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不过几日,再见时已是赫连煜丧礼时,满目缟素的赫连府,后院廊下挂着盏盏白色冥灯,超度的佛音从前厅杳杳传来,更添几分悲戚肃穆,她忽然从一片假山后转出来,茕茕立在自己面前,微风抚动她白色裙角,倦容里有几分掩不住的悲戚,一番交谈,定下盟约,这桩买卖于自己来说并不亏,何人生何人死,与自己何干,道过告辞,从此天下之大,江湖之远,便再无干系。
什么是江湖,江湖便是每天都有人生,每天都有人死,此后许多年,自己仍置身在这片漩涡中,为利为仇,步步为赢,再不曾见过那女子,只每每喝起赫连酒时,“凌落羲”三个字总会不经意出现在心底,直至很多年后,想起来时仍一幕幕格外清晰。
《江南夏至·清楼·慕凉辞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