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离开后勤室的时候越前让真田演出结束的时候在门口等他,告别切原和丸井后真田就双手抱胸背靠树轻闭双眼耐心等着。
“前辈!”
真田转头看向已经卸好妆换好衣服的越前,似漫不经心般地道:“明明是你邀请我来参加学园祭的,却让我一个人瞎逛了一个早上。”
“我本来以为只要到演出之前去准备一下,演出也只有几十分钟,不会要多少时间的。谁知道会这样啊?抱歉”
“还是这个样子,一点诚意也没有。你这态度对待前辈就没有被前辈教训吗?”真田对这样的越前很无奈,知道他自小在美国长大,就是这么个性子,越前不怕得罪人,他却担心越前吃亏,真田觉得他好像越来越婆妈了。
“是,是。下午带前辈好好逛逛,行了吧?”越前略略有些心虚,“前辈没带便当吧?现在先去吃饭,我饿了。”
一顿午饭刷新了真田对越前的认知,以前只知道越前吃得多,且偏素,却不知道越前能一口气吃得下七八个汉堡,真田都自叹不如。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越前手拿一罐芬达慢慢喝着。
真田见越前又在喝着芬达,皱眉问道:“你很喜欢这芬达?经常看你喝,很好喝?”
“很好喝啊,前辈没喝过这个?不会都只喝乌龙茶什么的吧?”
“少喝点,这个喝多了会变傻。”
“噗……咳咳……”吓了一大跳的越前一下子被呛着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真田道:“真田前辈不是为了吓我故意瞎说的吧?”
真田不高兴地说道:“吓你?这饮料是碳酸饮料,又是铝罐装的,碳酸虽然是弱酸,却还是会反应,铝离子会影响智商,即使反应生成的铝离子很少,喝多了超出身体的排毒能力范围,你说会不会变傻?”
越前呆呆地看着真田,然后再看看手里的芬达,“我喝了很多芬达……”
真田见越前这副被吓到的呆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难怪现在这么傻,以后别再喝了。”
“谁傻了?”不满真田这宠溺的口气,就好像自己是多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偏偏他还有些高兴。
琵琶与尺八合奏的音乐柔和优雅,听着让人心情平静愉悦。身边坐着的人却一手托腮目光呆滞兴趣泛泛,明明很无聊,却仍然乖乖坐着,真田的心情就更好了。放松全身地靠在椅背,不过一会儿真田就放松不了了,越前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把脑袋靠他肩上了。微微转头看一眼靠自己肩上的小脑袋,尽量小心地调整一下坐姿让越前睡得更舒服些。
由于睡得不舒服,越前只睡了半小时就醒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脖子。只是半小时,真田却觉得比平时打两小时球都累,揉着肩膀对越前道:“睡得舒服吗?”
“呃,不舒服。”越前揉脖子的手僵在那,实话实说地回道。
“……无聊就走吧。”
越前很惊讶:“前辈不看节目了?”
“剩下的节目不是我喜欢的,可以走了。”
“是……”越前懒洋洋拖长了音调回道。
由于愧疚,出了艺文馆,越前陪着真田好好地在学校逛了一圈。文化祭里摆出的许多东西越前都没怎么见过,很有新鲜劲。在书法摊位处,越前欣赏不来书法,对用毛笔写字却是新奇得很,拿着毛笔写了几个字,笔墨不均,笔尾处跟扫把似的,不是鬼画符胜似鬼画符。
“难看死了。”真田毫不客气地给出中肯的评价。
越前不服气真田的评价,把手中的笔递给道:“那前辈也写几个字看看啊。”
真田接过笔,越前拿来一张新的纸放在桌上,真田弯腰下笔之前略一停顿,然后一气呵成地写下了“侵略如火”四个汉字。越前仔细端详真田写的字,看不出笔法风骨什么的,端端正正的还是挺好看的,不过越前别扭地只给出了不错的评价。抢过真田手上的笔,越前想再写一次看看。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手要握在笔的中间,笔要笔直地竖起来。不对,要竖起来,写的时候手腕悬空靠手腕的力量。”说了半天越前还是不得要领,真田只好自己动手纠正,左手握住越前的左手,右手帮越前调整笔,然后右手扶住越前的左手教越前写毛笔字的一些要领,“点的起笔,收笔,横的起笔,收笔……”把一些基本笔画的写法写过一遍后真田放开手让越前自己写,大概纠正握笔姿势和笔画写法的掌握让写出来的字好了很多,至少不像扫把了。
“还是很难看,不写了。”把笔一丢越前转身就走,真田拿了自己写的那张“侵略如火”跟了上去。
“前辈经常练习这个叫书法的?”
“嗯,小时候爷爷教我的,有空的时候就会练习一下。”
“这样啊,侵略如火,前辈还真是很喜欢那个风林火山呢。”
“风林火山出自中国的孙子兵法,战国时期各大名崛起,其中的一方霸主武田信玄就很信奉孙子兵法……”真田滔滔不绝地讲起武田信玄的故事。虽然历史课本里也有战国时期的篇章,但是只是简短介绍了下大概的历史情况,越前倒是对真田讲的那些细致的故事很感兴趣,两人干脆不再继续逛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听真田慢慢地讲。
时间在一个认真讲一个认真听中慢慢流逝,等察觉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在回去之前越前先带真田去找了手冢,确定下友谊赛的时间地点后两人都准备回家。
“前辈明天有空吗?”
“有什么事?”
“没什么,找你打球而已,我明天去神奈川找你?”真田是个很有实力的人,还会讲故事,自然是练习的好对象。
“我今晚就住在东京,明天再回去。”
“这样啊,我家后山就有网球场,前辈记得我家怎么走的吧?”
“记得。”
“那就这样,拜拜。”
与越前告别后真田也回家去了,真是充实而劳累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