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知道了。”林恬拉过作业本,拿起笔,装模作样地又开始涂涂抹抹。
却在姜越又埋头于书本间的时候,捏着脸蛋狠狠朝她做了个鬼脸。
然后,继续扭头望天发呆。夕阳将少女的面庞装点成淡淡的绯红,肌肤上细软的小小绒毛都被勾勒得立体生动起来。形状姣好的眼睛波光潋滟,瞳孔中映出的是专属于天之蓝的广阔寂寞。像极了一副美好而又无人欣赏的油画。
一个课堂小插曲就这样结束。
时光在寂静中悄然流逝。二十分钟后,悠扬的下课铃声响起,落在某恬耳中简直天籁一般。飞箭一般拽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蹭的一声发射出去,眨眼间身影便淹没在人群中。
姜越放下手中的笔,长舒一口气,鄙视地望着林恬在视线中逐渐缩小的背影,从容收拾好书包,随着人流挤出校园。
回家的路上,姜越偶然间抬头看到,天边那抹残红被渲染得斑斓,琉璃般的华彩,乱了谁的流年。
很多年后,也是这样的傍晚,望着天边美丽壮观的火烧云,回想起那年那天,总觉得,这像极了一个预兆。
预兆着,一个美好而又罪孽的开端。
无声挽起唇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