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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文笔+伪文艺】长渡歌(不要问我为什么写出了这种玩意)☆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写点什么东西陶(zi)冶(yu)情(zi)操(le)吧
吧里可以讨论各种历史的对吧←_←
好的于是这是霓虹与我天朝友好往来的见证【度娘你看这么爱国怎么能吞呢
我想去看日本史结果平安时代之后死都看不下去了QAQ
于是乎捡最萌的飞鸟时代写【你单纯日和上脑请直说
其实我这是准备拿去参加小说比赛的玩意,原本想写的主题是太妹的爱(划)假如有了心中的支柱,什么都可以办到+对中日再次和平来往的希望
但不知为何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圣德太子、小野妹子与裴世清三个人乱搅CP了
而且我到现在都没有写完Orz【所以这里其实是为了逼我不能弃掉的
写的还特别矫情……一件破事让我BB成这德行,三位大老爷们我错了QAQ
话说评委放眼过去曹文轩啊杨鹏啊什么的——我会不会把他们吓死……
提醒:人物崩坏及其有!以及鸿胪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之类的我找不到什么资料啊,太子你信什么佛啊我是完全理解不能啊,胡编一坨考据什么的饶了我吧……
好吧,废话完了,以下正文


IP属地:北京1楼2014-12-06 21:29回复
    我的文笔就叫流水账233333
    这里编剧也是神了这种是不可能发生的吧……
    但为了CP……嗯,我应该向于正致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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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浪篇

    大业三年,洛阳。
    前夜才下罢首场秋雨,往日燥热的烈阳一夜后变得温驯起来。西风踏着并不凌厉的步伐,倏地步过了整个洛阳城。今年的秋来得略急了些,连细腻的花草都未察觉。但一夏的酷暑让人们对这不期而遇的贵人喜出望外,深深吸一口气,仿佛都要提前嗅到木樨的香气。
    鸿胪寺上下总是一板一眼的,与庭院中古柏的脾气丝毫不差。古柏自顾自地舒展着不逊色于六月的碧叶,檐下的人也未曾闲着享受清风,只端坐案前,阅览着手旁高高一摞的奏本与国书。除了寥寥几声鸟鸣,空旷的庭院只响着沙沙的纸页声,连风卷残叶也是闻不得的。
    裴世清搁下笔,心满意足。自卯时起他便坐在席上,这白纸黑字看得他眼都快花了。两尺高的奏本从右手边腾到左手边,委实不算一件易事。鸿胪寺兼管外事、蕃务,更加宫廷礼仪。如今入秋,祭祀是少不得的——
    想想就头痛。他端起早早斟满却从未品尝的茶盏,唇刚沾到茶水便只道作罢——茶汤已冷,味也去了甚远。真可惜了这一杯奇兰,裴世清咂了咂嘴,觉得心头堵着,说不出滋味。要他说,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当初究竟是中了什么邪,竟考来了鸿胪寺当起掌客来。莫说他胸无大志,不尽忠报国,只是他自小不喜拘束,好寻山访水,立志效仿灵运之辈。碍于礼数,不好意思真弃了四书五经,不得不看着家父的脸色参了试。本打算来这鸿胪寺,好歹是主管外交,说不准可以借机游遍神州——如今看来,当初算盘打得太过轻巧如意,现实总得来上当头棒喝的。
    鸿胪寺不愧是要职所在之处,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掌客也懈怠不得,一天下来少不了腰酸背痛。裴世清郁闷至极,索性抓起笔在砚台上一阵胡乱涂抹,笔杆都溅上了墨汁。联想着这是父亲的臭脸,裴世清俞抹愈发兴起,连何时面前站了个人也未曾察觉。
    来人一时间颇觉尴尬,清了清嗓子提醒面前失态的裴大人。裴世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慌忙搁了笔,仰头看去。原来是四方馆东方东夷使者,递来一信笺,叙道:“此乃和国使臣所交国书,托臣交予掌客大人过目。”
    裴世清腹诽多此一举,这国书本交予四方馆便可,何必递来鸿胪寺大费周折。虽有疑惑,却也接过信笺,和国位于东海之上,自汉以来向来交好,想必是有要事。将其拆开,却不见书信,空空如也。他不禁问使者道:“笺内无物,何也?”
    使者答道:“和使称其在馆舍备茶,邀掌客大人移步前去好亲自交国书予掌客大人。”
    裴世清失笑:“这倒是新鲜,难不成书中有何玄机?”心中更笑这使者忒过老实,竟没当做玩笑。他下意识地望向窗外,隐约透进来的阳光宣告着今日是个晴好天气,勾得裴世清有些心痒难耐——憋在屋内不出去走走,岂不是折煞了天公好意。
    檐角悬挂的铜铃清脆地响着,映出一痕阳光。裴世清理了理衣摆,起身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浊气,神清气爽。他也许该谢谢这位和国使者,让自己可算找了个乐子。


    IP属地:北京2楼2014-12-06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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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05:4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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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连小白都快算不上了……
      我用神展开来调戏评委好吧……
      ----------------------------------------------------------------------------------
      裴世清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使臣你是躲过一劫,可是我裴世清的脑袋就不安稳了啊。”他抿了抿嘴,将见底的茶盏递向苏因高,“帮我满杯,可好?”
      苏因高知晓这是让自己放下剑,犹豫了片刻,没有动作。裴世清道:“我答应了,使臣再把剑架在脖子上,怪瘆得慌。”苏因高眼神片刻不敢从裴世清身上挪开,把剑放在案上,又往自己身边挪了几寸,才接过了递来的茶盏。
      裴世清垂目,叹道:“放松些罢,我已答应你了,难不成还会出言反悔么?我知你只是奉命,何况和国与我国一衣带水,交好无论于你于我皆非坏事,我定将尽力传达。不过——使臣委实应转告和王,措辞还是委婉些好。我共你明说,隋帝性格易怒,这一剂猛药估摸他一时半会吃不消。”
      苏因高大喜,恭恭敬敬斟满一杯青茶,递后忙不迭作揖拜谢。裴世清啜了口茶,哼道:“别以为我是为国事而死的忠勇义士,只是觉得错了如此良机,以后有朝一日想游览和国便非易事,将觉后悔罢了。莫要错意。”
      苏因高噗嗤笑出声来,道:“裴大人之意,鄙人知晓。将来若有幸盼得裴大人光临我国,苏因高自当迎接。”语毕,拉起裴世清的手,一手拾起国书。
      轻薄的宣纸仿佛一只灵巧的鱼,一摆尾,溜入了裴世清的掌心。


      IP属地:北京4楼2014-12-06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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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腐之后就是神展开,神展开之后就是腐……
        我觉得看这文应该做好这心里准备……

        洛阳。
        裴世清刚接到消息,卷宗都没来得及收拾,随手披上身边的大氅,风风火火地快步走了出去。厚重的大氅一鼓一鼓,装饰的璎珞一下一下拍打着,滑稽得像是一只扑棱着翅膀的鸭子。这几天一直不放晴,阴雨连绵,恰恰裴大人犹为怕冷。不过今日他顾不上抱怨老天,只是一个劲地赶着路,冲馆舍走去。这个消息,他必须得赶紧告诉那个人,容不得耽搁。
        一路磕磕绊绊,还差点滑了一跤,馆舍终于出现在裴世清眼中。他亟不可待地高喊:“因高兄!因高兄!”
        苏因高闻声打开木门,朝这边看来。只道裴世清是如前几日来闲聊的,便转身进去准备热茶。裴世清一把把他拉住,喝道:“行了,别备茶了,磨磨唧唧。机会——机会来了!”因为走得有些急,气息不稳,说起来断断续续的。
        苏因高用力从裴世清的手中扯出衣袖,问究竟是何事。裴世清抚了抚胸口顺气,道:“少卿今日说了,三日后——陛下当亲自接见因高兄!这样亦不需经我辗转再教国书,届时直接呈给陛下即可!”
        苏因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手搭上耳廓:“裴大人,可否……可再重复一遍否?”
        裴世清爽朗道:“三日后陛下当亲自接见你!你当真走运,竟引得陛下都要亲自面谈!”说罢,重重地拍了拍苏因高的肩。
        苏因高身形本就略显单薄,这一拍拍得他趔趄了几步。不料他竟不露喜色,脸上只是茫然,没有任何表情。浑身上下仿佛拆了骨头,跟捣衣女洗好晒干的里衣似的,稍不留意都能被卷走。裴世清暗道不对,忙问道:“因高兄莫不是身体抱恙?为何不悦?”同时上前扶着苏因高到桌前坐下,见壶中水还是凉的,便拾起旁边的火折生了火煮水。
        “完了……真是一语成谶……”
        苏因高喃喃着,纤细的手指深深嵌入了棉衣中。嘴唇抿得煞白,一向红润的脸庞这时也变得血色全无。裴世清不懂,明明为了国书能顺利呈上不惜以死相求,怎么这时又唯唯诺诺逃避起来。不过这时不得不暂且搁下这个疑惑,先安慰了苏因高再说。看着瑟瑟发抖的苏因高,他将身上的大氅给他披上,道:“你先冷静下来,看得让人瘆的慌,跟恶鬼上身似的。你可别吓我,我命不厚,宝贵着呢。”手掌覆上苏因高的手,柔声道,“深呼吸——好些了么?”
        脸色完全没变,只是终于停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喃喃。苏因高疲惫的阖上眼眸,示意裴世清不要出声,让自己清净一些。他的表情很是奇怪,裴世清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似乎是想不开,但又像是努力在坚定自己的想法,不时闪过一刹的怯懦。他不合时宜地觉得这个苏因高完全不像是一条汉子,也算不上先人所描述的君子形象。也并不是像个小人,但觉得他和身形一样羸弱,根本不该来承担这种寄托了两国人希冀的重任。是他的主子走了眼么?
        两人都不再说话,空寂的屋内只有炉中的水在咕嘟咕嘟地翻滚着,叫嚣着。


        IP属地:北京7楼2014-12-06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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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2-06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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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觉得好不容易写一坨结果断网简直心塞……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12-07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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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羽以为这是重点吗。。。不,在我说完上面那些打算发出去时,收到一封通知。。。

              哭瞎了。。。妹子酷爱来安慰我。。。


              来自百度输入法18楼2014-12-11 01:11
              收起回复

                裴世清特备了自己钟爱的茶叶,看着叶片在水中翻滚沉浮,仿若作画一般将水点染出浅浅的青色,让人瞬间心平气和下来,仿佛时光也变得恬静似的。虽然厩户安排了人服侍,不过裴世清嫌有人寸步不离站在门口看着别扭,也瘆的慌,忙不迭的请走了。宽敞的居室里清幽雅静,只有茶香缓缓吟咏着。
                几声叩门声响起,裴世清料想定是小野妹子,扬声请进。果不其然,只不过妹子后厩户也从容地进来,说了些什么。妹子译道:“来也唐突,不知裴大人肯赏光分我一杯否?”裴世清往三盏杯中斟满青茶,算是回应。厩户与妹子落座。裴世清苦笑道:“真是难为你了,无论什么还得靠因高兄传话才可。”
                小野妹子摆手道:“此言折煞我了。我也没有什么过人之才,唯独会两国之语而已,也算是唯一的用途罢。”厩户道:“是麻烦妹子了,也麻烦裴大人来鄙国,在此以茶代酒谢过。”
                不说则以,提起这茬裴世清忍不住道:“那个国书是你写的罢?”厩户不置可否地笑笑。裴世清兀自发起牢骚:“为了你那封国书,皇帝也是纠结了许久。若是再有国书当撰,还是莫要由你来执笔了。”
                “不强硬些,怎能显得我们两国的平等地位呢。这也是无奈之举,大人莫要斤斤计较。”厩户带着狐狸一般的笑,轻描淡写地答道。妹子禁不住插嘴道:“皇子你是不知,差点我都要因为你的骄傲客死他乡了。”“小野君既然嫌此行劳神,特批你休假几日如何?”厩户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
                “那敢情好,届时恰好让因高兄带我游览下和国。”裴世清打趣道,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此行游历竹岛、筑紫、一支,更让我对和国风光充满了期待。待到京城,定要好好游览。”厩户道:“大人若是喜好山水,正巧如今天气也暖和足矣,京城以东有山,届时不妨同试攀登。”“你真是不嫌事务缠身,”妹子撇嘴道,“隋使前来公务绝对不少,你还有心思登山。何况那山野得很,还未曾有人登过罢。”
                裴世清反倒被引起了兴趣:“山自是越野越值得一赏,更令人禁不住遐想回味呵。”“看来我们二人兴趣相当相投啊。”厩户道,帮裴世清添满。
                “看你们俩聊得如此起兴,总感觉似乎看到两国人民把臂畅谈的情形。”妹子道。裴世清道:“我相信那终会实现的,毕竟两国如今已为友国不是么?”
                茶香氤氲了整个屋室,在交谈中酝酿出和谐的愉悦。只是妹子却悄悄抚上胸口,隔着布料贴上那一封隋帝的回信。总觉得那信笺的尖角,会打扰这轻快的茶会——还是说,只是自己多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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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我已经不知道吐槽哪里好了Orz


                IP属地:北京20楼2014-12-11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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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05:3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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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这段妹子脑补的各种结果根本就是我在扯淡,我是真的不会写这种扯到官场的东西……
                  拼了QAQ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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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壶又一壶青茶在炉上温起,直到裴世清护着自己的茶叶嚷嚷着不能再喝,三人才作罢。天色已晚,日暮西山。厩户与妹子并肩走着,两道影子投在地上,拉长而交织。旁边清潭中荷花已开,寥寥的几声蝉鸣和着脚步拍子,浸染着夏日的气氛。
                  “裴大人是个好人,想必在隋国他对你相当照顾。”厩户率先开口叹道,热闹的气氛让他心情大好,脸上难得一直是满足的笑意,淡淡晕出一抹绯色。妹子答道:“最初是我拜托他上呈国书,之后亦一再受他帮携,却无处报其恩情,也是惭愧。”
                  “我更该谢他才是,至少他替我在千里外的彼岸关注着你。”厩户说罢,便再不出一言。妹子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闷头走着。下意识的低头让他又在意起那封国书,顿时心头生堵。却不敢露出烦闷的表情,不得不将头埋得更低。
                  “对了——妹子,隋帝的回复如何?”厩户晌久后的开口,已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淡漠腔调。妹子尴尬地故作轻松,道:“嗯?啊,国书我以为还是莫要提前拆封的好,不然乃对天皇的不敬。”“你真如此有心,推古大人定欣喜。”尽管这么说着,厩户的眼神却让妹子浑身不自在,如同一把刚锻打的匕首,将自己细细剖开似的,“那便待回京,再呈上去罢。几日在海上颠簸,想必你也倦了,早日休息得好。我便先告辞了。”
                  原来走着走着已经到了自己的厢房门口了么。妹子苦涩地皱了皱眉,道谢,看着厩户阔步走开,冠上的缎带随着步伐摇晃,是谁的心在摇摆不定。他果然还是那个厩户皇子,那个摄政大人,在正事上有着令人窒息的沉稳而精明。他该做什么,他知晓得太清楚;他不该做什么,他也心知肚明。这个人不会有任何多余的热度,就像是他所供奉的佛像,即便寓意是何等的温暖,本身却是金属顽固的冰冷。
                  那个人是不会回首的,因为他要走的路仅有一条,狭窄地不容他转身。他的目光永远向着前方,他的步子也只会坚定地向前迈出。只是,妹子自己却也不知道面前茫然的路口该走向何方,才能通往他的幽静。
                  “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
                  在途中计算的一切,到了眼前,却又全部崩盘。无论是哪一步都太冒险,而代价却又何其相似——厩户的梦。
                  夜已深了,四野未寂。待了数个春秋才得以一夏破蛹的蝉不分昼夜地摩挲着它的翅膀,鸣声此起彼伏,听得小野妹子一阵心焦,感觉仿佛是谁在透过这声声鸣叫嘲讽着自己似的。蝉是不了解人心的叵测纷杂的,可是人也不会看清。
                  那封信笺早早便被拆开了,小野妹子小心翼翼地在每次打开前都洗净手,才呵护得它如今还像是崭新的,看不出被开合的痕迹。甚至连折叠都得屏息凝神,生怕下手力道过了头,压出了触目的折痕。如同老鼠一般的行为让小野妹子也不耻,只是他却不得不天天对着那上面已经烂熟于心的字犯愁。
                  隋帝用的是上等的墨,写得手法也是上等的,字迹清晰,哪怕说这是墨宝,也一定会有人携千金求得的。然而词句却仿佛那荆卿上呈秦王的督亢地图,以善意的布帛掩盖之下那淬毒的匕首,完全没有友好之意可言。
                  “唉……”妹子长长呼了口气,揉了揉头发。原本就不是扎得很紧的发髻散乱了大半,他索性拆下了系绳,一手托腮,一手持着国书。
                  他知晓随地并非真正心甘情愿与和国建立对等的邦交,不过是他因为对外的不和而做出的一种无奈之举。尽管此举的确对隋国最为有利,然而却也不能让自负的隋帝放下傲气。似乎是故意为了凸显和国乃区区岛国,尚未开化,信中语气虽然看似充满了大国君主的心怀仁爱和广博胸怀,可他可是潜心钻研过隋国的文化,不仅仅是沟通的语言,话里有话他怎会看不出来。
                  朕感和国诚意求学,特使使携百书前往和国广播文化,宣谕四方。
                  妹子最郁闷地便是这一句,其他的语句还算隐晦,自己违心稍稍曲解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只是这一句讽刺的意味实在太重,不就是说这是他在怜悯和国的落后,借此突出自己的强大么。这与之前朝贡一般的来往有何差别呢。
                  妹子轻轻捶了捶额头,他最担心地倒不是如何与推古大人来解释这些语句。和国语言虽与隋国有些出入,书写起来却大致相同。不过妹子真要蒙混起来也一定能找到合适的托辞。他只要将这一切归咎为两国措辞的差异,便万事大吉。
                  然而如此做必不妥当。且不说这被蒙在鼓中的朝廷众人所期待的邦交走了样,这国书之事也终会纸包不住火,真相大白。总不能一直像戏耍天皇一样欺瞒着推古大人。届时他就算不顾自己身败名裂,也得担心天皇会不会因此大怒,之前的所有努力一刹化为乌有。
                  他来之前原本已下定决心,告诫自己要如实回禀推古大人,无论这样做会惹得天皇和众臣生出怎样的情感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不过是传话的信使罢了,就算是计较起来,自己也不担心会被降罪。这于情理上完全说不过去,天皇深知人心之不可失,定不会同意这种激进的做法。
                  可是回来见到厩户,这个原本已经坚定的决心在一瞬间动摇起来。厩户为什么总能打乱自己心中那步下局的沙盘,却一言不发。妹子知道,这样不管不顾的做法虽然不会伤及自己,却无疑会埋下深深地隐患,动摇厩户在斑鸠宫中告诉自己的谋划。万一因为国书,两方的邦交破裂,厩户首先就会遭到质疑,苏我家的权势便会更加的不可控制,更遑论将权利集中于中央了。他幼时憧憬的一切,自己真的有权利将他推上悬崖么?
                  人曰:惹不起,躲得起。然而若是想不上交,也是不大可能的。推古天皇对此次出行相当重视,怎会不来索要国书呢?若是谎称没有国书,这只会是雪上加霜;若是谎称丢失,自己又要被怪罪……
                  自难波去往飞鸟京还需一段时间,而裴世清计划乃是顺带游历近畿地区,先西北而上至神户,再向东行至京都,再南下进京。这期间周折至少要过去两个月,在这期间,妹子能不能找到一个万全之策,他自己也忐忑不安。
                  头顶明月正圆。小野妹子推开窗,无声叹道——婵娟呵婵娟,你若有心怜我,且赐我一个结局,如你圆满。


                  IP属地:北京21楼2014-12-1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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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因其高峻,山顶终年积雪。如今入秋,天气清凉,爬起山来也不觉特别劳累。因为不曾有人上过山,也没有辟路。唯有自然造化的山林,灌木交掩。两人伐倒挡路的枝蔓,向山顶爬去。富士山不是太险,两人爬得也是谈笑风生,看着枫叶金黄染上赤色,嫣然夺目;也尚着飞瀑激荡,落泉清冽。
                    两个人也不知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将他们俩安排在此一遇,一拍即合,让人怀疑这是否是刚刚相识的朋友。
                    正午时分,太阳高挂。两人也来到了顶峰。因为没有侍者相随,裴世清自己带了火石,两人寻了些柴,升起火取暖。裴世清兴奋地冲着连绵的九峰,酣畅淋漓地高喊了一声,聆听着远方的山的应和。他望向厩户,厩户摇了摇头。真是奇了,自己的所思所想他竟也猜到了。自己刚还想问他要不要也喊一声。
                    厩户在雪上划了划,裴世清好奇地上前,原来他是想说:“裴大人还真是精力旺盛,也不觉疲倦么?”裴世清将它抹平,在上面写道:“实现心中的愿望,只觉浑身轻松,怎会疲倦呢?”你不觉得么?他看向厩户。
                    厩户寂寥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他很早以前就觉得智慧的人应该摒除的悲喜,唯有心如止水,才能映出正果。而他自己虽然信佛,却似乎身处在一个与佛相当出入的地位,而他就成了一个游走于两者边界的独行者。他会悲喜,但是却仿佛沉睡在水塘底。悲喜的情绪在水中都失了力道,轻飘飘地落在他的心头,又迅速溶在水中。
                    “你真是个奇怪的摄政,也难怪因高兄那么敬仰你。”裴世清簌簌地在雪地上写着,“总感觉你很特立独行呢。不受拘束,也不喜欢嘈杂,别人服侍你也不期待,真的不像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呢。见到了你总觉得你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呢。”
                    厩户揽起宽大的袖子,在裴世清的字迹之后写道:“人经苦难,终成正果。这条路上,人人都是独行的苦旅者罢了。”
                    “有杕之杜,其叶湑湑。独行踽踽。岂无他人?”裴世清觉得这句诗很适合厩户。“人独自而来,独自而去。所谓现世,不过虚妄。”厩户垂目道,“既然如此,何必艳羡他人?又何必求人同行?”
                    裴世清摇了摇头,道:“我倒不觉如此。佛法不是相信轮回么,既然轮回之中我们相处同一世,自是有缘。人在世,也就是追寻那一份缘分。故人寻其所爱,寻其所友,寻其所忠。缘分将我等的志向之取联系在一起,当一人之正果成为数人之果,又有谁生来孤独呢?”
                    厩户愣了愣,晌久才回道:“大人也颇为有趣呢。”
                    “有趣不敢当,我只知道,一个人不可能独自承负百年的悲喜。若人背负了太多,奈何桥又怎能禁动如此多的情感呢。”裴世清道,“我也听因高兄谈起过你,他所希冀的只是能为你承担你所追求的梦。”
                    厩户眺望着远处的山峰,喃喃道:“大人可听说过?佛曾经曰:这世间本无梦,人所见者,皆为因果。”“我与你前世种下缘分,今世之果且由我共撷。无论是因高兄,还是我,甚至许多人都曾如此想过罢。”
                    裴世清看着眼前身着青衣的男子,身子微微瑟缩着,十指交叉放在膝上,轻轻冲其呵着气。因为登山的缘故,气息并不是很平稳,却极力压低了喘息声。这个人无论如何都如此要强么?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裴世清自然听过。然而说是君似斯人,容谁相伴?
                    他一瞬间理解了为何单单是他一人足以成为苏因高心中不倒的信念。因为你若是看到自己的友人露出这样一面,任谁都会心疼。小小年纪,便早得过分的面对朝廷的勾心斗角,尔虞吾诈,却无人可依,只留你一个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也许此时自己与苏因高如出一辙,不过是想看到这个人,撤去一切将自己禁锢的心防,安稳入梦。
                    “让我看到这样的你,好么?”他问道。自己与他不过三月之交,将这幅狼狈的样子收入眼中,旁人也是不愿的罢。厩户却摇了摇头,狠狠抹平了字迹,重新写道:“善。”
                    他有些困了,轻轻打了个呵欠。他心中有一种对人的直觉,对与裴世清,他的感觉则像是那远渡重洋南飞的鸟儿,寻到了一根空落枝桠,终于可以休息了。隋国乃大国,何其叵测,然而他心中却无论如何都咆哮着想要与之修好的声音,与日剧烈。说不定,就是为了成全这一段缘分。
                    “山顶天寒,可别在这里犯困打盹。还是赶紧下山,免得着凉,我不好给众臣交代。”裴世清蓦地起身,掸掉衣摆与行囊上蹭上的雪,准备下山。厩户揉了揉眼,也直起身来,熄灭了篝火。
                    裴世清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呐喊声。那声音浑厚而清亮,破开山顶凝结千年的空气,在山峰之间久久回荡。转头看去,厩户眺望着远方的山峰,笑得如同初来时馆驿池中开满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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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太子说话最费劲了!虽然日和里这只很死蠢,正史里又那么高大上……
                    尼玛的我不信佛啊,我写的想死啊,学九上最烦的就是宗教那几课了啊!


                    IP属地:北京24楼2014-12-11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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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发完了!吐魂吐魂吐魂!
                      我坚信这是我目前为止写的最纠结的一篇文,因为要交上去不敢胡编,找了半天书,又上网搜了好久……
                      鸿胪寺什么的我几乎搜不到啊!都搜不到霓虹记载的裴世清的职位了!
                      表示霓虹地图看得我都抽搐了,后来果断决定,路程的描述删掉!
                      甚至我去搜了当时有什么花能开,什么茶刚摘,简直醉……
                      我妈吐槽写的跟你真的懂一样Orz我承认我在作死,上帝保佑那帮评委不懂喝茶……也不要信佛……
                      关于佛教我真的是在胡扯啊QAQ想死……


                      IP属地:北京27楼2014-12-1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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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羽写的好棒,文触。让我这种文废情何以堪.嘤嘤。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28楼2014-12-16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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