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电话之后,胖子和女孩曾有短暂的交集。他退回了朋友的角色,继而终于得以接近。他为爱藏住了那个秘密,藏得久了,最后也,终于能若无其事的将它提起,就像提起一个不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事,这就是他为爱做出的牺牲。
2010年的秋天,那场雪还在路上。一切走走停停进进退退,或许某天会悄然而至,抑或就此在其他城市安享晚年。总之,天气预报说,一切皆有可能。
那个冬天的圣诞节,我还没有认识胖子,但我亦亲临了从天而降纷飞的雪花。就好像人们期待多了一样,期待最终变成了现实。当时还在教室里上课的我们,无不扑到窗边迎接这北国的礼物。人群一下子变得如雪般单纯而干净。笑声中折射出孩子般的天真。放学后,胖子意外接到了女孩的电话。
“一起去看电影吧!”电话中传来女孩的声音 。
“悉听尊便。”胖子一口答应。
华灯初上的城市,胖子和女孩一路从吴山走到庆春路上,刚放学的中学生在路边打着雪仗,繁华的街景与穿着入时的情侣相依相衬,每夜都是圣诞节。
胖子看着身边的女孩,清秀的脸庞竭力埋进毛茸茸的围巾里,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动人。在走进电影院后,女孩把围巾解开,露出陶瓷般又白又细的脖颈。
“干嘛老看着我?”女孩问胖子。
“因为你的样子像个傻婆儿啊。”
“你才傻,”女孩笑的花枝招展,“你怎么会这么傻。”
不一会儿电影开始放映了,在那光线朦胧的放映厅里,女孩曾那么近在咫尺,近得伸手就可以紧紧抱住。近得可以透过她的眼睛,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但命运的潮水不久后终究席卷而来,胖子再怎么努力前进,仍被冲回了原点。
电影放完后,时间已过了黄昏。
“去吃KFC吧,刚炸完的鸡翅加上暖暖的热饮,最适合圣诞的气氛了。”女孩提议道。胖子不以为然,不敢苟同,不屑一顾。
“走,”他大手一挥道,“我带你去吃这个星球是最美味的蛋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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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
蛋饼摊在庆春路文化用品市场里面的小巷子里,每天傍晚时分,蛋饼师傅都会守着锅炉等待下班经过的人们。十八年如一日地诠释着他的职业,不为名不为利,也只有这样的蛋饼,才能做出最真诚最温暖的味道。(师傅嫁我)
女孩手捧着蛋饼,在清冷的风中哈出一道道热气。胖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雪花如同无数扑火的飞蛾般,在昏黄的路灯下翩舞盘旋着。其中会不会也有一只飞蛾是胖子呢?一只胖飞蛾的人生又是这样的?
“哎,”女孩说,“你会不会有时看看天空,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