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忘记未来"这个主题上,我几年前写过若干随想(发表于1975年8月10日的《晚邮报》),文章结语是:"奥德修斯从忘忧枣、喀耳刻的药和塞壬歌声的魔力中拯救出来的,不只是过去或未来。对于一个人、一个社会、一种文化来说,只有当记忆凝聚了过去的印痕和未来的计划,只有当记忆允许人们做事时不忘记他们想做什么,允许人们成为他们想成为的而又不停止他们所是的,允许人们是他们所是的而又不停止成为他们想成为的,记忆才真正重要。"
我的文章引起爱德华多·圣圭内蒂在《国家晚报》撰文回应(现收录于他的《报刊文章汇编1973-1975》,都灵: 埃伊纳乌迪出版社,1976年),接着我们又互相作了更多回应。圣圭内蒂有如下反对意见:
我们一定不要忘记奥德修斯的旅程不是外出的旅程而是归来的旅程。因此我们需要自问一下,他面对的是哪一种未来?事实上,奥德修斯瞻望的未来实际上也是他的过去。奥德修斯克服倒退的诱惑,因为他正全力驶向恢复。
当然,有一天,为了泄愤,真正的奥德修斯,伟大的奥德修斯,成了最后的旅程的奥德修斯①,对他来说未来绝不是某种过去,而是预言的实现-甚至是乌托邦的实现。而荷马的奥德修斯则抵达一个终点,也即把他的过去恢复为现在:他的智慧是重复,而这可见诸他身上的伤疤,这伤疤永远是他的标记。
我在回应圣圭内蒂时指出(见1975年10月14日《晚邮报》):"在神话语言里,就像在民间故事和通俗传奇故事里,每一项志在恢复正义、纠正错误、救苦救难的事业,通常都表现为恢复一种属于过去的理想秩序; 正是我们对已丧失的过去的记忆,使我们确信征服未来是值得的。"

第一本书是奥德赛,标示各种外国名字吓哭

小时候看小雪花杂志挺喜欢特洛伊战争故事的梗概的,很喜欢希腊神话 (圣经故事包含的东西很丰富,可惜我对它无爱)奥德赛真心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