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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美人一箩筐作者: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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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于是只得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带色笑话,“我去乡间收购农家自织的布匹,一天留宿在一家很穷的人家,那家房子四壁漏风,一到秋冬就冷得厉害,于是爹娘两个便带着小儿同睡一张床取暖。这一日晚间,当爹的兴起,悄悄翻过小儿到了妻子身边求/欢,两人尽兴之后却发现小儿不见了,连忙起身去找,最后发现小儿蹲在了门背后,爹娘心疼,连忙唤他上床,‘快快上来,钻进被中盖着,门后风大!’小儿怒道,‘骗人!被中明明风更大!’”
虽然太子已经开金口,说过不会怪她粗俗,但在这么一个金尊玉贵的人面前讲狐朋狗友们喝酒时才会乱侃的段子,思归还是有点压力,讲完之后,心里惴惴。
太子和柳余涵一同笑起来,赵覃有点矛盾,一方面觉得挺好笑,一方面又忍着不愿笑出声,以免给思归捧了场。
太子笑了一会儿道,“该罚酒,这那里是粗俗,明明是——”想说香艳,却又觉得不大贴切。
柳余涵很有眼色地接上,“是粗俗闺房/事!”
思归见太子在笑,松了一口气,老实捧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太子说的极是,属下甘心认罚。”
喝完之后却见太子笑模笑样地盯着她看,“本宫还没发现,原来你打扮打扮也不丑,这长相算得上俊秀,真有意思,好似也没白天那么黑了。”
赵覃半开玩笑半损人的道,“余涵有次和我说他这长相有秀没俊,勉强称得上是黑里俏。”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5-01-08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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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归知道时间紧迫,答应一声,转身就走,听见背后太子在对赵覃说,“最近金陵往京城一路很不太平,平阳侯府的人派出去只怕也会招来有心之人的窥探,万一被半路拦下来就不好了,还是让他去最合适,此人十分机警变通,最重要是没人识得……”
    火速去找了元辰,说明太子的吩咐,元辰也不废话,立刻就让人给思归准备马匹行装,只道,“你这是第一次替殿下办事,千万小心。虽说只是送封信,但事关重要,太子能派给你做,那说明他对你十分赏识看重,办好了回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你可莫要让殿下失望。”拿出一个小小的暗色香囊,犹豫一下又收了回去,自语道,“算了,此物你用不上。”
    思归算了算,从金陵去京城,正常走且路上顺利的话需要半个月左右,要是十日内必须赶到,那就要一路快马加鞭才行。因此毫不耽搁,去揪出正在平阳侯府下人房中感受侯府的奢华气派的顺平,“给你半个时辰准备,半个时辰后跟我出发去京城,时间很紧,十日内就要赶到,路上肯定辛苦,你想好要带点什么!”
    顺平惊呼,“咦?啊?这个,少爷——”
    思归沉声强调,“半个时辰!”说完掉头就走了。
    顺平连跳脚都来不及,冲回自己才住了一日正万分喜欢的房中开始收拾起来。卷了一包衣物银子,火折子,青盐,还有几件路上必然用得上的东西一溜小跑到侯府的西角门处,思归已经拿好一个小包袱牵着两匹马在等着了,将一匹的缰绳扔给顺平,“走吧。”
    身后有个着急的声音传来,“莫兄,稍等片刻!”
    思归一愣回头,见是柳余涵快步出来,一挑眉,“柳公子还有何事要赐教?我时间不多。”
    柳余涵一把拉了她走开几步,一脸不见外,因思归个矮,还微低下头道,“我来送送你。”
    思归拖长声音,“送我——?我还不知与柳公子有这个交情。”
    柳余涵叹气,“就知你还在生气,我帮世子把你抓回来不也是被逼无奈嘛,你设身处地替我想想,要是你替朋友推荐了个人,那人却干了坏事,你能不担责任?!那晚上我可是紧跟在你后面就来侯府想帮着说情来着,谁知殿下插手,那就用不上我了。”
    思归现在对他极不信任,因此只冷哼一声。
    柳余涵压低点声音道,“我是没想到你小子运气还挺好,怎么就入了殿下的眼,不过福兮祸兮,太运气的事情更得慎重,所以紧赶慢赶地过来提醒你两句。”
    思归听他说得郑重,不由问道,“提醒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5-01-0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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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手机很难贴,所以贴的很慢。
      还有很多章没贴,最近没时间。
      所以,不好意思,12号后就有时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5-01-11 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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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之后就将顺平打发走,自己进房关紧‘门’,去把角落里的青砖撬起一块,将这段时间辛苦赚来的银票用油纸层层叠叠包裹严实了放下去,再把青砖原样盖上,为防时间一长会记不清位置,还在旁边的砖上刻了个记号,下次只管在这有记号的青砖周围找就行了。
        思归这段时间‘挺’发财,前前后后挣了两千多两银子,这些钱与大富大贵之家自然是没法比,但若是置办份家业,那在小户人家里也算得上是殷实无比了,一股脑都埋在了这里算是给自己留个后手。
        这件事情折腾完后,心里明朗清爽了许多,不再瞻前顾后,只一‘门’心思要把眼前在太子手下的这份差事干好。相信凭自己的本事和毅力,只要太子别倒台,那她升职加薪就指日可待。
        到了初八的晚上,思归按照安排好的,打扮成一个普通商人模样,去洒金楼找胡老板。
        洒金楼与沐芳馆相类,都是销金享乐,纸醉金‘迷’的地方。
        胡老板四十余岁年纪,身材矮胖,留着两撇鼠须,穿金戴银的打扮富贵恶俗,早早的在洒金楼的二楼包了一个隔间,摆上满满一桌子酒菜,还有两个穿粉红衫裙的姑娘在一旁斟酒伺候,思归一到就热情请她入座,表面看来真和一般谈生意的商贾无异。
        思归暗赞一声,这装模作样装得十分到位。坐下来后,和胡老板一人搂一个姑娘,一边喝酒一边一唱一和,什么最近布价太高,生丝紧俏的谈起来。
        直到桌上的菜被吃得差不多,酒也干了两壶之后,胡老板才让旁边斟酒伺候的姑娘下去,声称他和莫老板有正经生意要谈,谁也不能给听了去,两个酒娘得了赏,捂嘴吃吃笑着退下。
        胡老板这才脸‘色’一转,严肃道,“莫公子,昨日我又得了殿下派人传来的消息,说除了这批货物,还让你顺道再带点东西过去。”
        思归问道,“是什么?”
        胡老板却道,“我也不知,那东西在葛公子手里,他现在正在楼上天字号雅间中,也是说好今日在这里将东西‘交’给我,我再转‘交’你的。”
        思归听到葛公子三字,心里直犯嘀咕,脸上却不‘露’痕迹,一点头,“好。”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轻拍了三下手掌,这显然是个暗号,胡老板听到后就站起身来,“葛公子让我去取了,你稍等片刻。”
        站起身来,用和他那矮胖身材不甚相配的轻捷步伐走了出去。
        思归老实等着,心想就算是葛俊卿也不怕,反正谁也见不到谁,她只管跟胡老板拿了东西走人就是。
        满拟着胡老板过一会儿就能回来,谁知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思归无聊之下,将一盘刚才两人都没怎么动的糟香‘鸡’爪都啃光了胡老板也没见回来。
        思归担心起来,这就不能再傻等了,记得胡老板说葛公子在三楼天字号雅间,假意起身方便,先去茅厕兜了一圈,然后就晃去了三楼天字号雅间。
        此时正是酒楼里最热闹的时候,三楼几个雅间中都热闹非常,斗酒行令,大声笑谈的声音不绝于耳,天字号雅间在三楼顶头拐弯处,思归悄悄溜过去,侧耳听听,里面好似没什么声音,咬牙大起胆子,绕过‘门’口的紫檀架大理石屏风,伸头往里面探看。
        看清楚房中的格局后忍不住轻轻呀了一声。
        不是思归自控力不够,而是眼前情形太过出乎意料,所以忍不住发出声音。
        只见房内杯盘狼藉,东倒西歪的躺着好几人,其中一个‘女’子云鬓罗裙,脸颊娇嫩柔美得赛过桃‘花’瓣,美得动人心魂,思归还认得,是平阳候世子夫人!而刚才还和她喝酒谈天的胡老板头朝‘门’趴在地上,背心‘插’了一把匕首,匕首周围渗出一大摊血渍,一动不动竟是已经死了。他身后也仰面倒着一人,‘胸’口‘插’着把短剑,双目圆瞪,表情狰狞吓人。
        斜倚在一张椅子里,侧对着‘门’口的一人还清醒着,听到思归发出的声音后立刻转头,‘露’出一张修眉凤目的苍白俊脸,看清楚思归后也是轻轻呀了一声,“思归!?”挣扎了一下,却站不起来,不知是受伤了还是怎样。
        思归定定神,闪身进房,问形状十分狼狈的葛俊卿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胡老板不是来找你拿东西吗?他怎么死了!”
        葛俊卿忽然在这种地方见到夫人,还是一身男装打扮,惊讶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张张嘴愣了一会儿才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胡老板?”
        当此情形思归没时间和他废话,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沉声问,“你是被人‘药’倒了还是怎样?”
        葛俊卿满心的疑‘惑’,忍住了答道,“被下了‘药’,我及时发现有问题,喝了一口就悄悄吐出去才没昏过去。”
        思归站在他面前,微微弯腰,面对了面十分郑重地说道,“葛公子,我现在救你走,不过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你得先发个毒誓来:第一保证咱们两个今后互不相干,谁也不能管谁;第二保证今后不得做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
        葛俊卿把一双形状完美的凤目几乎要睁大到极致,“我——思归——,这到底——”向来冷静清明的心里几乎要犯了糊涂,拼命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归挥手打断他,急躁道,“没空啰嗦了,不想死的就赶紧决定!你只说愿不愿意?愿意我就扶你走,不愿意就赶紧把要给胡老板的东西给我,我自己走!”手一翻,拿出了一张盖有太子印信手令,在葛俊卿面前晃晃,扬眉道,“奉太子令,我是来接胡老板和你手中的东西的!”


        63楼2015-01-1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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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方才一进宫苑门就已觉得有些不对,门口迎着的太监虽也看着眼熟,但绝不是平日晚上轮值的那几个,再进房看到了床上玉体横陈的丽妃,在后宫中沉浮数十年的温太妃脑子已经转过弯来,隐约猜到这是谁设了局要害人。
          温太妃本已被佛法熏陶得古井无波的心头陡然冒起一股火气,看她年老无争好欺负了吗,竟利用到她头上来了!!
          陛下身边的汪大总管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看到这场面就一皱眉,知道其中必有玄虚,他是皇帝跟前的亲信,万事以陛下的喜怒为重,丽妃青春靓丽,性情活泼,这半年来是陛下的心头爱,卧床养病烦闷之余就会传她去陪伴解闷,因此这妃子能保住还是尽量保住,立刻吩咐身后人,“快去给丽妃娘娘盖上被子,这成何体统!”
          身后一个伶俐小太监几步上前,拉过床脚丝被,密密严严把丽妃盖好。
          这时几人身后传来一个清越动听,但又满含讥讽之意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楼贵妃脸色大变,猛回头,只见太子怀里拥着个小宫女从后面走上来。一众内侍宫人纷纷给他让道行礼。
          太子走到近前,看看房内的情形,唇角弯出个讥笑的弧度,对楼贵妃道,“本宫听说十三公主摔伤了,急忙赶过来,不想贵妃娘娘竟已带着这许多人先到了。只是床上这位好像是丽妃阿!”长眉一蹙,“亏得是贵妃娘娘和太妃几位先到,要是本宫先一步进了这屋那可真要说不清了!”
          温太妃那边已经让人去查是怎么回事,过一会儿就来回话,道晚上有人说这间房里的地龙烧不热,明儿得找人来修修,十三公主怕冷就换了个地方睡,刚醒来,正穿衣服呢,马上就过来,另外还有几个宫人喝多了醉得人事不知,怎么叫都叫不醒。
          思归觉得几乎要把她生生压矮两寸的太子听到十三公主没事,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插言道,“太妃还是命人去照看着明瑾,让她不要过来了,”朝床上的丽妃一努嘴,“这里的事情不宜她听。”
          温太妃把脸拉得像长白山一样长,十三公主是她教养大的,和亲孙女也差不多,丽妃是她的侄女,她被人利用得这叫一个彻底!
          先沉声吩咐两个贴身宫女去照顾好十三公主;再命人快去催太医,丽妃这总不醒,也不知是中了什么招,要不要紧;最后转向了汪总管,“汪公公,这大节庆里的,我就不去烦扰陛下了,请你明日一早代我向陛下辞行,这后宫之中混乱无序,恃强凌弱,已经没有我这种老东西的活路了,我这就收拾收拾去皇陵中陪伴先帝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5-01-14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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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太子被思归摸得一瑟缩,一把按住她作怪的手,垂头正看见其人清秀小脸上的硬朗目光,其中很有些报仇雪恨的意味,惊讶得连该生气都忘记了,如画般优雅动人的眉眼间闪过瞬间的呆滞,“莫思远!你敢瞪本宫?本宫不过就说了你一句,你这是在干什么?蓄意报复?”
            思归自然坚决否认,“没有,没有,哪儿能阿。我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吗?这不是怕殿下总抱着我辛苦,自己抓紧点,您的胳膊就可以松快松快了。”
            太子只怕再被乱摸,手臂反而更用力,几乎要使了十成的劲儿牢牢箍紧思归,警告道,“你老实点。”
            思归立刻好似被一双铁臂箍住一般,试探挣了一下,纹丝不动,也就是说单从力气上讲,她根本不是对手。
            这下没心情怒了,改成了沮丧。
            她经常陪太子练功的,总觉得自己比太子还要勤勉认真,但是人家随便练练就成绩斐然,自己费那么大劲儿却还是没练出多少肌肉和力气,这就是男女体质的巨大差别,雄性激素少,雌性激素多,因而肌肉合成能力差,而脂肪合成能力强——天生的弱势!
            脸被埋在太子怀里,加上心里沮丧,思归更加觉得气闷,努力往上挤阿挤的,最后终于把口鼻从太子的肩头露出来,望着后面深远幽暗的宫殿,深深吸两口气,再在心里怒骂一声:真他妈/的没天理!不公平!
            温热的气息正吹在太子的耳畔,太子又是一个瑟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中的迷药里有催/情成份,这会儿周身敏感,思归稍有点小动作他就有些受不住。
            太子自然不会缺女人,大概是因为实在太不缺了,所以过了十几岁那段时间的新鲜劲儿后就对女人兴趣再大不起来,再美貌的也不太能看上眼,没想到这黑天半夜在深宫之中,冷咻咻地坐在辇舆上抱着个假宫女他倒忽然起了十分的兴致!
            心中很有些异样,不过归咎于之前的迷药中可能有催/情剂,所以也没太过纠结,只是在想这姓莫的小子机敏果断,是个人才,但表里不一,外表看着俊秀瘦弱,内里实际是个粗鲁妄为之辈,胆子太大,经常会有些没上没下,日后便算是重用他也要记得不停敲打才行,免得他纵性胡为无法无天。
            牢牢按住思归防他乱动,好容易坚持到宫门外,下辇舆去乘自己的马车,便一把将思归丢给了李固,压住心里一股隐隐的失落之情,告诉自己:终于可以把这个大累赘从身上扒下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5-01-14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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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毓王的手下应该不是第一次从宫中往回带他们家王爷看上的小太监了,轻车熟路就将思归带回了毓王府。
              思归开始时稍有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挣扎大叫,不过略一琢磨就很识时务的放弃了。在这宫中和毓王起争执,把谁叫来判官司,那人都会判毓王胜,于是老实配合,乖乖被人带了回去。
              大概是看思归老实,王府中接手她的两个下人便没对她做什么多余的事儿,只是领着在王府的深宅大院中穿行许久,最后来到一处下人的住所,先推进澡间,里面已经摆好了一大桶冒着热气的洗澡水,并一身洁净衣服,“自己去洗,洗干净点!”
              看思归稍有迟疑,便粗声道,“动作快点!还想让王爷等你不成!”
              思归小心道,“两位大哥,我今儿稀里糊涂的就被王爷让人带了回来,还有点不明白——”
              那两人却不耐烦和她多说,“等下自会有人来教你,赶紧的,你再不动手我们可叫人来帮你洗了,那些人手重,到时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别人来帮她洗那就大事去矣,思归立刻开始解衣服,“我自己洗。”
              好在那两个王府下人很正常,没有旁观小太监洗澡的嗜好,看思归很识相,就带上门出去。
              思归打仗一样,飞速洗了个澡,照样缠好胸,再将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这不是太监服色,而是平常男子的衣服,只是颜色鲜嫩,质地轻柔,襟口和袍角处用桃红色的丝线绣了缠枝花的纹理,还被熏了香,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扑鼻,思归对这衣服只能做出一个评价:实在是太女气了!
              洗干净换了衣服之后,果然有人来教导,却是在宫中跟在毓王身后的那位细眉长脸的白净太监吴怀义。
              吴怀义端着架子,满脸倨傲的进来,看思归一眼后忽然眼睛一亮,嗨呦一声,再将思归从头到脚上下看看,赞道,“殿下当真是目光如炬,你这小子打扮起来还真是秀气,小美人一个啊!”
              小美人这个词儿只有用在年轻女子身上时是好话,用在其余地方,哪怕是形容小太监呢,那也是十分不中听的,只是思归此时在人屋檐下,不得不忍气周旋,低眉细声,装作有些害怕紧张的样子道,“吴总管夸奖了,不知王爷将我带来王府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5-01-14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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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怀义哼一声,“将你带回来自然是伺候殿下的,你放明白点,毓王殿下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伺候好了,殿下随便开恩赏点什么就够你一辈子吃用了,不比你在尚膳监当个小杂役强上百倍!不过有一点可提前和你说好了,殿下手重,所有娇弱腔调都给我收起来,到时要忍住了,小小呼两声痛,让殿下怜惜点是可以,要是敢鬼哭狼嚎扫了殿下的兴致,我可不饶你!”
                思归眉毛抖抖,“阿?!”
                吴怀义道,“殿下喜欢用鞭子!”
                思归连声音也抖一抖,“阿?!”
                吴怀义一瞪眼,“阿什么!你在宫中做杂役难道没挨过鞭子,板子的?殿下是打来取乐的,比宫中那打法轻多了,咬牙忍忍就能过去!”
                思归默默闭上嘴,额头上一串冷汗,终于搞清楚了状况,看来自己运气十分之“好”,真的遇上了变态,而且此变态位高权重,极难应付。
                随着吴怀义在王府中又是一通七拐八绕,这才来到毓王殿下的住处,里面灯火通明,阵阵暖香夹杂着酒气与靡靡琴声从厚重的皮门帘子内透出来。
                吴怀义先进去禀报,很快又再出来,再叮咛敲打思归两句,命好生伺候着,殿下要干什么都顺着,不许大呼小叫!放心,里面已经有一个了,未必轮到他,就算轮到也打不死人的,过后最多在床上趴几天,王府有上好的药膏,伤好后连痕迹都没有。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思归更加的毛骨悚然了,激灵灵打个寒战,也不全是吓得,隐隐还觉得有些刺激。
                要知每个人的心底都或深或浅地藏着点嗜/虐因子,大虐固然伤身,小虐却能怡情。思归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猪跑,看总是看过的——虽然那大都是些经过艺术加工的表演。现在要亲临现场,紧张之余有些隐隐的刺激感也属正常。
                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全身神经绷紧,跟着吴怀义进去一看,只见毓王已经换上了身轻柔松软的衣袍,姿势慵懒地靠在软榻上喝酒,两个身段妖娆的侍女在一旁伺候着,一个和思归打扮差不多的白皙少年低头跪在一旁地上,应该也是个小太监。
                帘子后面大概还有个琴师在抚琴,曲调极尽轻柔婉转,其它就再没什么了。
                思归概念里应该有的吊架铁链,粗绳皮鞭,乃至一架子各种尺寸大小的玉/势,各种粗细长短的藤条竟然一件也无。奇怪得微微张开嘴,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5-01-14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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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王见思归无语,以为他被吓住了,心中得意,一挥手,“来,先做一遍给顺——给本王的小宝贝看看。”觉得顺平这名字太煞风景,临时给改了个称呼,又嘱咐道,“轻着点,头一次,莫要吓着了小宝贝。”
                  思归冷冷放开毓王的手腕,挺挺腰,坐得离他稍远一点,毓王看他动作僵硬,以为是心里害怕还在故作镇定,却不知思归是被他那两声小宝贝叫得快恶心吐了,正在努力克制。
                  地下跪着的那个少年太监听了毓王的吩咐,脸上露出庆幸之色,磕头后主动侧过身去,将身上那件和思归款式一样的衣袍撩起来搭到背上,衣袍下什么都没穿,是光着的,弓起身子跪趴在地上,就有人去取下墙上的鞭子,过来一板一眼抽起来。力气果然用得不大,每鞭下去身上只留一条浅浅的红痕,那少年太监脸上有隐忍之色,偶尔挨一下重的便仰头轻轻叫一声。
                  毓王眼中慢慢集聚起兴奋之色,连呼吸都重了几分,过了一会儿侧眼看看思归,低声调笑道,“怎样?过一会儿便该你了,别怕,你是头一次,本王让他们再轻点。”
                  思归微微张着嘴,看得头上黑线都要冒出来了,只想揪着毓王的脖领子质问:这干巴巴,不痛不痒的什么玩意儿,你到底会不会玩这个阿?
                  再看一会儿,忍无可忍地开了口,“王爷,让他们停下,这不对!”
                  毓王没听明白,“什么不对?”
                  思归一是实在觉得这水平极差,看不下去;二是不想坐以待毙,老实等着下个轮到自己,于是奋然决定要玩大家一起玩,她得主动点。
                  拉住毓王,挑起一根眉毛道,“这有什么意思,我给王爷玩手更刺激的!”
                  毓王也挑起一根眉毛,“嗯?你在哪儿学的?”
                  思归瞎编,“进宫之前。”说着便十分内行的让人准备粗绳,细红绳,粗红绳,红蜡烛,细铁链子。
                  会进宫当太监的人出身定然不好,思归之前接触过这个也不奇怪,估计是在哪家大户或者青/楼里学的,毓王只是皱眉警告,“本王不喜欢鲜血淋漓的,打死打残都不要。”
                  就因为他这句话,思归无端对他印象好了几分。
                  有些怪癖不要紧,但要是因自己的怪癖去伤人就不好了。凭毓王的身份,悄悄打死打残几个小太监那真是芝麻点大的小事情,其实就算是他光明正大打死几个估计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而毓王如此权势又好这口儿,还能控制着自己不要伤人太重,可见是真不喜欢太过暴虐。


                  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5-01-14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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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归连忙澄清,“没有,没有,我就是耐下性子来,陪毓王玩了一晚上,玩了一晚上那个比较古怪的东西,他玩得太高兴没戒备,被我灌醉了,我就打晕一个他身边的侍从,拿了腰牌跑出来。”
                    太子疑惑不信,“这么简单?七弟又不是三岁孩子,你陪他玩什么了?”
                    思归舔舔嘴唇,这可不好解释,她其实没吃什么亏,反而是跟着玩了次刺激的,什么捆绳,滴蜡,调/教的,以前只能想想绝不会付诸实践的玩法,托毓王殿下的福,终于有机会能够没有心理负担地实践了一把,看毓王那样子,几乎都要把她引为了知己。
                    太子再上下看看思归,神色慢慢变得古怪,“你——”
                    思归拢拢身上那件颜色鲜嫩,还绣了桃红纹理的衣服干笑,“毓王府的人眼光差极,竟会给人准备这种丑怪衣服,属下回去立刻换掉它!”


                    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5-01-14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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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太子是个大男人,思归说起来没太多忌讳,许多细枝末节还要尽量说仔细些,以便让这有些奇诡的事情听起来更加可信。
                      待到她说完,太子府也到了,太子信是信了她,不过那脸色实在是差得可以。
                      毓王这弟弟太不做脸,让他觉着十分丢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对自己因莫思远这小子无故失踪就忧心焦急了一晚上,大早得了消息便急急忙忙赶来救人之举十分郁闷。
                      心道本宫不知撞到了哪根筋,竟会担心这小子吃亏受委屈?他除了长得娇小点其余哪里还有柔弱的地方?七弟个不长眼的把他抓回去,也是出门没看黄历走了霉运,别说沾他的便宜了,没反过来被他沾了光去就是万幸。
                      当先下车,“行了,本宫知道是怎么一会儿事了,你——”顿一顿才声音僵硬道,“你也辛苦了一晚,回去歇息吧,把衣服换换,”说着忍不住又看看思归的打扮,“这件衣裳——”
                      思归对自己不得不穿的这件衣服深恶痛疾,立刻接口道,“这件衣裳很是有碍观瞻,属下换下来就把它扔了!”
                      太子却道,“不然,本宫倒觉得挺好看的,你还是留着吧。”
                      思归,“——??”低头看着身上的‘难看衣服’郁闷,太子金口玉言发了话,她就不好乱扔了。
                      太子离去,遥遥地又道,“莫思远阿,你莫非在七弟那里还涂抹脂粉了?怎么黑里俏忽然变成了白里俏,七弟府里的胭脂水粉还真是上品,涂在脸上竟然不留痕迹,宛若天生,实在难得。”
                      思归头上一滴冷汗,心知自己身上这些破绽太子不直接问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顾不上回去换衣休息,抬脚急忙去追太子,“殿下,慢走!”
                      太子脚下不停,只侧脸看她一眼,眉梢眼角有道不尽的风情,仙姿雅韵浑然天成,轻轻“嗯?”声音竟然带着袅袅余音,十分动听。
                      思归不敢多看,只是赔笑,“我送殿下回房休息。”
                      太子一抿唇,暗道没大没小,看来是平日太宽待他了,在太子府里也敢这么没规矩,淡然道,“不必。”


                      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5-01-14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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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归看见远处李固带着几个小内侍一路小跑来迎太子,被他们过来一拥着就什么话都不能说了,又不敢就这样不解释任由太子对她心存疑虑地回去,只得咬牙道,“请殿下恕罪,我本来就是长这样的,只不过觉得有些娘娘腔,不够威武,在外总会被人笑话,所以才习惯把脸涂得黑点再见人,一直都是这样,并非特意在在殿下面前隐瞒什么。”
                        “哦——”太子终于停下脚步,眼含兴味再细看看她,最后道,“真是白费功夫,你就算涂黑了也还是不怎么威武,黑里俏是白叫的吗?”
                        “唉,”思归很是胸闷,可惜不敢反驳,只得不做声,垂头恭送了太子,自己再冲回房去换衣装扮,殿下虽然说她是白费功夫,但她也是不能偷这个懒的,否则后果定然难料。
                        思归这次被毓王抓走,虽说是因她运气不好碰上了有点古怪嗜好的毓王爷,但也有她自己不谨慎听命,随太子入宫期间还敢乱走乱闯的原因在里面。
                        太子殿下虽然没有因此责备思归,但别人不能也不闻不问。
                        思归此时的最大领导当然是太子,但顶头上司是元辰元大人,只是元辰不光是太子宾客还身兼左翊卫大将军之职,这些日正忙于调派人手,准备护卫太子前往荆南巡视,没有空来教管思归。
                        于是便由太子跟前另一位要人——谋士顾白顾先生出面,来对思归好一顿说教,末了道你这次运气好,之前正巧才在宫中立了个大功劳,所以太子并没有怪罪,以后可不要如此鲁莽了!
                        思归还记着自己从毓王府中带出来的东西,殷殷问道,“我还从毓王府中给殿下带出了十分有用的消息,殿下有没有说要记我点功劳?”
                        顾白捻着长髯笑吟吟道,“这个却不曾听说。”一看就是明显知道此事的。
                        思归失望,看来太子这次真的是准备让她功过相抵了。
                        自己安慰自己,虽然属于白忙一场,但老子也借机实践了趟超刺激的玩法,不吃亏……不算吃亏……我去,早知就先不拿出来了!
                        柳余涵为了给思归压惊,带了刚到京城的平阳候世子赵覃和葛俊卿前来看她。
                        看着赵覃那一脸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思归深以为他是来看笑话的还差不多。
                        葛俊卿倒的确是一脸担忧,漂亮的眉宇间几乎要皱出个川字,只是当着那两人的面又不好多问,只是埋怨了两次,“你怎么如此不小心,跟殿下进宫也敢自己乱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5-01-14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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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归照实说,“我饿了阿,又不能当众站在十三公主的宫室外面吃点心,总要找个僻静处才行。”
                          赵覃挑刺儿道,“跟着殿下的又不止你一人,怎么旁人都能忍住,就你事多,饿个一下半下的都不行。”
                          思归瞪他,“我怎么能跟那些人比?他们早起吃饱了随殿下进宫就行,我早起还要练至少一个时辰功夫,过了午时自然会很饿。”
                          赵覃耸耸肩,忽然又讥笑道,“也是。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旁人也像你一般耐不住饿,找地方偷吃点心也定然不会惹出这许多麻烦,毕竟长得像你这样娘娘腔的人也不好找!”
                          思归踏上一步,仰头怒道,“你说谁娘娘腔?”
                          赵覃也一梗脖道,“怎的?光许你长成这样就不许别人说了!”
                          柳余涵忙拦在他两人中间,叹息道,“我以为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之前那点子过节早就该忘了呢,怎么还是这样见面就火星四射的!看我和俊卿的面子,大家各退一步,别吵了,都是从金陵来京城替太子效力的,忽然自己闹了起来,没的让太子府上的其它人看了笑话。”
                          赵覃哼一声,当先扭开头去。
                          葛俊卿也道,“广延,你别要总是主动起畔说他。”
                          赵覃不满,“俊卿,你怎么总是要偏帮这小子,他到底算你哪门子亲戚啊!”
                          柳余涵出来打圆场,“素闻凤凰岭磐昕寺后的那片红梅林子是京城一景,现在正好是赏梅的季节,这两日无事,咱们也去拜佛赏梅。”
                          太子三日后就要启程前往荆南,已经定下要思归,柳余涵随行,葛俊卿另有安排,赵覃则是要留在京城。他们行装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出发,趁着这个空档去赏梅游玩一番也不错,于是思归和赵覃按压下互相间的不顺眼,再邀上褚少东与顾白,大家伙儿一起骑马往京城郊外的凤凰岭而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5-01-14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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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归看都不看他一眼,回身柔声对邱夫人道,“天气冷,夫人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看着碍眼的人生气了,我送夫人一程。”
                            邱夫人已经认出他就是前几日在宫中遇到的那个小太监,此时却又不是小太监了,十分惊诧,她被气得心神激荡,很有些搞不清状况,身不由己地就跟着思归转身离开,心里隐隐感激,她因确实做过背叛平阳侯府,侍候别的男人的丑事,所以旁人骂她放荡无耻,她除了干听着,心里苦痛到要呕血外,却反驳不出一句。思归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神秘男子却一语道出了她的辛酸无奈,她这么做是没办法,一个弱女子,丈夫不喜猜忌,若是再没有了父兄的庇护,她就算剪了头发去尼姑庵里当姑子都会被人欺负死。
                            耳听得赵覃还在背后怒骂,“莫思远!你神经了不成!关你什么事!你给我等着!”大概是被人拉住了没法追过来,只能喊几句狠话出气。
                            思归充耳不闻,小心把邱夫人送到她自己的马车上,又十分周到地去牵来自己的马,“我送夫人进城。”
                            邱夫人的侍从只怕赵覃再追上来挑事,匆匆赶了马车就走,一路轱辘,不到半个时辰就进了城。
                            思归拉住马告辞,“夫人回去吧,万事想开点,别跟那些心里除了自己就没别人的自私东西太较真,气伤了身体划不来。”
                            邱夫人坐在车中,心绪渐渐平静,冒出了无数的疑问,“莫公子,你是——?上次在宫中——?我,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什么帮我?小女子无以为报——,这——?”
                            思归笑笑,“我就是看赵覃那一副天下人都欠他的嘴脸不顺眼,今天路见不平,顺手相助,没别的意思,夫人不要想太多,在下这就告辞了。”
                            再看一眼邱夫人在车帘后半隐半现的娇颜,隐约能看见双眼通红,带雨梨花般楚楚可怜,可见刚才在车上还是忍不住哭过了,心里暗骂赵覃个王八蛋,有本事去找你岳父砸场子啊,对个女人逞什么英雄!
                            她毕竟是太子手下,与邱夫人不是一个阵营,再多接触便不妥了,于是和煦微笑朝车内一点头,骑马离去,直接回了太子府。
                            赵覃也已经赶到,气势汹汹地在思归的住所前等着他了,见面就一拳砸过来,“臭小子!以为你是谁,闲事管得也太宽了吧!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赵!”
                            思归侧身躲过,狠狠飞起一脚踢回去,“老子也忍你很久了!没种的东西,跟我睚眦必报的就算了,和个女人你也强雄霸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今天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5-01-14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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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杜牟之十分赞成柳余涵的观点,点头道,“柳兄说的不错,广延现在这脸上虽然凄惨了点,但也不能遮掩你这打法是以大欺小。”
                              赵覃被众人轮番说了一通,已经没了脾气,拿着块冰帕子捂着嘴角,随意道,“随你们怎么说吧,我那时不是被气得顾不上旁的什么了嘛!况且那小子下手狠,他也没吃亏。”想了想又有些悠然,“不过不打不相识,我现在倒真是没那么讨厌莫思远。”
                              “哦?”柳余涵奇怪,“怎么?他还把你给打高兴了?”
                              赵覃瞪他一眼,“当然不是,”又悠然思索一会儿后微微一笑,一不小心牵动了嘴角伤处,疼得嘶嘶吸气,然后才道,“别说,那小子身形不错,腰身又柔又韧,抱在怀里娇小玲珑,十分趁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葛俊卿踢了一脚,黑沉着俊脸道,“你胡说什么!”
                              赵覃对于自己好友总是偏心小舅子之事已然认命,连连摆手,“好好好,你那小舅子是宝儿,金贵得很,打不得也说不得。当我什么也没说就是。”不过实在是疑惑,“俊卿啊,我看你夫人没过世前你也没这般上心,怎么对她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兄弟如此照顾?那小人儿是长得不错,有名的黑里俏,你该不会——?”猜到这里又觉得不可能,自语道,“应该不至于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没见你有过断袖的嗜好。只不过要不是因为有这点念想,你总偏着他又是为了什么?”
                              葛俊卿别开脸,语气有点便扭,“你别管这么多,只以后远着她些就是了。”
                              赵覃本是随口一说,听了这回答不由张开嘴,与其余几人一起惊讶,“不是吧,俊卿,你真有此意?”
                              葛俊卿苦笑,夫人变成了小舅子,他这大概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有此奇遇之人了!
                              ======
                              出巡的第二日晚上,太子一行宿在了当地一座最好的宅院,据说是一位盐商的宅子,不过此人身份不够,没资格觐见太子殿下,因此老实腾出宅院之后就借住去了亲戚家,只有地方官留在这里侍奉殿下。
                              这里离京城较近,民间算得富庶,政务也平稳,太子只随意问了地方官几句话就将人打发走了,洗漱好了打算休息,忽然想起一事,命人去将思归找了来。
                              思归和廖勇两人一副一正统带着殿下的侍卫队,这晚正是思归轮值。因此一叫就来,“殿下,你找我?”
                              太子已经脱了正装,换了身玉色带祥云如意纹理的织锦长袍,靠在软榻上,姿势慵懒,腿上搭了张柔软的皮毛毯子,正在翻看一卷地方志,见思归到了就摆摆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15-01-14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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