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楼都没人占，

不一会儿，那对夫妻回来了，男人嘴里叼着根烟，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用牙咬着烟数了一遍又一遍。随后抬起头对妻子说：“你知道咱为啥能租到这房不？”
　　“那卖菜的老头死了呗！”
　　“你晓得为啥死的？”
　　“不晓得。”
　　“想想也怪作孽的，我听房东说，那老头原来有个儿子，老头拼死拼活卖菜赚钱供他儿子上学。唉！那儿子才刚考上大学呢，就出车祸死了。”
　　“老天不长眼！”女人不胜唏嘘，“后来怎么着了？”
　　男人吸干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杵，然后说：“儿子死了老头肯定得哭啊，结果硬是把嗓子都给哭哑了。哭归哭，日子还是得过，又去买菜，卖了一年，到底挨不过伤心，去了。”
　　女人沉默了，男人也不说话，转身进屋里去了。
　　我的心彻底被击碎，我不明白这样心痛的原因。
　　歌声从我的身体里飘出，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土堆旁边，土是新翻上来的，周围长满了过人的杂草。
　　我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像往常一样，我蹲下身子，把手搁在膝上。
　　歌声不停地从我的身体里飘出，我的身体渐渐透明。
　　“等儿子长大了，儿子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呢喃着这句被我从小说到大的话，隐约的，我听到有人说：“好！好！我儿子最有出息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