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毛巾传进肌肤的感觉伴随着阵阵疼痛,随着神经元游走在全身。樱夏就那样窝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哥哥熟练地对自己的手腕进行着处理。
“周助哥哥。”樱夏突然抬起一直埋在膝间的脑袋,“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宁愿把自己伤成这样也要跟迹部比完么?”敏感地发现按在自己手腕的手猛的加重了力道。“从小到大,要说这个家里关心过我的人,也就只有周助哥哥了呢。小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母亲可以那么温柔地对待姐姐,只有姐姐才能躲在母亲怀里撒娇,而我却连稍稍想靠近母亲都不行。”满室的寂静,使得樱夏的声音显得那么空旷,那么悲伤。“就在昨天父亲告诉我,一个星期之后我的成年礼要在东京帮我办,周助哥哥知道樱夏有多开心么?我甚至可以刻意忽略掉父亲声音里那抑制不住的不耐。可是,为什么要在最后那么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优纪姐姐不想嫁给迹部景吾,而我必须要代替她,要是不能再一个星期之内让迹部同意和我订婚,我就不用再回日本了。”苍凉的声音,满载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早熟,“这样的我,周助哥哥是不是觉得很坏呢?堵上自己的一切,只是为了赢得那个人的一个在意的眼神。”不二周助看着与自己相似的蓝眸里,蓄满了泪水,确实固执地忍住不让它掉落。樱夏的目光就那样直直地盯着窗台上的那个孤单的网球,沾染了灰尘,球拍的击打使得网球的表面就下一道道痕迹。樱夏就那样看着,是以忽略了不二周助猛然睁开的双眸里装满了疼惜。“谁让,我只是不被重视的,私生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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