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说,我们终其一生只不过是在路上,是个幽怨的行路主人,所谓的家,只是旅途中的一个驿站,并不是心灵的最终归宿。而我也用到了安妮的这一句:顷刻一声锣鼓歇,不知何处是家乡。
但我现在常常想要回家,我想也许我该回家,仍做孩子,仍被疼爱。 过简单的日子。 可是没有人跟我说,嘿,回家吧。 我等这一句,等了这么久,等到没法再等了。等后来,我都已经无法在别人面前流眼泪,也不在任何人面前,提及伤心的事,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我失声痛哭。但我太想流泪,想哭的情绪一直都在。可悲之处,在于并没有 一个如此的怀抱。
有些人只有爱到了最后,才知要放手,要成全。彼此最终无法融进的,同一个世界,也会有一道明显的分水岭,山南水北,海角天涯。
我知道,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都储存着沙漠,它干涸的寂寞,并且和大海遥遥相望,一个人,可以泅渡过海洋,却未必渡得 了沙漠,因为沙漠的坚硬和挺立,是比海水更为锐利的刺。在我们陌路的时候,我便真的看清了你眼里的沙漠,像湖面映射的倒影,但它更为真实,是来自心底的映射。也许多年以后,我做了自己的观众,才看得清,深海和沙漠,是回不去的青春,唯一的记号。
当阿妹把” 海哭的声音”的声音唱到大街小巷的时候,从未觉得它会让人难受,而今我偶然听见,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这样,汹涌潮水,你听明白,不是浪,而是泪海。 为何很多人,都在记忆化作泡沫的时候, 选择做一回美人鱼。和周董在歌里唱的一样“ 蔚蓝的珊瑚海,错过瞬间苍白”。
我不是说过么,人在看不清未来的时 候都会怀念过去。
此生若得幸福安稳,谁愿不停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