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欧阳锋
爱情中的背叛,不能跟骨肉相认,“认贼作父”,这其中的一项都是莫大的不幸,都可以让一个正常的人发狂发疯了,更别说是三项同时加诸在一人身上了。然而欧阳锋就是这样一个人,深爱的人嫁给了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儿子还要叫自己叔父,还要认仇人的儿子为义子……独自承受了所以的痛苦,这就是欧阳锋,一个最不幸的人。
一
回到白驼山时,桃花已经穿上了大红的吉服,脸颊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也微微泛起了桃红,宛若一朵桃花,绝艳而美好。只是,她不再是我的佳人,我也只能唤她嫂嫂。
——我美吗?桃花一手端酒,一手挥袖半遮微红的脸颊,不知是喜是悲。
我没有回答,不是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身份的转变让我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你悔吗?桃花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拉起她的手,带她离开。后来我想起这个众人欢乐的夜晚时,我问自己如果那时候我拉起她的手,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午夜梦回之际看到身边有一人安然睡去,然后自己也安心继续睡觉?天涯海角漫漫长路,终于不再独自一人?
桃花托人送来的醉生梦死当真是好酒,仅仅是开封的一瞬间,屋里便溢满了香气。倒了一大碗,呆呆的看着,那不是一杯透明的液体,那分明就是一张清晰明亮的脸,她的嘴巴微扬,像是嘲笑也像是责问。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江湖?到头来还不是孤身一人?
我不敢再看酒中的影像,低下了头。不过随即我又有了精神,稍稍的催动了掌力,石碗便化成了灰烬,那碗中的酒就像是一颗颗泪花,喷涌而出,溶解在土里。
我怎么会后悔?我是欧阳锋啊,欧阳锋没有悲伤。
后来我便把醉生梦死分给了在想在尘世醉生梦死的想忘记的人,然后把空坛又托人送回了白驼山。我想,她肯定明白了我想她知道的意思。
二
我不会忘记哥哥新婚之后的一天,我悄悄逃回白驼山的那个夜晚,一阵云雨之后,她躺在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