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原创】灯火（虞龙ONLY，现代架空，温馨日常向，不是很长）

十二点的钟敲响的时候二姨让虞啸卿和龙文章洗脸去，龙文章笑着跟虞啸卿说：“一起吧。”洗去一年的污垢之类的仪式早成过场，两人洗了脸掀帘重新进主屋时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摆在大圆桌上了。二姨端着盘子往桌上放，扭头看着他俩：“来，老小儿，啸卿，吃年夜饭啦。看谁吃出的镚儿多，来年好运道。”
虞啸卿听着这声唤，忽然就有点儿愣神。龙文章“哎”的应了一声，转头看到虞啸卿眼睛里有些异常晶亮的水光。
龙文章觉出不对，去拉他的手腕：“啸卿，吃饭了。”虞啸卿这才像回过神来，却是反拽了龙文章，他冲二姨二姨夫仓促一笑：“抱歉啊我们马上就过来。”说完他扯着龙文章就出了主屋，直奔西屋，还关了门。
西屋没人常住，但因为他俩的到来已经生了一天的火，也是暖和的很。龙文章有些懵，进屋他就被虞啸卿抵在了门上。主屋和西屋不过隔了个厨房的距离，龙文章只好刻意压低了声线：“啸卿，你怎么了？”
虞啸卿怔神看着他，不说话，龙文章也就看着他眼睛里泛着的粼粼波光。许久之后虞啸卿终于开口：“妖孽。”
“我在。”这样的语调，更多是一种安慰。
“三十年来我第一次知道真正的年是怎么过的。”
“这不是知道了嘛。”
“有你之后我才第一次知道什么真叫个家。”
“知道了就好啦。”
虞啸卿放弃了钳制龙文章的姿态去抱他，把他圈在怀里：“妖孽。”
“啊？”
“你给了我一个家。”
“恩，别谢我，把你自己给我就好啦。”
“行，给你。”
“嗯，我也把我自己给你。”
后来吃饭的时候虞啸卿不止一次抬头望向窗外，今天的一切喧嚣都被所有人接受，虞啸卿说那些烟花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龙文章笑着往他碗里夹菜，他说，那是因为以前你从没好好看过烟花啊。
虞啸卿说，嗯，你告诉我别只顾往前走，我就抬头看了看天，才发现它真好看。还好不算晚。
是啊，不晚。龙文章把筷子换到左手，别别扭扭的把一个戳上去硬邦邦的饺子往右边虞啸卿碗里放，右手垂下去拉住虞啸卿的手。很暖。

4.
龙文章坚持要在老家过完元宵再回到颠三倒四的生活中，他说着元宵时候的场面要比过年还热闹，虞啸卿看他一眼，掏出手机给张立宪打电话，龙文章听着虞啸卿对张立宪持续好一会儿的安慰，坐在一边默默双手抱头。
“立宪说回去要掐死你。”
“……他十年前就想掐死我了。”
“……”
“每次他的眼神都让我有一种自己在暴殄天物的罪恶感。”
“你至少打嘴架每次都赢啊。”
“……好吧。管他呢，过了这半个月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过了年的前五天是生活在各种胡吃海塞和各种串门认亲戚当中的，虞啸卿相当适应北方大菜，只郁闷每到一家都要自报家名，龙文章用了十年知道的东西被重复N次。初五那天虞啸卿甚至上了麻将桌，之前虞啸卿和这玩意儿的接触几乎为零，但架不住人精，过年的几天爷们儿们的麻将又近乎夜以继日的哗啦哗啦，于是心领神会。
终于虞啸卿兴致勃勃的在桌前坐了一上午眼看还要接着坐一下午的时候，龙文章看不下去了，找个借口生把他拽了出去。
“我说你那电脑从打拿回来就没动过吧，我的工作狂？”
“年节不是明天就没了么。”
龙文章只好颇委屈的翻个白眼：“立宪他们要是知道你在我家放纵的连打麻将都会了，还一玩就是半天，更得掐死我了。”
虞啸卿直接无视了他的话：“你怎么不上桌啊？”
于是龙文章的委屈立马变了笑：“当年我用这玩意儿挣高中学费，赢的差点儿出不来赌场。现在一见都瘆的慌。”

龙文章松开手让虞啸卿来来回回的滑着玩儿，笑得近乎无奈：“要是让原来追你的那一票女生知道他们的冰山男神这么孩子气，不知她们作何感想。”
说完这话他自己也去滑，两个三十的大男人这么玩简直要被人说精神病。
可虞啸卿就喜欢这么玩儿。
他的动作是被突然响起的手机叫停的，玩了一通，厚实羽绒服裹着的身体居然有点儿出汗，虞啸卿一边掏着手机一边伸手捂热自己冻僵了的脸，直到虞啸卿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他才收回手。虞啸卿苦笑一下：“真见鬼了。”
龙文章笑不出来了。虞啸卿也收了随意，接电话用的是董存瑞炸碉堡的视死如归神情：“父亲。”

虞啸卿听电话的时候漫无目的的沿河朝前走，没怎么说话，偶尔一声“是”或者“嗯”，走得越来越远。龙文章没敢往上跟，留在原地郁闷着，踢踢突出河面的石头，踩踩岸边的枯草，百无聊赖。
龙文章感觉虞啸卿这三分钟的电话打了很长时间，他回过神时虞啸卿已经挂了电话从远处走回来了。虞啸卿站在他面前直视着他，严肃认真到让他有点儿害怕：“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龙文章咽咽口水，感觉自己比十年前第一次牵手时还窘迫：“坏的。”
“父亲让我回英国。”
这句话是龙文章早预料到的，他笑了，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甚至有点儿可怜巴巴的悲伤：“又来一次啊？”
虞啸卿没说话，龙文章低下头呆着，过一会儿又抬起来：“什么时候？”
“一个月以后。”
“我还以为今晚就会有架直升机在村里降落呢……”龙文章的笑难看得很，自己却不知道，他每说一句话都要想上半天，“……那好的呢？”

虞啸卿挑了挑眉。这个动作让龙文章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他看着虞啸卿，后者以一种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说：“你跟着去。”
于是龙文章傻了：“……啥？”
“父亲说想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能把自己儿子弄得鬼迷心窍。”
龙文章愣了几秒，然后长呼了一口气，他看着白色的雾气缭绕在自己和虞啸卿之间。脑子放空的时候身体反应往往更为直接，龙文章扑上去就啃，激烈的拥吻来的理所当然，喘息间虞啸卿紧环在他腰上的双手探进了他的毛衣里面，冰冷的温度让身体一个瑟缩，龙文章这才反应过来，把虞啸卿推开到一个稍远的距离：“哎，哎，啸卿。”他喘息着，长吻毕竟是个考验肺活量的工作，“现在能有零下十几度，你不会是想打野战吧？”
虞啸卿瞪着他，随后明智地松开了手：“还是算了。”
“哎，啸卿，我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法办！”
“不是，去英国之后我怎么办啊，我管你爸叫什么啊，他要是看不上我……哎，啸卿，你别走啊！”
“冻死老子了，回家了好吗！”
“……”

“你以为呢？”龙文章恶趣味的把手伸进虞啸卿被窝里，换得后者一个寒噤，“——起床了，明天就又是虞大少啦。”
虞啸卿白他一眼，慢悠悠坐起来。
上午饭吃饺子，除夕饺子是素的，这回，龙文章一笑：“——肉啊，必须吃肉啊。”
虞啸卿包饺子的动作终于能快些了，龙文章给他一个欠揍的贱兮兮笑容，手里就换了花样——不是简单式样的饺子，龙文章把饺子的花边掐出了麻花样的精致纹路，虞啸卿再次觉得智商不够的同时恶狠狠瞪了龙文章：“你故意的？！”
对，他就是故意的。
虞啸卿拒绝学习包“耗子”这种复杂的花式，龙文章包了几个以后又改包合子，尽他所能的显摆。虞啸卿终于不再看他，低头鼓捣最简单的式样，乐在其中。龙文章再吸引不到虞啸卿的注意，咧嘴一笑，终于肯安心干活了。

这顿饭吃的油腻太大，之后龙文章拉着虞啸卿，跟二姨说回老屋看看。二姨递过了钥匙，说前两天才去打扫过了的，龙文章嗯的答应了一声。
龙文章的家与小村里任何一个小院落并无太大不同，只是常年不住人了，显得格外破败又荒芜，龙文章进院就牵了虞啸卿的手，拉着他往里走。到屋门前龙文章笑了：“好啦，这就算回过家啦。”虞啸卿愣了一下直接说出了龙文章心里的想法；“你当你娶媳妇呢？”
龙文章“嘿嘿”一声，朗声向天说了一句：“爸，妈，我把媳妇儿带回来啦！”
“诶，不能骗爸妈啊。”
“啸卿~别拆台行吗？”龙文章刻意的抑扬了声调，显出那么点儿狡黠的娇嗔劲儿来——屡试不爽的这一招。
虞啸卿想着当着爸妈的“面”给他个面子和不久之后即将到来的一报还一报，近乎宠溺的假瞪他一眼，没说话。
龙文章在那站了一会儿，就说：“好啦，走吧。”
“不进去吗？”
“不啦，也就那样。”龙文章笑着，“老家这边有很多蒙族，牧民说，人死归天，有腾格里呢，我信，啸卿，我信。”

回去以后龙文章非要给虞啸卿做个灯晚上玩，到大东屋里翻玻璃罐头瓶和铁丝，虞啸卿说“你多大啊”，然后就凑上去看。
蜡烛在简陋的灯笼里燃烧起来，虞啸卿笑；“行，挺好看的。”
“那是，”龙文章一点儿也不谦虚，甚至很显摆，“我做的呀。”
北方的元宵煮的实诚，满满盛上一碗只追求口腹之欲毫不在乎美观。黑黑白白的元宵配上红红黄黄的水果罐头，虞啸卿吃了一大碗以后感觉自己的胃整个都不好了。
二姨在碗橱上头立了一柱高香敬了灶王爷，而矮的那一把香据说是一会儿迎神要用的。鼓声从天刚黑透之后就已经响起，一开始还隐隐的，耳听着越来越近，一家四口人到大门口迎神。两千响的鞭被木杆挑着挂起到大门上，二姨夫把打火机给了龙文章，龙文章又把它递给虞啸卿。迎神是按方向一家一家来的，迎神的队伍从东走来，虞啸卿细细看了东边一家迎了神，大概弄清了程序。
神像终于被人抬着摇摇摆摆的过来，二姨拿着香上前在火盆里点着火，倾身拜了三拜供在神像前，那里已经有好多这样一把一把的香了。虞啸卿在二姨上香时转头把鞭炮点上，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噼里啪啦，混着锣鼓唢呐的喜庆乐曲和大人小孩儿的笑闹声音。

虞啸卿刚感觉眼睛有点儿不够用，这时两个端着大火盆的汉子迈进大门口，吸引了他的视线。火盆里是火种，很多火种，那两个汉子沿着路，动作娴熟的拿着夹子往地上撒着小小的火苗，分散着，从大门口一直撒到屋门口，才折回来重新加入等在门口的迎神的队伍。
虞啸卿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火苗一直烧，一直烧，零星的照亮了整条路，觉得好看极了。他转头向东一看，才发现迎神队伍走过的地方，满地都是小小的火苗。
龙文章看着虞啸卿的愣神，伸手去拉虞啸卿的袖子。虞啸卿回头就看到龙文章笑着，笑容那个和他眼中映出的火苗儿一样绚烂。他手里拿着那简陋的灯笼，由于人声的嘈杂几乎是在喊；“啸卿，跟着去玩会儿吧。”
迎神队伍后面跟了好多拿灯笼不拿灯笼的大人孩子，虞啸卿看着龙文章，他说；“好。”
龙文章和二姨打好了招呼，两个人跟在队伍后面慢悠悠溜达，听锣鼓喧天和兴高采烈，看着燃烧在脚边路上的微光。龙文章把灯笼递给虞啸卿，右手搭了虞啸卿的右肩，侧过头就一下亲在他脸颊。
旁边有很多人，但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任何逾矩都能被所有人接受，虞啸卿看着龙文章，眼里带着笑意说了些什么。龙文章茫然的眨眨眼对他喊；“你说什么？！太乱我没听清！”于是虞啸卿极尽鄙视的看他一眼。
已经到了村西头，迎神队伍马上会转到后街去，虞啸卿回头望了望洒满了火苗的街道，竟显出些不舍来。
龙文章看着虞啸卿的动作，就去拉他的手；“这叫撒灯——这边。”
-——TBC——

龙文章拉着虞啸卿离开人群，径直向一片黑暗的西边而去。西边是场院，离开了喧嚣，天上的圆月和虞啸卿手中的一灯烛火便是所有光源，他有些莫名其妙：“来这儿干什么，大冬天的又没有粮食。”龙文章嘴一张便是句咿咿呀呀的戏腔：“山人自有妙计啊——”
虞啸卿只好跟着他走，眼见到了场院北边的后山，龙文章仍旧不停下，沿着依稀可见的小路往山上走。虞啸卿跟着他，过一会儿只听前面龙文章问了一句：“你怎么不问去哪儿。”
虞啸卿简直想揍他：“你不是说你自有妙计吗？”
龙文章就嘿嘿一笑，加紧了上山的步子。虞啸卿没来过这地方，也只好紧跟着龙文章。这里静谧极了，四周的沉寂和黑暗甚至让虞啸卿有些觉得，这条路是没有尽头的。
可转过一个弯后龙文章突然停下来，面向山坡底下俯瞰着，愉悦的一句：“到啦。”
虞啸卿从后面过来，走到他身边去，然后便怔住了，微微惊讶的吸了一口气，凝滞了目光。

从半山腰这儿看下去，正能看见整个村子。迎神的队伍在视线里显得那么小，虞啸卿看着人流在后街聚起，看着整个村子里都遍布着那被称为灯的火苗，头道街东边的火苗已经熄灭，新的火苗又被撒在后街燃起，整个村子，仿佛盛装了一条银河，所有灯火，都是温暖的星光。
龙文章重又拉了他的手，同他一起看着那火焰颜色的星河。
“我爸妈没了以后，每年元宵节我都给自己做个灯笼，跑到这儿来看人家撒灯，我们老师告诉我们说，元宵节就是月圆人长久，我坐在这儿，想着去TMD人长久，我家都没人了。”
虞啸卿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笑一下继续说：“可就算我家屋门锁着，我家没人迎神，他们还是进我家院里，撒上一样那么多的灯，年年都这样，我看着我家的灯慢慢全灭了。看了几年以后我想，算了，不要人长久了，月圆就够了。我一个人照样活。
“后来我上高中就去了镇里，再没回来过，元宵节的时候看不到别人往我家撒灯，渐渐也就忘了这些灯火什么样了。
“我高中时候搞了不少对象，小女生觉得我长得好看，就跟我。……每个都没超了一个月去。她们说我不会真喜欢谁 ，我跟她们搞对象只是因为我觉得该有个对象，我也就想，我到底只能是一个人啦。”
虞啸卿几乎失笑：“那你还追我？”
龙文章也就笑，那笑容中少了贱兮兮，倒让虞啸卿觉得温暖；“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直说好吗？”
“开学典礼。你当时代表新生发言来着。”
“嗯，我记得。”
“我开学前一天晚上在酒吧打工，晚班，早晨四点下的，开学典礼的时候困得很，坐在下面迷糊着呢，听那主持人说‘下面请新生代表虞啸卿同学发言’，就朝台上瞥了一眼。就那么一眼，就没了，什么都没了，困意没了，身边坐的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人群也没了。就剩下你。我现在还记得呢，你当时穿着白衬衫，台上那灯往你身上一打，漂亮，漂亮的很。我看着，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元宵节那满地的灯火，想起那句月圆人长久。我当时就想，一定要追你。”
虞啸卿难得没因为龙文章那句“漂亮”而瞪他，他甚至依然是笑着的，拿着灯笼的手向前抬了抬示意脚下的一片星火：“所以，我就是那些灯火？”
“倒也不一样，”龙文章转过身来正对着虞啸卿，“那些灯火，在地上，一会儿就灭了，你在我心里，永远灭不了。”
“怎么这么麻？”虞啸卿这样说着，却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还兴致勃勃的吊起龙文章的胃口，“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吗？”
龙文章摇头，眼巴巴的瞅着他。
“也是开学典礼。我在台上，往下一看，看到一个没睡醒的小子，想，他眼睛怎么这么亮，像火一样。”虞啸卿声音里带着笑和宠，他低头去吻明显因为这个答案而有些怔神的龙文章，“——你个妖孽。”
——END——

【后记】
为什么我突然脑洞大开写这种奇葩民俗梗呢……因为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家这个地方，如果用那个时代的话说啊，叫做“热河和察哈尔的交界”，交的特别正好，现在属热河，就是承德啦，嗯，龙妖是我老乡呢XD
一直希望我们看着爱着的两个人可以不用背负那么多，三千座坟和所有人的信仰，家国天下什么的，太累了。心很疼，所以就脑洞了这个现代温馨向的小故事。军人之命与国同殇，但起码，在这个架空的世界里，两个人可以一直牵着手走下去，在这个故事里他们不为家国而活，不用去考虑那些两三个字的地名是经历了怎样的败仗和天文数字的人命，不用焦虑太过而变成战争狂，他们只是他们自己，普普通通一对小情侣。虽然在高三的自习课上脑洞大开有种罪恶感，虽然，这最终，只是我一厢情愿。
矫情的说一句，我有点想家了。有天和同桌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元宵节那满地的灯火，怀念的很。姥姥一家在六年前搬来镇里，自那以后，我再没回老家去过。这个小故事里所有设定都按照我对儿时的回忆去写，可是怎么办，已经记不太清了啊。希望大家对那些模糊的描写不要介意，我日渐远去的记忆里，只有这些了，不知道再过多长时间，它们会全部消失不见呢。
这个故事里，二姨和二姨夫的原型是我的姥姥姥爷，我姥姥现在在午休，我姥爷在外面打麻将半天未归，被我姥姥打电话骂了= =||||。
顺便提一句，有谁知道湖南那边的民俗的能不能给补一个姊妹篇，要么英国也成。
嗯，对于故事情节有什么疑问的吗，大家？
你们多回复回复我会很高兴的，咳。
——FIN——

说龙妖长的好看，我没意见，但是楼主总把师座写的像个冰山美人一样的披着攻皮的受，还说漂亮，我被深深的雷到了，您要再看看师座那张糙脸么？龙妖的脸都滑过师座的。
于是我觉得你的这文原定向是龙虞的，只是为了发在咱这吧里，只简单的改了虞龙二字，片段内容什么的都把师座写的过于弱势了，龙妖反倒没了古灵精怪的妖孽气质，反倒更像个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