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周刊》:那为什么不当教师了呢?
涓子:是啊,我也经常这样问自己,我为什么现在不站在讲台上呢。说来也巧,那是幼师毕业前的实习阶段,我得到一个继续进修的机会,沈阳一所艺术学校录取了我,学历是大专。我读了大专一年半后,才知道中国原来还有一个中央戏剧学院,还是全国最著名的艺术学府之一。我四处打听中戏具体的招生消息后,便急匆匆的跑回家与父母商量,父母赞同我的想法,母亲陪同我到了沈阳,然后我一个人只身前往北京应考。
《人物周刊》:考得怎么样?
涓子:专业课过了,但文化课没有过。
《人物周刊》:有什么故事吗?
涓子:有啊,正当兴冲冲的从沈阳跑到北京,可“中戏”招考老师告诉我专业考试刚刚结束,让我下次再考。我听了非常沮丧。不过,一名“中戏”的老师看我大老远的跑来不容易,便破例的对我进行了专业测试,我连过“三关”,拿到了统考文化考试资格。分数下来,我差了13分,与“中戏”擦肩而过。回家后,我请了4科家教猛补文化课,第二年的考试中,我以超过第一年100分的总成绩考入北京电影学院,成为了表演系的一名学生。
《人物周刊》:听说你大学过得很压抑。
涓子:对,刚进大学的一年半中,我一直处于一种很压抑的状态。之所以压抑,是因为尽演美女贵妇的“花瓶角色”不过,到了大学二年级下半年的一次汇报演出晚会上,我改掉以前戏路,脱胎换骨将自己的头剃成“阴阳头”,胸前挂着一块“妓女徐兰”的牌子,表演了一段带有喜剧色彩的小品,正好符合现场的气氛。说实话,如果不是那次勇敢的‘出格’,我可能会有另外的一种人生,这次经历起码驱散了我的自卑与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