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最美的绽放
“所以,就这样结束了?……”阿武一边咕哝着,一边抬起头看着墙上不停地细数着秒数的时钟。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什么,每次看着时钟,脑海里思旧的情绪都会无限地蔓延开来。
他的手心里稳稳地握着黑板擦,速度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下来,缓缓地在黑板上一寸寸地挪动着,不遗毫发地擦拭着黑板,哪怕是巴掌大点儿的地方他也至少得擦个三遍以上。被浮动的空气卷起来的细小的粉尘不漏神色地钻入他的鼻孔,味道并不好闻,还搅得他鼻子直痒痒。但他依然安定地微笑着,手里的动作仍是不见有丝毫想停下来的迹象。反倒是一下子加重了力度,“唰”地一下如同弩箭离弦般迅捷地从黑板上拉了下来,倾斜出一道黑得发亮的轨迹,而在它两旁被排开的稀疏的粉笔灰寥若晨星地点缀着这片黑幕,竟有浊浪排空地气势,豪迈至极。
今天,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这么说也实不为过,不然他不会如此地郑重其事。今天是他高中最后一次的当值日生的日子,正巧,也是这一届所有学生最后在校的日子。明明是一切希望起始的季节,却要笑着离别,如此想来,这样的季节是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不至于让人不舍景也凉。高中毕业了,该怎么说呢?是个好日子吧?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毕业证书和录取通知书,一个是开始,一个是完结,衔接得天衣无缝。
他轻缓地舒了口气儿,将黑板擦的侧身斜放在黑板上,用侧面小心翼翼地蘸着黑板上为数不多的粉尘,他想竭尽自己的最大可能将高中最后一份任务做到尽善尽美。不论是怎样的故事,喜剧也好,悲剧也罢,结尾处总是要有那么几分大笔渲染的华丽与霸气才对得起那些经年的记忆。大抵就是如此,人总是会给自己留下最后最好的一面。
他将胳膊伸到最直最长,看那架势是想要够到黑板的顶端,他向上探了探,正要开始擦黑板的上部的时候,却始料未及地,有人从他身后轻柔地蒙上了他的眼睛。他顿了顿,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臂。
——那是一双温暖而细腻的纤纤玉手。覆上他双眼的如同天使般的凝脂,并不是将眼前的光线全然遮住而剩下无止无境的黑暗,而是带有一种特有的温柔,指缝被外界的光线照得有些朦胧的透明,看不清指纹,但能感受到那双手的体温。他刻意地往后靠了靠,闻到了来人身上的浅浅淡淡的清香,他不由得嗤笑了起来,随意地耸了耸肩,他完全可以轻松掰开那双十指相叠的双手,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笑,宠溺地笑着。
“伊织?”
对方没有表态,只是沉默,这就是对方所给出的最好的回答。
“小贤?”
仍然是闷不作声,沉默,沉默,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大辅?”
……
“所以,就这样结束了?……”阿武一边咕哝着,一边抬起头看着墙上不停地细数着秒数的时钟。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什么,每次看着时钟,脑海里思旧的情绪都会无限地蔓延开来。
他的手心里稳稳地握着黑板擦,速度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下来,缓缓地在黑板上一寸寸地挪动着,不遗毫发地擦拭着黑板,哪怕是巴掌大点儿的地方他也至少得擦个三遍以上。被浮动的空气卷起来的细小的粉尘不漏神色地钻入他的鼻孔,味道并不好闻,还搅得他鼻子直痒痒。但他依然安定地微笑着,手里的动作仍是不见有丝毫想停下来的迹象。反倒是一下子加重了力度,“唰”地一下如同弩箭离弦般迅捷地从黑板上拉了下来,倾斜出一道黑得发亮的轨迹,而在它两旁被排开的稀疏的粉笔灰寥若晨星地点缀着这片黑幕,竟有浊浪排空地气势,豪迈至极。
今天,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这么说也实不为过,不然他不会如此地郑重其事。今天是他高中最后一次的当值日生的日子,正巧,也是这一届所有学生最后在校的日子。明明是一切希望起始的季节,却要笑着离别,如此想来,这样的季节是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不至于让人不舍景也凉。高中毕业了,该怎么说呢?是个好日子吧?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毕业证书和录取通知书,一个是开始,一个是完结,衔接得天衣无缝。
他轻缓地舒了口气儿,将黑板擦的侧身斜放在黑板上,用侧面小心翼翼地蘸着黑板上为数不多的粉尘,他想竭尽自己的最大可能将高中最后一份任务做到尽善尽美。不论是怎样的故事,喜剧也好,悲剧也罢,结尾处总是要有那么几分大笔渲染的华丽与霸气才对得起那些经年的记忆。大抵就是如此,人总是会给自己留下最后最好的一面。
他将胳膊伸到最直最长,看那架势是想要够到黑板的顶端,他向上探了探,正要开始擦黑板的上部的时候,却始料未及地,有人从他身后轻柔地蒙上了他的眼睛。他顿了顿,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臂。
——那是一双温暖而细腻的纤纤玉手。覆上他双眼的如同天使般的凝脂,并不是将眼前的光线全然遮住而剩下无止无境的黑暗,而是带有一种特有的温柔,指缝被外界的光线照得有些朦胧的透明,看不清指纹,但能感受到那双手的体温。他刻意地往后靠了靠,闻到了来人身上的浅浅淡淡的清香,他不由得嗤笑了起来,随意地耸了耸肩,他完全可以轻松掰开那双十指相叠的双手,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笑,宠溺地笑着。
“伊织?”
对方没有表态,只是沉默,这就是对方所给出的最好的回答。
“小贤?”
仍然是闷不作声,沉默,沉默,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大辅?”
……