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点、是点,两个点、可以连成线,一条线、头尾相接后可成形,或方或圆,或长或短,或严肃也可随性,但从此就产生了边界,分成内外,隔著线,内外永不相会。
幼子常随手涂鸭,两个月之前,只会在纸上画上如反白星夜般的点,或是画出线条如狂风袭卷落叶般的轨迹,但在2015来临之前,他已学会将线条围起,在不成圆的范围内点上两点、勾上一笔两头往上的弧线,我看著图,跟著画中的脸微笑了,简单的线条竟有如此大的魔力。
我的眼光游移到这笑脸之外,看到了这张纸的边界。界内,是张纸,界外,是张桌子,桌子也有边界,界外,是个房间,房间内,有许多物质集合出属於他们自己的边界,边界围出之物与另一物或许相触,却不相连。
我讶异自己如此的界定所见,不由自主的找寻各种边界,彷佛基因中即存在著无法放弃的能力。在试图理解这能力的时候,竟也悲观看见了这世界上许多人类因有形或无形的边界承受著折磨,地域的边界,国家的边界,你我的边界,物质与心灵的边界。我想问,这一切负面能量消失的一刻是否有其边界?如果有,是否有人可以告诉我们那线真的存在?
我将我的意念放入这被界线包围的气球,期待它带著禁锢著我的能力升空,然后进入那片没有边界的宇宙,解放我的心灵与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