看,他说他怀疑后面的荒地里埋着不明不白的尸体。
                            吩咐完之后他就让我上车,他开车送我去医院,上了车之后我昏沉的更厉害,一阵子一阵子的想睡觉,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又睡过去了,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了医院里,满眼都是白色。


                            839楼2015-03-28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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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肯定是从来没有去过,施虎说他并不是怀疑我,而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我于是耐着性子和他又说了一遍,我觉得施虎有些古怪,怎么会一声不吭地来到我的病房里,我觉得有问题想问他可是又一个也问不出来,最后只是问说他知道下面跳楼的人没有。
                              施虎波澜不惊的说辞却让我多少有些意外,他说这件事不会是一件能善终的事,因为很快他们就会知道跳楼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他们在太平间里的死人。我问施虎他怎么知道,因为范之东下去才刚刚不一会儿,按理说警方那边还没有到,施虎又是怎么知道的。
                              施虎说他已经看过死者了,他跳下来的时候他就在底下,所以目睹了全过程。我说怎么又会是这种事,施虎却说我还没有明白吗,只要跟着我的那东西没有被驱散掉,只要我到过的地方,就会发生这些事,不是因为这些地方怪异,而是因为我。
                              施虎说的斩钉截铁,而且非常直接,我反倒有些迷惑了,我说我身上跟着的倒底是什么,施虎却说这只有我自己才能知道。说完施虎就起身要离开,他说我床底下的骨灰盒,和今天广福路边荒地上挖出来的尸体,它们之间应该是有联系的,我自己小心着些吧,这些都是冲着我来的,没有达到目的,它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施虎就彻底离开了病房,之后我只听见楼下传来嘈杂的喧嚣声,像是警局的人已经到了,我在上头听着下头的动静,心却想着刚刚施虎说的话,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危险一步步在朝着我逼近,而我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乔杰每次出现都想置我于死地,倒底是为什么,我和她按理说并没有交集才对,可是为什么他会如此恨我?
                              我正想着,只听病房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我看过去,只见房门站在自己移动,那情景就像是又有人在拉动它一样,这次我没忍住,于是喊出了声来:“是谁?”
                              可是没有人回应我,正在我神经紧绷的时候,忽然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我从桌子上把手机给够过来,只见又是那个号码发过来的,上面写着——赶紧离开这里,危险!
                              看见上面的内容之后,我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下了来,虽然头还有些昏沉,但却兵不碍事,我于是拿着手机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只见走廊上根本连人都不见一个,我于是找到楼道口,就往楼下下去,在我走进楼道口的时候,我似乎听见身后有什么怪异的生意,像是巨大的敲击声,但我压根没有再去管,也没工夫去管。
                              我一口气到了楼下,直到到了下面的大厅,看见了外面嘈杂的人群,心里这才稍稍回落了一些,我来到外面,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注意着那个跳楼的人,我出来也没人注意到我,就在我出来到外面,抬头往楼上看的时候,只见楼上有一片火光,然后下面就有人喊上面着火了。
                              我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是我住的那一层楼,而我一个人站在稍稍偏僻一些的地方,也没人注意到我,正在我看得也出神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拉了我一把我,我惊慌去看,却是难师傅,难师傅朝我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说我刚刚差点被烧死。
                              我看着难师傅,情急之下问说是他给我发的短信?可是难师傅却一头雾水地问说什么短信,我才意识到自己猜错了人,说漏了嘴,只是难师傅却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而是和我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说实话我当时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和难师傅走,只是接着难师傅说我留在这里只怕还会连累其他人,我想着难师傅要害我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于是就和他离开了,中途我说给单兰金发一条短信,告诉他我已经离开了,难师傅没说什么,只是短信发到一半我却自己停住了,我想起刚刚施虎偷偷来见我的事,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是在暗示我他和单兰金之间有什么问题吗,或者说单兰金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于是我把打出来的字给删掉,看向难师傅,问他说现在我们要去哪里,难师傅说我们现在去他二婶家,也就是去阿婆家。因为已经到了凌晨,路上的车很稀少,难师傅车子开的也很快,到了护国路难师傅把车子停靠在边上,和我下来,敲了阿婆家的门,然后阿婆的儿媳妇就来开了门,见是我和难师傅也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只是和我们说阿婆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我们快进来吧。


                              842楼2015-03-28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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