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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一点儿喜欢的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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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1-08 05:40回复
    瓜尔佳芷韫
    那时非常想做个大格格,于是就报名啦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5-01-08 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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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朔年间,诞于公主府。时四年元月,辟归峦 ]
      腾房的时候,我一个人站在厢房里,是到一本残旧的戏本,是一出老旧的《只麈谭》。嬷嬷同我说,这是大格格的东西,大格格写字儿,素日来最是标致好看的。
      于是,我将这个发黄的、已经被蛀虫侵蚀大半的戏本拿到窗前细看,标点符号,标了工尺,日光镀着,那不是金色,是一面重的、发着腊的层;罩着娟秀的、一丝不苟的簪花小楷。
      书上手痕诗里字,我并不全懂。
      只闻见书页里淡的、渺远了的清香气,这清香气伴着窗下几棵榆叶梅花瓣儿一同落了,我看见海棠泛起新绿,那些拼凑整齐、泛着迷人气息的字儿,是我对“大格格”的最初的想象。
      满人家最重的就是女孩儿,姑奶奶的权威是顶着尖儿高,哪怕只是个侧厢出的,也是正经的、孙辈儿里的大姑奶奶。
      名字里都透着含而未发:蕙芷高格,皆收于“韫”之一字,藏而不露,含而不发。
      故有文曰,石韫玉而山晖,水怀珠而川媚。
      是以,我是有些看不上额涅的,怪她给我的大姑奶奶的名头,蒙上了一点儿尘;是以,我也最看重大姑奶奶这四个字儿,我做着这个大格格,跟平日里读书一个样儿,如入无穷之门,似游无极之野,自己给自己挑高腔,自己给自己叫着好儿,心旷神怡,宠辱偕忘。
      必得是宠,还分什么宠辱?便是先后也不必分,那是老天爷给的。
      公主府的戏台,是我平生最爱去的所在,一来仿着宫里头的漱芳斋,我喜欢这样的规矩周正;二来,我听大额涅说,二代里头的大格格,就喜欢这儿戏台子。
      故而,我记得这戏台子顶上木雕的藻井,记得五只飞着的蝙蝠,记着中间儿的那个巨大的顶珠。藻井是梨花木,拢着音儿,若是有一台戏,便是在书斋里,也不妨遥遥的听得清楚。
      那本儿《只麈谭》,我恨不得能背,若能有个好琴师,我也想唱一遭。
      能画那么好的妆样儿,能唱那么美的曲段儿,有个人拉着胡琴儿——
      我也想,若是真心实意的好好唱,底下叫的,就是真心实意的“好”。
      倚梦复寻梅园路,上林花满胭脂树。端的是好景。
      可芷韫心里,还存着那么一点儿,偷摸摸的念想。
      也拟仿伊宫徵误,周郎顾。
      只在眉间度。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5-01-08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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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尔佳:
        ( 紫禁城最美的时候,大约是一日里的黄昏。书读罢了,横一卷搁在回廊上,背靠的是琼台阁漆红的廊柱,不知不觉,竟也有了几年。)
        ( 是以,光在黄昏里晦折了,杜诗看了一半,停在最末一纵里。远得瞧见一叶细的影,打从深红发紫的流霭中淡出来,一折影。眼神儿没错,搁手攀瞧,风一过,连着翻诗页,漾出点儿墨香味儿。)
        董娴儿:
        (前些日子在晓儿那儿受了气,越发不愿意看她脸色,这日主子遣人去给众位皇子公主送礼,偏偏派了我去最远的翊坤宫,自己心里虽然不乐意,但是想着翊坤宫是熹贵妃的地儿,若是得了青眼,反倒是说不定能平步青云)
        (心里这般想着也只是想想罢了,熹妃娘娘宠冠后宫,哪个奴才不愿意往跟前凑,哪里能轮的上我)
        (来到翊坤宫,妙言公主屋子,瞧着公主好像不在,屋子里只有一个穿着旗装的姑娘在看书,轻轻咳嗽了一声道)
        “姑娘安,公主可在屋子?”
        瓜尔佳:
        ( 初春季节,风是送着吹,吹过来的花瓣儿,也是细小团绒的。细细影儿顺着来,也像花瓣,我双手托着书,能见她旗头上的穗子,在光线里折出细碎的样儿,尾穗儿不齐,絮絮的。挠人。)
        公主和熹娘娘说话去了。
        ( 头没抬,人也端的,手指却往碎碎的絮影上抚。宫苑的时光,似乎有点滞,因为读书的关系,成为一波不动的水,玉汪子般。我期待成为这端庄郑重的一员,又按不住心中生长的春,手指拨了拨玉溪生的诗,显示一般,将杜诗重新放在膝上,眉是折抬,眼神落在她腹上的四团云,没神情。)
        我没地方留你,屋里按规矩也不许你坐,若不着急回话……
        ( 话一停,故作着体贴,藏着自己的玩儿心,一清嗓儿。)
        若不着急回话,我是可以在屋外廊下,陪你边说话边等的。
        董娴儿: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宫女,说话做事儿虽然守着规矩,但是掩盖不了当中的俏皮,想来不是内务府分来的奴才,行了个礼,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道)
        “前些日子我们主子家里送来了奶茶,是察哈尔带来的,奴婢奉命送些来给公主尝尝,也没有旁的什么事儿,公主不在,姑娘转交也是一样的”
        (说到这儿行了个礼道)
        “奴婢眼拙,以前没见过姑娘,冒昧问句姑娘怎么称呼?”
        瓜尔佳:
        ( 她伶俐。我抬眼看,是润着红的一张脸,红是打从面皮里往外渗,桃花儿样。说起话来,声儿好听,一水儿滑过去了。我瞅着她说话得当,一张口里含着折光的白牙,没想出配得合适的诗。)
        哦,进嘴的玩意儿,我是不肯转交的。
        ( 面儿上有点儿恼,眉心微微蹙,这样的事儿,论出理去,不该我做。又有点恼的,是她不再说话,看不到红配玉色的好景。)
        ( 头前带着,就往外走,她端端正正的一个礼儿,却止住了我的动作,回身看,打量一遭,这才抿点儿笑。)
        ( 我是格外喜欢这样规矩的好礼的。)
        你家主子是谁?你是谁?我该先听过你讲,再想要不要告诉你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5-01-08 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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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尔佳:
          ( 布是粗布,有点磨手指,可是她递给我的帕子里,我小心展看,却绣了一对儿顶漂亮的金鱼,和一个小小的娴字儿。)
          ( 这别致的花样,是以勾住了我的眼神。伸手摩挲,指腹感到深深浅浅的纹路,线是宫女例配,却因此显得格外柔软。我有点儿羡慕,书一搁,不顾及。)
          哦……手是巧。
          ( 话一顿,半晌,方才小心的递一句。)
          心也巧,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花样儿……我赏你个机会,你……你……你教我……描这些别致的样子吧?
          董娴儿:
          (见她好奇看着帕子上的样子,才觉得这个格格有了点小孩子的心性流露,不复刚才的老道,也长舒了一口气道)
          “前些日子内务府送来了不少的花样子,我们主子看着喜欢,就让我们赶着时日都描了下来,若是格格喜欢,改天描写给格格送来,就是不知道格格喜欢什么花样子?”
          (见她瞧那金鱼瞧的仔细,笑着开口道)
          “帕子上的是年年有鱼,还有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样子也甚是精巧,除此之外还有鸳鸯,喜鹊,牡丹,还有各种各样的花式,格格喜欢什么?”
          瓜尔佳:
          ( 她说,她肯描。这许诺让我格外欢喜,又伸手指再摩挲一回那金鱼的纹路。临到尾,有格外俏丽的一个小弯儿,旁逸斜出似的,是以,又格外多描了两回。)
          ( 没临我问,她便说出来,她说了几个,说一个,我重复一回,跟着念,鲤鱼跳龙门,鸳鸯,喜鹊,牡丹,关乎对仕途的期待,对爱情的憧憬,对好生活的着迷,与一个女人配得上的至好荣耀。)
          ( 可惜,珠玉在前。我被卡在中间,上不去,又不肯低。这样想了想,没忍住,叹口气。)
          哦……我都不喜欢。我喜欢这对儿金鱼,很别致,你没进宫的时候……都绣什么花样?
          董娴儿:
          (听了这话,微微愣了愣,没有进宫之前,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偶尔羡慕阿玛额娘两个人琴瑟和谐,女红又是初学,描花样子的时候也多是描一些彩蝶,并蒂莲这类的简单的花样,但是自从进了宫,心思不复以前那般单纯,便再也绣不出以前的感觉)
          (只是愣神了片刻,自己笑着回道)
          “奴婢在家的时候,女红手艺还不精,只能描些简单的,比不上宫里的花样子这般漂亮,若是格格不嫌弃,改天我给格格送些过来”
          瓜尔佳:
          那拉钩。
          ( 且一伸手,算是定了重晤之约,心里欢喜。她的碧色衣裳,随着风一吹,一如夏日里碧色的荷叶,翻着深深浅浅的好绿。我心里想着,约莫,夏日就能有这样的好花样儿了。)
          ( 是以,我将自己的手绢交给她。待她回过公主,又对她一笑,这宫苑,就又有了个值得期许的盼头。)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5-01-08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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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尔佳:
            ……除了公主的赏赐,余下并没什么。
            ( 她这一问来的温柔,却蕴出我三分的愁心,月明人尽望,原是各自都含着想和月亮说的话,是以,不能免俗的,我也忍不住抬头多望了几眼月色。僻旧而昏黄的,一点儿烬还余。)
            我当着公主府的大格格,总比别人再多挑三分。如今……他们就都祝我节好,再不送礼了。
            哦!今儿在上书房,师傅让我背诗,句句颂月,这算么?
            ( 话一停,眼中竟也有点儿雾,薄而淡,寡淡盖着浓。双手一遮面,约莫点心渣子都抹在刘海上,没顾得。)
            我心里觉得……欢喜,总是给人看的,所以显得多。
            九月:
            (这宫里的赏赐,或易得或难得,其实左不过是看自个如何来看。再如何,她是八旗格格,将来纵然出宫也不愁吃穿,更遑论指不定那婚事儿就落在一个皇阿哥的头上,如何也比我们包衣来得好。倒不是说我多羡慕,可我想的却该是事实。当然,这些话儿我不予她说,到底年岁尚轻,这些事儿我也不愿过早地就说了。留个几年好梦给她,总算一份心意)
            甭管如何,自个过得好最是要紧。
            (沉吟几许,终了还是只有这么一句。就着酒盏将里头的桂花酿喝了尽,才道)
            时辰不早,我该回了,再晚可就下钥了。
            瓜尔佳:
            ( 絮絮不过须臾,有碍宫门下钥,只得许她离去,又不知她何日还能偷闲,偷闲又能不能遇上这样的好夜。临出亭,交叠手,看见她面上一道红云,应是酒甜。)
            像月亮上开了茶花。
            ( 她约未多想,是以离去了,留着我仍在亭里,又想起公主。一卷画轴在边儿上,就算是团圆。我没那么盼团圆,便觉得团圆未有多好,许团圆也是酒,要酿几年再尝。)
            ( 还没留半句好诗呢。墨是团青的,藏着一点儿昏旧的黄。兔毫笔调出难得的好色。笔尖儿一压,便在宣纸上留下一小扣洇远的痕迹,如山黛上的霭。)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5-01-08 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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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尔一生
              最喜欢的后妃,当时被软萌感浸泡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5-01-08 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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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凝香方园]---宫廷赏景处
                http://tieba.baidu.com/p/674331373( 4657-4669, 自7 )
                元宪十一年二月:
                ( 趁着宫门下钥之前,我踏着月色,咯吱咯吱的回到启祥宫。阿暧几个面上着急,我却顾不得,心里头想着刚才那些笑容,那些话,站在外间,便也挪不动步子,饶是她唤了几声,这厢方才回过神来,又看着她的嘴唇上下翻飞,不知道说着什么话,外头这样冷,地上的火龙笼得暖洋洋的,从冷天回来,一时间又进了热屋子,免不得面上觉得一熏,更有些发怔。我打今儿还不曾承宠,可是我已经变了一个人了,这让我一时间心乱如麻,觉得有点怕自己。)
                ( 阿暧瞧着我半晌没回过神来,少不得有点怕,我耳边碎碎的声音也没了影儿,只觉得她拽了拽我的袖子,把我拽回启祥宫来,煦嘉,我又看了一眼,觉得有点陌生,就像...和这个地方没什么关系似的。俏生生的对着她忽然一笑,眼瞧着她倒是有点惶恐,往后又错了几步,我也不顾,陌生的地方,自己面对着自己,真像个陌生人。)
                ( 纨扇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搭着外间的窗棂,眼底眉间细细打量了,阿暧倒是不曾变,兴许是我不曾看仔细...我是不知晓的。又好像是眼前仗着玻璃花,故而看什么都像在雾里,觉得瞧得清楚了,委实隔着一层。我和阿暧两两相对,谁也没说话,方是半晌,觉得无趣了,倒也索然然回了屋,这厢便往内里,幸而,我是没的梦可做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5-01-08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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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尔:
                  ( 这夜没有月亮,只是有着满天的好星子,隔着窗上的霞影纱,竟是让人怔住,京城的夜色,带着凛冽的庄重,一时间起了性子,非要一个人往外去。灯笼点上了,也就悄没声的往外走,不许一个人跟。夜色如水,只听得见冰融之声,隔不久就“嘀嗒”一声,响在青石板上,让人心里头漏上一拍。)
                  ( 御花园里头的梅园,是这个季节最好的去处,夜里不算冷,也算不上热,梅花开得如火如荼,衬着好雪,是扬州城里几辈子瞧不见的好光景。 抬着灯笼小心地瞧,又觉得梅花枝枝奇美,正是点灯笼的时候,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样的缘故,竟瞧着一只蝴蝶落在那花枝上,一时间起了兴致,便欲伸手攀折,靠得近了,又觉得寒香彻骨,且插梅花醉洛阳。)
                  安珞仪:
                  【是夜,似乎应了白日晴好,及至晚间更是星子漫天,点缀着天幕煞是喜人。临近初春,近日已有雪融之态,年年都要收罗雪水,窖上一瓮,夏季饮用轻淳无比,用于沐浴,凝如白脂,往年尝其妙处,今年自然也循此旧例。】
                  【 用过晚膳稍歇一会,批好银狐毛尖的大氅,打点妥当。便携东珠前去凝香方园,听闻那头有株绝品绿萼,扫梅上之雪,集香魂之水,岂不妙哉。步履款款行去,已有暗香盈袖,远远瞧着拐角之处有枝开的极好,心下欢喜,伸手撷下,簪在鬓上。借着月光见得对面人影绰绰,瞧不分明,也不避开,仍是循旧例收纳雪水。】
                  和尔:
                  ( 云彩过去,月亮竟也悄没声息的探出头来,细细看了,觉得静美非常,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等我再回头看,那枝梅花最顶头的一朵,竟是没了踪影,少不得又眨眨眼睛,定定看了,果然是不见了。彼时灯影闪烁,也映衬着雪泛起的寒光,和...一个飘然然的倩影。再定睛一瞧,那朵花儿,可不正别在她的鬓角,还带着未化的雪?)
                  ( 便是她摘这一朵,整个一枝花,也少了绰约的风姿,倒也不顾其他,一口扬州话掺在官话里便往外去。) 你且慢一慢!谁...谁许你这样摘花了?你这一摘,整一枝花模样都不好了...
                  安珞仪:
                  【 暗香盈盈,扑面袭来沁人心脾,阖眸暗嗅,只觉白日疲乏消去大半。耳边突传斥责之声,睁眸看去,正是方才瞧见那人,只因背着光没看清明,这着走到跟前,瞅的个清晰。入耳官话总觉得别扭,见对方一身服饰,与己同为常在,又在兴致浓时让人搅和了,更是没了好声气儿,开口就一串地道官话。】
                  : 怎的,常在好大谱儿,我要采撷朵绿萼压鬓,竟要经过你的许可不成?
                  【 话虽说的傲气,心里却将刚刚想的过了一圈,官话不地道,那便是地方参选的秀女,家室料定不是甚子了不得,安府搁京里虽是中流,但好歹是扎根京城的家族,联姻不知凡几,不是眼前这人能相较的。柳眉一挑,又是一句讥诮。】
                  : 瞧瞧这一脸惜花的小模样,真真我见犹怜,偏我惯不吃这套,你还是省省罢。
                  和尔:
                  ( 她的话劈里啪啦的抛过来,因着说的快,却也不全能跟上,只瞧着眼前人眉眼倨傲,举了举灯笼照一照,素花缎子下头,也不过是个平级常在的样子,却摆的好大的谱。心里头想想,花园却也的确不是我的,这株花更不是我亲手种的,又似乎是没得说她不是的道理,一时间倒是梗在了当地。)那...那你也得把这枝花带回宫去,你把这朵花摘了,这枝花怎么办?
                  ( 秀气的眉微微蹙着,只是抬眼瞧她。不过都是十四五岁的姑娘,最大的烦心事儿,在我心里也只是这朵花没那么香,又或者烹茶的时候,没有合适的水,再或者是鸳鸯的毛色配不齐整。又也就是这样的小事儿,足以让人烦心吵架的了。官话说得不好,也就说得慢,却也极认真,较真儿似的。)世有芳华,也才有惜花之人,花开惜花,两不辜负。你也是花一样的年岁,若有人随随便便将你攀折了,你欢喜的?
                  安珞仪:
                  【 微垂了臻首,兀自把玩着素指间方摘的一朵寒梅,枝绿花白甚是喜人。见她温吞吞的问了一句这枝花怎么办,却是噗嗤一声,轻笑开来,一股子孩子气儿,不知晓这人天真如此,该赞一句清纯,还是说一句愚蠢。旁人关心自个儿还不来及,这厢竟有闲情逸致担心起花草来了。】
                  : 真真儿好笑,常在未免管的太宽泛了,且不说我要不要这枝花,就说说常在这口气,是要命令我带这枝花回去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 听她攀折之语,眉眼闪过一阵讥诮,指尖一送,那朵绿萼落在雪地上,柔嫩花瓣瞬时跌散一二,复又抬眸看她,轻声呵道。】
                  : 人是人,花是花,你这一一难不成时常把玩花草之物,便将自个都混作一谈了?莫说我不是这些个供人赏玩的东西,就算是,那也得瞅瞅人攀折的手段!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5-01-08 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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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请安,爱生活:
                    ( 晨昏定省,自然是常事,可是如今于我,竟是第一回,仿佛是标志的、纪念的、隆重的。我顾不上殿上人怎么想,却知道这始终是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跟自己念白,自己跟自己心里头,给这个日子一个标杆,人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我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我始终仍是不能下断言的。但是我得断言,我始终相信多少个模样的未来,都是从这曾经日子里的一点一滴来的。端端正正一礼,声音软糯,咬着我的一字一句,心里面给自己说,真是端庄。)
                    妾给皇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5-01-08 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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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尔:
                      ( 我知道她会诺的。阿暧一早带着眼前人的小婢子去簸钱玩儿,我且带着她入了座,桌上蜜桃、甜瓜各一,桌上新贡的玉簪花,亦是枝干挺秀,香远益清。眼前人婉秀宜人,竟也不似前些月所见的安姓常在,我心里虽则觉得她明艳美丽,却也忍不住有些怕着她。温声糯糯,一脉亲和,倒也不似方才。)
                      ( 秀气的眉微微一蹙,看着被我正中瓜心的甜瓜,如今倒也不流汁水,而已经流出来的,在瓜边儿上凝成了小小的一滩,我摸上去,还觉得有点黏,挽留似的,说好话似的,说的什么?大抵是”别吃我,我很甜“罢。双手合十,一派虔诚困扰,庄重的,像做件大事儿似的。)
                      好常在,我今儿想吃这只瓜,又觉得若是平白吃了,既是辜负了漫长夏夜,又辜负了这瓜枉生一场。你可帮我想想,怎么吃才好?
                      皖槿:
                      -【又道是何了不起的大事,闻其一言竟是为了这盘中之物,不免哑然失笑
                      -【素手抚了抚这甜瓜的瓜面儿,那些个细碎的纹路摩挲在指尖。一把小银刀戳在瓜里留下甜腻的汁痕,不由得心生烦厌,手腕轻抬便将圆瓜生生劈作两半。将帕子抽出拭手,目光从瓜上移至其面庞,曼声
                      ’常在好兴致,竟为了这瓜虚度了漫漫夏夜。瓜,生来便是任人宰割吞食,若是放置一旁思量着如何吃直至其腐烂,才是真真辜负了其好生一场。
                      -【将一半的瓜递给其,银刀入盘
                      和尔:
                      啊啊 啊 啊啊!常在!我的瓜!
                      ( 她这一切,倒让我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却不想她手底下动作也快,眼瞧着那半只瓜,委屈地在烛火下闪光,多好的一只瓜,汁液饱满,即便是不甜,也是消暑的良品,若是一只全瓜,细心点儿能雕出一面荷花来,如今倒不能了。我双手抱着她递来的一半,面上却替瓜替我自己委屈,当机立断的事儿,谁不能做呢。另一半瓜在小桌上晃悠悠的,现今都没稳当,一只瓜拿什么站稳?那么圆的瓜皮,青绿绿泛着消暑的讨好。)
                      ( 不过现在,切成一半了。就仿佛是一生以前,能入宫也能嫁人,可是大清律在那儿呢,于是一生也像一只瓜一样,一半丢了,只剩下另一半,双手抱着。鼻尖儿还是一样的瓜香味儿。我忽然又了然了一点,瓜才切呢,味道仍是不会变的。怯生生的、说好话似的、试探的牵了牵眼前人的衣袖,没说话。半晌,又牵出一抹甜软的笑容。)
                      常在别偷懒,不过你都给切了...我总也要切瓜的,切了才有新鲜吃法。你说,要不去了瓜瓤埋点桃冰镇了?剩下一半...做个甜碗子一处分?...晚上多热呀,一个人的长夜,总没什么好着急的。
                      皖槿:
                      -【瞧其模样倒像极家中的小妹,也是这般缠着讨巧似的问我要各种吃食,而我又素来不爱甜食便全给了她。如今想来离家已有月余,小妹,阿玛,额娘,竟全似了个遥不可及的梦一般
                      -【被逗得也没了戒心,如何圆滑讨巧也不过是个喜爱吃食的姑娘。眸子里也蕴了些暖意,湿湿的,像是对着家中小妹一般,点了点其鼻尖
                      ‘你呀,就只晓得吃上的门道吗?’
                      -【朦胧的湿意拭去,方才醒知自个儿晃了神竟不知所处,讪笑着坐了下来
                      ‘常在自便就是,我自幼不爱吃甜食就不必为我准备了,倒也别扫了常在雅兴。’
                      和尔:
                      ( 我方才还觉得,京城女子大抵都有点凶,眼前如此温柔可人的女子,手起刀落,就将辛苦半生的瓜兄切成两半,瓜面上的汁水,似乎像是瓜眨巴着眼睛,若是依着我,便只当是邀请了。阿暧上了两只缠枝莲青花碗,彼时我正趴在梨花大桌上,鼻尖儿上头一凉,这算偷袭了,像我额涅。她声线越柔,我身上也一僵,乖觉的、温顺的由着她一点,由着她瞬息的一遭嗔痴。青花碗放在桌上,“嗒”的一声,才两两回过了神,倒也讪讪的,挽着袖子一厢说。)
                      这下可完了,叫甜瓜汁子浸了,怕是要留印儿,还是今年的新料子。
                      ( 方一顿声,一手拿了银刀,将瓜一点点切片,倒也不抬头。我想象着,烛光一照,她的睫毛应该会发亮,橘色那样暖,湿漉漉像一只初生的鹿。小刀捧着梨花几,总是发出轻轻的一声,打拍子似的。)
                      倒也不妨,总归没辜负瓜。我方才没叫你生气?一个人,始终觉得冷清清的。...除了看好景,吃好东西,睡好觉,我是个匮乏极了的人。
                      ( 缠枝银勺一下下,将冰倒得碎碎的,微微的“嚓嚓”声和在话音了,竟也一派好夜。)
                      不甜,只是凉。这一凉,我总觉得,就不显得那么甜了。
                      皖槿:
                      -【在其一旁静静的坐着,看着将瓜一点点切片又细细碾着碎冰不由得也随之专注起来,这宫里的女人在漫漫长夜也大抵都是这般度过的了吧,清脆的碾冰声在空旷寂静的阁子里传的格外悠远
                      -【伸手拿过另一只碗,默契似的不言语,只随着她的样子碾着冰块,银勺一下一下的倒也琢磨出几分趣味来。唇边笑意不减,此刻在心中只当是与家中小妹夏夜顽闹便是,左右是藏在心里,惟只盼能夜夜这般长久下去,纵使无趣倒也并非不是个安静所在
                      -【将冰碾的碎碎的,那氤氲的清凉似真真铺面一般。剜一勺冰水就着些碎冰入口,竟是这般怡人,透过那冰雾眼前人似不真切却也由着这般不真切,喃喃
                      ‘凉,凉就够了。这漫漫长夜,凉,即是最大的享受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5-01-08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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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尔:
                        ( 若是做什么事儿,就得拿出好些的精气神儿来做这一桩事儿,我瞧了一眼,只看眼前人的鼻尖儿上,也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倒是晶莹好看。又不敢扰了她,两厢静静,坐而无语,却觉得心如水波,沉静如是,是夏日里极其难得的一遭。若是做事儿不认真,便也横出些事端,只一锤用的力气大了些,就瞧着碎冰屑飞到她的额发上,少不得扑哧一笑,伸手去替她擦一擦。人和人之间的相逢,便是这样奇妙吧?同样的心境,一两句说得入心的话,或者就笑一笑。)
                        我今儿刁钻,倒也不后悔,你瞧着可比瓜好看。
                        ( 这般一笑,少不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我额涅跟我说,囡囡有八颗虎牙,真是小老虎了。思及此处,少不得甜嫩嫩一笑。夜色沉沉,我感到她的呼吸,也暖暖地拂在鬓角,吹得耳边碎发微微浮起,痒得引人发酥。甜瓜是碧绿发黄的颜色,削得几薄,我透过瓜瓤,能瞧见她的样子,少不得怯生生抿着唇笑起来,起先笑声压着,后也抑不住,任由笑出声。)
                        如今你是嫩青色的了,像一团梦影儿。
                        皖槿:
                        -【闻言竟将瓜与我相比了,复又瞧这些个举动倒真是孩童一般,烦闷与思愁都付作一笑
                        ‘咱煦嘉阁的常在今儿我可是见着了,可刁钻圆滑得紧呢。这嘴也不饶人,将我扣在阁子里一晚上还拿那瓜来取笑我。’
                        -【话虽是这样说着可玩闹的意味显而可见,看着其笑得那样欢喜,只叹这宫中女子又有几回能如此开怀。伸手拉过其腕间,移开青绿的瓜片见其容颜愈丽,想来这江南的雨水恰好浇润出这般水润的人,透彻,明朗
                        ‘屈佳氏皖槿。’
                        -【宫中女子这样多,我只消记住今晚烛前瓜旁,而你也只需知晓这个名字便是。宫中长路漫漫,如同这望不见的黑夜,尽管路途尚未可知,但只要有一处回忆美好安宁便足以支撑着我走下去。
                        和尔:
                        ( 她的手触着我的手腕,倒让我微微一愣,手边动作都停下来,由着她掀开我的瓜盖头,看看瓜新娘。烛光和阳光比起来,便觉得更多些温柔的缱绻痕迹,这橙色的灯光,带着些暧昧旖旎的温情,一段一段往下烧。夜晚吹来一阵难得的晚风,我忽然觉得温柔无限,眉眼一弯,似听见家乡遥远的蝉声。)
                        我本也不愿意呀,只是——
                        ( 少顷,不过抿着笑一摊手,似是无奈,又带点讨饶的温柔气,我说不清缘故,我一点儿也不怕。雨过天晴色的薄纱窗屉,被风一吹,像是下着雨。) 只是,我桌上最像样的,就是这甜瓜了。
                        ( 南人的声线里,是不是都有平日藏匿,不可听闻的温柔腔调?我说出来的话,自己听着也有点惊,那些声音,都溺在她带笑的唇畔里,我从她眼睛里看见春天。她的名字有点拗口,我讲不来,拐不过那个弯儿,说了几次,都念不顺。)
                        弯...丸...丸金...锦。
                        ( 这样说了几回,倒也恼了,不肯再说,只点点心口,是我记着了。一只手指在桌上,写上“和尔一生”的名字,点点,又摇摇手,真不是个念别人名字的行家,饶是恼人。)
                        ( 碗里的冰块,已经渐渐融化成细薄的冰片,欲沉欲浮,甜瓜碧绿发黄的颜色,隐隐透出蜜一样的甜香,一如这个——没来由的夜晚。她一笑,我手上一哆嗦,切坏了一片,厚的不像话,也半恼,拿着银叉子叉予她。)
                        给,先尝一口。...凉不凉?
                        皖槿:
                        -【就着银叉将那瓜片咬下,虽甜却好歹那凉意更浓生生将甜意压去。和尔一生,和尔一生,这样的名字就如此写在桌上倒让人觉出几分意味,真真是江南人家取的名字
                        -【指尖润了润碗壁上的水珠,在其名字一旁写下“屈佳皖槿”四字,写罢也点了点心口。此番夜下,我是永不会忘的
                        -【那掌灯的宫女跑来,怯怯地向我说着时辰不早,宫门将要下钥之类的话。不觉有些烦扰,抬手示意知晓了,还是笑望着眼前之人
                        ’凉,我平日是不吃这些东西的,这偶然一吃倒也别有一番韵味。我从家中带来了一婢女名唤觅红,她倒是极爱做这些玩意儿,改日不妨前往长春祈淑阁去尝尝。‘
                        和尔:
                        ( 这厢她要走了,我瞧着两碗排排坐的甜瓜冰碗,外头不知从何时起,凝结起一阵水汽,一滴水珠缓缓地顺着碗壁滑落下去,四下寂静无声,滑落的水渍和方才的甜瓜泪重叠在一起,我伸手去搅一搅,不黏了。略扬了扬声,阿暧带着方才小婢子,乖觉的走过来,面上都是笑意。我侧睨她一眼,便听得她在我耳边说,可让着人家了,输了好些银钱。)
                        ( 少顷,便见着阿暧捧了一座冰花来,饶是巧工,做了个冰灯,并蒂莲花样的。我也觉得好奇,只说这丫头偏心眼儿,也从来没未我做过。烛影颤巍巍通过冰凌,折射出灿烂的光线,我伸手去碰,就瞧着地下团团的橘色影子,惹得我起了玩心,双手交叉,做了个鸽子样的手影,飞到她的肩头去。)
                        我必是去的。
                        ( 这厢答了,方要阿暧亲自去送,自也不提。哦,若是还有什么值得提的,是我亲自抹了桌面,依依取了两只新橙,拿冰镇过,放在手里凉快得紧,也不由分说,递到她的怀里。人常常用些冠冕堂皇的词,千里鹅毛,雪中送炭,我并没有那么喜欢,觉得惨烈了些。我能做点儿什么呢?不过是在热的冒汗的沉沉夜色里,给我心里,哪怕微微有点在意的人,两只橙子来凉块凉快。)
                        ( 至于我起先看着的那盏飘忽忽的小灯,便是这故事的开头;我能有幸参与,并且做个结尾,我是很欣喜的。)
                        皖槿:
                        -【提着这冰灯见其精巧竟不愿让那丫头提着,一手提着冰灯一手握着那两只冰橙,饶是再热的夜也凉爽得紧了
                        ’你且去,我候着。‘
                        -【你来时,那祈淑的灯也定当是这样为你亮着,和尔一生
                        -【步履渐远


                        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5-01-08 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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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沄
                          完全是被跌跌跌骗上贼船,自此能认识小瑄儿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5-01-08 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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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何向水
                            没有主子爷,就没有向水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5-01-08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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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晨重
                              完全是想演个正经格格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5-01-18 19:4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